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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经过田老爷子一事,张氏一日之内好似老了许多,那天晚上做的梦,好似是二儿子在那边已经预料到了给她托梦。
现在要是强行把求死的田春花嫁出去,她肯定会再次寻死,张氏不是个狠心的角色,只是田家太穷逼着她得算计着钱财过日子。
可周管家的话她也听到了,到明日,她除了卖田这个法子外,没别的办法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还!
一边是人命,一边是田地,在张氏眼里都是重要的,田家干活的人少,吃饭的嘴多,老五还未娶亲,钱都是紧巴巴的算着用。
“叶子,守地,你们先起来,让奶想想办法。”张氏的声音轻轻的,一改往日的烂脾气。
“大娘,花轿在外头等着呢?”茶馆大婶见两个小孩的话让张氏有些动摇,急的和什么似的,“这闺女嫁给周老爷,又不是普通百姓家,有什么舍得不得,都住清河镇,想娘家了回来便是。”
“你个黑心烂了肠子的恶婆娘,把我大姐逼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不就是周家给了你点钱,你犯得着要我大姐的命吗?”叶子对茶馆大婶大吼大叫,她已经没办法在忍下去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合着我好心办坏事了?”茶馆大婶一脸不满的和叶子对嘴。
“那是,有良心的人会干出你这么黑心的事来?为了几两钱,把我大姐往死了逼。”
“你、你说什么?”茶馆大婶不知道周老爷找小的是用来陪葬,她见叶子这么说,觉得叶子把田春花跳河自杀的事赖她头上,直接不依不饶起来,“我这好心给你大姐找了一门好亲事,你这丫头还这么说我,呸,到底谁黑心了,到底谁的良心给狗吃了。”
“好事?什么叫好事,让我大姐陪葬算是好事?我看你不是黑心烂肠的,你根本就没心没肺不是个人。”
“对,你个坏人,害我大姐。”田守地朝着茶馆大婶哭着说,小小的孩子脸上已经写出了对茶馆大婶的厌恶。
“叶子,你说啥?”听出一些门道的田氏先是一愣,然后才拉过叶子盯着她哭泣的脸问。
“大伯母,周老爷的日子不多了,想找个小的不是为了冲喜,是为了有人在下面伺候他。”叶子擦了擦眼泪,把她和田春花在路边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田氏惊住了,这拿活人陪葬早就被开国皇帝给废除了,怎么周老爷会起活人陪葬的念头,不怕被官府知道了受罪么?
张氏也愣住了,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对着叶子说:“叶子,你说这话可是真的?”
“奶,真的,比珍珠还真。是我和大姐亲耳听到的,假不了。”叶子一脸肯定的回答张氏的话。
“这不是缺德么?”田氏用衣袖抹着泪,看了一眼床上还没清醒过来的田春花,伤心的不行。
“娘,二百两我们可是拿不出来啊,并且春花现在都这样了,谁知道能救不救的下来。娘,还有八百两的银子呢。”小张氏对二房的人没有多少感情,她觉得一千两比田春花重要,虽然陪葬的事情让她吃惊了一下,可依旧改变不了她让田春花嫁过去的决心。
“四婶,你这是打算把我大姐往死里送呢?”叶子狠狠地盯着小张氏,早些就对她心存不满,现在根本就表露出来。
心狠的小张氏,得罪周老爷子找小的是为了殉葬,居然还敢开口让张氏把田春花送出去,屋里的人,最心狠的估计要算小张氏了。
就连爱财的茶馆大婶,听完叶子的话后,都站不稳的差点摔倒在地,田氏和张氏就更加不用说了。
“那总好过大家绑在一起死。”小张氏的声音中夹着哭腔,她眼看着到手的一千两要飞,还得贴上家里的几亩地,心里的滋味能好受么?
