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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姐姐还没过门,还是人家的闺女,给工钱是应该的,可叶子,大伯母和你们啥关系啊,是半个娘,谁见过娘帮娃做事还收钱的。”田氏想到啥就说些啥。
“大伯母,其实别说是你,就是咱大姐在的时候和咱二哥、咱、小九和雪花,每日干活都能拿工钱的,只不过咱是按月拿,你们是按日拿,差不多的一个意思。”叶子搬出家里的工钱制,希望用实际例子能说服田氏收下工钱。
田氏收了工钱,叶子才好意思让她继续在铺子里帮忙,不然的话,‘免费’用人,叶子老觉得自己心里有个疙瘩,老觉得自己欠了田氏人情,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了。
“是啊大伯母,咱每月都领工钱,在咱家干活,不管是谁都有工钱领。”站在一旁的田守土跟着补充说明,他已经习惯了叶子制定的劳动制度,“肯干活的人有钱花,不干活偷懒的人,一文钱都不给。”
“这、这哪能一样算啊。”在田家这么多年,田氏手头上就没有钱过,别说二十文钱,就是一文钱也不经过她的手,连田兴旺乘不忙时到外打临工的钱,都是直接上缴给张氏保管的。
“大伯母,就是咱二哥说的意思。”叶子想善意的提醒一下头脑简单的田氏,田家人口不断增加,树大分支,这是自然定律,到时候以田氏的个性,分家时手头上肯定一文钱都没。
“叶子,你的好意咱领了,可就算大伯母收了钱,钱也得给你奶。”田氏的说法很直接,“家里还不缺这点钱,你们刚开铺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自己留着要紧。”
“大伯母,这钱是给你的,不是给奶的,谁干活谁领钱。大伯母,咱知道你的意思,可你想过没,将来总得分家的,到时候大伯母想过下头的娃了么?”叶子的话已经很明显了,田氏可以大公无私的不留私房钱,可总不能亏待了娃,“大伯母,你也是娘,平日里桃花姐他们想吃点啥,做娘的都拿不出手,也说不过去吧。桃花姐年岁也不小了,该到议亲的时候,家里人多,到时候能给桃花姐的嫁妆怕也……”
叶子的话,直接说进了田氏的心坎里,她可以大公无私的一切为田家着想,可她到底是几个娃的娘,大女儿田桃花的年岁也不小了,闺女将来议了亲,她这个做娘的手头上一文钱都没,连个像样的压箱底的嫁妆都没有,想到这,田氏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大伯母,这钱你先收钱,攒起来将来给桃花姐打对手镯也好,是不是这个理?”
“叶子,难为你有心了。”田氏的声音有些哽咽,“那、那大伯母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田氏的心情一直很复杂,她在田家只做不多说的习惯养了几十年,想让家里少些事多些太平,事事吃亏她也觉得不要紧,而今叶子的话,让田氏清醒的明白过来,她的子女也跟着自己的想法受委屈,她是不是真的想错了做错了?
林小桑到了家,把叶子给的几个肉夹馍还有一些凉皮等东西弄了弄,顺手炒些菜,便盛上桌去给林父和林母等人吃。
林母的双腿利索,要么是把饭盛好拿进屋给她吃,要么是林大园抱着她把她放到椅子上,顺手盖上一层薄薄的小毯子,大伙坐在一块吃。
“桑儿,这是啥啊?”林母见自己碗里的半块肉夹馍,许久没吃肉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娘,这叫肉夹馍,可好吃了,一个得卖八文钱呢。”林小树抢先回答。
林小桑坐在一旁半微笑,她夹起炒青菜往小树的碗里放,“就你话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桑儿,小树说的是真的吗?八文钱一块?你们咋舍得买啊?”林母以为自家闺女不懂事乱花钱,有些着急了。
“娘,这是铺子里卖剩下的,叶子说留着到明儿不能吃,丢了浪费,就让咱拿回来给爹和娘尝尝。”林小桑回答。
“那咋好意思啊?”林大园话是这么说,却大口大口吃着东西,他的想法和林小树差不多,觉得两家定了亲,将来早晚是一家人,分太清楚也不嫌累的慌。
第一百六十七章 贼
田守土赶着牛车,田氏和叶子坐在板车上,一路上大家倒是有说有笑聊个不停,没了二十文工钱在中间当隔膜,大家好似啥事都没发生般一如往常。
“大伯母,家到了。”田守土拉住牛绳,阻止牛往前走,好让板车可以停稳方便田氏下车。
“嗳,这么快就到家了,还有牛车好使,比光脚赶路来的强。”田氏下了车,朝田守土和叶子挥挥手,才推门进去。
田守土继续赶车,到田木头家接了田守地和田雪花,和田春花打了招呼朝家去。
到了家,田守土卸下板车上的东西,叶子见田守土要去还牛,准备了些手礼,“二哥,要不咱也买头牛吧,咱家现在也不缺这点钱,借别人家的牛也不是个事儿,二哥,你说成不?”
