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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身子无法反抗,眼神也是不服输的抗争。
这女人!她竟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
就是这种绝望中透出利器的眼神。让顾诤诏的心陡然紧了一下。
曾经出征的途中,路遇一遭蛮夷洗劫的村落。
他指挥部下四处搜寻尚存的百姓。
自己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寻找生还的生机。
便是在那一户农院的井边。看见一迤逦姑娘,身子被凶残贪婪的蛮夷死死控制住,可眼神中却是这般不屈和愤怒。
血,殷红的鲜血从姑娘的口中缓缓流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畜生!”顾诤诏大喝一声,一剑刺了过去。
蛮夷立毙!
如今,虽未大周最年轻的将军,打过无数的胜仗。自然也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面。
可那姑娘的不屈的眼神,顾诤诏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浮现出来。
此刻,自己正死死的覆在沈心怡的身上。双手将她制服,双腿将她扣住,这眼神……
顾诤诏一瞬间的恍惚,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
“顾诤诏。你到底想干什么?!”身下。那个不屈的人儿厉声责问,丝毫没有惧意。
“干什么?你是我侯府娶进门的媳妇,自然是要做媳妇应该做的事情!”顾诤诏停顿了片刻,紧咬着牙齿,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了这句话。
“你敢!”沈心怡怒斥!“你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亏你还是堂堂大周将军!”
“我有什么不敢?你花轿进门,便已是我顾诤诏名正言顺的女人!别忘了,那日你验身闹剧之时。我这堂堂大周将军可是亲口说过……娶了你!”顾诤诏的喉结上下吞动了一下,犀利的目光仿佛有火要跳出。
“任何有悖于当事人自愿的行为。都是暴行!即便是夫妻也不行!”沈心怡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叱道,当然这都是现代的法律,可这里是大周。
果然。
“哼!夫为妻纲,还没听说过哪个媳妇敢如此和自己的夫君这般叫板!你看我敢了敢?!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他也管不了!”顾诤诏的脾气一上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疆场上将士们见识过,此刻沈心怡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他今晚是要来真的了。
“嘶啦!”一声脆响。
再看时,沈心怡雪白的脖颈和半扇玉瓷般的肩膀就那么赫然的露了出来。
衣衫被轻而易举的撕开,诱人的蝴蝶骨衬在那白得耀眼的肤色上,仿佛湛蓝的大海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愈发刺激得顾诤诏促发原始的萌动。
身子下那处隐秘的地方,仿佛有种勃然的跃起要冲破衫袍的束缚。
“咚咚,咚咚。”
衣衫被扯破,几近半裸的香肩和脖颈,胸前酥软半现的风光……
沈心怡怔住了,她没想到顾诤诏会这么速度和固执。
顾诤诏怔住了,他没想到女人,原来是这样的……
“咚咚,咚咚。”
大周闭塞的教育,犹如整个封建社会的每一个缩影。
倘若不是纨绔子弟,那便真的是在洞房之夜前,从未见过女人的身子……
“咚咚,咚咚。”
心跳越来越快,也不知道是谁的。
两人只是一个鼻尖的距离,虽是严冬,虽然如今的兰苑也有了一个暖炉,但……
为什么这么热啊!
真好看啊,薄唇粉嫩,肌肤如瓷。
顾诤诏用意念控制着,控制着,强忍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冲动去啃噬一口那白皙滑润的脖子,或是咬上一口那淡淡体香的水肩。
不过,那唇……
似乎如磁石般吸引着自己的嘴巴慢慢近前,近前,再近前。
终于。
湿软质感的嘴唇,轻轻的贴上了那微薄粉嫩的唇瓣,犹如咬上一口蔷薇,馨香、温暖……
酥酥麻麻如同针刺穴位的触感,一瞬间从顾诤诏的脚面,直蹿他的头顶。
仿佛天灵盖被打开,浑身好一阵舒爽。
“嗯。”喉咙中再次发出一声不由自主的低吼。
“嗯。”与此同时,被强吻的沈心怡,也是没有任何征兆的惊呼了一声。
这人!
在大周居然被强吻了!
唇瓣被贴合之时,沈心怡的瞳仁黑黑亮亮的,犹如天上最明亮的星子。
他……他还真的是……敢……
按说自小西方长大,又接受西方教育的沈心怡,对这种男女接吻早已是见怪不怪……
可偏偏……
嘿嘿,也不知道是沈心怡眼光太高,还是当真一门心思的做事业。
堂堂心理学博士,直到事业有成,誉满海外,也还是独身一人。
当真是彻彻底底的独身一人,独到……方才被顾诤诏强行索去的,乃是真真正正的初吻……
“唔”,又是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响。
沈心怡趁顾诤诏发愣之时,再次的推开了他。
“顾诤诏,你发什么神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得到的答复让沈心怡瞬间石化了。
沉默,片刻的沉默。
“为什么?”
“沈心怡,你给我记住,只有我顾诤诏能做的你的男人!别人,别说是太子,就是皇帝老儿也休想!”又是一声几近咆哮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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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暖男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敢情这位爷今天是受了刺激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也是知道了太子一事,难不成那个僵尸脸现在才和他说起太子的事?!
沈心怡也不知道是被强吻得大脑缺氧,还是被顾诤诏吼得脑筋不通。
这会儿竟是没精力顾及自己的处境,反而思绪是跟着那个摸不着头脑的太子走了。
“唔……”似乎是刚有些新鲜空气,瞬间的停顿后,那热乎乎,软绵绵,湿漉漉的嘴唇便再次将沈心怡惊恐的嘴巴给包裹了起来。
“唔……”
“啊!你!”
