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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关于立场的问题，我还是和先前一样的说法，月底之前一定会给出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就不牢你废话了。我这里倒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说说看，不知道先驱者大人有没有这个兴趣听。”
哥达鸭话还没说完，就被猫头夜鹰打断，脸上的恼怒清晰可见。听到猫头夜鹰有事情要说，这才稍稍被好奇代替了一些。
“哦？什么事？”
猫头夜鹰微笑着。
“很不巧，对于你不能打败它的事，我也很自信。”
哥达鸭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没有想到猫头夜鹰冒着惹怒自己的风险，竟然只是为了说这样一件事。
“你说什么？哈哈哈，你难道没看到它已经死。。。”
哥达鸭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远处射来一股水枪，正中它的脸，将它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嘴里。
“咦？没躲开？”
“速度果然下降了吗？”
远处于闲喃喃自语地一瘸一拐而来。
“是你，你竟然还没死。”
哥达鸭将脸上的水渍抹去，因为愤怒额头青筋暴起。与其说水枪是对它的攻击，倒不如说是对它的侮辱。对于它这样的精灵来说，于闲的水枪除了能让它狼狈一点，和挠痒痒其实没什么两样。
“托你的福，我还没死，不过鱼鳞倒是掉了不少，这份恩情我得好好地还你才是。”
于闲虽然在笑，可是眼中的愤怒却不言而喻。
终究还是赌对了，在猫头夜鹰削弱了哥达鸭的攻击之后，它凭借王的资质成功地吃下了一发哥达鸭的抓击。说起来也得益于这家伙的自信，没有使用更高级的招式，而是用了简简单单的抓击，这才给了于闲死里逃生的机会。
于闲努了努嘴，嘴里还残留着服用芒芒果后的甜腻。这是方才猫头夜鹰交给它的，还好是芒芒果，虽然味道确实是甜过了头，起码还是能够接受的。如果猫头夜鹰碰巧带来的是勿花果，于闲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去吃。
“呵呵，不得不说，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乖乖地死去，或者趁我不注意逃走就好了啊，为什么偏偏非得跑回来送死。”
“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再杀你一次，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哥达鸭双手抱胸，对于于闲没死的惊讶早就被无趣代替。
杀一个垃圾，杀十个垃圾，本质上对于它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恶心的时间长短罢了。
“哦？和呼吸一样简单？呵呵，那么就让我来给你的呼吸加点料吧！”
于闲靠到树干上，双眼望向天空。
“密语：和对手进行密语，使其失去集中力，从而降低对手的特攻。我很奇怪，为什么在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开始，我就再也没法集中我的注意力。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刚才有个自大的家伙主动告诉了我。”
“哼！牙尖嘴利的垃圾，就算你知道我用密语攻击了你，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凭这个就能让我动摇？”
对于于闲的话，哥达鸭毫不在意。密语也不是什么稀少的招式，就算这个招式是组成自己伪域的一环，也没什么怕人知道的。
“光凭这个当然不够，如果说再加上你伪域的真面目呢？这个料够不够？”
“你说什么！”
就在于闲话出口的一刹那，哥达鸭笑容尽敛，转而变得杀气四溢。
于闲不以为意地一笑。
“不得不说，你的伪装能力确实是高明。我一度以为你的特性应该是悠游自如，毕竟在你使用了祈雨之后，你的速度的的确确有了明显的提高。可是同样有个自大的家伙，非喜欢在攻击的时候顺便砍砍树。”
“嘿，你知道什么事是最有意思的嘛？那个家伙甚至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一棵树上掉下的榛果球。又或者，那个自大的家伙注意到了。可是在它的眼里，那种弱小的精灵根本不值得它花费更多的力气去关注。接下来就更好玩了，那个原本受到刺激即将自爆的榛果球竟然停下了动作。也就是在自爆的白光消失的那一刻，我知道了。。。”
“其实，你的特性，是湿气才对吧！”
