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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而且自己平时跟设计部经理慧慧也没仇,不但没仇,彼此看对方还都挺顺眼的。
芳也出去之后,曲南休好像有点儿琢磨过味儿来了——芳的话里有话,酸酸的,明明就是女孩吃了醋时的样子嘛!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人家已经心有所属,惦记着她师父释擎风,吃哪门子醋啊?而且芳也不是肚鸡肠的人。
“算了,女孩的心思,我这个粗人一辈子也猜不透!”
就像那个“慕君久矣”,如果不主动出现,就永远只能是个谜。
305 病是公主病,心是玻璃心
芳踹倒纸篓之后还在继续运气,都想去打沙袋除这无名火了。
这时,手机响。
连个喂都不,上来就问:“几点下班?”
原本一肚子莫名其妙怒火的芳,似乎瞬间就被这个久违的、深沉、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治愈了:“啊啊啊六点”
六点之后就换猛上岗了。
“那六点半,俊龙洲。”
“俊”
芳想,俊龙洲很贵的好吗?而且那个点儿正堵车,她可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到啊,再你也没问问我去不去,万一我放你鸽子呢?
可是对方已经信心十足地挂了,一个多余的废字都没有,仿佛知道芳绝不会忤逆他的意思,也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浪费。
“这个师父,也太霸道了,叫走就叫走,也不问问人家有事没有!”
不过这才是师父的风格呢。反正我也没啥事,既然吩咐了,那就老老实实去吧。
想到马上要跟好久没见的师父释擎风碰面,芳心里有点激动。
奇怪,要是以前,不是应该大激动吗?
起码得是浑身发颤、热泪盈眶、呼吸困难快休克那种。
猛同学办事很靠谱,他总是提前二十分钟到半时就来交接,所以芳为了不迟到,就提前走了。
“师父,我来啦!”
老远在俊龙洲门口看到已经到了的释擎风,芳还是觉得挺亲切的,由着性子,兴高采烈挥舞着手臂朝他跑去。
一身黑风衣戴着墨镜的释擎风,站那儿纹丝不动,脸上也不起波澜。
不过镜片后面的眼睛,倒是一直注视着她。
芳跑到近前,本想抱住他胳臂表示一下亲热,但是师父一个转身,恰到好处地避开了。
芳的身手在曲南休眼里出神入化,但在真正的中华武术大家释擎风面前,可就是菜一碟了,就算用上全部功夫,也碰不着师父一个衣角。
被泼了盆冷水,芳也不生气,反正早就习惯了师父的清冷。
“师父,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怎么忽然想起请我吃饭来了?里边还有别人吗?”
释擎风:“你是我徒弟,我隔段时间,检查一下你工作情况不行吗?其他人都有事。”
“哦,好吧。”
原来是要检查工作啊!
芳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进去了,心里还有点埋怨师父,检查工作也用不着来这么贵的海鲜酒楼啊,大排档的味道也不差啊,你的钱又不是上掉下来的。
“检查工作?才怪!其他人都有事?我倒是没事,可你问我了吗?!”
不远处的冰望着他们的背影,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心酸。
真是邪了门儿了,自己就算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怎么也比那个丑八怪男人婆芳强吧!
她长成这么一副有创意的样子,竟然让冰山似的擎风惦记了快两年,而且她现在竟然还跟大名鼎鼎的脑云ceo传fei wen!
原先自己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妮子的能耐!
其实,对有些男人来,女人美丽xing gan的外表并不是吸引他们的最主要因素。
还是用facebook(脸书)ceo扎来举例,他娶的就是个其貌不扬的东方女子,被很多人称为丑女,甚至在络上遭到攻击。
后来,扎专门发表讲话,回应他为什么娶了个“丑女”。
“是的,我有大把机会接触各路mei nu,但是我看到的那些所谓mei nu,心是玻璃心,病是公主病,还有傲娇症。她们常常问我的问题是,有钱了为什么不换辆豪车。我知道她们是想出去显摆,然后自拍发朋友圈。这样的mei nu,白给我也不要。而我的普莉希拉·陈呢,衣着朴素,不施粉黛,笑容永远温和。我爱她的上善若水、真实质朴、强烈而又和善、勇猛而又充满爱、有领导力而又能支持他人。你们看她是丑女,而我看她是mei nu,而且是最适合我的mei nu!”
