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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日大牛肚子疼,看遍了全城的大夫,最后还是这位沈娘子一剂汤药就治好了!”
“还有我这脸,和我这胃!”正说着,刘生从人群中探出头来。
“刘生,你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光滑了!该不是用了美肤胭脂吧!哈哈哈哈!”
“去去,还不是多亏了沈娘子,若没有她,我这脸和胃都好不了。”
“刘生,你的胃病也好了?”
“那是自然,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还的回家去干活呢!”
“哎!你不看书应考了?”
“劳逸结合!”
刘生健康的身影和那乐观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定北侯府?大少奶奶?沈娘子?”众人散去之时,苏莫茗仔细的揣摩着这几个称呼。
“呵呵,看来我这义女还真是不容小觑呢!除了有过人的见识,聪慧的头脑,当然还有不一般的胆识……”严师正花白的长须下,露出舒心的笑容。
是该找个机会去顾寅凯那老家伙那给我这义女撑撑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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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绑架
“沈娘子慢走。”随着人群散去的方向,隋文石大步流星的追跑过来。
“心娘。”耐耐拉了拉沈心怡的衣袖,从旁提醒。
“隋公子,何事?”沈心怡大方的转身。
“今日真是多亏了沈娘子。”隋文石努力的想把气喘匀,“哦,不不,应该说是此案真是对亏了沈娘子!”终于把气喘匀了。
“谢啥?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沈心怡好看的笑着,抬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碎发。
“家父感激娘子,特让文石前来相邀,若是沈娘子不嫌弃,不妨午膳在府中小酌。”
“好啊!正愁没地吃饭呐!”沈心怡也是个来者不拒的主。
“你就这么轻率的答应了陌生男子的邀请?”一个熟悉的声音。
“怕,怕。”耐耐的声音里充满了畏惧。
“顾诤诏,你跟踪我?”回身望去,沈心怡没好气的嗤道。
“我跟踪你?!哼,懒得理你!我是怕你丢了侯府的人!”顾诤诏同样没好气的说。
“顾将军,太好了,您也在。家父正要让文石去府中请您也过来小酌,说是要感谢您二位的大力相助呢!”隋文石眼中一喜。
“哼,还是谢她吧!刚才她不是出尽了风头嘛!”顾诤诏的话里明显有股酸味。
“顾将军……”隋文石刚要开口。
“你自己看着办,你要觉得合适。你就去吃!我先回了。”顾诤诏丢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人……还威胁我?我就自己看着办了,怎么着吧!神经病!”沈心怡拉着耐耐。回身数落完,竟固执的和隋文石一道走了。
“这死女人!”北风调皮的将沈心怡的话,一字不落的送进了顾诤诏的耳际。
“驾!”分明有气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呼喝得更响。
骏马腾地,那个墨色的身影风也似的消失了。
“隋公子,今日之事心怡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坏人绳之以法。隋大人的心意,心怡心领了。还请隋公子及早回去,也好乘胜追击,继续审问那唐安。看能否还有新的收获。”沈心怡说罢,谦虚的摆摆手,示意要走。
原来,刚才说去赴宴。只不过是为了话到了气头上。
“沈娘子还是坚持的认为。唐公子的身上背有旧案?”隋文石有些疑惑。
“看他作案的手法,经验老道,不像是新手所为。又是在除夕之夜,实属胆大妄为。心怡斗胆猜测,此人身上,定有旧案。”沈心怡说这话时,内心真是极其纠结啊!
其实,原本今日公堂之上。借着这次的催眠,便可一举挖出三年前绘春的往事。
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苹果……
只是三年前是十五灯会,而现在是除夕的焰火。
如果推断没错的话,一定是他!
唐安,三年前,难道你也如此伤害了绘春?
