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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两位太医的家离刘府不远,可他曾参过他们,这二人极恨他,他也没好意思去请,知道就算请了人家也不会来。
寻了好久,他才寻到几位没甚名气的大夫回来。
真是病急了乱投医!
这几位大夫平时里都是给胡同巷子里的街坊四邻看病,还是第一回给官太太看病,个个紧张得一头汗。
几人为斐氏诊了脉。问了病情之后,均摇头。称从未见人扭了脖子扭不回来,还痛成这般模样。他们治不了。
看着这几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刘御史气得将桌上的杯子全砸了,挥着手大骂,“滚,全都给我滚,一群废物,就你们这样还给人治病,岂不是害人性命。明儿本官就奏请皇上,让皇上将你们这群庸医全赶出应天府。”
那几人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刘府。
骂走了几人,斐氏痛得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都快晕厥了。
何妈妈忽然想起一事来,忙道,“老爷,实在不行,就试试定远侯留下的方子吧。”
“宝远侯的方子?”刘御史微愣了下。
但认真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唉,定远侯开的方子可不敢用啊。再说了,那方子白日不是让你扔了嘛,也不记得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他长叹一口气。
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难道妻子就这样不治?
他不甘心啊。
“老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将那药拿给我吃了吧。万一真的吃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也解脱了,死了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啊啊啊……”斐氏痛得嗷嗷叫着。
这时候她真的有了求死之心,一点也不担心定远侯开的药有没有问题。
“可那药我让何妈妈扔了。”刘御史不由后悔了白天的冲动。
何妈妈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一个白瓷瓶。捧在手中,道。“老爷,请恕老奴没听您的吩咐,这方子与药老奴没舍得扔,就留了下来。”
看着药与方子,想着穆锦晨当时一板一眼说的话,还有定远侯真诚的眼神,刘御史犹豫了下,将东西接了过来。
这难道是天意如此,非让我用此药?
刘御史展开方子。
方子上只有两味药,桅子与柴胡,并解释了为何用这两味药。
用山桅子来清三焦之火,柴胡疏肝胆之气,而那瓷瓶中的药丸用来补肝肾之阴。
斐氏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呼痛声,令刘御史咬牙下了决定,将方子交给管家,赶紧将那两味药抓来煎汁。
等斐氏将药喝之后,已有鸡鸣之声传来。
刘御史也不敢去睡,坐在床前看着斐氏,期待有奇迹出现。
门帘被风轻轻扬起,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从缝隙之间钻了进来。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秋枫园内。
穆锦晨一家刚刚用过早膳。
她依然带着白芷白蔹去杏林堂,当然少不了要带上莲肉糕。
穆文仁去书房看书。
宁氏与周嬷嬷在挑选礼物,准备送给穆莹莹一对子女。
“夫人,奴婢感觉不用太贵重,与二少爷三小姐的一样就成,省得到时有人说您厚此薄彼。”周嬷嬷见宁氏还在往贵重的物件去挑选时,就劝道。
虽然家中不差钱,但也用不着送给那些人去糟蹋。
周嬷嬷对汪氏那群人印象极差。
“嬷嬷您说的是,那就这几件吧。”宁氏笑着指了箱奁中的物件,道。
儿子葛天宇是一块上好的玉佩和号角,女儿葛媛是一把做工精致的金锁。
当时还送了穆琳一瓶香露,因葛媛还太小,用香露不合适,就添了一件白狐裘衣。
这件裘衣当初是准备做来给穆锦晨穿,只是她的衣裳太多,还没等她穿到这件,已经短了,给葛媛穿正合适。
