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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刚才就已经跟护士说清楚了,今天找孟教授只不过想来帮邵警官拿下药方。”天萧的态度随意的带着一副阴笑,根本没有把孟陀放在眼里。
孟陀毕竟是老道中人,他没必要去跟一个小屁孩计较,从容的笑了笑:“呵呵,药方?先生这话何解?”
“这样说吧,邵警官连连设计杀了天城三名金融五虎将,可竟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他杀的,孟教授可是邵警官的主治医生啊,这会不会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药方?或者是孟教授根本就是隐藏了邵警官的病情?”天萧不屑的说完后,孟陀刚还满脸堆笑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孟陀此刻那双难以形容的眼睛里,正弥漫着某种疑虑忧深的阴云,他阴郁深沉的看着天萧,半天才问:“你到底是谁?”
“一曲魂音天地破,两袖清风傲苍穹。”天萧说完眼神轻蔑的看着孟陀。
孟陀瞬间还是出乎意外的倒吸了口凉气,半天才道:“天破?你是天破的儿子天萧?”
“呵呵,看来孟教授还没老糊涂,不愧为少氏家族的四大护法之一,可惜,你除了医道高深外,就没别的本事了么,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少氏家族四大护法的?”天萧冷冷一笑,口气狂妄中带着讥讽。
孟陀并没有把天萧的话放在心上,尤其在少氏家族四大护法的眼里,天萧实在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本以为面对天萧**裸的挑衅,孟陀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孟陀竟淡淡的道出一句:“我本无心阅残卷,不惹红尘何沾身。”
“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关心教授向月亮向星星的,请问教授这药方是开还是不开呢?”天萧不想跟孟陀僵持下去,话锋一转回到正题。
“这个事就不用麻烦冷公子了,邵警官自己会照顾自己,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忙了,不送。”孟陀打着一副送客的口气说,花白的头发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怎么?孟教授这么快就要赶客了?”
孟陀没有搭理,开始自顾自的整理桌子上的病例文件,思绪有些紊乱。
“我怎么能告诉这小子邵振因为仇恨太深,患上罕见的梦游人格分裂症。因内心的仇恨太深,现在晚上处于梦游状态的他和白天全然是两个不同的人,梦游时对自己白天的行动一清二楚,可白天的他对自己晚上梦游时所做的事根本全然不知。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是邵振的致命点啊。”孟陀想着不禁忧心忡忡起来,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天萧竟然察觉到了邵振的病情。
天萧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无视,这个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只能是单向的,从来都是他无视别人,没有别人敢无视他。他之所以亲自来这里,真正目的并不是想知道邵振的病情,而其实是想弄清楚邵振的身份。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对于和少氏家族的四大护法关系如此亲密的神秘人,又对天城五虎将有着如此深的仇恨,他太好奇了。
此刻天萧见形势从孟陀的口中套不出什么了,愤然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一瞬间,只听见书桌发出吱嘎的一声响,随后慢慢的从天萧掌下漫延开去一道道裂痕。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闷响,碎成几块。
孟陀还拿着一本简历停在半空,他笑了笑:“呵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还是和你老爹一样,都沉不住气。”
“我念在你是前辈,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现在我只想知道,邵振到底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天萧气势嚣张,已经完全无视孟陀的身份,目光棱棱的直逼孟陀。
孟陀此时俨然像极了一尊雕塑: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孟陀慢慢的将手中的书缓缓放在一旁,深叹口气:“好,我现在就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成为少氏家族的四大护法吗?我现在就回答你。”
天萧原本妄肆的表情收敛了些,但语气依然冷硬:“洗耳恭听!”
“小小年纪,不要以为会吹几首曲子就在长辈面前无礼,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开始乏力?”孟陀表情严肃,气场逆转,带着一种压迫感。
天萧试图挪了挪身子,微微用力就有种窒息的感觉,提不起力气。他感到背脊一阵刺痛,茫然的看着孟陀,眼神已不再锋芒,慢慢的萎缩下去,连说话都需要蓄力。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天萧带着颤音,气息微弱的问。
孟陀起身,手一背:“没什么?既然天破家教不好,只好我帮忙教训下了,那个老头没告诉过你,我孟陀周围十米之内的空气随时都漫延着毒气吗?”
天萧额头开始沁出丝丝汗珠,眼睛似乎在燃烧着愤懑和惊疑。
“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运气,尤其是吹萧,年纪小就多听长辈的话,冲动对身体不好。”孟陀顿顿的说道,布满皱纹的脸颊蕴含沉郁。
“哼,没想到堂堂少氏家族的护法,竟然出阴招对付一个晚辈,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天萧拼命的挣扎着,言语相向。
“哈哈哈……”孟陀不忍大笑起来,说:“我只不过是对什么样人用什么样的手段罢了,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马上离开,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一生终结在这吧!”
