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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舞的，这个好说啊，明天我去那……”
“不，这‘伴舞’可不能去那种地方找，要去……”余贤打断李玲的话，强调着信息。
“小咸鱼，你没病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开拍
第二天。
余贤起了个大早，只为早一些赶到拍摄现场。
“抱歉，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一位身着黑西装的微胖男子将剧组挡在场地外，“上面正好今天要在这开会，今天真的不行！”
“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余贤走上前去询问。
“余导，”微胖男子见余贤走过来，转身欠身，脸上满是无奈，“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不能让你们进去拍摄。我们会按照合约缴付违约金，给你们适当降低租金的。”
见对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余贤也就没有继续争论，索性今天暂时放弃这一场戏。
“玲姐，除了这一场戏，我们现在还能拍哪些？”
李玲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晚上那场‘床戏’可以拉到今天拍，但是其他的……场地排不到了。”
“唉，这开局不利啊。”余贤仰天长叹一声，原本弄个开机仪式就是想讨个彩头，顺带做点宣传，谁知……开拍第一天就遇上这事。
“对了，就拍第一场！”突然，余贤想到了一场戏，可以不用特别费力去租借什么场地。
“第一场？”
“嗯，即是‘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余贤肯定道。
二十分钟后。
潭州市某餐厅包间中。
余贤所说的“第一场”指的是影片中的第一段镜头，只不过这一场戏原本预计是安排在最后一场戏拍摄的。
这一场戏的拍摄条件很宽裕，再加上预计拍摄时间是最后，多数人没记起来也实属正常。正好，场地被占去了，时间则多出来了，便只能用这场戏来开机了。
剧组成员都是老手，布置场地甚是迅速，半个小时后，点的菜品全数上齐，演员也各就各位。
“好！《人在途》第一场，三、二、一，action！”
余贤一声令下后，《人在途》正式开拍。
由于包间内空间狭小，剧组成员都挤作一团。
第一个镜头是由摄影组利用设备，将摄像机缓缓抬起，从拍摄座椅后背，一直抬到能够完整拍摄到刘成功（徐峥）的正面。
第一个镜头拍完，摄影组又转到包间的对面，用相同的方式，再一次拍摄。
正襟危坐着的徐峥，则一直用餐刀切割着餐盘中的食物。
两个开头镜头结束，演员真正要表演的镜头终于开始。
现场，餐桌转盘上摆满了佳肴。餐桌旁坐着四位身着正装的男子：刘成功（徐峥）坐在一边，另一边坐着另外三个。刘成功（徐峥）气定神闲，而其他那三人拘谨而面露难色。
刘成功（徐峥）用餐叉将餐盘中刚刚切割好的事物插上，然后送入嘴中，慢慢咀嚼。同时眼睛由侧视，转向正视，在转到另一边。
最后被看到的西装男身体陡然一阵，眼神下意识地躲避。
“哐当。”刘成功（徐峥）将餐具放下，因为与餐盘碰撞而发出声响。
“认识你们，使我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上天早就注定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一起走过。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此言一出，餐桌另一边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垂下头颅。
“全国动漫市场这么火爆，你们居然拿出这样的销售业绩给我看。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刘成功（徐峥）面向他左侧的那位员工评价道。那名员工听此，只好尴尬地笑着回应。
“而小张，你今年还是有进步的。”刘成功（徐峥）将头颅转动到正前方。
小张一听刘成功（徐峥）这番言语，不禁露出微笑。
“去年你是弱智，今年晋级为愚蠢了。”刘成功（徐峥）淡定地评价着，小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而关于你，”刘成功（徐峥）面向最后一位尚未评价的员工，“我一直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吸引人：一种是那种长得很漂亮的人，还有一种就是你。”
右侧的那名员工没有说话，默默地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将脑后的辫子撇到右肩上。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头发长见识短是一个真理。”
刘成功（徐峥）说完，那员工又颇为难堪地将辫子撇回脑后。
“春节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刘成功（徐峥）厉声道。
那员工突然从衣兜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老板，这是我的辞职信。”
“这是你本年度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
“cut！”
一遍过！
极其难得的一遍过！
拍摄组们听到“cut”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啊，按照余贤这严苛的标准，一遍过的可能性极其微小。
“我说‘cut’啦！”余贤笑着再次强调到，拍摄组这才开始搬拆设备。
“也算赶巧吧，竟然大家都到这里了，一起聚个餐，好好犒劳一下。今晚呢，就要辛苦大家了。”李玲给余贤抛了个眼神，随后“先斩后奏”。
这个世界中，徐峥仍旧是科班出身，之前呢，拍了一部《阳光灿烂猪八戒》而人气上涨。
可以说是既有实力，又有名气。
用餐途中，余贤总是时不时瞄一眼这徐峥，想要观察观察这个世界的徐峥，与自己前世中的那个演员徐峥有没有什么差别。
一顿饭下去，余贤依旧没有查到确切的答案。
重生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找到原世界的“原配”来主演电影，这的确是一件很有玩味的事情。