周嬷嬷去将裘衣给拿了下来,另拿了一匹锦缎,道,“夫人,这件裘衣留着将来给小少爷穿,奴婢看这匹五色妆花锦极好看,表小姐年纪小,生得又白嫩,穿起来肯定好看。”
宁氏弯着唇角笑了,“好,那就依了嬷嬷。”
周嬷嬷也笑了,将礼物放进匣子里。
“嬷嬷,让听见听雨她们送过去吧。”宁氏道。
“好。”周嬷嬷应下。
她唤了听风听雨进来,将礼物交给她们。
半个时辰后,听风听雨二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石青色比甲的婆子。
婆子生得清瘦,一副精明的样子,很面生,宁氏与周嬷嬷都不认识,猜可能是武宁侯府的人。
“奴婢给郡主请安,我们夫人令奴婢给二小姐送礼物来了。
夫人说,来时太过匆忙,未细致准备,还请郡主莫嫌礼物太过寒酸。”婆子给宁氏行了大礼,并将一个小匣子双手递向宁氏。
“不知妈妈如何称呼?”宁氏微笑着问。
将匣子接过来,随手交给了周嬷嬷。
匣子入手沉甸甸的。
“奴婢贱姓刘,得夫人看重,在夫人身边当差。”婆子恭敬的答道。
婆子乃是穆莹莹身边的管事婆子刘妈妈。
宁氏就道了谢。
又说了两句闲话,刘妈妈告辞。
周嬷嬷将匣子打开,看穆莹莹送的是何礼物给穆锦晨。
一对赤金镯子,样子中规中矩,一看就知是多年前的花式。
她将镯子拿了起来,镯子刚入手,脸就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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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蹊跷
宁氏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与稀罕的宝贝,故对他人送的礼物不是十分在意好坏。
但见周嬷嬷面色不对,就生了好奇之心。
她问道,“嬷嬷,怎么了?东西是假的?”
话虽这样问,却又不相信。
想着穆莹莹再坏,也不至于送假金子来糊弄人。
这等明摆着丢人之事,穆莹莹应不会做。
“夫人,东西倒是真的,只是奴婢担心这镯子戴在手上会被风给吹跑了。”周嬷嬷十分不悦,将镯子递向宁氏。
宁氏接过镯子,瞬间明白了。
镯子是空心的。
她笑了笑,“嬷嬷,算了,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她这些东西。”
礼物的确太寒酸。
穆莹莹是汪氏的女儿,也没指望她能送什么好东西。
周嬷嬷将镯子接过来放进盒子里,道,“夫人,奴婢并非在乎她的东西,而是这份心。
她要是真的手头紧那也没关系,送个亲手绣的荷包也成,起码那是一番真心实意,现在送个空心的镯子算怎么回事。”
她知道宁氏的嫁妆中什么好东西都有,足够穆锦晨一家人花好几辈子。
之所以不高兴,是因穆莹莹此举有轻视穆锦晨之意,并非在乎这点儿礼物。
她就不信堂堂武宁侯府的世子夫人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
要知道方才夫人送过去的几件礼物,能买几匣子这样的镯子。
周嬷嬷将匣子掂了掂,还真是挺沉的。冷嗤一笑,“镯子真配不上这匣子。”
宁氏笑着安慰。“嬷嬷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可不好。她这样也挺好。下回我就不必再费脑子选礼物了。”
穆莹莹要在定远侯府住上一两年,逢年过节还有孩子生辰什么的,送礼的地方还多着。
她这样做,下次自己送礼也可随意些。
周嬷嬷又埋怨了几句,将东西收起来交给听风。
她觉着这对镯子赏人都不好意思。
听风拿着匣子,轻轻眨了下大眼睛,对宁氏道,“夫人,奴婢听说了一件事儿。也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呗,藏着做什么。”宁氏嗔。
她对身边的人态度都十分的和善,一点儿郡主的架子也没。
听风笑着点头道是,“夫人,奴婢清早去厨房拿早膳时,听厨房里两位婆子在闲聊,说姑奶奶一家人此次回来,拢共只带了两只箱笼。”
“什么,只有两只箱笼?不会的。”周嬷嬷无比惊讶。很快否定。
“嬷嬷说的对,定不止两只箱笼,那两婆子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这话。”宁氏也不相信。
不说其他,仅穆莹莹一家四口人。还有丫环仆妇们的衣裳就得好几只箱笼来装。
两只箱笼能装什么?
