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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寻家的水参子能缓解这种情况吗?”沛林着急地道。
“就算寻家的水参子能缓解这种情况,现在全国闹瘟疫,先不说寻家有多少水参子,就是送到各地,去有的地方根本不只两天,只怕送到也已经晚了。”老王背着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芽,哀叹不已,“行医的最怕遇上瘟疫。每每见到成批的人死去,却不能阻止和救治,便会觉得自己好生无能。”
寻香看着竹筐里的死老鼠,想到寻海涛和两个庄民在黑茶树下,连忙道,“得叫涛叔他们回来。”
“只要野茶树上的虫子不死,暂时无事,一旦死亡,那两株野茶树就会成为病毒窝……后果真是不堪想象。”老王点头道。
“这么说。现在倒是要愿那些黑虫子别死了?”沛林脸色一白。
“是的。”老王又捉了一只活老鼠,挤开它的嘴,“香儿你取一片水参子先给它服下,然后我再给它试一试这茶叶水。看水参子对这类病毒有多大的缓解作用。”
寻香从衣袖里掏出一片水参子,掰碎一角,放进老鼠嘴里,因为水参子好吃,这只老鼠美滋滋地将水参子吃了下去。
“沛林拿筷子沾最边上那只碗里的茶叶水。”
沛林照做,给老鼠服食了茶叶水。老王把这只老鼠扔进另一只空竹筐里,只见它在筐里跑几跑,停下来,突然翻过身,似有不舒适,全身慢慢抽搐几下……
完了。水参子都缓解不了。
三人简直不敢再看下去,可是还眼睁睁地看着它挣扎,毕竟它比前面的老鼠挣扎的时间要长一些。
“吱吱”,老鼠发出两声叫唤,突然翻过身趴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他们。
寻香灵机一动,放了两颗水参子屑到它嘴边。
沛林吓得大叫,“香儿。小心!”
这时被它咬一口,那可不得了。
那老鼠已经眼神迷蒙,闻到水参子的味道,张嘴吃掉一颗,感觉好了许多,又吃掉另一颗,趴在地上休息一会,慢慢地多些精神起来,感激地看着寻香,只是眼神仍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水参子果然有缓解力。”老王激动道。
“我这就回屋去取水参子。马上准备给寻家所有的人发水参子,包括庄民们!”寻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让身边的人预防瘟疫,水参子虽不是万能之药,但有一定的预防力和抵抗力。拿起竹篱门上挂的灯笼,飞快往逸安居跑。
“这孩子。性子真急。也不等我们。她一人能有几双脚?”老王笑起来,“沛林你先回去,我得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太好了。水参子能预防瘟疫。沛林欢喜地追出去。寻香跑得再快,毕竟是女子,而且沛林练正元诀的时间比她久,一出去没几步就追上她,拿过她手上的灯笼,牵着她的手,嗔道:“也不等我一道?”
寻香有心要先避开他,被他追上,笑一笑,也不解释。
吴妈妈在外次间里听到外面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放下活,出来打开门,小两口已经跑到门外。
“吴妈妈。好消息。寻家的水参子能预防瘟疫,我们回来取水参子发给大家以防瘟疫。”沛林激动地说。
寻香看一眼吴妈妈,又用眼角瞟一下沛林。
吴妈妈弄清怎么回事,反应极快,夫人要去取水参子,老爷怎么能同行?连忙谎道:“你们回来得正好。刚才海涛回过来,说叫老爷去地里看看。”
沛林一惊,“莫不是外面有事?我先去地里看看。”挑着灯笼转身就走。
“等等!”寻香追上去把衣袖里的一片水参子放进他手里。