相信这番话对很多“mei nu”打脸了。
这番话大概也许可能也解释了,为什么相貌平淡无奇的芳,男人缘还不错。
今在公司的时候,冰就觉得老板释擎风哪里不对劲。
想来想去,似乎是他身上传来隐隐的古龙水味儿,这可是生平第一遭哦!
敏感的冰马上嗅到了情敌的味道,于是跟着出来一探究竟。
结果,果然是芳!
“擎风竟然约她到这种地方吃饭,绝对不止检查工作那么简单,哼!”
fu wu员把芳和释擎风领到早已预定好的包间。
看里外的装潢和门口的车子就知道,这里是个宰人的地方。
芳是头一次来,等看了菜单,就更惊得乍舌了。
她趁fu wu员不注意,拉了拉释擎风的衣袖声:“师父,咱们非得在这里吃吗?换个地方检查工作不行吗?”
释擎风铿锵有力地回答:“不行!”
fu wu员投来询问的目光,芳只好“咳咳”了两声,胡乱指了两个价格相对不那么吓人的菜。然后又看到更便宜一点的,便告诉fu wu员换那个。
芳一边比较,一边心里还算着,如果到菜市场去买原料,然后回家做,哪怕是海鲜也实惠不少啊!
她点菜的工夫,释擎风摘下墨镜,仔细打量着这位自己曾经的弟子。
——芳是容易发福的体质,白了,喝凉水都会胖的那种,自己曾经特别提醒她注意控制饮食,以免身体素质跟不上。
可是近来她明显瘦了,那张满月脸都快有尖了。工作应该不好做吧?
释擎风见她磨磨唧唧,便一把拿过菜单,手一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芳目瞪口呆,看他点了一堆鲍鱼、燕窝什么的,心都在滴血,尽管花的不是她的钱。
fu wu员走后。
“师父,你最近做大买卖了是吗?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释擎风淡淡地:“都是补气血的。”
“哦,”芳问,“你最近很累啊?”
眼睛转了转又问:“哪方面累?”
言下之意,师父难道你最近开始近女色了吗?
释擎风还是冷冷地:“补气滋阴。”
“滋阴?给女的补?”芳糊涂了,看了一圈包间里,“可是这里除了咱俩没别人啊!你是要打包带走吗?”
“你不是女的啊?”
哦对,整注意保护曲南休了,差点忘了自己是女的。
芳又琢磨了半才反应过来,师父点了这么多滋补的好东西,难不成主要是为我点的?
艾玛,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这么好了,太可怕啦!
“师父,你伸手给我看一下。”
“干吗?”
“伸嘛,左手。”
释擎风于是把手递给她。
芳把他的袖子往上推了推,仔细瞧了瞧,放心地声:“还好还好,守宫砂还在”
“你什么?”
“呸呸呸,我在什么呀!我知道你胳臂那个位置,有一个的黑点,以前你受伤,我帮你包扎的时候见过的。它还在,明你是如假包换的师父,不是有人冒充的。”
释擎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其实芳想表达的是,以前的师父清冷如冰,从来不会对自己或任何人表示出一丝关心。
而今居然主动请自己吃饭,还给自己点一堆补品,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个假的师父。
“工作怎么样?”
“挺好啊,我现在为那个脑云公司的ceo曲南休工作,你知道他吧?”
“嗯。”
“我现在扮演双重身份,嘿嘿,还能顺便把我学的那点商务知识用上。”
“老板人怎么样?”