一人的用口两只箱笼也不定够呀,何况是十来人。
听风却肯定的道,“夫人。嬷嬷,这是真的呢。厨房林婆子的女儿鹊儿在娇园服侍。亲眼见到箱笼里只有几件衣裳和几本书。
桂妈妈令人往娇园里搬了很多东西,吃喝穿用皆有。十分齐全。
人人都笑武宁侯府寒酸呢。”
“真有这回事?”宁氏与周嬷嬷二人同声讶道。
这到底是武宁侯府寒酸落魄,还是穆莹莹夫妇此行有蹊跷呢?
宁氏眉心轻蹙。
武宁侯是有钱还是落魄,她不关心,也不会计较定远侯府是否要养活穆莹莹一家子。
如果葛家真的经济上有难处,她甚至可以伸手帮帮。
她比较担心的是穆莹莹一家是否也是针对玉郎而来。
这一家子回来连公公也不知,要么他们真是临时决定回来,故未先信告知家中。
要么就是汪氏授意他们回来,只是瞒了公公。
因考虑到行路方便,汪氏在定远侯府将穆莹莹一家的生活起居早就安排妥当,故他们只用带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又或者穆莹莹夫妇招惹了什么麻烦,是来定远侯府避难。
因是仓促之下离开,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只带了点金银细软与几件换洗的衣裳。
细细想来,以上种种皆有可能,但具体是哪种却又不能肯定。
不怕武宁侯府落魄,就担心穆莹莹夫妇归家动机不纯。
不行,坐在这儿瞎猜无用,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宁氏唤来听雨,吩咐道,“听雨,这几日查清楚姑奶奶他们忽然回府的原因,顺便再查下武宁侯府的底细。”
这些年定远侯虽常常与穆文仁通信,但提及穆莹莹极少,只是简单说了她嫁了何人,生了几个子女,其他的都未多言。
定远侯说的最多的还是穆文义三兄弟,还有汪氏。
故宁氏对穆莹莹缺乏了解。
为了穆文仁,她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儿,要彻底了解穆莹莹。
“是,夫人!”听雨应下。
听雨不仅仅是宁氏身边的一等丫环,她与白蔹一样,皆是康定王一手教出来的,身手不凡,探听消息也自有一套。
将这事交给她,宁氏将心暂且放下,只等消息回来后再做打算。
娇园内,穆莹莹与葛正峰二人看着宁氏送来的礼物,满面的喜色中又带着妒忌。
穆莹莹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酸溜溜的道,“以前就听娘提起过,说宁家不仅权倾朝野,更是富可敌国,之前我还不太相信呢。
正峰你瞧这块玉佩,都够我们一家四口做足四季的衣裳了。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是女人,她怎么就有这等好福气呢。
大哥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当年我爹送他去边疆,我们都以为他会去受苦受罪呢。谁料到他不但没受罪,反而娶了位有钱有势的郡主回来。真是气死人呢。”
葛正峰将穆莹莹手中的玉佩拿过来,也摩挲了几下。
然后他搂了她了腰,柔声道,“莹莹,别生气了,看来郡主出手很大方,你有空呢就多去秋枫园坐坐,与她套套近乎,别跟在你娘和二哥他们后面瞎起哄。”
穆莹莹就瞪他。反对道,“那可不行,娘恨她入骨,我怎能与她套近乎,娘和二哥还不得将我给骂死啊。”
“哼,莹莹你这样想可就不对了。”葛正峰冷嗤一声。
他在穆莹莹疑惑的眼神中,续道,“说句不中听的,定远侯府不管将来谁是主人。与我们都没半分关系。
就你二哥二嫂那德性,就算他将来能当上定远侯,你难道还指望他能给我们什么好处不成?
依着我的意思,还不如现在将你大哥大嫂哄好。多得些好处更实惠。
你自己刚刚也说,宁家权倾朝野,我们与宁家做对有什么好处。别闹到最后,半个铜板没捞到反丢了性命。那可得不偿失。”
穆莹莹手指在葛正峰的手背上轻轻划着,凝眉沉吟。
细细想想。认为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她一个出嫁的女儿管这些事做什么,二哥二嫂为人奸诈,的确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