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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海涛他们被困在阵中不停地打转,突然黑黑的头顶上飞下一个石头。打在海涛肩上。
“哪来的石头?”海涛一把抓住石头。
“莫非外面有人?”
两人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知这黑雾阵已经将他们与外界隔绝起来,耳边除了风声,便没有别的声音。过了好一会,二人觉得外面依然无人。
海涛握着石头叹道:“难道我二人就这样被困在这黑暗里了?”
沛林一直在思索外面的那五根直立的石头和上面和符纸,“这是奇门遁甲术,恐怕得找到关口才能突困。可惜我们身陷黑暗,看不清楚四周。”
“这石头到底哪里来的呢?”海涛用力将石头往头顶上的黑暗中一抛,咚地一声,石头似撞到硬物,落了回来。
与此同时,寻天化他们在外面听到声响。
柳长河喜道,“定是涛哥他们发现卷进去的石头,企图把它抛出来。”
寻天化皱皱眉,突然有了主意。砍断一根树枝,在上面刻下一句话,将一团枯草绑上在上面,取出火石将那草点燃,砰地一掌往石头上的符纸上打去,雾阵中再次喷出一条黑龙将那段树枝吸了进去。
“那雾漩呈反向旋转。”寻天化小声道,脑里思索着对策。
雾阵里又落下段燃烧的木头,黑暗里有了一团光亮,海涛抓住那段树枝,借着上面最后的一点火光,看到上面的字,惊喜道:“天化来了。那石头一定是他打进来的。他真聪明,没有象我们一样冒失,靠近外面的符石,而被困在阵里。”
“我们有救了?他们一定在外面叫过我们。这里并不大,可是我们为什么没听到?”沛林思索道。
“这就是阵法的厉害。被困在阵中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仿佛与世隔绝。”寻海涛恍然大悟。
“可是我们如何与他们通消息?”
“拿着!”海涛将树枝交给沛林,脱下上衣,缠在上面,接着将要熄灭灭的火焰,让它继续燃烧,“这样也许外面能看得清阵里的情况一些。”
外面,寻天化他们的确可以看到黑雾中有一团光亮在打转。
“再来一根。”寻天化又砍了一根更大的树枝,脱下自己的衣服绑在上面,点燃向符石上抛去。
海涛在雾里又接着一根光明的树枝。
雾阵里变得更亮,而且有了热力。
“我们干脆打碎那几根石头。”柳长河提议。
“不可!阵里有人,当心阵毁人亡!”寻天化看着雾阵里的两团光亮,苦思冥想对策。
嗡……
雾阵顶上浮着的尖耸东西,突然一轰而开,无数只黑蜂来四面八方地飞开来。
“天哪,那中间尖耸的东西,竟然是些黑蜂重叠蹲在一起?”寻天化叫起来,“蜂子怕火!快脱下衣衫,做成火把。”
一人砍树枝,一人脱衣衫,很快做了两个火把,果然有蜂飞过,不敢向他们蜇来。
同时,阵中的人只觉头顶的黑暗渐渐散开,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
“有马蜂!阵眼在头上,就是这露光的地方!”海涛高举着火把向头上露出光明的地方烧去。
兹兹……
空气中传来一股焦臭,显然一些蜂子被火烧死。
“头顶上的黑雾散开了。”沛林兴奋地大叫。
这时天化他们听到阵里的说话声。
“原来破这阵从里面用火即可!”寻天化高兴地道。
“没错。天化兄弟,快再扔些火把进来。”寻海涛朗声大笑起来,“沛林,快把你的衣服也脱了,让这火能燃得久些。”
寻天化和柳长河把身上的裤子都脱下来,做成火把,往符纸上扔去,雾阵里有了光亮,寻海涛顺利抓住新的火把,和沛林一人举着一个火把往头上的光亮处塞去。
“轰”
尖耸的东西彻底散开,飞出一只拳头大的蜂子来。
“当心蜂王!”寻天化在外面大叫一声。
“哼!阵法已破,蜂王再厉害,都敌不过我的肠钩。”
那蜂王并不往阵里飞去,却是领着无数黑蜂象两道巨龙一样向寻天化他们冲来。
“天化兄弟当心!”柳长河大叫一声,舞动手上的火把,向前迎去,一些蜂子被火烧死,还有一些密密麻麻地向他飞蜇来。
寻天化看一眼雾阵,脑子转得飞快,想阵法已破,旁边的石头应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可怕的是那符纸,便举着火把小心地向一根石头靠去,将火对着符纸烧去,一点即着,符纸立即化为灰烬。一处被破坏,困着海涛他们的黑雾自己散开,二人冲出阵来,海涛举着火把飞身过来营救柳长河。
柳长河被一团蜂子围着,不停地在空中翻滚跳跃,腿上脸上还是蜇了几处。
“只要烧死蜂王,别的就好对付。”
寻天化和沛林也冲了过来,一起向蜂王用火夹攻去。
那蜂王被火夹攻,想要逃跑,寻海涛和寻天化一个举钩,一个举剑,奋力夹击上去,啪地一声,打得黑汁四飞,蜂王被打死得粉碎。
蜂王一死,别的黑蜂嗡嗡地乱飞,飞不出多远,便被海涛他们追着用火烧着,没一会峰顶上弥漫着烧焦的臭味,终于安静下来。
“妈的。我和沛林被困在里面几个时辰!”海涛愤怒地挥掌发力向一根石柱打去。天化拉着他,“打不得。得先烧掉符纸!”