“孩子她四婶,你这话说的,春花都这样了?”田氏赶忙出来阻止,在她眼里,田春花是活的,地是死的,用活人换死的东西,那她还宁愿少吃点也不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你可真会做好人,什么老好人都是你在做,大家一起死,你就高兴了。”小张氏已经有些失控了,用力把田氏往一边推,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发起狂来也是很可怕的。
田氏被小张氏推了两下,差点摔倒在地,她平日里都是干活的,这会儿还是敌不过失心疯的小张氏。
“娘,你不能考虑了二房,考虑了春花,就不管我们四房的死活了。家里还能有几亩地可以卖的,五弟也到了娶亲的年龄,春花是你孙女不错,将来总是要嫁人的。”
“这……”张氏听着叶子的话很是心疼,可小张氏的话又说到点子上,她左右为难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奶,当我求你了,别让我大姐嫁,大姐这要是嫁了,只有死路一条,我已经没了爹娘,不能在没了大姐了。”叶子继续哭,她发自肺腑的难过,和田春花相处的日子不常,可二房的几个人已经深深的走进了她的心里,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成了她的家人。
叶子是个缺爱的孩子,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会个缺少关心的人,她渴望得到家的温暖,渴望得到家人的关怀。
“叶子,你和守地先起来,让奶好好想想。”
叶子见张氏的语气软了下来,便知道如果她现在还继续使用跪着求的方式,只会过头的让张氏反感,便拉着田守地一起站起来。
跪太久了双腿有些发麻,加上地板太凉,叶子的膝盖骨有些发疼,可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张氏的最终决定。
“娘,那我也求你,求你看看我们家里的孩子吧?”说完,小张氏也朝着张氏跪了下来,“娘,家里孩子哪个不是吃不饱穿不暖,他们也都是你的孙子、孙女啊?”
“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张氏进退两难,一边是良心,一边是现实,她没办法做这个决定,只能拍着大腿哭。
“奶,我出去干活,可是赚很多很多的钱,求你别把我大姐嫁给周家。”卡通版的十二生肖虽然失败了,可她还有豆腐的点子,还有许许多多前世赚钱的点子,不行的话,还有麻辣烫,蛋糕,还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可以赚钱。
叶子前世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觉得墙上的时钟走的特别的慢,一分一秒过的好似一年。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她太缺时间了,如果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能带着田家致富。
“周家人坏,大姐不嫁。”田守地跟着说。
周管家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有些不耐烦的对田兴伦说着:“你们田家就是这么办事的,要么给我们人,要么给我们钱,合着当我们周家好欺负是吧?”
周管家的话才刚说完,他身后站的几个魁梧的家丁便站了上来,田兴伦没有下地干活,身子板和他们相比实在差太多了。
田守土之前正在外头找田春花,当听到一个村民时候田春花找到了已经归家,他便快速的跑了回来。
“你们想干嘛?”见几个人围着田兴伦,田守土立马冲了过来,脸色特别不好看。
“守土,三叔没事,你先进屋看看你姐姐。”田守土的这个举动,在田兴伦眼里看着特别的窝心,他笑了笑拍了拍田守土的肩膀,让他赶紧进屋看看田春花的状况是不是好些了。
外头的周管家,暂时就先由他来‘招呼’着,田老爷子和田兴旺在药铺,二房又没人,田兴伦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家里顶事的男人,心情复杂的有些奇怪。
田守土进屋,见屋内的叶子和田守地一脸泪水,而小张氏居然跪在张氏面前哭着喊着闹着。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田春花,见她的额头有些发热,急的想送到药铺救治,只是他身上没有一文钱,把他给难倒了。
“二哥,大姐不嫁人,周老爷子娶小的是为了找人殉葬。”
叶子的话,无疑是一颗巨型炸弹,在田守土的耳边炸开,这么缺德的事,周老叶子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
第八十四章 就这么决定了
“叶子,这话当真?”田守土年长一些,二房没人了,他自然是二房可以说话的。
茶馆大婶见屋内的情况不太妙,只好站在一旁不吭声,她在傻也知道一个道理,如果现在自己开口说话,不仅会自讨没趣,说不定还会惹来一顿好打。