叶子的话无疑让田守土听了很是心动,农村人家里有头牛,就好似前世的人家买了车,田守土结合下家里的实际情况,便开口说:“叶子,那咱家就买头牛吧。”
“耶,咱家也要有牛了。”田守地拍手叫好。
“牛牛。”田雪花见田守地高兴的样,小丫头也跟着拍手。
田守土赶着牛拿着手礼去还牛,叶子便带着田守地和田雪花进厨房,准备晚上吃的食物,她进了厨房,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事物特别的不对劲,好似差哪了,她却都说不上话来。
田守地进了厨房直接跑到自己藏糖的地方,他拿出用干净的布包的糖,数了数,发现原先的六颗麦芽糖现在只剩下五颗,他一脸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三姐,咱的糖少了一块。”
“是吗?”叶子看着田守地不对劲的脸色,过来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抚,“小九,会不会是你吃了没数上,可别是你给记错了!”
“三姐,咱的记性好,不会记错的。”昨儿藏糖的时候,田守地特别认真的数了一遍,家里的糖只有他和田雪花两人吃,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留下双数,绝对不会出现单数的情况。
“那、会不会是雪花吃了,你没算上?”叶子一边烧火,一边对田守地说。
“咱没有。”田雪花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能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咱吃的糖,都是小九哥给的,咱自己没有去拿糖。”
觉得有些被人误会的田雪花,幼小的心灵有些受了委屈,她拉着田守地的衣袖抬头看着他,双眼中带着水汪汪的液体,“小九哥,咱没偷吃糖。”
“三姐,妹妹没偷吃糖。”田守地听着叶子的话和田雪花一样觉得很不舒服,麦芽糖,他和田雪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不会和他们抢,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用偷的方式,“你这么说,妹妹会难过的。”
累了一天的叶子,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口吻,她觉得小娃子可能记性不好,不然麦芽糖怎么会凭空消失了一颗,才没过脑的说出话来,没想到却惹恼了两个小娃子,她把田雪花拉到怀里说:“三姐不是这个意思,雪花不要生三姐的气好不好?咱家的雪花聪明伶俐、乖巧懂事,肯定不会偷糖吃的,说不定是二哥嘴馋吃了,忘了说。”
“嗯,雪花没生三姐的气,雪花没偷吃糖。”田雪花抱着叶子脖颈,有些委屈的说着话,她是个小娃子没错,可家里人都把她宝贝的不得了,尤其是田守地,有啥好吃的东西第一个拿来给她吃,田雪花要真想吃糖,直接朝田守地要就成,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自己拿了吃。
“嗯,雪花没吃,小九也没吃,三姐也没吃,肯定是二哥偷吃的。二哥是个坏孩子,吃了糖也不知道说一声,待会儿等二哥回来,咱罚他用工钱买半斤糖来好不好呀?”
“好。”听到叶子这么说话,田雪花才破涕为笑。
“三姐,那咱先带雪花进屋写字了。”田守地才不信二哥会偷吃糖的鬼话呢,可他见三姐有意把少的那颗糖算到自家二哥头上,心里是带着疑惑的,也不好说些啥。
“嗯,等饭做好了,三姐过来叫你们哈。”叶子烧好火,先往锅里装些水,等锅里的水烧开了,用勺子舀到后锅,一是等于把锅洗了一遍,二来后锅有了热水,待会儿洗东西手也不用挨凉。
叶子打开米缸的盖子,看了看里头的米,发现了大米好似少了一些,至少勺子放的位置就肯定不对,她心里有些疑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叶子舀了两勺的米,放到木盆子里面洗了洗,把米放到锅里煮到一半熟,把米用漏斗装好后放到蒸锅上,剩下的米汤装进大碗里。
这会儿,田守土也还了牛回来,叶子见了他,赶忙把少糖的事说了一遍,她还不忘用打趣的口吻开着田守土的玩笑。
“叶子,这事怕不简单。”田守土听了叶子的话,脸一下子放了下来,“叶子,你快瞧瞧家里还少了啥没?”