“是了。我被气疯了。”寻海涛笑着几个飞身,在空中如鱼游一般,快速烧去另几根石头上的符纸,这才飞起一脚,踢断一根石头。
轰轰……
天化和长河同时毁去另几根石头。
“是谁这么阴狠,在一指峰上布下这么怪毒的阵法?”海涛骂咧开来,看着长河,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
20 行吗?
柳长河被蜂蜇了,这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想说话,身体却抽搐起来,连忙坐到地上。
“不好。长河叔染瘟症了。”沛林快速掏出一块水参子塞进他嘴里。
“原来是这些蜂子在传播病毒?”寻海涛要搀他,柳长河摆摆手。
天化想到一个问题,对海涛和沛林道:“你们在阵中被困许久,呼吸了病毒之气。所以也要当心。”
沛林和海涛各含了一片水参子在嘴里。
“天化叔,你也预防一下吧。”沛林提醒道。
天化点点头,也含了一片水参子。
沛林道:“既是邪阵,不知别处是否也有这样的阵?是否毁掉这样的阵法就能阻止瘟症漫延?”
海涛道:“从地理上看,此处是巡城的最高处,阵法可以向方圆百里内作用。全国各地有瘟症,应是不只一处邪症。”
柳长河经过痛苦的抽搐之后,仍然呈现出虚脱之象,虽努力盘坐行气,却是无功而败,瘫倒在地上。
寻天化道:“我们先回家吧。夫人还等着老爷回家商量要事呢。”
于是,三人砍树作了个担架,将柳长河抬着回家。
傍晚,美丽的霞晖照射着紧张而寂静的寻园,除了西园一直不断地在制药,别处都安静无声。
寻香和春桃在屋里焦急地等待着,寻天化他们出去已有一天,别的都不担心,就怕出去的人也变得跟老王一般。
越担心的事越要发生。
寻勇一直在寻园四周巡视,在药地边见到海涛他们抬着个人回来,便知发生何事,连忙跑在前边给夫人报信。
“长河叔也染瘟症了?”闻讯,寻香脸色一白。急忙走出屋外。
春桃得知丈夫出去染了瘟症,捧着头阵阵发晕,还是坚持着跟着寻香走出屋里。
海涛和天化抬着个树枝担架走到逸安居外,沛林见寻香已经出来,远远地道:“把长河叔安置到老王那里方为合适。”
寻香远远地挥挥手,表示同意。
“长河。”春桃悲戚地叫着丈夫的名字,追上去。
“柳婶婶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治愈方法。”寻香安慰道。
春桃将噙着的泪水吞回去,点点头,跟着海涛他们去了西院。
沛林脸色沉重地走上走廊,“太可怕了。真是有人摆了邪阵。”
“发生什么事了?”寻香挽着丈夫。走进屋里,寻勇跟在他们后边。
屋里,沛林将一指峰上的事讲了一遍。“若不是天化叔他们了,恐怕我和涛叔现在还被困在阵里。”
寻香只觉庆幸,好在今天天化回来了,只是长河叔染了瘟症又令人心里难过。
寻勇在一边听罢沛林说的,思索道:“这么说别处的高山上也有这样的阵法?你们破坏了那个黑雾阵。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黑蜂传播病毒了呢?而且你们下山时,有没有人在暗处监视着你们?”
