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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否定的。
希望胡铭只是暂时好了些,等会儿继续犯病,恢复之前的病态。
为了官位,向南天十分恶毒的祈祷着。
古老是眼神灼灼,感觉不虚此行。
两个时辰过去了,胡铭依然未再犯病。
萦绕在胡家大院上空的阴霾终于是散去,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慵懒的洒进来。
屋子里的悲哀之色褪去,有笑声开始扬起。
胡太师大步上前,重重握住定远侯的手,喜道,“没想到侯爷隐藏得这样深,让老夫看走了眼,之前老夫多有得罪,还请侯爷海涵。
铭儿的命是侯爷救的,等铭儿身子完全好了,老夫要亲自去定远侯府登门道谢。”
胡云山对着定远侯一揖到地,“姑父,您的大恩云山记在心中,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
“此次真是多亏了侯爷,让我们家铭儿脱离苦海。”大甘氏也道。
再不喜欢定远侯与穆锦晨一家人,当着众位大夫们的面,应有的礼节是不能缺的。
“太师,老夫人,云山,你们都言重了,救人本就为医者应尽的职责。铭哥儿唤我一声姑祖父呢,为他治病本就应该。”定远侯忙道。
面对胡家人的道谢,他受之有愧,后背渗着虚汗。
然后他用手指了向南天与几位太医,话锋一转道,“况且,也是众位太医们将铭哥儿治得差不多要好了,我只是凑巧在此时加了把劲。故几位太医也是有功劳的。”
他虽然恨极向南天,却不想得罪其他几位太医,四处树敌和高调张扬只会找死。
给了台阶,让几位太医下来。
除了向南天,其他几位太医的脸色稍好了些。
古老轻轻颔首,目露赞赏之色。
对定远侯此举甚是满意。
穆锦晨也弯了唇角,祖父的心胸还是宽广的。
要是换了向南天,一定会拼命的落井下石。
“哼!”胡太师从鼻子轻哼一声。
对这群太医们,他是失望透顶。
虽不懂医,却也知定远侯是给太医们留了面子,其实对这群饭桶,根本不用留面子。
他忽然想起方才打赌之事,就看向向南天,冷冷道,“向院使,你之前说过什么话,可不是忘了吧?”
向南天紫着脸起身,对着定远侯与胡太师笑道,“太师,侯爷,方才下官那般说话,只是为了逼侯爷出手救铭少爷。
现在看来,下官是做对了,呵呵!”
啊呸,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穆锦晨差点儿笑出声来。
真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这种话都好意思出口。
定远侯向胡太师轻轻摆手,道,“太师,铭哥儿无事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就算了吧。
不过,本侯要澄清一句的是,为铭哥儿治病乃是本侯出自真心,而并非因向大人几句稚言。本侯不愿做的事,别人拿刀逼着也不会去做。”
他本就没指望向南天会辞官。
向南天今日脸也丢得差不多了。
“太师,老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还有,这药给铭哥儿再继续服用两剂,你们就能看到一个健康活泼的铭哥儿了,告辞!”定远侯向胡太师夫妇拱了拱手。
“不能走,一定要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胡太师忙热情的留客。
也不再提向南天辞官一事。
“等铭儿痊愈之后,我再来叨扰,今日也累了,想早些回去歇着。”定远侯摆手拒绝,面露疲惫之色。
今日如同打战一样,真的是身心皆疲。
胡太师也就没有再强求,亲自送了穆锦晨一家出门。
古老几人也趁机告辞,与穆锦晨他们一起离开。
定远侯临上马车时,被古老一把抓住,“定远侯,没想到你进步这样快。
今日你累了,老夫就不打搅了,改日我可要登门拜访,到时咱们可得好好切磋切磋,”
还没等定远侯谦虚两句,古老就冲穆锦晨一家人挥挥手,背着手上了济仁堂的马车。
喂,古老先生,您别来定远侯府找我啊,我们没什么好切磋的!
坏了,要是古老先生真来找我,那我可就露馅了,到时不仅丢人,还会让古老先生也瞧不起我。
怎么办?
定远侯满脸的忧郁之色。
穆锦晨粉唇轻轻抿了下,向祖父甜甜一笑,“祖父,您说古老先生医术好,等他来我们府上,我一定要向他好好学习,到时祖父您可要记得喊我啊。”
她知道祖父在担心什么。
既然是自己将他推了出来,自要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定远侯瞅着孙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眼睛亮了亮。
是啊,还有圆圆呢!
心中微安。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回府的路上闲着无事,穆文仁想起向南天来,就关心的问定远侯,“父亲,那位向院使到底是何人,他与您有什么过节吗?”
定远侯的眼神又开始飘忽起来。
过了半晌,他轻轻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过,大郎你日后入朝为官,对向南天提防着一些,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向南天与胡太师二人交情非同一般,而胡太师这人更是不好相与,凡事都要小心应付,不可大意。”
“父亲教诲孩儿谨记!”穆文仁郑重的头。
定远侯轻颔首。
穆锦晨一家人虽然都对向南天一事好奇,但定远侯不愿多说,他们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当马车在定远侯府前停下时,太阳已经西斜。
虽说在胡府用了些点心,但几人都感觉饿了,也都乏得很。
本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但因汪氏还病在床上,今夜又轮宁氏侍疾,几人就转道先去嘉和堂看汪氏。
进了府门之后,定远侯主动牵了穆锦晨的小手,对穆文仁夫妇道,“你们二人先走,我与圆圆有几句话要说。”
“公公,有什么话儿难道还不能当着我们面说吗?”宁氏笑。
“咳,这是我与圆圆之间的事儿,你们别管,快走吧。”定远侯老脸热了下,对着儿子媳妇用力的挥挥手。
有些话还真的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媳妇面前说啊。
虽然他老了,可也要脸啊!
