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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娘,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心娘吗?
这些日子以来,顾言诚曾不止一次的兀自发问。
他宁愿这些永久的停留,忘记她之前的卑贱和凌辱,徒留这番说走就走、敢作敢为的豪迈担当!
可是……大哥回来了……
现在……他更是阴差阳错的娶了一个刺史家的小姐……
此前,他是那么的渴望顾诤诏能回来一趟,即便什么都不说,只是住在家里,也会让心娘的日子好过一些吧……
可是……大哥回来了……
顾言诚不明白,为什么盼着大哥的到来,可顾诤诏着实回来,就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会是这般酸涩。
“顾将军果然艳福不浅,娶得大少奶奶这般佳人,偏又是这样的聪慧过人!真是羡煞宁远!”宁远再次拱手,眼睛里的神色,不时的流转向沈心怡。
“啊……她……”顾诤诏再次的语塞了。
自打回到咸阳,在这个女人面前,或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一向能言善辩,竟似乎像是遇到了阻碍,一种即便是阻碍,可心里却是淡淡的甜蜜。
能说什么?
这女人是他媳妇儿?
可他们分明是有名无实罢了!
能解释什么?
说这女人是府中用来冲喜的乞丐?
现在爹无事了,这女人一时处理不了,所以弃置在兰苑?
本就是侯府的家事和丑事,哪能到处说与旁人去听!
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太子的胡闹,误会传了误会,兴许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吧……
“大少奶奶不仅聪慧过人,而且还宅心仁厚,上次还救过姬风的性命!”
分明是看到顾诤诏面色上尴尬,姬风上前解围。
“哦?姬风一向目空一切,武艺超群,莫非大少奶奶也善绝技?”宁远更是来了兴致。
行伍将士,能屈能伸,过去的事情,即便再丢人,只要是翻篇了,也能泰然处之。
姬风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当日里的过往,细细说与宁远。
听得宁远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小。
“大少奶奶真乃奇女子啊!”宁远再次拱手。
“哪有姬风说的那般完美!分明是姬风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不过是说了一个故事。”沈心怡淡淡的笑笑。
“不过,这事儿说白了得怪顾诤诏!”沈心怡收住笑意,严肃的望向顾诤诏。
“怪我?”想起来了,当日里,这女人好像是问过,姬风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得知只有一位瞎眼老母之后,是说过“那是你的问题!”
“将士行军在外,本就生死未卜!你这当将军的,若是一味的给他们灌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豪迈,想必你的军队里,所有人的弦都得崩断!”沈心怡停顿了片刻。
“军队里的每一个将士,都是极其需要关怀的。本就终日里与生死擦肩,你若再不注重他们的心理保健,日后怕是要出大问题的!”沈心怡再次停顿。
“姬风是个内省能力非常强的男人,倘若那日换了一个人,怕是即便我有十张嘴,人家也一早就跳下去了!”沈心怡说这番话时,面色异常的严肃。
“你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啊?”顾诤诏似乎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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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追溯(2)
“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科普吧,代沟!绝对的代沟!”沈心怡摇摇头,无奈的笑笑。
“听说大少奶奶如今是在平安堂里坐诊?”宁远饶有兴致的问道。
“嗨!我那就是摆个摊,找人聊聊天!整天在府里待着怪闷的,难得董大夫肯让个地方给我,也省的我闷得慌,你若有时间,不妨来聊聊试试。”沈心怡话锋一转。
“大少奶奶真是豪迈,顾将军,宁远还真是头一次接触到如此风趣的佳人。既然大少奶奶相邀,那宁远就恭敬不如从命,改日一定前去坐坐。”听说是摆摊聊天,宁远还真以为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一时府中憋闷,又任性妄为,这才想出如此闻所未闻的主意。
“随你。”顾诤诏接了一句。
反正方才沈心怡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一个邀请,一个又愿意去,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不对!
突然,顾诤诏像想到了什么。
“你若是要去,定要告知我一声!”
补充了一句,是个人都听出了明显酸酸的味道。
“鸟,鸟!”耐耐在一旁单手指着天上飞过的一个小黑点,颇有些兴奋。
“拿弓箭来!”顾诤诏面色大喜,一把接过雷川递来的弓箭,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只黑羽长箭冲天而去。
闷闷的一声响。
一声哀嘶。
天上那个黑点便直直的掉落了下来。
“将军!好箭法!”姬风甚是兴奋,赞叹了一声。单手策马,直奔那掉落的猎物而去。
“行啊!”沈心怡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
“哼哼。”顾诤诏鼻子里挤出这声哼哼。
眼中依旧是那副冰山高冷的寒意,可嘴角分明是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突然。
站在一旁的宁远。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再一次浑身轻轻颤抖了起来。
“看,好肥的一只大雁!”姬风远远的策马而来,单手提着那只被一箭射穿的猎物。
“啊!”宁远再次发出一声惊叫,就地昏厥了过去。
“姬风!快把那只大雁拿走!”顾诤诏紧张的呼喝道。
“快,掐人中!”一旁的董慈,分明的看到宁远这个八尺男儿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惊得几步冲了上来。一手托住宁远的腰背,一手紧紧的按压住人中的位置。
“他……这是怎么了?”沈心怡惊得忙回过头来。
方才还在佩服大帅哥精准的箭术,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后的这位怎么就倒个了!
“他见不得血!见血就晕!”顾诤诏急切的说道。
“哦,晕血啊……”沈心怡自言自语着。
远远的望向还未靠近的姬风。
只看到一个不甚模糊的影子,能确认出姬风手里拿的,是一只被箭贯穿的猎物。哪里能看到血啊……
沈心怡诧异了。
再说。晕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直接就倒了……哪里似他这般……
对了,方才他也是这般颤抖来着,还惊叫……
刚才……没血啊!
