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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十三次之后,没有再成功过。我几乎崩溃了。
难道,这真是把魔刀,不是平常人所养得起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八瓶强化露回到太学院。今天阿丹值夜,我把前几天藏起来的强化露水都拿出来,一瓶一瓶滴到苗刀上,无一例外地又全部失败。我叹了一口气。
阿焰忽然闪了出来,用一种嘲笑的口吻挑衅我:“阿强,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别傻了,就你一天几瓶强化露,就想完成对绿刀的强化?”
“出去!”我已经累得只想快快倒到床上去睡觉,一次一次的失败,让我心里没有一点斗志。
阿焰挡在我身前:“带上绿刀,跟我走!”
“去哪?”
阿焰说道:“你阿强一辈子也搞不定的强化,我阿焰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
“你又想打我们家阿娇什么主意?”我才不相信阿焰是单纯的想为绿刀搞强化。
第40章 坑爹的强化
作者:天际驱驰
阿焰眉毛一挑,说:“我就是要让阿娇知道,你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我要让善心婆婆知道,我阿焰比你阿强强,比你有本事。”
我懒得跟阿焰再争执了。
自从上次为了阿娇打架后,阿焰其实早就跟善心婆婆求过亲,想让善心婆婆把阿娇改许给他。甚至还搬出他的司鼎老爸来亲自求亲。
我也曾经暗地里希望善心婆婆改变主意,把阿娇许配给阿焰——以我目前这种情况,阿娇跟谁都比跟着我强。以阿焰对阿娇的痴迷程度看,我并不担心阿焰会辜负阿娇。
可是善心婆婆就跟吃了称砣似的铁了心,完全不给司鼎大人面子,断然拒绝。
我和阿娇并没有男女之情,想她跟阿焰相好,也只是私心里这么想想。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别人公然挖自己未来媳妇的墙脚!简直是公然挑战我的尊严。
阿焰看我不吭声,再次挑衅道:“哈,你怕了?你不敢了?也是,这样出风头的事,你阿强是做不到的。”
切,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带路。”
阿焰带着我直赴瓦洛道:“阿焰,你想把我带哪去?”瓦洛道只通向一个地方,那就是瓦当镇。
我站在瓦洛道前,止步不前:“我不会回瓦当镇。”莫非阿焰想用这种方法故意骗我回去?
阿焰道:“你不回去就算了,把刀给我,我一个人去。”
我后退了一步。
阿焰又挑衅地嗤笑道:“怎么?怕我拿着刀跑了?”
我把刀递在阿焰手上,说:“小心。”。阿焰挥了挥手便在黑暗中踏上了瓦洛道。我叫阿焰小心,小心什么呢?我说不上来。
第二天,我还没醒,便被阿焰从床上抓起来:“我把一屋子的强化露水都用了,只成功了五次!”阿焰一脸憔悴,眼神涣散着,摇晃着我说:“十多万瓶,只成功了五次!”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那是十多万次失败带来的崩溃!
阿焰把刀塞进我怀里,他自己蜷成一团,倒在我床上,微微抽泣。
十多万次强化,只成功了五次,那是什么样的概率?连续承受十多万次失败的打击,也难怪阿焰会崩溃。
阿丹被阿焰吵醒了,起来看:“十多万次强化?他上哪去找十多万瓶强化露水?”阿丹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往往都从金钱方面入手着眼。
但是阿丹的看法往往很本质,这本是一个经济社会。阿焰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从何而来?我默默地把天一里出售的强化露水的价格乘上十万,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但看阿焰那么崩溃,也不好问他。阿焰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阿丹照例一早出去练功了,我等到中午,阿焰才醒来,问他:“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哪来的?”
“我爸天一仓库里放着啊。”阿焰说得满不在乎。皇家的天一专卖店,都是由司鼎衙门直接领导。天一专卖店里要出售的商品都存放在衙门里专门的天一仓库里。
我有些担心:“你把天一仓库里的强化露水用了,会不会有问题?”十多万瓶啊,是要拿来卖钱的!司鼎大人便想补上这个窟窿,也是很大一笔钱啊。
阿焰依旧是满不在乎:“没事,我爸有办法。”
“你擅自把强化露水用了,司鼎大人知道吗?”