“你曲南休啊?一个字,很好;两个字,特别好;三个字,真是太好了这个人!”
芳已经完全把来之前的无名火抛到九霄云外,开始滔滔不绝讲述曲南休的好,他的善良,他的仗义,他的机智,他的努力,他的慷慨,他的善解人意
点的东西陆续端上来,精致且香气四溢。
原来,越贵的食物越是给的少,弄挺大个盘儿啊碗儿的吓唬人,其实真正能吃的就一坨。
芳完全顾不上吃,还在继续口沫横飞地夸曲南休。
平时老给他白眼儿,还真没想到细数起来,这人竟有这么多优点。
释擎风默默注视着芳,心想,怎么这么能呢,怎么也不喘口气呢?
对曲南休的夸奖总算告一段落,释擎风见缝插针地问:“完了?”
“还有好多呢,几几夜都不完,可是现在我饿了。”
“吃饭。”
释擎风不声不响帮芳把鲍鱼盅的盖子打开,还帮她倒上饮料,把勺子塞到她手里。
芳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下巴都快掉了:“师父你变了!”
释擎风避开她的目光:“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开始吃自己那份。
芳不依不饶:“是谁让你变的?冰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
“恋爱最能改变一个人啊!师父,你肯定是坠入爱河了,要不才学不会做这些琐碎的事情,”芳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打探,“不是冰,难道还有别人?师父,你是从啥时候重新开始近女色的?”
“咳咳。”
释擎风清了清嗓子,埋头吃东西没话。
306 表示出婶婶的担忧
芳自讨没趣地尝了一口冰糖燕窝,咂摸咂摸味儿,忽然做恍然大悟状:“嗐,这不就白木耳嘛!师父,你以后别再当冤大头了,你要想吃这口,咱们去市场买白木耳,做出来一样的。”
释擎风的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对她的品味表示出了婶婶的担忧。
“师父,冰一直喜欢你,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她跟你表白了没有哇?”
“没有的事。”
“怎么会没有?当年她亲口跟我的!如果她没移情别恋的话,应该已经有好几年了!”芳挤了挤眼,“师父,人生在世,唯美食与深情不可辜负呦!”
“辜不辜负,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
芳忽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曾向师父表白过,结果还不是无功而返?被辜负就被辜负了,一点儿辙都没有。
而且当时知道冰也喜欢师父,是自己强力有力的竞争对手,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后来看看实在没戏,芳就自动退出单干了。
后来发现,把喜欢的人放在心里,时不时拿出来想一想,虽然没有得到他那么幸福,但也是一种安慰。
奇怪的是,现在就坐在师父身边,当年那种心动的感觉,怎么好像找不着了?
而且撮合师父和冰的时候,心里居然一点不吃醋。
芳心里琢磨着这些,囫囵咽下了这辈子吃的最贵的一顿饭,丝毫不觉得好吃,反而觉得腥腥的,差点儿吐出来。
一合计,吐一口差不多等于白白扔了一百块,所以啥也得给它咽下去!
释擎风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看芳,这一顿本来就是为了给她补补营养。
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当年,芳在大雨中跳着脚,极力试图给自己披雨衣的画面。
可惜当时自己的心门关闭了,容不下任何人,眼也拙,没看清这姑娘的努力和深情。
芳离开的这一两年里,释擎风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愁绪,一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有一,mi shu冰见他总是闷闷不乐,带着醋意一语道破机:“你不是还惦记着芳呢吧?人家可早就把你这个师父忘干净了,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释擎风一直在寻找的da an忽然就有了,而且心中非常肯定,它就是对的。
自己原来一直在想念芳那丫头,怅然若失都是因为她的离开,只是,自己当局者迷了很久。
而对释擎风格外上心的冰,却是旁观者清。
释擎风想,如果现在自己再心痛欲裂一次,芳还会像以前一样,那么不要命地保护自己吗?
不,不会了。
从刚才她提起曲南休时兴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