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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教授话音刚落,听到的几个同学开始议论纷纷:“那也正常吧,她不是说她有个神医师父吗?”
“是啊,我也听说过,不过以前我不太信,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不知她师父还收不收徒?”
“为什么一定要给她师父做徒弟,我决定了,我要拜苏月为师。”一个叫郑大鹏的男同学最是语出惊人。
大家以为他是开玩笑,一阵哄笑,更有人开玩笑道:“拜苏月为师?苏月应该比你小吧?”
“虽说年纪小就不能做师父?你们别笑,我是认真的。”
“呵呵,我们没法信。”
“那我现在就去。”
郑大鹏一本正经的说完,真的向苏月那边走了过去。
同学老师虽然还是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却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后面几个患者也忍不住好奇跟了过去。
苏月此时正和袁思琪讨论一个治腰椎损伤的方子,所以并没有听到郑大鹏那边的动静。
所以,当郑大鹏砰地一声跪在她面前时,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位同学,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拜你为师,请师父收我为徒。”
“他要拜你为师。”
“郑大鹏,你胡闹什么?”
郑大鹏、同学、老师三方面的声音让苏月立刻明白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眼神纯净而执着的郑大鹏,苏月啼笑皆非:“同学,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快起来吧。”
“就算起来也已经给师父你跪了,所以师父你不收我,我会继续跪着。”郑大鹏还振振有理了。
“不谈年龄问题,郑大鹏,我知道你是诚心拜我为师,但收徒不是小事,我不能因为你这一跪就随便收下你。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的义诊还有三日,三日内你要是能送我一个让我满意的拜师礼,我就答应你。对了,只能送一次。”
“好。”郑大鹏回答的极其爽快。
倒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苏月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郑大鹏和苏月达成协议,在场绝大多数人除了觉得这件事有些有趣,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也有少数拎不清的开始诋毁苏月。
比如由曾教授带着看诊的王拓同学,也就是一开始便对苏月存在敌意的那一位,他忽然拉住郑大鹏:“表弟,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你要想想,她要真这么厉害,还上什么大学啊,直接开诊所得了。再说了,中医这一行,最靠时间和阅历积累,真想学,直接跟着我爸爸学就行了,干嘛找外人?”
“我不是你表弟,王拓,我劝你放聪明点不要管我的事,否则……”郑大鹏说着,扬了扬拳头。王拓意有不甘,却似乎很忌惮郑大鹏的拳头,他不敢瞪郑大鹏,瞪了一眼苏月,悻悻的离开了。
苏月无辜被他一瞪,也没有生气,回过头继续与袁思琪讨论药方的事情。不过她心里还是做了个决定:回去让小麒调查一下王拓和郑大鹏的事情。
王拓对她有敌意,她是一定要查的。至于郑大鹏,她的意思是,如果可以,收下他也没什么,反正她行医资格证到手后,决计是要开馆收徒的。
她已经对今后的人生有了初步的规划。
生意上的事,全面放手,她坐拿分红就好。
除了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她今后唯一亲力亲为的事业就是久久医馆。
名字她早就想好了,地址也选好了,只等行医资格证到手,只等孩子出生,她就开始。
第二百六十四章 断情之语
苏月拟等孩子出生后开医馆的事,凌寒睿和小麒、夜白都是知道的,并且都很支持。夜白和小麒甚至已经各自预定了一个工作名额。