“二哥,咋地啦?”叶子听了田守土的话,有些抓住情况的关键,脸色不太好,“二哥,你的意思?”
“嗯,叶子,怕是咱家进贼了。”田守土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待会儿咱把家里的东西都数一遍,看看还少了啥不?”
“好,就听二哥的。”叶子心里不太舒服,按理来说,农村人都很朴实,只要不是饿的快要死掉的人,是绝对不会进别人家做贼的。
第二日,田守地和田雪花依旧被叶子安排到田春花身边,万一家里真的来了贼,见了两小娃子怕他们大叫,起了歹心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叶子在厨房的门口悄悄放了些类似前世图钉的东西,只要今儿贼还来,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
关了铺子回到家,叶子见厨房门口多了一捆柴,地上的图钉也少了许多,她仔细看了看地面,发现有血迹的痕迹,“二哥,你快过来瞧瞧,这咋回事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原来是你
少掉的古版图钉,和地上隐约可见的血迹,叶子心里多少有了些谱,可是门口的那一捆柴又算什么意思呢,“二哥,这事你怎么看?”
叶子不太想的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家里真的进了贼,可是贼昨儿只偷了些食物,并且偷的很有方式,只拿一些,多的也不要。
重点是,除了厨房,别的屋子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如果是专业的贼,应该直奔屋里才对,正常人的钱财不都藏屋子里头么!
“叶子,你让二哥好好想想。”田守土毕竟年长些,对突发状况的处理也相对理性些,他顺着血迹的方向慢慢走过去,在墙角下找到了带血迹的古版图钉,看来是被贼给拔掉丢这里了。
“二哥,这贼的脚怕是受伤了。”
“嗯,咱顺着这儿走,看看能不能把那个贼给找出来。”田守土认真看了一眼古版图钉,把它拿起来折断,免得待会儿家里的小娃子踩到了可就不好了。
顺着血迹,田守土带着叶子找到了竹林,此刻安静的竹林只能听到鸟儿和虫子的合叫声,要是天完全暗下来的话,叶子怕也是不敢一个人来竹林的。
“叶子,等咱得了空,把后院的围墙给整高些,免得这些贼老往家里钻。”今儿的贼就是从院墙爬进来偷东西的,田守土对贼的印象非常差,要是让他抓到,肯定会被他狠狠的打一顿,情节太过恶劣的话,直接报衙门抓人完事。
“嗯,二哥你说的是,咱就是没得空,花些钱找人把院墙整整也是需要的。”花些小钱能解决的事情,叶子绝对不眨一下眼皮,虽然目前家里的损失不多,可家进了贼,怎么想心里都和掐着一根刺似的不舒服。
“叶子,咱进去看看。”到了山腰上,田守土找不到别的可疑之处,只好对身边的叶子这般说。
多年前不知道是谁在半山腰盖了座茅草屋,虽然现在的茅草屋很旧很破很烂,可路过的人见了都会顺手添些东西给补上。
上山砍柴或者干活的人最怕老天爷没有预兆的下雨,淋湿事小,万一生病了得花钱找郎中就亏大了,自从有了这茅草屋,大伙便多了个避雨的地方。
田守土和叶子进了茅草屋,见里头坐在两个小娃子,男的一个年岁和叶子差不多,女的一个年岁和田守地差不多,两人的衣裳破的不像话,身体也瘦的可怕。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年岁大一些的男娃子叫黄秋志,他强忍着右脚底板传来的疼痛,把妹妹一把拉过来藏到身后,双眼带着防备,像没长开的豹子,虽然没啥攻击性,却时刻准备着和‘敌人’作战。
“这话应该是咱问才对,你们是谁,为啥在咱家的竹林里。”叶子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