于闲享受地看着面色惨白的哥达鸭，如同在三伏天喝了一口冰水般的惬意。
“先是利用密语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接着故意使用祈雨加快速度，让对方误以为你的特性是悠游自如。最后利用念力通过自身特性湿气对周围空气水分的影响，塑造出一个极度缺水的空间，偏偏在这个空间里，对方体表的水分却很充足。”
“削弱的集中力，因为高度紧张带来的**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加上体表所反应给身体的虚假水分诱导，最后让对方因为缺水而陷入昏迷，形成所谓的旱杀。”
“先驱者大人，即便是身为敌人的我，也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一句，这种战斗方式简直是艺术！为了回报你的恩德，我自作主张让老村长配合我给你上演了击杀我这样一场戏码，算是对你的敬意。欺骗与诱导，多么美妙的词句。”
说到这里，于闲猛地收回目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哥达鸭。全身的鱼鳞全部竖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刺猬。那片深蓝色的龙鳞上更是华光流转，异常惹人注目。
我曾以为茂爷和智爷才是天真的那位，我曾以为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刻。可是到头来，原来天真的人是我才对。这个世界远超我想象地残酷，也远不是我想象地那么简单。一个在游戏里作用平平的特性，差点成为杀死我的元凶。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我还傻傻地将这当成是那个小孩可以战胜火箭队的世界。
呵，多么可笑啊。拥有王之资质的我，从未真正将这股力量用于战斗，而是用于苟活。理想终究只是理想，也许我的做法的确是太过着急了些。
于闲释然地笑了笑，平静的外表下是滚烫的热血。
“你说得对，等级的确是个笑话。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当真是精彩地。。。”
“让人热血沸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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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把生命交给你
五分钟前。
小树林的角落，一棵被砸断的大树旁，于闲挣扎着爬起。
刚才它使用守住，成功地抵挡下了哥达鸭的第一次抓击，并在爆炸产生的气流中将自己和哥达鸭的距离拉了开来。
于闲的猜想没有错，虽然并不知道哥达鸭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的触感剥夺，但是离开了哥达鸭一段距离后，这种违和感果然消失不见了。
可是问题却还在，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即便有着无限潜力的它也绝不可能在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战胜或者说从哥达鸭的手下存活下来。
于闲捂着胸口，胸口一阵气血沸腾。爆炸气流中掺杂的树叶，枯枝，石子，将原本就裂开的伤口划得更加严重，有些更是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肉里。
“小家伙，你没事吧？”
第一时间赶来的猫头夜鹰神情急切地看着于闲，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
“咳咳，还死不了。”
“想不到你还会守住，这可真是让我吃惊。要不是我隐隐地看到了一抹绿光，怕是也要和那个臭鸭子一样被骗过去了。”
猫头夜鹰微笑着，脸上有些自豪。这就是自己看中的第五王人选啊，想不到才区区这种等级，就可以在先驱者的手下撑下了一招。要知道守住这个技能，可不是无敌的存在，特别是在越级挑战的时候，要想防御下高等级的攻击，必须拥有更加强烈的魄力和决心，并对小精灵的气势有很高的要求，至少不能有半点胆怯。
可是，就是眼前这个哥达鸭眼中微不足道的垃圾，却用难以置信的方式防御住了它的攻击，即便只是一招简单的抓击。
“老头，你刚才说什么？”
“啊？什么？”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和我‘啊’个鬼的‘啊’，快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什么。”
于闲激动地看着猫头夜鹰，若不是鱼鳍需要用来支撑着身体，可以想象此刻的于闲甚至应该死死抓住了猫头夜鹰。
