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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人已到了杏林堂门口。
出了门,扭头看了看,见定远侯没追上来。
妈呀,我真是太机智了!
松了口气。
他抹了抹额上的汗。
怎么也忘不了上回咳嗽,侯爷开了药给他吃,结果咳嗽没好,反倒泄了三天,差点儿没将小命给丢了。
“祖父,他这是做什么?”穆锦晨则看着决明逃离的背影呆了呆。
“咳,那小子嫌药苦,怕吃药呢,没出息!”定远侯有些尴尬的应着。
心里却想着等决明回来,一定要将他皮给扒了。
谁让这小子让他在孙女儿面前失了颜面。
“哦,这样呢。”穆锦晨点头。
瞄了祖父一眼。
人家可能不是怕药苦,应该是担心您老人家医术不精吧。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中想想。
不可伤了老人家的自尊。
不过止牙痛很容易呀,他跑那样快做什么。
穆锦晨一人在心中暗暗想着。
定远侯担心她追问下去,忙将话题转移,又去问她读书的情况了。
而后又带她去看他的藏书。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穆锦晨有午睡的习惯,就先向祖父告辞,回了秋枫院。
“圆圆回来了,祖父都教了你什么呢?”宁氏忙上前抱了她,笑眯眯的问着。
“祖父带我四处瞧了瞧,明日再教我呢。”穆锦晨答。
“好,来看三婶送了什么给你?”宁氏笑着将她抱到罗汉床上,将一个精美的匣子打开给她瞧。
“南珠。”穆锦晨软声道,“三婶不是给了礼物吗?”
匣中是一套南珠首饰,样式新颖,做工精致。
在大周,南珠的价值远在金银之上。
“三婶说先前礼物太轻,只是当着他人面不好张扬。”宁氏道。
人都是现实的呢,三婶这样做全是看在琴的份上。
穆锦晨暗暗想着。
宁氏何尝不知是这意思。
不过,文氏这样总比甘氏处处使绊子的要好。
“娘,祖父送我的是何礼物,惹得二婶他们那般眼红呢?”
“圆圆,来瞧瞧祖父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母女二人竟想到一块去了。
话一脱口,二人都笑了起来。
宁氏将匣子打开。
穆锦晨轻轻眨了下眼睛,真漂亮。
这是用透明的琉璃所精雕而成的钢琴,极像前世所见过的音乐盒。
“圆圆,你可知道,这真是件宝贝呢,它会自己发出美妙的音乐声呢。”宁氏边说边扭了扭钢琴下面的发条。
优雅流畅的乐声缓缓流淌而出,在空气中荡漾。
她研究了好久,才知它的用途。
难怪甘氏母女会眼红得差点儿滴血,这样的乐盒莫说在大周,彼时在西洋也应属于新奇玩意儿。
穆锦晨感慨。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春荷姑娘来了。”周嬷嬷撩了帘子进来。
“请吧。”宁氏道。
周嬷嬷很快就带了一位身着粉红色比甲的丫环进来。
“奴婢给郡主请安。”春荷恭敬的给宁氏行了礼。
“春荷姑娘不用如此多礼,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宁氏受了她的礼,虚抬了手。
“回郡主,老夫人将晚宴设在嘉和堂,特意为世子、郡主和二小姐接风洗尘呢,老夫人让奴婢来给郡主您禀报一声。”春荷说了来由。
宁氏微笑着点头,“好,有劳春荷姑娘对老夫人说一声,我们会按时过去。”
周嬷嬷送春荷出去时,顺便将一块银锭子塞进她的手心。
春荷暗暗捏了下大小。
约有二三两。
不由暗讶,世子夫人出手果真大方。
她一月的月例才二两呢。
周嬷嬷很快回来,道,“大小姐跟前服侍的丫环婆子,包括乳娘都被打了十板子,且每人罚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香桃被打之后给卖了出去,大小姐也被罚三日内不许出门。”
宁氏惊了下,“我还以为连丫环婆子都舍不得罚呢,只是可怜了香桃这丫头。”
但很快释然,这种事到最后,只能由她们来担责。
穆锦晨道,“祖父临走时对祖母说大姐要好好管教了。”
宁氏恍然,“就说呢。”
若非公公开口,汪氏又怎会为自己出头。
用完点心,穆锦晨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想睡觉了。
白芷与白蔹二人笑着带了她回房去午睡。
穆文仁从外面撩了帘子进来。
“玉郎,回来正好,快吃些点心。”宁氏笑盈盈上前,并吩咐丫环,“听雨,去将炉子上温着的银耳莲子羹端来给世子。”
在丈夫面前,坚硬的女子顿时化成绕指柔。
玉郎是她对穆文仁的昵称
“敏敏,贴子我写好后送去给了父亲,父亲答应明儿就递上去,这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你也早做准备。”穆文仁也是一脸的柔情蜜意。
“嗯,知道。”宁氏柔声应着。
“圆圆回来没?”