阿焰看着我,一脸“这事需要说吗?”的表情。
花费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绿色苗刀也仅仅只被强化了十八次:“等下个月,强化露水运到了,我再继续,我就不信强化不到二十去!”
第五天,阿焰被两个捕快带走了,带去了瓦当镇。
阿丹和阿毛跑回瓦当镇打探消息。
阿毛带回来的消息是:不知道为什么,瓦当镇司鼎被人告发贪污亏空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皇家立即组建了专案小组前去调查。打开天一仓库的情形是惊人,司鼎大人当场就瘫倒了。阿焰对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的使用供认不讳,但是拒绝透露到底对什么东西进行了强化。
好在皇家并没有追查下去,雷厉风行的三天就结案了,阿焰因为贪污,被流放去了西凉城,阿焰的父亲则因为教子无方,也被贬去了西凉城做司鼎。
西凉城,听说那是一个干旱得长不出一棵草来,只有漫天黄沙的荒芜小城。瓦当镇虽也是偏僻小镇,终是中原地方,不似西凉城那般荒芜凄凉。
瓦当镇迎来了新的司鼎大人。
那把绿刀,我没有再进行过强化,绿刀的强化次数就永远的定格在了十八次。
一则,我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强化,二则,我自问没有连续承受十几万次几十万次甚至上百万次失败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化令阿焰那么强悍嚣张的人都崩溃,我不会那么自不量力。
为了给绿刀强化,阿焰不但坑了自己,也坑了他爸。他在他爸的宠爱下长大,他一直很敬佩他爸,却没有想到他会亲手害了他爸,害得他爸陪着自己谪贬西凉。这给他的打击和冲击是巨大了。他开始沉默了。
阿焰从瓦当镇启程去西凉城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因我不想回瓦当镇,我特意的叫阿娇代我相送。
阿焰流放西凉城虽不是我害的,多少我也觉得有些负疚,毕竟他想争取阿娇,想在阿娇面前露脸,想跟我赌气。也许,凭他官二代的气焰,便没有这些原因,他也会擅自动用天一仓库里的强化露水,以为他老爸无所不能,可以帮他摆平一切事情。
我在太学女院门口等到阿娇回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与阿娇见面的次数很少,一年也没有几次。
阿娇渐渐地出落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自然,我跟普通男人欣赏美女的角度是不一样的。美女看美女,总是看对方有哪里比自己不如。与我未穿越前相比,阿娇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比我差,唯一比我差的也许便是她眉眼间的稚气,也可以看作是不解风情。但是我喜欢阿娇稚气而木讷的样子——她要是能解风流,我肯定早就吃不消了。
“阿强哥,你又不差他什么,干什么非要叫我去送他?听他说那些混帐话!”阿娇在我面前垂着头,低低地抱怨。
我笑了笑:“嗯,谢谢你代我送他。算我欠你个人情。”我与阿焰到底是几年的兄弟,虽然有打闹争吵,终究也是兄弟,他被流放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在情在理,我都应该去送他。
“谁稀罕你的人情了?”阿娇微微嘟着小嘴走进了女院。
第41章 形销情灭
作者:天际驱驰
晚上听阿丹说,阿焰拉着阿娇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那种诉衷肠的话,大概说的人憋了很久,也以为再没有机会说了,因此一吐为快,却不知道听的人面红耳赤。
“依我说,趁早流放了好,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以后不知道捅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越早得教训越好。”阿丹说道:“我可不是咒他,是为他好。”
阿毛气道:“他说他会回来的!叫阿娇等他!阿娇都叫他气哭了。”阿毛这话的意思,无非叫我赶紧娶了阿娇。我知道阿毛是为我好,我却默然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一月之内,阿星与阿焰相继离开,一个为了给绿刀开洞,一个为了给绿刀强化。