本来谈恋爱谈到懒癌缠身的小麒预定的是“跑堂”工作,苏月说,她的医馆不是饭馆,不需要跑堂。无奈之下,小麒只好听从凌寒睿和苏月的安排跟着服装厂会计学做账,打算盘。
夜白虽然医术不咋地,辨识药材的手段却高明,成了设想中的抓药小伙计一枚。
除了他们,苏月还想请几位坐堂大夫,以中医为主,西医为辅。药馆的其他工作人员,她准备遵循学徒制。
所以,像郑大鹏这样诚心想学医的,如果人品不错,她不会拒绝。
小麒听说了郑大鹏和王拓的事后立刻展开了调查,不两天便将调查结果告诉了苏月。
苏月这才知道王拓和郑大鹏的确是表兄弟,还是嫡亲的姑舅表亲。
王拓的父亲和郑大鹏的母亲是兄妹。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十年前郑大鹏的母亲王秀霞公开与王拓的父亲王卫忠断绝了兄妹关系。所以,王拓那句“表弟”和郑大鹏那句“我不是你表弟”都没错。
“郑大鹏人品怎么样?”苏月最关心的自然是这个。
“人品不错,我看邻居都很喜欢他的样子,而且他非常勤快孝顺。”小麒语气中不乏欣赏郑大鹏。
“他的父母呢?特别是他母亲。”
能说出断情之话的人,一般都是之前太过善良被整惨了的人。当然,也有性情过于执拗的。苏月很想知道她母亲是哪一种。如果是后者,郑大鹏的事便要多合计合计。
“也都是很善良很随和的人。他妈妈很会绣花,绣功很好,他爸爸,是个木匠。”
“这样吗?好吧,郑大鹏那边你暂时不用调查了。王拓呢,你给我说说王拓的情况。”
“王拓……的妈妈已经不在了,王卫忠在他家所在的小巷弄旁开了个小药铺,卖药兼带给街坊四邻看点小病,性格怎么说呢?有点冷漠吧,不过,没听人说过他人品有问题,王拓也是。”
“这就奇怪了。好吧,王拓那边你没事多跑几趟吧。”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王拓对她的敌意,一定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见面时,郑大鹏并没有过来打扰苏月,偶尔目光相触,也只是回应苏月一个憨厚而真诚的笑容。但同学们都说,郑大鹏并没有打消拜苏月为师的念头,他已经找了多个好哥们帮忙建议给苏月送拜师礼的事了。
貌似那些建议都被他否了。
看来还是个很用心的人。
在苏月意料之中的事情是,今天一起义诊的同学中,又有好几位提出了想拜苏月为师的意思。
这并不奇怪,苏月的那些化妆品都打着“神秘师父”的招牌,就冲这一点,脑子活络的也知道靠着苏月有饭吃。不能给高人做徒弟,做徒孙也还是好的。
有意收徒的苏月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条件也是有的。
同样的,她让他们也给她准备一份可以打动她的礼物,时间上比郑大鹏的三天宽裕了一点,变成了五天,但是,多了一个用书面材料介绍各自家庭情况的要求。
苏月的想法是,他们是要做她徒弟,底细自然要摸清楚,不过,让他们递交书面材料的另一个意思是,借此审核他们的真诚度。
对于各自的家庭情况,他们如果说了谎,并非不可原谅,但为什么说谎,说了什么样的谎,意义就重大了,完全可以诠释一个人的人品。
人品好的,笨一点也可以收,人品不好,窗户都没有。
日子过的很快,五天义诊平静结束之际,郑大鹏的礼物也送来了。
礼物是用盒子装着的,苏月没有当众打开,随手丢进了她最后一天特地开来的轿车里,然后告诉郑大鹏,明天给他答复。
没有立刻得到答复,郑大鹏并不焦急,他轻轻点点头,给苏月鞠了一躬,便神色如常的离开了。
郑大鹏没意见,有些同学却觉得苏月此时的做法有点过。
“就不能现在就给答复吗?真是急死人。”
“认这样的人做师父,就算医术高又怎么样,以后得受多少折磨?”
这些议论声并不很低,苏月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好笑。却也没有怪他们的意思,他们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们忽略了的是,考验这种事没有公平和常理可言,它的过程就是结果。
苏月之所以将答复多拖一晚,是觉得郑大鹏的性格貌似有点冲动和急躁,她想看看,他是事事如此,还是张弛有度。
郑大鹏刚才的表现还是很让苏月满意的,没有打开礼物盒的她决定,只要他送的礼物没有大毛病,他这个徒弟,她收了。
苏月和老师及几个这几天相处不错的同学告别,正要上车,袁思琪突然叫住她:“苏月,我坐你的车走。”
袁思琪说着,便拎着小包向苏月这边走了过来。
苏月一边微笑点头,一边问:“怎么?您不和大家一起回学校吗?”