“用了些点心,去午睡了。”
“怎样,上午在父亲那儿一切都好吧?”
“圆圆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比谁家的孩子都稳重,好着呢。”
提及女儿,宁氏满面的骄傲之色毫不掩饰。
穆文仁笑着点头,“说来也真是奇怪,圆圆那样小的人儿,竟会喜欢晦涩难懂的医术,这点与父亲极像。”
“这呀就是缘份。”宁氏为丈夫拿了一块玫瑰莲蓉糕,轻声笑着。
“对了,明日父亲说顺便带我四处走走。”穆文仁想起这事来。
“去吧,既然回来了,是得多走动走动,否则人家哪知你定远侯世子是两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呢。”宁氏笑着揶揄。
“我要是三只眼睛的怪物,你就是怪物婆子,哈哈。”穆文仁笑得开怀。
“怪物好呀,人都怕怪物呢,我们呀就做一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嘻嘻。”宁氏眯起双眼笑。
语带双关。
夫妇二人互相打趣的笑声扬出屋子。
守在门口的丫环们都抿了唇笑。
她们都是宁氏从边疆那边带来的,早就见惯了他们夫妇二人的笑闹。
同时也羡慕夫妇二人的恩爱。
这就是穆锦晨感觉特别幸福的主要原因,父母甜蜜恩爱,父亲无通房妾室,无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
申时正,穆文仁夫妇二人带着穆锦晨去了嘉和堂。
正巧在嘉和堂门口遇见穆文礼夫妇带着穆琳。
穆文礼夫妇面上顿时溢满笑容。
大家寒喧着问了好。
穆琳看着穆锦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表情有些腼腆。
穆锦晨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夸道,“三妹妹生得可真是好看。”
穆琳羞涩的一笑,往文氏身后躲了躲。
“郡主,圆圆可真是会说话呢。”文氏笑着对宁氏道,而后又轻叹,“唉,我们家琳儿就是胆太小,要是能有圆圆一半的胆识与聪慧就好了。”
这话是谦虚之言。
穆琳虽才三岁,不但启蒙识字,还学绘画、弹琴。
将来极有可能又是才女一枚。
女儿被夸,宁氏很开心,道,“圆圆说的对,咱们琳姐儿不但生得好看,且十分懂事,我还想着圆圆能像琳姐儿这般斯文安静呢。
琳姐儿,有空就来找姐姐玩吧。”
说着,也温柔的摸了摸穆琳的小脸。
宁氏强悍却不强势。
别人敬她一分,她会敬人五分。
虽极宠女儿,却不会为了抬举女儿去踩他人的子女。
因她就是母亲,知道为人父母者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肯定与重视。
宁氏的态度,让文氏十分惊喜,忙道,“好呀好呀,往后跟在圆圆后面,琳儿能多学些本事呢。”
几人说说笑笑着进了嘉和堂。
穆文义夫妇已到。
甘氏见文氏与宁氏亲密的样子,眸底滑过讽意。
呸,不就送了把破琴给你嘛,就摇了尾巴贴上去讨好。
真是眼皮子浅的狗东西。
心中骂着文氏,面上却堆满了笑容,起身向宁氏走来行礼,“郡主、大哥。”
宁氏没有阻止,大大方方受了礼。
汪氏笑眯眯的向穆锦晨招手,“圆圆,来祖母这儿坐。”
穆锦晨笑着走过去。
汪氏就拿点心给她吃,“圆圆,告诉祖母你爱吃什么,回头让厨房做了给你送去,好不好?”
