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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你放心,虽然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但事已至此,如何应对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何况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对他,我没有什么愧疚的。”穆文仁正色道。
“嗯,那就好,你去吧。”宁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她有些担心丈夫心太软,经不得穆文义示弱服软,到时又会反悔当初的决定。
并非她心狠,对于无时无刻都在希望自己一家人去死的恶贼,她可不能再仁慈。
穆文仁很快也赶去书房见穆文义。
一见到他进来,红着眼睛的穆文义就冷冷的说道,“大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
话语中浓烈的嘲讽的扑面而来,穆文仁平静的应道,“老二,我虽然称不上是好大哥,但扪心自问,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于你,我无愧。”
“穆文仁,你还敢说无愧与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被贬至西坊县,我不奢望你拉我一把,但你也不能在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这样来陷害我啊。”穆文义万分激动的喊道。
“你若为官清廉,在其位谋其政,别人就算想贬你也无法贬你。这种事难道还要来怨我不成?至于说背后捅刀子的功夫,我承认不如老二你有能耐,要不是我们一家人福大命大,你在我们背后捅的刀子够我们死上十回了。”穆文仁毫不客气的驳斥。
“哼,为官清廉?你放眼望去,如今哪个当官的不贪,否则要是靠那丁点儿俸禄,别养妻子女儿,就连自己都养不活。你是有宁家在背后撑着,站着说话不腰疼,否则看你贪不贪。”穆文义不屑一顾的嗤道。
对于贪墨一事,他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
“至于你说的什么背后捅刀子,我从来没干过那种事,信不信由你。”穆文义又道,依然为他强辩着。
“老二,有些事情证据确凿,再来否认已无意义。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请说吧。”穆文仁不想与他多争,直接问他的来意。
穆文义也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握了握,说道,“我被贬去西坊县为官一事,相信你应该早就知道,如今圣旨已下,你一定特别开心吧。”
“我也是今日才知这事,若说我心里有些难过,你应该不会信,所以你怎么认为都可以。”穆文仁说道。
穆文义没有反讽,而是立即道,“大哥,既然你心里也为我难过,那你就去圣上面前为我求求情,求圣上别将我贬去那儿好不好?我可以不为官,但求圣上别将我们一家人赶出京城啊。
大哥求求你,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一定要帮啊,眼下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态度顿时急转,全无方才的愤怒和冷嘲热讽。
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
穆文仁将眼睛转去一旁,轻轻摇头,“老二,这是圣上的旨意,我如何能改变?这忙我也无能为力。”
“不,大哥,这忙只有你能帮,圣上不仅器重你,对郡主也是另眼相待,相信只要你们去圣上面前帮我们求情,圣上一定能收回旨意的……”穆文义乞求着。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看他满面渴求之色,穆文仁在心中暗叹。
不说让穆文义离京是最初的决定,就算他不想穆文义一家离京,圣旨已下,他又哪儿有能力去求正弘帝改变主意。
皇上乃金口玉言,金口一开,断无再收回的道理。
何况穆文义还有犯罪的累累证据在那儿摆着,就算正弘帝想饶穆文义,恐怕朝臣还有不愿意的呢。
穆文仁再次摇头,“老二,你为官这些年,圣旨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若你是为这事而来,那就请回吧,我无能为力。”
穆文义见怎么求都不能让他点头,怒火再次升腾。
双手握拳,狠狠的捶了下桌子,他骂道,“穆文仁你真是太狠心了,我低下身段如此来求你都不答应,你到底想要怎样?人人都夸你谦谦君子,我看你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丝毫不顾兄弟之情,亲手将兄弟一家往火坑里推,你简直不是人……”
穆文义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骂。
穆文仁撩袍坐下来听他骂,也不还口。
等他骂累了,住了嘴,穆文仁这才缓缓道,“穆文义,你口口声声与我说兄弟之情,我倒想问你一句,这三十多年来,你何时拿我当过兄弟?你又何时对我讲过兄弟情谊?
当年我与敏敏带着圆圆从乌兰关回京,那一路之上遭遇多少次暗杀,若非岳父大人早有安排,此刻我哪儿还有机会坐在这儿与你说话,我们早就命丧刀剑之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之情?