可是,话到嘴边,沈心怡还是咽了下去。
如今,唐安虽是被羁押,也已认罪画押,可从出事到现在,自始至终也未听说那杨家有状告之意。
似乎这件事情是一个莫大的耻辱,杨家只想将女儿好生照顾,然后从此销声匿迹。
那么绘春……
身为侯府的三小姐,高门望族之女,若真是如此……怕也只怕无人能够站出指认吧……
公堂之上,沈心怡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平日里素锦在提到绘春的问题上,总是闪烁其词。
难道三年前,素锦当真知道什么?
“沈娘子说的极是,那文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到此案了结之日,定邀沈娘子和顾将军共宴!”隋文石恭敬的拱手,旋即恭送着沈心怡离去。
真是个奇女子啊!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上下,奈何爹棘手之事,她却只是寥寥数语就水到渠成?
还有哪些蛛丝马迹……官府的告示自打贴出,咸阳城中已是鲜有妇人、女子走动;而她,一个纤纤女子,居然敢独自一人身闯深巷?还能如此缜密的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真是侯府大少奶奶啊!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隋文石,这个智慧正义的少年心里,那一刻,不禁涌起了对沈心怡的无限钦佩之情。
她,一个女子,当真这般独自回去无碍吗?
隋文石一直目送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远去,不由心中又担忧了起来。
侯府大少奶奶,出门岂能没有车马?况且天寒地冻,看她穿的也实在是单薄……
于是。
“站住!”便是在隋文石一直尾随着追去之时,一个偏僻的拐弯处,三五个彪形大干拦住了沈心怡的去路。
“什么人?”沈心怡心中一惊,警觉的发问。
“您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吧?”左边一个刀疤脸不怀好意的笑着上前。
“兄弟们近来过年手头有点紧,路过此地,不想刚才公堂旁听,有幸能结实您这高门大户,实数兄弟们的荣幸啊!”刀疤脸一边说着,一边猥琐的伸出一只手,意欲调戏沈心怡的下巴。
“放肆!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猖狂!”沈心怡将耐耐护于身后,厉声斥责。
“呦!还是个刚烈性子,爷喜欢!”刀疤脸一个大步上前,鹰抓手般的擒住沈心怡的胳膊。
“放开!放开我!”沈心怡大声疾呼。
“大少奶奶,您也省省力气。兄弟们不过是想借您弄几个钱花,您放心,若是您和兄弟们几个合作,待到收到赎金,定将您送回;若是您敬酒不吃,哼哼,别怪兄弟们几个对您不客气!”中间的一个长脸,看样子是这伙人的头目,几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森寒的比划在沈心怡的脸颊上。
“不好!沈娘子有危险!”一直暗中跟随的隋文石心中大惊!
“呦!这是遇上绑匪了吗?这光天化日的,果然是树大招风!”沈心怡心中稍做平静,“只要你们不伤害孩子,要我怎么和你们配合都行!”
“爽快!带走!”长脸大手一挥,刀疤脸和其他几人,熟练的将二人堵口绑手,又用两口麻袋悉数套于沈心怡和耐耐身上。
“这些人怎么从未见过,莫不是真如邻城所言,年节马贼流窜?”隋文石飞速的做出了判断,虽是心中担忧,却还是没轻举妄动。
只暗暗跟在这伙马贼之后,只待找到他们的落巢,便回来搬取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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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绑票
扛着一大一小两口麻袋,那伙贼人终于在城外的一处破落地落了脚。
被用力的撕扯下蒙住头脸的麻袋,沈心怡只觉得光亮瞬间刺眼不适,片刻后又被另外一条布条,再次蒙上了双眼。
许是觉得一个孩子,无足重轻,耐耐被扯去蒙头脸的麻袋,就那么反绑着双手,丢弃在地上。
“唔,唔。”被塞住了口,耐耐瞪着大眼睛,惊魂未定。
“好俊的小娘们!让爷听听你的小甜嗓。”那刀疤脸舔了舔嘴唇,一把扯下沈心怡口中堵物,旋即伸手便要去撕扯沈心怡的衣领。
“放肆!”沈心怡下意识的别过脸庞,厉声斥责。
因为被遮蔽着双眼,无法施展自己擅长的催眠,又是突发状况,各种应激情况下,沈心怡只能试图寻求自救的方法。
不好!沈娘子有危险!门外,隋文石攥紧拳头,几欲冲进。
“呦!还是个小辣椒,爷喜欢。”刀疤脸只愣了片刻,又继续堆起满脸淫笑。
“你若伤了我,定北侯府断不会赎一个脏了的身子!”凌厉的女声!
