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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香脸色泛白,“皇上没有把我娘俩关起来,已经宽弘大度。此时,我的确有些累了。”
“你放心。哀家定不遗余力保护你们一家的。”太皇太后安慰道。
“还有我呢。”铃儿道。
寻香点点头,“我们就耐性地等会审的结果吧超级风流学生最新章节。”
皇上一去,两天没再来,在平常每天都会来看一次乐善公主和嘉仪娘娘的。
第三天。天空中下起寒冷的小雨。各宫大门紧闭,主子们都关在屋里烤火吃果点,暗地里谈论着寿禧宫的事。虽然皇上一直在庆华殿里没有回寝宫。前面的消息封锁得很紧严,暗地里却总有消息流传。
皇上不来,太皇太后似乎也束手无策,每次到后殿看寻香,都说些安慰的话。又送些物品给安馨而已。
铃儿最着急,每天下午都派人去前面给皇上送信,请他来看乐善。皇上不但不来,也不回信,显然皇上在回避嘉仪娘娘。
这上午,太皇太后来看罢铃儿和寻香后。借口头疼回了前殿。
铃儿在屋里再坐不住,对碧芳道:“更衣。本宫要亲自去庆华殿见皇上!”
寻香坐在一边,脸色落落寡欢。心里却没有一丝慌乱,皇上这么做,无非要给她恐慌和压力,让她阵脚先乱以败下阵来。所以,抹抹眼角的泪。悲伤地拦着铃儿:“不可草率。皇上这两天不肯来看你和善儿,一定有他为难的地方。若是你鲁莽撞去。既招人非议,又引得皇上不快,到时反失了你和乐善的尊遇,得不偿失。”
“可是表哥被关着呀。时间拖得越久,便越麻烦。”铃儿眼睛红红地道。
“唉……”寻香哀叹一声,满脸泪痕,脸色青白,欲说话,话未出口,便晕倒过去。
“表嫂嫂!”铃儿吓得让人把寻香扶到床上,又是灌茶,又是摇晃,好一阵不见她睁眼醒来。
“传太医吧。”碧芳道。
“车公公快去传太医。同时告诉太皇太后一声,说杨夫人悲忧过度,晕倒了。”铃儿下令。
太皇太后去过后殿后,回到自己屋里,躺在软榻上边打盹边捉摸着这事,没多会,魏公公便进来禀报,“杨夫人因悲忧过度,晕倒了。”
太皇太后坐直身,嘴角淡起一缕笑,旋即恢复平静,眉头微皱,切声道:“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晕倒了?”
魏公公道:“刚才嘉仪娘娘要换上衣服亲自去庆华殿找皇上。杨夫人拦着她,怕她冲撞了皇上,反而失宠。杨夫人正说着不放心杨大人还在牢中,杨夫人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现在车公公去请太医了。”
太皇太后下了软榻,来回踱了几步,对罗妈妈妈道:“把哀家的百年老参拿上一颗。”
不到半个时辰,太皇太后第二次来到后殿。寻香躺在铃儿的香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铃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见到太皇太后一来,哭得更是伤心,“可怜的表嫂嫂,相信我们是一家人,所以进宫来投靠我们,不想我们竟一点忙都帮不上。现在表嫂嫂还忧伤过度得病倒了。”
太皇太后叹着气,坐到榻边,摸了摸寻香的手,果然冰凉得很。让罗妈妈把人参交给碧芬,拿着手帕为铃儿拭泪,心疼地劝慰:“别哭坏了身子呀。你要是身子坏了,更没人能帮你表嫂嫂了。”
铃儿边哭边点头,又边问珠芳,“怎么太医还不来?寿禧宫不是配有专用太医的吗?”
碧芳道:“早上变天,张太医说回太医所去换一件衣服,出去有一会了,应快回来了吧。”
“张太医回来了。”外面传来一个宫女的叫声。
“咳咳。”张太医穿着一身厚厚的大棉衣,鼻头红红地,咳着嗽跑进来龙霸九霄。
太皇太后生气地斥责道:“难道我寿禧宫还缺一件奴才的衣服吗?一定是你嫌天天守在寿禧宫无聊,借机回太医所去偷懒了!”
张太医惶恐道:“臣昨夜不慎着了风寒,早上起来咳得厉害,看看屋里的去风寒的药材用得差不多,便回去补药材了。”
“快。杨夫人晕倒了。”铃儿催促。
张太医隔着纱帐,为寻香把脉。稍会,颤声道:“杨夫人产后虚弱,又忧心过度,气血不足,加上心火过盛,所以晕倒了。臣这就给她开药方,配药,煎药。”
吴妈妈在一边小声道:“这毛病严重吧?”