在走送阿焰的那个晚上,我百无聊籁地掏出《绿色武器成长秘笈》来看,竟然发现第四页上显现出了文字:绑定成长法。
绑定成长法的方法就是,拿各种极品宝石去合成绿刀绑定石,然后使用绿刀绑定石把绿刀与主人绑定在一起,人与刀,血脉相连,不可分离。这样绑定之后,绑定星石所带来的攻击,就可以熔合进绿刀中。然后再使用从天一专卖店里出售的天微尘石来解除人与刀的血脉绑定。解除绑定后,先前已经熔合进绿刀的那些攻击力仍然存在。解除绑定后的绿刀,可以再次绑定,再次绑定所带来的攻击力可以继续熔合进绿刀中。一把绿刀,可以绑定四次,解除绑定三次。最后一次绑定后,就永远地人刀合一了。
这种成长法的难点在于绑定星石很难合成:需要用八颗不同的极品宝石进行合成,一万次合成中,也未必能合成出一颗天微星石。而且,在绑定和解除绑定的操作中,都是极度危险的事。
合成绑定石头天微星石的极品宝石,只在一个地方出产——徐州,俗称即墨城。其实,整个九州大陆上的宝石,都从徐州出产。先前我们嵌镶进绿刀的三块极品紫水晶也是从徐州出产的。
传说,在即墨城的某个地方,封印着干戚,但是,干戚总是依靠自身的神力和不屈的意志,不断地冲破封印,破土重生,怒砍天庭。所以,徐州司鼎向天下发出檄文,征集勇士,不断地封印干戚。
据说,在封印干戚的过程中,在消灭了一波又一波的妖怪魔物后,会在那块神奇的土地上挖到各种宝石,也算是对封印勇士们的一种奖励。
我们四个人当即整顿行装,前往徐州。在经过多次失败尝试后,阿娇跟阿毛配合,可以封印出各种宝石来,而我和阿丹,拼了命也学不会封印,每次都险死还生,也就只好放弃了。
就跟我穿越以前一样,从太学出来,是人生的分水岭。
我们太学院的武学生出来后,就可以去各个城市,乡村应聘民兵,乡勇。
如果有继续学业的,可以去青州城报考青州私立武学院,进行武学上的深造,青州的武学导师会一对一进行专业指导。从青州武学院毕业后,可以去各个城市应聘捕快。
然而,青州并不是武学上的最高学府,武学上的最高学府是南郡武学国子监。那是皇家官办的武学院。进了国子监,不但学费全免,食宿全免,而且还可以拿到一定的俸禄。那里两年一度的考核就是武闱通关。如果能通过武闱的重重关卡,就可以去各个城市任职武师。每个城市的武师大人相当于一个城市的城防司令兼本地军事院校校长,手握重兵的武师大人甚至可以与司鼎大人分庭抗礼。
据了解,武闱,是一场血腥而严苛的考试,多少学子毙命其中,能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人,有史以来,绝不超过十人,所以至今还有一些城市里没有武师大人。
当然,从太学院里出来的武学生,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行。大家还可以选择进入各个帮会,为帮会利益奋斗;也可以成为赏金猎人,独行千里;更可以放弃专业,去做自己喜欢的各行各业。
我很想听听符咒师大人的意见,虽然,他很可能不会给我任何建议。
在很远处,我就觉得符咒师大人的身形有些异样,似乎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符咒师大人!我心里有种很不妙很不妙的预感。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当我看见符咒师大人的脸时,我的心为之冰冻,我的血为之凝结:那是一个中年符咒师,颌下留着三缕长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无力地跌坐到地上,我不过去了一趟即墨城,学习封印干戚。仅仅五天的时间,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与符咒师大人擦肩而过了?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倒是那个中年符咒师扶起我,挺关心的问:“年轻人,怎么啦?要不要去看大夫?”
我抱着万一的希望问:“大人,您知道前面那位符咒师大人去哪里了吗?”
中年符咒师一怔,说:“那我可不知道。”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明知道我与符咒师大人不过萍水相逢,明知道我们迟早是要分离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早,这么突然。
我甚至还没有问过符咒师大人的名字,我问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