聚餐结束后，大家皆是选择回到宾馆休息。因为场地的缘故，整个下午都是空闲时间。在此之后，晚上又是一长串的戏份，注定会很幸苦。
总而言之，众人得抓紧这仅有的休息时间，好好补充精力，好来迎接晚上的工作。
身有“咸鱼体质”的余贤自然也要好好休息一番，为了得到最大话的精力补充，余贤索性进入最近的一家宾馆，租下一间标准间。
余贤躺在糯软的洁白床铺上，自言自语道：“晚上那场‘床戏’也是在标准间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王宝强演技如何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 床戏（上）
傍晚。
《人在途》拍摄组趁着夜色，找到一家较为简陋的街边旅店，并进行协商交流，把旅店内的部分家具略微改造一些，拍摄工作一切准备就绪。
现在是五月上旬，潭州市五月份的天气较为温暖，哪怕是现在这晚风徐徐的时间，也不过十五摄氏度左右。
不过呢，《人在途》所讲述的故事是春运期间，这时候的长沙是较为寒冷的，人们正常会穿着大衣、毛衣什么的保暖衣物，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为了能契合电影，主演徐峥、王宝强只能强忍着闷热感，穿上冬装。
“余导，‘降雨’这边准备好了！”道具组组长在不远处唤道。
“一号摄影组准备就绪。”
“二号也搞定了！”
“余导，开始吧。”
所有组别发出准备完备的信息，身为导演的余贤看了看正含着冰块，假意体验寒冷夜晚，实则热到快蒸发的王宝强，询问道：“受不了可以稍微脱掉两件，怎么样？”
“我没问题的，开始吧导演！”王宝强狠心喀嚓喀嚓咬碎了嘴里的冰块，然后因为感受到突然扩散的冷意打了一哆嗦。
余贤点点头，再次确认一遍各个组别没有异样，郑重宣布：“《人在途》第二场，三、二、一，action！”
按照剧本，李成功（徐峥）是从大巴上面下来的。不过条件暂时不允许，只好从下车后的剧情开始。
李成功（徐峥）左右张望一番，朝着一号摄像机走动，一号摄像机跟随着李成功（徐峥）的步伐慢慢后退。
道具组将降雨设备开启，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落雨声。
李成功（徐峥）一脸疲惫与苦闷，他朝前方走了两步便就此驻足。他眨动两下眼睛，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带着无助的面容，缓缓转过身去。
镜头擦过李成功（徐峥）的肩膀，不远处勾勒出牛耿（王宝强）的落魄身影。
按照剧情，李成功现在已经历经了种种常人难以遭遇的事，看到那熟悉的老（wu）朋（ya）友（zui）就在那边，心中惆怅万分。
李成功踏在刚刚由降雨设备所制成的水坑中，慢着沉重的步伐前行。
走到一半，李成功停下，一号摄影组即刻调整摄像机方位，从跟拍徐峥，改为李成功的主观镜头。
在“李成功的视线”中。牛耿（王宝强）头戴狗皮帽子，满目愁苦。
李成功迟疑片刻，然后抬起脚，走到牛耿（王宝强）所在的树下躲雨。
“cut！很好！”余贤喊停，这一段算是过了。
“一号摄影组先休息吧，二号摄影组开工！”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并不充裕，再加上这里并不是什么租借场地，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突然来个路人什么的打搅到拍摄。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对整场戏都会是致命的。
每个人都想早些回去休息，为了这个目标，那只能放弃每一场戏中间的那些短暂歇息时间。
主演王宝强与徐峥没有异议，只是默默将道具行李摆放好，让一切物品都能很好的被摄像机镜头容纳进去。
摄影组是换班制，导演和演员就不行了，只能硬抗着。
“准备好了吧？”余贤发问道，各组成员都默声点头应答。
“《人在途》第三场，三、二、一，action！”
镜头前，李成功与牛耿四目相对，在特制的白雾效果下，看起来现场真如寒冬般，萧瑟而凛冽。
“给了多少钱？”李成功问牛耿。
牛耿默默转过头去，用细小但是足以令李成功听到的声音回答：“所有的都给了。”
“人给你送回来了吗？”李成功追问道，牛耿听此，只低下了头颅，没有回应。
“诶，你不是会看人眼神吗？”李成功穷追不舍，故意刁难道，“说话呀你？！”
“你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被逼急的牛耿，以攻击为防守，撕开了李成功心中的伤疤。
李成功撇回头，沉吟片刻，又将头转回来，厉声呵道：“你管得着吗？”
牛耿撇嘴噤声，李成功反倒憋不住了：“你这样的傻瓜活该被人骗，知道吗？”
“我愿意！”
“嘿，你还嘴硬！”
“骗了才好呢！骗了说明没人病，没人病更好！”牛耿振振有词，气势如虹。
李成功长叹一声：“我怎么又落你手里了？行，冲你这句话我请你吃饭。”
说完，李成功开始掏口袋找钱包，哪知，却没在日常放钱包的地方找见：“我钱包呢？”
找完身上所有的口袋，李成功彻底慌神了，拉起地上的提包便开始翻找：“不会吧？”
“钱包是不是丢了？”牛耿冷不丁插上一句。
李成功一听，即刻没了慌张的表情转变成了绝望。
“你说丢了肯定丢了！”李成功将行李一提，“走吧！”
李成功与牛耿从镜头右侧出画，镜头一转，变成拍摄两人的背影。
“老板，你到底是咋回来了？”
“你别问了。”
“是不是前面封路了？”
“你闭嘴！”
“cut！”余贤第二次喊“cut”，众人喜出望外。连续两场戏一次性过，那可是相当难得的。
“小咸鱼，行不行啊？要不我帮你带一会儿？”在一旁帮忙只会各组成员位移的李玲看出来余贤困意上头，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余贤也意识到自己这身体不能再撑下去了：“好吧，玲姐你先帮我带两场戏。”
“两场？”
“对啊，今晚最关键那场‘床戏’我可不想错过！”
“你啊……”李玲摇摇头笑道，“真不知是你想现场把关，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诶诶，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玲姐你别乱说！”余贤不等李玲回击，连忙招呼起来，“一号摄影组帮帮忙，把设备搬上旅店，顺带给里面的人报个信，准备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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