“老三,你急什么?不知道这是条大鱼啊。用她先解了弟兄们的口粮,再赏给你解闷也不迟啊。”长脸坐于一旁喝了口凉水,嗤道。
“三弟,你也太不懂事了,这种货色当然要先让大哥享用,兄弟们跟着大哥,还怕少了娘们?”一旁的一个秃头给长脸倒了杯凉水。
“二哥。我那不是好久都不碰女人了嘛,自打被官府通缉,咱们几个弃了老巢。除了手里的家伙事,其他的于乞丐无异。我这裤裆里的玩意儿,都快憋出病来了!”刀疤脸沮丧着解释。
“干完这票大的,这女人我用一天,之后归兄弟们共有!”长脸将杯中凉水一饮而尽,歘的一声,取出腰中弯刀。斜斜插于桌上!
“哦?哈哈哈哈!”刀疤脸兴奋得浑身乱颤。
“大少奶奶,我们都是粗人,今日不过是想借侯府弄笔银子填饱肚子。要怪只怪你这张小脸,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定北侯府有没有能耐送了赎金再救人!”长脸大笑三声,旋即命人取纸笔书写绑票。
如此。在那侯府人尚未来救沈娘子之前。沈娘子还是安全的……
真是淡定啊,若是换了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已一路哭闹,这会儿早就昏厥过去了。
隋文石躲在破落的墙根下,心中暗暗替沈心怡捏了一把冷汗。
事不宜迟,要赶在绑票送去前,把实情说与侯府人知晓,再回去调集官府人马。务必要把沈娘子安全救出……
隋文石如此思铎着,只恨未生出一双翅膀。一路疾驰往侯府而去。
“哎呦!”前方一堵如山般宽厚的身材挡在了隋文石急速奔走的去路。
“没长眼睛啊!”隋文石揉了揉被撞痛的胳膊,正没好气的开口。
“嗯?”面前那人声音微微有些寒意。
“顾将军?!”隋文石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嗯?”顾诤诏迟疑,这小子不是隋承业家的公子吗?刚才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不是说要邀请去府上小酌吗?奈何会在这里?
当初顾诤诏转身离去,原本是要回侯府的,无奈许是真的被沈心怡气到了,心中发堵的随处走了走,也便当真无独有偶的碰上了亟需求助的隋文石。
“顾将军,长话短说,沈娘子有危险,被一伙流窜马贼掳去,就在城外西北角的茅屋,马贼写了绑票正欲去府上索取赎金,还说要把沈娘子……”隋文石的话还未说完,顾诤诏早已没了踪影。
“顾将军!顾将军!”隋文石满眼空空的四下呼喊了几声,哪里还有顾诤诏的影子!
想必顾将军定是先回府通传了,我也赶往咸阳府,向爹求救再说!
隋文石打定了主意,旋即转身。
咸阳城外,一个墨色的身影,风一般的向西北奔去。
真是个不省心的笨蛋!
不是说去小酌吗?怎么会被马贼掳去?定是她又招摇了,还带着耐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顾诤诏一路奔跑,心中甚是气恼。
话分两头,隋文石那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咸阳府,却被告知隋成业正在狱中审讯唐安,任何人不得打搅。
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跟我走!”隋文石抬手指了指留在府中的几个衙役。
“隋公子,去哪?”衙役迷糊。
“带着家伙,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