天萧这时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向门边拐去,阴狠不甘的对孟陀说:“你放心,此仇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不用你记,七年前的血海深仇,这份债,我自然会上门讨还。”孟陀已不再看天萧,弯腰拾起地上的座机开始打电话。
最后,天萧终于还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反身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上喘着粗气,眉头微皱,又将手里的口罩戴了上去。
他脑中还在回荡着孟陀刚才说的话,那句周围十米之内弥漫着毒气,到现在为止他仍然心有余悸,看来他再也不敢再轻视少氏家族的四大护法了。
孟陀给后勤部的人拨了电话后,就静静的站在窗边,眼神有些惆怅。
心里激起一丝忧虑,现在天萧已经开始关注邵振的病情了,这样似乎对邵振十分不利,尤其邵振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再加上圣门封印的力量将会削减到最弱,这个时候如果不尽快将邵振和少将手中的两块蝉玉合二为一,可能又得等七年才能打开圣门了。
或许,也是时候该让邵振和少将相认了,孟陀安静的这样想着,远眺着远方迷蒙的天空,思绪迷惘。
【第五十章】全体辞职
天空好像涂了一层浓浓的墨,黝苍的天际,漂浮着层层厚重的黑色云块。在这苍茫的长空下,没人知道到底孕藏着多少不为认知的秘密和危机,一切看似风平lang静,却又似危机伺起。
邵振离开环球金融大厦后,约了阿木,地点就是当年陈锋被杀的码头,码头随着经济改革,差不多废弃了。
灰色大石块砌的堤岸,略显得几分荒凉,远远地,港湾的水面上,渔船的白帆象海鸥似的时隐时现。
邵振和阿木站在一道铁栏前,迎着呼啸的海风,海风携带着道边花草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邵振的面颊与发髻,缭过邵振的胸襟,好似温柔的慰捂,却又似在狠狠的敲打。
好久,邵振才喃喃的问:“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七年了。”
清风在树叶间簌簌流动,宁静的穿梭。
阿木的语调有些深沉:“怎么可能会忘记,如果不是那条消息,锋哥就不会死,我真该死,当时我为什么就相信了呢,还告诉了你。”
“我何尝不是,要是我当时冷静点,听锋哥的话,也不会是这样子。”
“老大,对不起。”阿木转过身子,眼睛有些泛红,问:“我真希望当时死的那个人是我,我欠锋哥和你的太多了。”
邵振自嘲的笑笑,此时码头上的风,好像充满了神秘而深沉的调子。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昕霓,要是她知道锋哥死的真正原因,我都不知自己怎么面对她,现在少将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我真不想将昕霓卷入进来,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了。”邵振忧郁的看着远方,手死死的抓紧铁链。
阿木知道邵振的忧虑,接过话说:“老大,您放心,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给我的,哪怕用这条命,我绝不会让昕霓再受到任何伤害。”
“嗯,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昕霓那边你多操心下。”
“什么?老大?什么不是警察啊?”阿木吃惊的看着邵振。
“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被免职了,现在由孙震刚接待我的位置,那人虽然性子急,但也算讲义气,希望大伟们没什么情绪才好。”邵振尽量避开因案件一直没头绪才罢免自己这一原因,这样显得他太可笑了。
“其实……”阿木想表达些什么,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邵振的病情,所以他也很矛盾,因为这三件案件中,其实他也有参与了进去的,比如李世荣的死,这其中还是邵振的指示,可邵振好像并不知情的样子。
“其实什么?”邵振好奇的看向阿木。
“其实……老大你不用当警察也可以复仇啊,为什么非得用警察的身份呢,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所有证据最后都还不是形同废纸。”阿木思维一跳,硬是将话题绕了过去。他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也许事情远比他想想的复杂,或者邵振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因为李世荣本来就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邵振不以为意的笑了,带着讽刺的口气:“你想太简单了,警察可以名正言顺的绕过很多弯路,就连小小的天城五虎将?呵呵,我们就周折了那么长时间没丝毫突破,可他们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一颗小卒子,要想就这样接触到幕后凶手,谈何容易。”
的确,能在一夜之间将少氏家族取代的组织,那简直就和征服一个国家没什么两样,况且少氏家族的势力已漫延到全世界。
阿木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也了解到一些小道消息,那就是关于当年铲除少氏家族的组织——青义盟,也就是同时血洗夜狼村的幕后组织,这也是邵振为什么对青义盟如此嫉恶如仇的原因。
邵振愕然的瞪着远方,脸部掠过微微的神经质的抽搐。
七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把所有的愤怒和仇恨掩藏得不露痕迹,只为有朝一日,能一泻深仇。
就在这时,一声电话铃声突然将邵振从仇恨中拉了回来,电话显示的是天城市公安局的座机。
邵振漫无精心的接起电话:“喂,你好,什么?……辞职?……全体辞职?……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邵振收起电话后,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三个小时前。
邵振离开后,新上任的市刑侦大队长孙震刚一方面为拉拢人心,一方面也不得不开始为这棘手的案件开始头疼,于是马上召集刑侦大队的所有人员展开紧急部署会议。
孙震刚心底多少对邵振有几分敬重,但对其他人就另当别论了,就凭他那张面容刚毅粗莽的长相往会议桌前一站,不怒自威,场下立马没人敢再说话。
比如现在,会议室内就静得落针可闻。
孙震刚捣了捣桌上的文件,坐了下来,打视了一圈,说:“既然大家都很熟,互相介绍就不用了,不管现在怎样,我希望各位能够重新调整起情绪进入工作状态。如果我们之间有些什么误会,对事不对人,都是为了工作。”孙震刚说到这里,正了正语气,换做一副不容抗议的姿态说:“既然我能取代邵振的这个位置,我想之后其他的一切,我也有这个能力去取代,所以,大伙以后跟着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全场默然,没有人应声。
孙震刚脾气本身暴躁,会上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第一印象,所以一直在遏制情绪。
此时看到自己在唱独角戏,很是不满,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提高声音的分贝:“怎么?是我不够格吗?还是大伙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我孙震刚也不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
会议室上依然安静,每个警员的脸上几乎都凝滞着一种表情,思索,深沉的思索,似乎还夹带着一种纠结。
孙震刚在巡警大队的时候,还从没人敢对他如此不敬,越发火大,怒火中烧的一脚踹开椅子站了起来。他正准备拍桌子的时候,大伟终于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只见大伟恭恭敬敬的向孙震刚鞠了一躬,道:“孙队,不好意思,我想辞职。”
这话一出口,孙震刚就傻眼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