想到这,茶馆大婶暗自后悔,后悔不该贪心周家的那些赏钱,这个时代的人特别迷信鬼神之说,做了坏事的人,将来是投不了胎,会下地狱的。
“二哥,是我和大姐亲耳听到的,假不了。”被田守土这么问,叶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我,奶,求你了,我大姐已经不顺心的嫁过一回,这会子让她嫁,不是往死里逼么?”红着眼圈的田守土,直接跪在张氏面前,他发现自己太无能了,什么都做不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守土,你起来。”张氏一看田守土的架势,吓的直接下地去扶他。
叶子是女娃,跪个人很常见,田守地年岁还小也不碍事,可田守土就不一样了,他十五六岁,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是个男人,是不能随便下跪的。
张氏是田守土的亲奶奶,是长辈,田守土跪的下,可张氏对家里的成年男子的要求,是不允许他们养成随意下跪的习惯。
“奶,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说完,田守土便把头磕在冰冷硬邦邦的地板上,不住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叶子和田守地见田守土的这一举动,也跟着跪在田守土身边,哭着求着张氏。
田老爷子在药铺看病,家里的一切大小事也都归张氏说的算,如果她开口不让田春花嫁人,那么田春花就绝对可以留住。
可如果张氏同意了田春花嫁人,目前没有人能拦得住,别说嫁过一回的田春花,田家的女娃子,没分家之前,只要张氏一句话,都是可以决定她们的婚约之类的自由。
“你们二房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春花不嫁,我们拿什么还钱?”小张氏向来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想问题,在她眼里,用一个田春花换一千两,吃亏的是周家,但如果不用田春花换一千两,吃亏的可就变成田家了。
“好啦,你也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小张氏的冷酷无情,像是一颗沙子,好死不活的跑进了张氏的眼睛,搁着她眼睛疼的慌。
被张氏大声说了一句,小张氏更加委屈了,明明放着白得的一千两不要,为了个半死不活的田春花,家里还得卖田卖地,小张氏觉得心里憋屈的狠。
“守土,你出去和你三叔说一声,让他回了周管家,春花病的严重,不适合再嫁人,钱我们明天一定还上。”做了决定的张氏,心里就和割肉般的疼,二百两,家里的地得卖了多少才能凑的够。
“嗳,奶,我这就去。”听到张氏的最终决定,田守土好像看到了希望 站起来,朝着门外的田兴伦跑去。
叶子和田守地也同时抱在一起哭,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们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了。
“娘……”张氏的最终决定,让小张氏一脸绝望的哭了起来,田春花何德何能,让整个田家为了她而卖田卖地。
小张氏是个理不清状况的人,她忘了二百两是因为田老爷子受了伤需要人参吊着保命,只记得因为田春花不愿意嫁人,让田家白白损失了一千两。
“都别说了,大儿媳妇,一会儿你老三说一声,让他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地的。”说完这句话,张氏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她只记得当初家里买不起药,白白害得二儿子死掉,现在……
叶子承认自己一直都不太喜欢张氏,觉得她对偏心对二房不好,觉得她小家子气……总总的觉得,在张氏说卖地留住田春花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种错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好似看不见的空气,摸不着、握不住,可却真实的存在,缺少了人还活不下去。
张氏回屋休息,她体力有些不支,休息一会儿还得做饭,给药铺的人送饭,顺便看看田老爷子的伤还多了没。
小张氏气急败坏的回屋,拉着田兴义,噼里啪啦的一顿打骂,说他们姓田的没一个好东西,不管别人的死活。
田兴义平日习惯了小张氏的脾气,本来昨日因为田老爷子受伤的事折腾了一夜,着刚躺床上还没睡够,就被小张氏拉起来出气,有些火的吼了一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睡睡睡,你就会睡,家里的地马上就要被卖了,二百两,得卖多少地啊?”
“卖就卖了,难道几亩地还没有我爹重要?”田兴义有些恼了,平日私底下他们都会称呼你爹,我爹,用来区彼此的爹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