沛林回忆着,“上山时,从茶地的山边起,我和涛叔都检查得很仔细,山上除了那个邪阵。并无别的可疑行迹。”
寻勇端视着沛林,好奇道,“长河被蜂蜇了那不必说。海涛身体强壮不易被感染也不必说。而你……在阵中困了那么久。浓浓的黑雾竟没让你感染,这是为何?”
对呀。沛林和寻香也觉得诧异,夫妻俩交会一个眼神,心中都一动,莫非因为练正元诀的关系?
“该不是我有练香儿原来帮我找来的内功心法的关系吧?”沛林暗付。如是这内功心法能帮助人抵抗瘟症就好了。看一眼寻香,她也有练这内功。身体比以前强健了许多。
“是什么功法可以背来听听吗?”寻勇好奇地问。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沛林把口诀背出来。
寻勇听得很认真,边听边跟着口诀运行气息,只觉体内的内力化作浑然正气,令人神清气明,浑身舒适。不由赞道:“好个正元诀,最初听着象正气诀,功法实质不只帮助人正身清神,还能令筋脉舒展。想不到夫人竟寻得这样的内家奇宝。也许可以让老王和长河试着练练这个,看能否帮着他们提起精神。”
这时风伯刚好进来送信,在外边听到他们说的,想起一事,那日在西山茶地里,虽然阳光温暖,但春寒料峭,夫人却不觉晓的情景,进来接过话头:“你们说着这事,倒让我想起那日春寒正浓,夫人去西山茶地,一阵山风吹来,我们几个男子都不停地打寒战,而夫人却似不觉一般。这正元诀至少能强壮身体,增强人的抵抗力。”
寻香夫妇再次对视一眼,正元诀的确是宝,但能不能令大家摆脱瘟症的困扰,他们却不知道,若是能,他们绝不会吝啬教大家。
“那就试一试。我们这就去教长河叔和老王试一试吧。”寻香站起身,急切地道。
“有没有效,让长河试一试就知道。他有武功底子,有内功。如果有效,只几个时辰便能见分晓。”寻勇道。
西院老王的竹篱院里,柳长河与老王各睡在一张小木床上。春桃对着柳长河,心疼得抹泪大哭。寻海涛和寻天化怎么劝都劝不住。
柳长河看到春桃这么难过,一直哭得停不下来,怕老爷和夫人看见更加难过,有些生气地责怪她,“不过就是一点病而已,又没死人,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存心要给大家添堵?”
这样的话,海涛和天化想说,却不好说得,毕竟春桃是女子,话说重了,会令人更伤心。倒是长河说出来,大家心里反而舒服些。
老王在一边直翻眼睛,很不喜欢春桃这个样子,“春桃。你这是男人没死,先哭起丧来?就是哭丧,也得看看地头,这可是我老王的屋里。”
春桃本来只是因为心疼,控制不住情绪,所以才不停地哭,海涛和天化劝了她一阵,正要努力慢慢要收住哭泣,被他们这样一说,心中多了些委曲,便哭得又伤心起来。
“别哭了。现在到处笼罩着黑云,你这样没哭,不是令大家更紧张惶恐吗?”寻勇走在前边,一进来,见到这情景,也直皱眉,他也不想老爷和夫人看到春桃哭而心生内疚。
春桃捂着嘴,全身不断地颤抖。
寻香和沛林进来,见此情景,的确都很难过,轻叹一声,不知如何安慰春桃,毕竟现在不能根治瘟症,这是事实。
风伯最后走进来,才不管这些,急急地道,“老爷。既是来让长河和老王试正元诀的,你们还拖什么?”
他没头没脑一句话,令屋里安静下来,大家看着沛林和寻香。
寻勇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沛林的身体应是没有海涛强的,老王在茶地里只摘了片变色的茶叶就染病了,而沛林在黑雾阵中困了个多时辰,却没有事?”
海涛和天化交换一个眼神,捎下脑袋,叫起来,“我都忘了,老爷有练正元诀,这法门很厉害,以前老爷差点残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