猫头夜鹰收敛了笑意，神色严肃。
“我说，刚才你使用守住的时候，我和哥达鸭都差点被骗了过去。因为你的守住和我见过的很不一样，光芒很淡，动作幅度也很小。若不是那一抹不起眼的绿光，我可能都以为你被击飞出去了。”
“骗？对了！骗！”
于闲欣喜地蹦起，随后又因为触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老头，现在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有些东西我想要去弄清楚，只有这样我才能扳回一城。”
“什么？你还准备和那个变态打？不行，我不同意。方才使用空气切割的时候，我已经暗中掺杂了些念力的气息，这已经足够对它造成错误的引导，拖延它几分钟了。现在你上来，我带你回树村，只要去了那里，我才能百分百地保下你。”
于闲摇了摇头，神情前所未有地倔强。
“老头，你听我说，没时间了。影子分身你会吧？我需要你留下一个影子分身在我身边，并且在那家伙第一次攻击我的时候替我挡下。我需要在足够近的距离观察那家伙的攻击轨迹，才有机会在摸清之后避开要害。”
“接下来是第二步，在那家伙发现它打破的是你的分身后，一定会察觉到你在周围。记住，一定不要发动攻击，只要你不对它产生威胁，凭借它的自大，它仍然会选择用抓击结果我，这样我的第二步计划就成功了。”
“最后是第三步，在它第二次抓击时，我需要你对我使用叫声。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在它的身边我总是无法凝聚我的心神，甚至连触感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现在的我，精神和**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在它再次使用那种怪异能力的时候，我可能会彻底迷失。”
“我已经试验过了，在我的身体受到影响时，我会从那种违和的感觉中挣脱出来，而这种时间只有一秒。我疼痛了太久，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影响，所以疼痛带来的清醒已经没用。但是削弱的效果应该还在，所以，老头，你一定要在抓击即将攻击到我的时候对我使用叫声。早了，我再次陷入昏迷，会死。晚了，我醒不过来，也会死。”
于闲的话说得很急，就像在和时间赛跑，可是语气却很平静，完全不像是即将去做一场赌上生命的赌博一样。
“这是你的决定？”
似乎受到于闲的感染，猫头夜鹰没有再坚持要求于闲跟它离开，反而沉默地看着于闲。
于闲呼了口气，鼓动着身上的肌肉，将伤口中嵌入的一颗石子逼出体外。脸上的笑容带着点点洒脱，令人动容。
“是的。”
“你想清楚了？”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有些事，如果弄不明白，我可能会后悔两辈子。”
“两辈子？”
“对，两辈子。”
“为。。。”
“好了，别废话了，老头。本来时间就不多，等此间事了，你要是还想聊，我再陪你聊个够。”
猫头夜鹰的那句“为什么是两辈子？”终究是还是没能问出口就被于闲打断，它也没有继续，因为耳中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已经预示着哥达鸭已经寻了过来。时间已然不再允许对话进行下去，即便有再多疑惑也只能日后再问了。
“好吧，我答应你。”
于闲笑了，伸出鱼鳍轻轻地拍了拍猫头夜鹰。鲜血沾染到原本一尘不染的羽毛上，留下了一片污渍，可是猫头夜鹰却没有去阻拦，反倒是将身上的光晕撤去，仍由血迹沾染了一块，才重新凝上。
“我信任你，所以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
“好了，别发呆了，快走吧，它要来了。”
于闲一推猫头夜鹰，重新躺倒在树木的残骸里。那股虚弱根本不需要假装，胸口的一股气一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猫头夜鹰望了眼满头冷汗的于闲，默默地留下一个影子分身，转身离去。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简直是个疯子。”
“疯子？”
于闲哈哈一笑，随后笑容忽地一收，眼神望向远处的阴影。
“活下来的，才是疯子。”
“如果死了，那是傻子。”
分割线
“旱杀的真面目啊，怎么样，先驱者大人，我有没有说错？”
于闲将嘴中的青草杆吐掉，对着对面的哥达鸭侃侃而谈。哥达鸭的脸色早就黑的如同锅盖一样，这种将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在对方视野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特别对于如此自大的它来说，更是一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