义诊之后是惯例的一天休息时间,苏月今天开车来是不想坐校车回学校,她想自己开车去凌家大宅。
“我有点事和你说,你待会将我丢在有公交车的地方就行了。”
苏月乐了:“那哪行?您报个地址我送您吧?”
“也行,反正我家也不远。”袁思琪说完报给苏月一个地址。
苏月将车打了个转,上了街道才对突然沉默不语的袁思琪说道:“袁老师,您有什么就直说吧?”
“好的,苏月,我其实……我其实是想让你给我的女儿看看病。”
刚才袁思琪叫住苏月时,苏月已经猜到是这么个情况,却没想到需要治疗的竟然是袁思琪的女儿。
袁思琪的女儿应该没多大年纪吧?是什么情况,让袁思琪这个医科大学的教授束手无策?
“您先说说病情。”苏月声音清淡,一点没有意外的意思。
袁思琪见苏月如此淡定,心中那丝原本很微弱的希望火焰腾的烧旺了。她知道苏月不是狂妄的人,她如此淡定的理由要么是,她医术够高,要么是她见识够多。
无论是哪一样,都预示着她宝贝女儿的病情更有希望。
袁思琪不再犹豫,一直梗在喉咙里的话脱口而出:“她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万全之策
精神方面的疾病?
难怪袁思琪求助到自己这里。
苏月凝视了一下袁思琪期待的眼神,索性将车停在路边,轻声问道:“教授您将具体情况说给我听听。”
“我的女儿叫袁晓静,她十五岁之前,也就是三年前一直都很正常。直到那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她目光呆滞,神神叨叨。我首先想到的是,她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调查后的答案……是,怎么说呢,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伤害,精神方面的,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她那里也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
“这几年您一定给她治疗过吧?”
“当然,可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治疗了一段时间,我就将她接回家了。其实,苏月,我原本已经死心了的。后来听人说你和你师父的事……苏月,如果可以,请你帮帮我好吗?”袁思琪开始时一直控制着情绪,说道最后,声音颤抖起来。
苏月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安慰她道:“教授,您别太难过。您带我去看看她吧。”
“好好,谢谢你苏月,不管结果如何,老师都谢谢你。”
“您不用太客气。”
袁思琪住的地方果然不远,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苏月的车便停在了一个古旧的四合院前面。
“这就是您的家?”苏月看着面前古色古香,气派非凡的大四合院,很有些意外。
“是啊,这是我陪嫁的房子,我和晓静的父亲离婚后,就我们娘俩和两个老佣人住在这里。”
“冒昧地问一句,您什么时候离的婚?”
苏月问的小心,袁思琪却不以为然:“不冒昧,每个给晓静治病的医生都会问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们是在晓静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八年前离的婚。”
“晓静对你们离婚之事是什么态度?”
“她当时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好了,我肯定她的病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好,我明白了。袁教授,那个穿蓝色长裙的就是晓静吗?”苏月出其不意看到了旁边小亭子里一个穿着米色外套、藏青色半身裙的俏丽身影。
袁思琪刚才说过,她们家除了她和袁晓静,只有两个老佣人,所以,这个年轻的身影多半是那个病了的女孩。
“是的。正是晓静。”
“她很漂亮。”苏月看着远处那个虽然神情呆滞却美丽得好像一副水墨画的美丽女孩,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是的。她长的像我母亲。”
“她不畏惧生人吧?”
“不,应该说现在的她无所畏惧。虽然她之前是个胆小的孩子。”
苏月向袁晓静慢慢走过去的过程中,她看到,袁晓静的目光悠远而呆滞,好像是在认真注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