许是方才那初尝的美好有些让顾诤诏没有过瘾,或是欲罢不能,再次索取时,竟是着急的想要撬开沈心怡的牙关。
两张嘴唇纠结得严丝合缝,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看时,却见顾诤诏单手捂着嘴巴,指缝中流出一丝红润。
而沈心怡则是双目怒视的半起身于床上,反手擦了擦嘴。
咬人!
女人最原始的一招,同样也是最有效的一招——咬人!
“顾诤诏,你发什么疯!”沈心怡使劲擦了擦嘴,厉声道。
“说我发疯?哼!好!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的发疯!”顾诤诏也是不甘示弱,疆场上冷箭冷雨都过来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竟敢如此强硬!哼!
一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太子只来了侯府一趟。就书信一封直接要人;
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沈心怡的一颦一笑。
这女人,真是个……
她真的是乞丐吗?!
不行。即便是将她一直弃置在兰苑不管不问,即便是一直和她吵吵嚷嚷,整日斗智斗勇,也断不能将她就这么拱手让太子带走!
虽然不知道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在顾诤诏的脑子里,已然是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了!
敢动我的女人!哼,老子今天就把这事坐实了!让你吃不着也惦记不上!
颜氏的那一套喜服。没把顾诤诏的心给拢过来,反倒是在沈心怡的问题上又浇了碗油,点了把火!
这就不难理解。顾诤诏以他独有的处理问题的方式,这么急不可耐的出现在了兰苑。
此时,床上!
“顾诤诏,你敢……”沈心怡从他几近发红的眼睛里当真是看到了一个字“发疯”!
一种异常奇妙的异样。瞬间袭上了沈心怡的心头。
按说。这种时候,应该是奋起反抗,或是以死相逼。
对于沈心怡这种善于催眠的国际大师来说,即便是不闹不打,也定是会用眼睛和语言来控制顾诤诏。
不让他伤害自己半分!
可是此刻,沈心怡的心理竟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瞬间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无奈。
“嘶啦!”那双大手再次袭来的时候,沈心怡护住了胸前。却是无力阻止腰带被一把扯掉。
只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一手捂胸。一手提裙的半蜷在床边。
此刻,顾诤诏正狠狠的将那一副裙带扔在地上,如山的身子再次欲扑上来。
“顾诤诏!”沈心怡大呼!
越是到了应激的时刻,什么都阻止不了当别人叫喊自己名字时本能的停顿。
“嗯?”果然,顾诤诏停住了。
“你是要来真的吗?”沈心怡的声音有些发抖了。
“我顾诤诏说话,岂有反悔的道理!”顾诤诏傲然霸气的声音。
“识相的自己来,免得待会伤到你!你这女人,真是疯子一样,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该迫不及待的匍匐在我脚下了!”顾诤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嘚瑟的意味。
大周最年轻的将军,又是定北侯的长子,相貌堂堂没得说不说,就是前途也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京中多少王公大臣的闺秀托媒要说与定北侯府。
早几年顾寅凯是觉得顾诤诏还小,好男儿志在四方,哪能被儿女情长牵绊了脚步。
还是沙场历练人啊!
直到半年前朝中出了那档子事,一时定北侯府便成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凑近半分。
到现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偏偏顾寅凯还就跩上了。
一来是颜氏书信与他,说是庙中签文,捡了个媳妇。
二来,当时顾诤诏人在疆场,就是娶个二房、三房,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来二去的,就到现在。
这也就不难理解,顾诤诏为什么会有那么优越的傲气。
老子撑腰,自己又努力。
绩优男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活活能把人给气死!
“不行!”沈心怡的回答,犹如一盆冰水当头给顾诤诏泼了下来。
“不行?!”顾诤诏愣住了。
这女人疯了吗?真是不识好歹!堂堂定北侯的大少爷,如今真是要让她做了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她竟不知死活的说了“不行”!
愤怒,再次涌闪过来顾诤诏的心头。
赌气一样的,一步跨了上去,大手径直伸向沈心怡的衣裙。
“我那个来了!”沈心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用尽了一起气力应了一声。
“哪个?什么来了?”顾诤诏一头雾水,可是手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
“滚,你妈没告诉你啊!笨蛋!”沈心怡只觉得在这资讯闭塞的大周,要和一个八尺成年男子讨论大姨妈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可笑。
当然,也更没那个心情!
“哦……”顾诤诏稍稍愣了一会儿,方才还是点火就着的呼吸,这会儿竟突然渐渐变得舒缓了许多。
应了一声,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难掩的尴尬之色。
有些东西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机会说。这不,只要稍稍一暗示,即便是如顾诤诏这类的大冰山,也是能懂的。
“那个……”尴尬之后,还是尴尬的开了口。
一双大手拉过床边现成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沈心怡的身上。
遮住了方才厮打时撕扯破损的衣衫和半裸的香肩。
其实,顾诤诏这么做,是为了给沈心怡御寒。
记得自己懂事时起,娘每个月总有那么个时候是畏寒的。
“你干什么?”沈心怡紧张,生怕他硬来。
没曾想却是如此体贴的给加盖了被子。
“那个……晚上冷,别着凉。”顾诤诏说罢,摸了摸鼻子踟蹰的转身向门外走去了。
“真是个神经病!”沈心怡心有余悸的自叹了一番。
待稍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