张太医道:“对杨夫人来说,这个情况很严重。依她现在的情况,不益受刺激,也不益再操心操劳。如是忧虑过重,恐怕会落下病根,从此病病歪歪,难以健康。”
铃儿眼睛一红,“偏偏现在事多,怎么能让表嫂嫂安下心来?”
张太医看一眼她,紧张道:“娘娘。你的气色也不太好。千万别情绪波动,否则……”
“否则我也会跟表嫂嫂一样?若是这样最好。反正皇上不关心我娘俩了。”铃儿索性大哭起来。
“朕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娘俩了?”
皇上穿着龙袍,大步进来,上前揽着她,温言安慰。
“你舍得来了?是不是非要我象表嫂嫂一样晕倒了,你才会舍得来?”铃儿不顾有人在场,哭着向他撒娇。
张太医、吴妈妈等连忙退出去,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碧芳碧芬在场。
皇上满脸憔悴,拉着她坐到椅子上,叹道:“朕这几晚可是未曾好睡。一直和薜大人,罗将军在会审刺匪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个清楚的眉目。”
太皇太后心疼道:“再忙也不能不睡觉呀。瞧两天不见你,竟黑瘦了一圈。”
铃儿抬头看着他,果然憔悴不堪,胡茬满腮,收起眼泪,轻声问道:“怎么会一个眉目都没有呢?”
皇上叹道,“朕亲自问过姓任的一家。姓任的以前的确是寻海涛的下属,他在山上成亲生女儿,寻海涛还有专门分给他一家一座茅屋。虽然后来姓任的一家下山了,可是他女婿艾东河的确是那帮刺匪中一个头目的表弟。寻海涛当时包任家的船,想的是任家可靠,没想到会卷进这桩纠纷。所以情况变得复杂。依照大顺律制,不只寻海涛等得处死,所有牵连进去的人都得处死,还有其家眷都要受到诛连。这两日朕不敢来看爱妃,并非躲避,实在是想寻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令沛林和寻海涛几个安然无恙呀。”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事情的复杂超出了她的算计,声音不由一寒,“难道皇上真相信沛林和寻海涛会与外人串通行刺?”
皇上背着手在屋里走几步,满脸矛盾和犹疑,“朕本来不相信。可是姓任的在供词中提到寻海涛原来在葫芦山上说过,要为已故的杨臣相血洗仇人。而这次组织刺杀的一个头目,曾经追随过沛林的父亲,在供词中也有提到杨家一案,骂朕昏庸,还骂先皇无德,说这次刺杀,便是要替天行道,为杨家报仇。”
太皇太后身子摇晃几下,颤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些事不是早就平息了吗?”
铃儿心中一虚,“这些并不代表我表哥的心意。”
“朕见过沛林,朕有意要放他。他说寻海涛等都是冤枉的,若是不能将寻海涛等一并放出,他不会独自偷生。所以,案情实在令人头痛。”皇上摊在椅子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
22 探监
“哀家要见沛林一面!”太皇太后有些生气地道。
皇上叹道,“朕见他都没用。你见他也没用。沛林的性子平常温和,犯起牛脾气来,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视线往里屋帐幔后扫了一眼。
“能让我见沛林一面吗?”帐幔里传来寻香虚弱的声音。
碧芳卷起纱帐,扶着寻香坐起来,露出憔悴不堪的容颜。皇上见了心中一震,那日寻香来时,虽是风尘仆仆,但一路风寒辛劳并未损磨她的花颜,倒是在宫中这几日,忧心过度,竟形容难看,仿佛枯萎的花朵,看着甚是恐怖。
“依照大顺律制。沛林这时不宜与家眷相见。否则牵连会更大。”皇上摇摇头。
铃儿哀求道,“若是表嫂嫂能劝表哥脱离出来呢?”
皇上沉吟片刻,“这个得经刑部、兵部及尚书省同意。”
“你是皇上,你还不能说了算?”太皇太后嗔道。
皇上苦笑道,“规矩是朕原来定的。若是别的案件,朕一句话便说了算。可是此案犯人是刺杀朕的刺匪呀,若是朕随易破坏规矩,不但易失威信,更是纵容刺杀朕的恶行。”
寻香从床上下来,跪求道:“既可会省,便可会商。请皇上与刑部,兵部及尚书省商议商议,允许寻香探视沛林,臣妇定当努力劝丈夫改变主意。”
铃儿拉着皇上的衣袖直撒娇,“皇上就同意了吧。让表嫂嫂见一次表哥。你不是让善儿长大做个快乐善良的人吗?不过是让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嫂嫂见一次表哥而已。何况表哥为人忠诚,为顺朝可是立下不少功劳!”