穆文仁笑着与宁氏加快脚步,逐渐拉开与穆锦晨他们之间的距离。
等父母亲离他们远了些时,穆锦晨就好奇的问定远侯,“祖父,怎么了?”
定远侯将决明也打发离得远了些,这才拍了拍她的头,蹲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别扭的道,“那个,圆圆,祖父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嗯。”穆锦晨点头。
“那个圆圆你要答应祖父,此事除了你我二人知道,不可告诉第三人,行不行?”定远侯道。
“嗯,可以!”穆锦晨毫不犹豫的答应。
哼,先应承您再说。
至于和不和其他人说,得看您老人家说的是什么事儿。
定远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老脸。
双颊有些烫手啊。
决心是下了,可真要说出来,还真是需要勇气呢。
“祖父,您说呀。”穆锦晨催。
定远侯牙一咬,心一横,道,“圆圆,我要拜你为师。”
声音轻似蚊蚋。
“啊,祖父,您说什么?”穆锦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天啊,老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你个小丫头竟没听见?
定远侯欲哭无泪。
有些怀疑穆锦晨不是不故意的。
“圆圆,祖父想要拜你为师学习医术,可不可以?”定远侯只得再次说道。
不过,这次口齿清晰,声音清亮。
“咳咳,祖父您没说错吧?”穆锦晨瞪大双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祖父要拜自己为师,开什么玩笑呢。
“唉,圆圆,祖父是说真话,不是玩笑。”定远侯轻叹一口气,认真的应着。
说真的说出来后,他反而不觉得丢人了,心态平和了很多。
活到老学到老,不会就不会,弄虚作假到最后只会让自己更丢人。
像今日之事,别人都以为是他之功,实则是圆圆在背后相助。
虽然后来被胡家人感激,被古老先生夸赞,可这些浮于表面上的虚荣又有何用,只要有人轻轻一戳,美丽的泡泡立马破灭,露出里面自己那狰狞丑陋的面目来。
等到了这时,才是真正的丢人。
他要趁早多学点实用的东西来武装自己,腹中有货,遇事才不会慌乱。
圆圆虽小,但她懂得东西却不少,先从她这儿学些基本的入门,而后再去拜古老先生为师,学习更精深的。
穆锦晨看了祖父一会儿,也在心中叹气。
祖父是认真的,真没想到他对医如此的执着,竟然不顾面子而来向孙女拜师。
这份勇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祖父达成所愿。
她道,“祖父,我也还在学习,怎能收徒弟。
不过祖父要是不嫌弃圆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研究医术,我将我会的东西告诉祖父,祖父将您知道的东西也告诉我,好不好?”
“好,如此最好!”定远侯用力的点头应了。
与孙女做同窗比孙女做他师父好。
穆锦晨眯着眼睛笑了。
祖孙二人就这样愉快的做了决定,定远侯高兴的一把抱起来,大步向前跑着去追穆文仁夫妇。
四人说笑之间到了嘉和堂。
只是这脚刚踏进嘉和堂的门槛,就听到汪氏的内室传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娘,娘……”
不仅有男有女,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啊,难道汪氏……
这……这也太快了吧!
穆锦晨、穆文仁夫妇与定远侯皆惊。
第40章:谎言(求首订和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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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穆锦晨他们几人离府之时,曾去看过汪氏。
穆锦晨当时看了汪氏的面,身体确实有病,可并不危急,更非重病绝症。
这怎么才四五个时辰的功夫她就没了?
内室传来的哭声太过伤心,令穆锦晨他们不得不往坏处想。
定远侯忙唤了一位身着粉红比甲的丫环来问,“秋菊,那里面的哭声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她没事吧?”
虽说不喜欢汪氏,也恨她对长子一家的所作所为,但她为他生了三子一女,无功劳也有苦劳。
她要真就这样离开人世,他又不忍。
秋菊忙道,“侯爷您放心,老夫人虽还病着,却无事。是姑奶奶回来了,见老夫人病了伤心。”
她口中的姑奶奶即定远侯唯一的女儿穆莹莹。
“什么?姑奶奶回来了?”定远侯惊道。
“是的,侯爷。”秋菊肯定的应道。
“何时回来了?是她一人,还是几人?”定远侯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穆锦晨看他表情,心中很疑惑。
女儿回家,身为父亲不是应该开心吗?
祖父为何一脸的不悦之色,似十分不喜女儿归家似的。
真是奇怪!
不过,穆莹莹这时候回来也有些不对劲。
穆莹莹四年前嫁了徽州的武宁侯世子葛正峰为妻,育有一子一女。一子三岁,幼女应该才九、十个月左右吧。
徽州离应天有两三百里地的路程。回来一次不容易,一年到头最多过年时回来看望下父母。平日根本就见到不娘家人。
但就因为路远,穆莹莹他们要是回来,应该提前来信告知,好让府上做些准备。
可现在听祖父话中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知女儿要回来,不合常理。
当时她们一家准备回来时,可是早早的就写了信来。
穆锦晨百思不得其解。
她对素未谋面的小姑母了解不多,父母亲以前在家中鲜少提及她。
秋菊利落的应道,“姑奶奶全家都来了。是一个时辰前到的。”
“你去吧。”定远侯的面色更加阴沉,向秋菊挥挥手。
秋菊应了一声后离开。
“父亲,妹妹妹夫回来了,这是桩喜事,我们进去吧。”穆文仁温声道。
“哼,喜事?”定远侯冷哼。
但他还是往东次间走去。
穆锦晨与父母也揣了满腹的疑惑跟上。
她迫不急待想见见这位小姑母,看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会让祖父如此态度。
四人进了东次间,哭声倒小了。内室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