。。。
17 无名烟
天刚破晓,高公公带着寻香送的一箱药刃和一盆红中带金的蘑菇乘船离开了,巡城封锁,除了这艏船和五艏出去收集药材的船开出去,河上五百米以外的船统统被挡在外边。
昨夜,寻天化去城里召集起几个小药铺的人,在官府的支持下,收走了各家药铺的三种药材,来到寻园西院,全部跟着老王一起制作防瘟药。
寻家的水参子对外界一直是秘密,高公公回宫,少不得要给皇上带防瘟药回去,因此寻香和老王大夫商量了个法子,把水参子混在几种常见的药材里做成小丸剂,易于发放和携带。三更时,第一批药做成,寻天化便往西码头给那染病的外地客人送了药去。那客人一整晚都在抽搐,歪嘴,寒冷,全身疼痛的痛苦中,服下药后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精神不够振作而已。
寻家制出了防瘟药,天亮后,官府派人带上几队民兵,到寻家取了药,然后到城里挨家发放。因此巡城经历了一夜惶恐之后,很快安定下来。虽然这药不能完全治愈瘟疫,但是能保命,能控制病情,就有希望等到寻家找到根治的方法。
寻家上下都忙为这场瘟疫忙碌着。不仅要为巡城供应药物,还有邻近的几个县城,以及外面各处正闹得厉害的地方。
野茶树一夜之间成了寻家的忧患。
经过商量,谷庭仪建议在山上挖两个大坑,将野茶树烧埋了,以绝后患。
老王不同意,因为全国各地都有闹瘟疫,并不是烧掉这两颗茶树就能彻底解决问题,根本的问题,还在于解决根源。
为此。寻家分成三派,一派同意谷庭仪的建议,一派同意老王的意见,还有一派就是以寻香夫妇为首的,持中立态度。
隔两日,外出送药的带回消息,说邻近的县城也有发现瘟症,好在寻家的药到得即时,染病的都活了下来,只是精神不能振作复原。因此。各地官府派了官船,带上寻家要的药材纷纷赶往巡城求药。
到第三日,官府传来南州等地已有上千人死亡的事。
寻香和沛林在家坐不住了。青叔他们还没回来,如果他们在外面染上瘟症怎么办?和寻海涛商量后,决定让天化当天下午就带上药搭官船出去寻找他们。
至于那两棵野茶树,寻家已经通告庄民们,不得靠近其五丈以内。野茶树有上百年的时间。得来不易,若是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况且治浩然的病的解方还没找,这棵野茶树与银丝粉有着极大的关联,在治好浩然之前。不能让它死掉。
就在这天晚上。海涛带着两个庄民小心地守在野茶树外五六米的地方,丑夜后,海涛让庄民回山边的小屋歇息。独自徘徊在山边,思索着黑虫子怎么来的事,在地里守了几晚,也没遇上异事,总不可能这野茶树凭故八白就长上这么稀奇的虫子吧?而且偏巧中了这黑虫毒的症状与别处闹瘟症的症状一样。
夜风轻送。野茶树随风漱漱摆动。
抬头看着两棵高高的茶树,海涛眼睛一跳。隐隐的月光下,分明看到一条黑线如烟织一般在树上飞绕。
海涛纵身轻跃,上到树上,只见那道黑烟飞绕一阵后,渐渐随风向着西北方飞去,明明刚才的风向由东北而来,往东南而去,怎么会往西北方而去?
奇怪!
他如燕飞梭,沿着山路向山上循去,没行多远,经过一片树林时,那烟便失去了踪迹。
折回山下,唤醒两个庄民,细细交待后,再次往山上查看。
黎明,因他还未回来,一个庄民便急急地往寻园里来报信。寻香夫妇连忙提着灯笼去西院叫上老王,一起去野茶树前查看。
三月的天气,早晨越来越亮得快。出门时天边还只一丝晨光,行到野茶树前时,天边已经撕开一个大口,不用灯笼照耀,便可见茶树上有一边的茶叶竟红了不少。
昨晚那烟有古怪。
不用说,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老王上树小心地摘下一片红过一半的茶叶,叶片上的红斑明显带着黑头,用银针刺了刺,针头立即黑如炭漆。
“当心有毒!”
寻香话音才落,老王便抽搐起来。
“快含着药!”