“祖母您真好,圆圆现在没想到要吃什么,等想到了再来告诉祖母,好不好?”穆锦晨眨巴着大眼睛道。
“好!”汪氏笑容亲切慈祥。
心里恨不得一把掐死穆锦晨。
这两日她脑子总是盘旋着‘死矣’二字!
等定远侯来了之后,汪氏就笑着道,“侯爷您来了正好,有几桩事想与孩子们说说。”
定远侯点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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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落空
穆锦晨笑眯眯的看着汪氏。
看她想说些什么。
汪氏肃了脸色,郑重道,“首桩就是上晌那件事儿,虽说瑜姐儿年幼受了人挑拔,老二夫妇也不知情,但子不教父子过,老二夫妇难辞其咎。
先前见郡主还在盛怒之中,我就没提这事,不想火上添油。
老二,甘氏,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眼神凌厉的看向穆文义夫妇。
语气也十分严厉!
穆文义夫妇面色凝重的起身,双双走到宁氏面前。
宁氏静静的看着他们。
噗通!
夫妇二人竟然屈膝给她跪了下去,满面的歉色道,“郡主,都是我们的错,没管束好瑜姐儿,我们保证不会再有下回。还请郡主您大人大量,莫将此事放在心上,免得伤了贵体。”
穆锦晨惊了下。
还以为罚了丫环打了婆子们,此事就此揭过了。
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汪氏母子。
汪氏让穆文义夫妇这般来谢罪,是做给祖父瞧呢。
看祖父满意的表情,就知汪氏母子这样做是值得的。
虽然祖父痴迷于医术,家中大小事庶务都交给汪氏来打理,可在定远侯府,真正的主人还是祖父。
有些事,没祖父点头认可,是怎么也办不成的。
宁氏看了看汪氏与定远侯,又看了看在场其他人,面现茫然之色,“二弟二弟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瑜姐儿犯了什么错?我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呢?”
她心中所想与穆锦晨差不多,也备感惊讶,没想到会来这招。
但未让穆文义夫妇起来。
他们爱跪,跪着就是。
汪氏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敢情方才自个儿说了那样多纯属放屁呢!
本以为宁氏至少要警告几句,又或者心一软过意不去,说几句谅解之类的话。
谁知她来了个失忆,什么都忘了。
而穆文义夫妇跪在那儿起也不是,跪也不是,膝下又无软垫,坚硬的地砖咯得膝盖好疼。
方才跪得太急迫,丫环来不及拿软垫。
定远侯则轻轻颔首。
忘了就是不再计较这事。
再次赞宁氏大度,不是那等小鸡肚肠之人,对一件事斤斤计较念念不忘。
他道,“老二你们起来吧,知错能改就好,若还有下回,看老夫怎收拾你!”
“知道了,父亲。”穆文义夫妇忙点头道了是,而后起身。
穆锦晨暗暗为母亲点了个赞。
干得漂亮!
汪氏咽下喉间的老血,面色缓和下来,对着宁氏夸,“郡主,难得你这般宽宏大量,此乃是我们定远侯府的好福份。”
“婆婆过奖,不敢当。”宁氏谦虚着。
“当得当得。”汪氏笑得心直抽抽。
啊呸,好个狡猾的贱*种。
不信你就没犯到老娘手上那日,到时老娘怎么收拾你!
汪氏又看向定远侯,道,“侯爷,我还有个想法说出来您瞧瞧,看合不合适。”
“说吧。”定远侯语气温和。
今日汪氏没有偏袒穆文义夫妇,让他很满意。
汪氏笑得更加温柔,往日冷硬的眉眼变得柔软起来。
她道,“侯爷,老大他们这些年不在京中,对京中的人事应该生疏了,这不利老大往后在朝中做事。
再过半月,菊园的菊花也该开了,我想借此由头下些贴子,将与我们相熟的亲友们邀过来聚聚,也好介绍郡主与老大给大家见见。侯爷,您意下如何?”
这主意说到了定远侯的心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