皇上长叹一声,点点头,“没有沛林,孟家的江山恐怕早已改写姓周。于公于私朕都当尽力保全沛林。待朕去找他们商量一下,回头自是派人来带寻香去见沛林的。”
“谢皇上。”寻香磕了个头。
铃儿高兴地把皇上送到门口。太皇太后拉起寻香。忧心忡忡地道,“见了沛林后,你打算怎么做?”
寻香哭道:“还能怎么做?还不是劝沛林别管闲事,自己先解脱出来为上。”
太皇太后点点头,紧张的表情舒缓下来,“不是我们对不起寻海涛他们,是现在形势不逼人。只有沛林出来了后,才有可能设法保住寻海涛他们的人头。你先梳洗一下吧,省得沛林见到你这幅形容,以为你在宫中受了折磨。更不肯回头。”
“快给表嫂嫂打扮星际美男联盟最新章节。”铃儿手一挥,几个宫女围上来,将寻香拉到梳妆台前精心打扮。太皇太后派人将一身崭新的皮衾冬衣从前殿取来。铃儿又取出一幅全新的头饰,半刻钟后,寻香容颜美丽,衣着鲜亮地打扮出来。
太皇太后眼睛一亮,笑道:“到底是有根基的美人。只用脂粉遮遮难看的脸色,便又鲜丽动人。沛林见了,才会相信你在宫里并未受到虐待。”
“皇上请杨夫人前往刑部。”高公公在外面叫道。
“铃儿在屋里歇着吧。我送寻香出去。”太皇太后抚摸一下寻香的脸。
寻香对铃儿道,“安馨先拜托给你了。”
“表嫂嫂放心去吧。你只是去见表哥,你们话说够了便会回来的。我可等着听你的消息呢。”铃儿微笑道,“见到表哥。你可得告诉他,有我在安馨会和善儿一样平安无事。”
“谢谢嘉仪娘。”寻香端正地福了个礼,带着吴妈妈和程妈妈一起出去。
“杨夫人请吧。老奴可是专程来接你的。”门外高公公向寻香行了个礼。看到太皇太后跟着出来,笑道:“皇上说了要尽量避嫌。所以太皇太后就请止步吧。老奴会亲自把杨夫人送到刑部,然后再送回来的。”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拥着寻香出了寿禧宫,高公公拦着太皇太后等。
太皇太后感激地颔首示谢。
门外放着一乘红顶青幔的轿子,高公公掀起轿帘。“皇上说了,今日下雨。杨夫人产后尚未复原,所以特许了乘轿过去。”
寻香上了轿子,四个轿侍抬着轿子飞快向西边走去,吴妈妈着青色丝面棉袍快步跟在后边。高公公嘴角挂起个笑,挥一下拂尘,轻轻松松几步就追上他们。
半个时辰后,轿子到了西安门外的刑部,轿侍落下轿子,退到远处。
高公公上前掀起轿帘,“杨夫人跟我来吧。”
寻香下了轿子,抬头看着眼前气势雄伟的一幛建筑,上高悬刑部的青底扁额,门口站了两溜表情冷峻的差兵,门外两旁尊玉石大狮比人高出一半,阴雨霏霏的天色衬得刑部高大阴沉。
进了刑门的院门,吴妈妈跟在寻香后边,小心地一步一步地上台阶。上到一半,是一大片平台。高公公向左边的走廊走去,“不必从正门进。一切皇上已经安排好,直接去天牢。”
围墙四周长满了参天古树。左面的走廊直通后面的天牢,一路上每过五米就有两个哨兵。高公公一直把通行牌亮在手上,才得以顺畅前行。
走了长长一段曲廊,经石绕水,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到了一道花园墙前,中央圆门紧闭,两旁守着十个披雨衣的官兵。
高公公把通行牌高高一举,“薜大人有令,允杨夫人探视杨大人。”
为首的头戴官帽,身着五品官服,站在圆门的檐下。拱一下手,拿过高公公手上的令牌,仔细看罢,又打开手上的一个本子,让高公公签字,“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