言诚就是拿着一把肉串想递过来。
正迟疑着,那边董慈精湛的医术,终于让宁远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董慈关切的询问。
同时,将手指轻轻搭在了宁远的手腕上。
“董大夫,如何?”沈心怡从旁询问。
“无碍,无病无恙。就是仿佛受了惊吓,脉象不稳。”董慈应声。
惊吓?!
难不成还真是晕血!
沈心怡不懂了。
“宁远。你醒了?放心,那大雁我已经让姬风扔了!”顾诤诏关切的解释着。
“让将军担心了……让大家见笑了……”面色依旧是惨白的,宁远强挤出一丝笑,挣扎着起身。
“要不是去那边坐会?”顾诤诏继续建议。
“也好。”宁远明显体力不支,被搀扶着,坐到了一旁调整气息。
“你啊!就是缺乏锻炼,要是依着我,跟着我舞刀弄剑,一场战斗下来,你这通身的毛病就都好了!”扶着宁远一边坐下休息,顾诤诏一边好言相劝着。
“顾将军说的是好,可我这……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还是游历山水,逍遥自在的好!”宁远兀自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未曾发生一般。
这人……真是奇怪,刚才都晕倒了,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沈心怡在一旁,更是诧异。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也是不早了,湖边的风再次显出冬日应有的寒凉。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自便吧。”沈心怡微微抱了抱膀子,对着顾诤诏说。
她真的是冷了,人又瘦小,平时吃的也差,自然不敌冬寒。
“恩,你们先回,我送宁远回去,随后就到。”顾诤诏道。
“将军,您和夫人一并回去吧,宁远兄弟我们来送就好!”雷川和姬风很是有眼力价。
“如此……就这么办吧……”顾诤诏只觉的说出这话是,脸上有些发烫。
他原本是要说“如此甚好!”
可是,一回味,又觉得不妥。
“您和夫人”这称呼……
我同意了吗?
夫人……
还真是个棘手的称呼!这女人!
顾诤诏余光瞥过沈心怡,分明看到她得意的笑脸。
这女人!
自当日苏莫茗嫁入侯府,本是打算将错就错的将沈心怡接入东厢,无奈那女人却是倔得很,说什么兰苑自在。
也罢,本已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若是真住在了一起,反倒真是别扭。
随她吧。
于是,一如既往的沈心怡住在兰苑,顾诤诏宿在东厢。
苏莫茗几次疑惑,红笺都以他夫妻二人不和为借口,将其搪塞。
时间久了,苏莫茗也就不予过问,反正顾诤诏是彻底和自己没有干系了。
只是苦了红笺。
本是满心欢喜的嫁过来作为侍妾,谁曾想顾诤诏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于是,终于里依旧是为颜氏所使唤。
倒是让侯府里其他的下人们看了笑话。
董慈带着小睿收了所有的器具,雷川和姬风送走了宁远,顾言诚嘴上说要送董慈回去,实则是知趣的留给大哥和嫂嫂难得的二人世界,至于耐耐,本也是想一并分开的,偏偏这孩子就是跟沈心怡亲,小狗一般的跟在沈心怡身旁,大手拉小手,一并跟着顾诤诏向侯府而去。
沉默。
只要是跟着这块大冰山,一路上必是沉默。
“那个……宁远……他经常晕倒吗?”终于,沈心怡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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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追溯(3)
“小的时候,我们一起长大,他爹和我爹是世交,只是前些年宁伯父去世了,宁伯母身体一向不好,悲伤过度,也随之而去。原本宁远还有一个弟弟,只可惜小的时候不慎亡了,如今宁家只留下他一人。他也算是能看得开的,借着尚未娶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顾诤诏似乎很是顺从的讲述着宁远的事情,而这些恰恰都是沈心怡需要的。
“小的时候,我倒是忘记了,应该也没那么娇怪吧,没印象他会晕倒。只是渐渐长大了,才发现他有晕厥的毛病,还有惊叫。不过,当初宁伯父也给他找了许多大夫,看了都说无病,后来就往小鬼俯身上去驱邪,也不见效果。反正他叫两声,或是昏倒,也不伤及性命,时间一久,我们就都习惯了。”顾诤诏又说。
“你和他很熟?”沈心怡继续追问。
“没离开咸阳之前,倒真是整日玩在一起。后来我们去了京城,见面也就只有年节了。这几年,我又带兵在外,今年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可比原来更加魁梧了!”顾诤诏顿了顿。
“我就说,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倒不如跟着我,挥洒疆场,也不枉世间男儿走一遭!”只要一谈到疆场,顾诤诏的脸上总是显露出一股豪迈之情。
“偏偏他不依,说什么不善骑射,见不得血……呵呵,他啊……”顾诤诏兀自笑了。
沈心怡一直静静的在一旁听。
真是难得的奇景,这个大冰山。居然也会说这么多话?!
整日摆着个臭脸,三问只一哼的人,居然也会有发小和那么温馨的童年……
“你……好像对他很有兴趣?!”突然顾诤诏的话锋陡然一转。
又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油然而生!
“当然,谁好端端的就会突然大叫又昏倒?!还有,叫完,或是醒来后又跟没事人似的!”沈心怡毫不避讳。
敢情她在意的是这些……
顾诤诏的心里稍稍舒缓了一些,嘴角绷紧的线条,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铁签,铁签!”耐耐手中拿着一根串肉的铁签。玩得甚欢。
这孩子,刚才小睿不是已经在收了吗?怎么还是让他给拿了一根出来。
“耐耐,小孩子不能玩这个。这个危险!”沈心怡耐心的俯下身来。
“心娘,给。”耐耐乖巧的将手中的铁签交了出去。
这铁签……
铁签在手,沈心怡突然神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