寻香把一块水参子塞进他嘴里,老王歪着嘴咬紧水参子,因为脸部不停地抽搐,参汁顺着嘴角往外流。
“快扔了它!”寻香指指他手上的茶叶。
因为痉挛得厉害,老王扔不下手上的东西。
沛林拾起两根树枝,帮老王取下手中的茶叶。老王抗不住颤抖,跌坐在地上,沛林上前要扶他,他直摆头。
“怎么办?”一个庄民问寻香和沛林。
“看看再说。”
寻香看着老王躺在地上,努力控制身体,将水参子完全吃了下去,忙又取出一片放在他嘴里,老王只能先用力咬着它,然后慢慢掌握颤抖的规律,将水参子吃下。
半个时辰后。
“呼……”老王歪动的嘴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全身的颤抖和痉挛慢慢减缓,慢慢坐起来,长长地舒一口气,却满脸虚汗,喃喃道:“就这么一会,我竟象被掏空了生命一样,虚弱无力。香儿给我查一查体内可有中毒。”
“寻家的秘物解毒功能极好,应是不会有中毒的。”沛林舒口气,刚才真怕那红茶叶剧毒无比,夺走老王的生命。
寻香用银针刺了老王身上多处穴位,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老王这才虚脱地向沛林抬起一只手,沛林和个庄民扶起他。
“我想躺。”老王弱弱地道。
“我背你。”沛林要背老王。
山上飞下一道身影,“慢!我来背!”
众人刚看着那边,海涛已经飞落到面前,背起老王就往屋里走。
回到西院老王屋里,将他安放在小木床上,寻香又放了两片水参子在他两只手上。
“不必浪费。若不着这道,我还不知,这个病毒的厉害性在哪。”老王虽然身体虚弱,却是两眼闪发着兴奋的光芒,只是话说长了更觉累,歇了歇,他声音软软地道,“这种虚脱并不是真的虚脱,一定是病毒破坏了人体的感觉神经,令人陷入虚脱无力的感觉。水参子能补人气血,却不能治神经症。海涛,你昨晚上可有一点发现?”
海涛皱着眉道,“昨晚我跟着那黑烟追到半山上,经过一丛野竹桃林时,便不见了那烟的踪迹,恐是被树木隐匿了行踪。后来我一路往西北向上查看去,并未发现在奇异,只是在山顶上意外发现,几十里外的西北面向着信州方向的一指峰上,似乎也有青烟缭绕。”
老王努力坐起来,兴奋地道,“你们抬我上去看看。”
寻香直摆手,哪能让他这个样子,还出去查看情况,“不行。还是我们跟涛叔上山去看吧。”
这时寻勇和谷庭仪夫妇赶到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使什么邪怪的法门?”寻勇提出一个大家不曾想到的问题。他在马家经历的怪事多,因此联想得比别人多。
海涛质疑道,“在古代曾有这样的怪法门。可是能够培养眼肉看不见的病毒,至少百年以内,中土应无这样的能手。这种病毒无影无形,不好培养不说,就是培养者自己稍有不慎都会着道,再邪恶的人,都不会这么随便拿自己的生命来玩。而且,如果有这样的人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谷庭仪道,“以你之见,可能是怎么回事?”
海涛道:“我怀疑是不是某处的地腹之下,长出这种病毒,被一些会操控微生物的人随播到了各处。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祸国殃民,我实在想不通。再坏的人,一般来说杀人放火,却不会轻易作祸国之事,除非他想当皇上。”
莫氏脸色一变,轻轻打下海涛,“这话别说。”
海涛笑笑,“这里没有外人。”
他刚才说的话,份量太重,大家都闭口不再谈这话题。但谷庭仪和寻香夫妇,心里却是更加沉重。谷庭仪是凭直觉,觉得这事非一般的恶人所作。而寻香被海涛这翻话一提醒,则想得更多更远。
瘟症的事很可能如涛叔说的那样,有人在操控,而这批人恐怕……
寻香低下头,双手在拢在衣袖里捏了几捏,多日来想不通的诸多事情,贯穿到一起,分析到个大概,心中不停地发寒与紧缩。
“如果是有人在作恶,我们能否有方法阻止和最终消灭?”沛林问。
老王虚弱道,“若是运用邪术,恐怕得以术对术了。”说着看着海涛,“你是走江湖的,见多识广,这个全靠你了。”
海涛摇摇头,“对此,一时间我也没有对策。但是往一指峰上查看却是势在必行。”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海涛一起去吧。”寻勇道。
海涛反对,“你走了,天化也不在家,家里一个会武功的人都没有。”
沛林道,“我和涛叔去查看。香儿在家照看老王大夫吧。虽然我现在的武功不好,可是练了内外家功夫后,遇事跑起来倒是很快,可以给大家传传消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