等我们一家人回来之后,你们夫妻二人又在背地里捅了多少黑刀,若非我们命够硬,也就早魂飞魄散。
当敏敏在生平安之时,那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也是你这做兄弟的送给我的大礼,你果然够‘兄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样置我于死地,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不过,我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位好‘兄弟’,因为有你,才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刺激,从来不敢放松警惕……”
饶是穆文义脸皮再厚,听了穆文仁这番话后还是面红耳赤。
他想否认。
但知道穆文仁不会相信他的否认之辞。
而且也知道就算是跪下来给穆文仁磕头,穆文仁也不会帮他去向正弘帝求情。
“哼,咱们走着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穆文义最终丢下这句恶狠狠的话,然后离开了书房。
离开书房之后,他又跑去找定远侯,并带上了穆瑛和穆瑞二人。
定远侯虽然舍不得儿孙,但他知道穆文义作恶太多,穆文仁这样做已是宽容,他哪儿还有脸去求穆文仁饶了穆文义。
穆文义被逼无奈之下跑去找胡太师
胡太师并没有见他,胡云峰带他去书房说了一会儿话。
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穆文义出来时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不仅不再颓废黯然,反而眉宇间隐隐有些振奋激动之色。
五天后,穆文义夫妇带着穆瑛兄妹三人离开了应天府。
让穆锦晨比较意外的是,他们一家人离开时都十分平静,既没有哭闹,也没有叫骂,仿佛不知道他们即将要去往哪里一样。
定远侯着实伤感了一些时日。
而穆文礼终于受不了内心的煎熬,看了匣子中的东西。
看完东西之后,他一人独坐了许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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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议亲
穆文礼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发呆。
匣子里的东西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房,脑子里像被人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又意识模糊。
虽然做了好久的心里准备,但真的看到那些东西,还是承受不了这打击。
回首往事,初见文氏时,她就像一朵纯净得白莲花,清雅脱俗,像误入凡尘的仙子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可如今呢,贪婪自私,精于算计,阴狠歹毒,不守妇道……
所有肮脏的字眼几乎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真的想不出她还有什么优点。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透。
穆文礼狠狠的拽着头发,拼命的摇头,好像将那些不好的字眼从脑子里摇晃出去,仿佛这样文氏又能变回以前那个纯洁无心计的少女。
“三爷,吃饭了。”屋外传来小丫环的呼喊声,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穆文礼不理不睬,任由小丫环喊哑了嗓子。
就这样,他一人在书房中坐了一天,其间换了好几位丫环小厮来喊门,他均未理睬,包括知琴在内。
不知为何,文氏未来敲门。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完全没入黑暗之中。
天黑了。
当再次有丫环来敲门时,穆文礼终于起身将门打开。
小丫环以为他不会再门,正准备离开时。忽然见门被打开,本能的吓了一跳。
“三爷,奴婢这就去给您备饭。”小丫环忙低身行礼。
“不用。”穆文礼轻轻摆手,声音嘶哑。
而后他径直绕过小丫环,往玉笙居东屋走去。
走得很慢很慢。
每一步似乎都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以往只要片刻功夫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后站在东屋的檐下发呆。
东屋内亮着灯,窗户上有着隐绰的人影,依稀能辨出是文氏的。
穆文礼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三郎,怎么不进来?”在他发怔之际。文氏柔软甜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抬头。只见文氏站在灯下浅笑。
笑颜如花,若当时初见。
穆文礼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时。
过了半晌,他才回神过来。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台阶。
文氏掀了帘子。请他进屋。
进屋之后。文氏将屋内的丫环婆子们都尽数屏退出去。
她不是傻子不孬子,何况还做贼心虚,今日穆文礼反常的表现已经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可能要向她摊牌了!
从当初迈出第一步开始。她就曾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会来得这样早,重要的是她目的并未达到。
要是真的达到目的,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
她不甘心!
穆文礼坐下之后,文氏亲自为他倒了热茶,温声问道,“三郎,今日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为何一天都未吃饭?”
穆文礼看着文氏俏丽的面容,心如刀割。
他好像将她狠狠痛骂一番,再揍一顿,最后再将她赶出家门,像她这种女人就该这样待她。
可是真的面对她,骂人的话出不了口,更无法动手去打她。
“三郎,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咱们二人夫妻这些年,还有什么话儿是不能说的。三郎,有心事就对我说说吧,也许我能替你分忧呢。”文氏在他身旁坐下,极尽温柔的劝道。
沉默半晌后,穆文礼将眼睛看向他去,十分艰难的说道,“你……你收拾收拾,明日回娘家住些日子吧。”
“回娘家?为什么?”文氏脸色顿时发白,声音一抖。
她不相信穆文礼真的舍得赶她回娘家。
回娘家就意味着被休弃。
休弃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十分清楚。
“你心里清楚。”穆文礼哑着声音回她。
“我不清楚,三郎,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儿做得不够好,以至于要让你这般对我。我知道最近这段日子,有许多对我不利的传言,但我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一道理,一直未理会,也未向多说什么,难道你竟然信了那些谣言不成?
三郎,我的为人如何,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三郎,你不能这样狠心……”一把拉了穆文礼的胳膊,泣声道。
看她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穆文礼心又软了。
文氏可没错过他的表情变化,见他有所心动,又哭着继续道,“三郎,我嫁你十三年,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了你,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替你生下儿子,但琳姐儿可也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呀……”
她开始回忆这些年与穆文礼相处时的甜蜜美好片段。
穆文礼沉浸在美好的往事里,往日的幸福一幕幕涌上心头,原本就不够坚定的心防渐渐垮塌。
就在他差不多要点头答应不赶她走时,知琴忽然撩了帘子进来,大喝一声,“文氏,你就别再演戏了,你做得那些肮脏龌龊事够恶心了,别再来欺负三爷。”
“知琴!”穆文礼轻轻呢喃。
文氏见知琴忽然闯进来,面上寒霜顿染,沉声喝道,“知琴,这可是我的屋子,未经通传就擅传主子的住处,你可知罪?”
知琴冷笑一声,根本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而是看向穆文礼,问道,“三爷,您可知当年文氏为何忽然非让您将我收房?”
“为何?”穆文礼忙问。
当初文氏的解释是希望他能多几个子女。
可看她当时的表现却又不像是心甘情愿的,倒像是被人逼迫一样。
但她不承领有人逼迫。他也只得作罢。
“知琴,给我滚出去,休要在那儿煽风点火胡言乱语。”文氏气得差点儿吐血,语气**的,并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她好不容易要说服穆文礼了,却被知琴打断。
而且知琴接下来还要说她所做的坏事,这哪儿还能忍啊?
“知琴,你说。”穆文礼却对知琴轻轻点头,不理文氏的吼叫。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