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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跟我骂人有什么关系?”苏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说别买什么见鬼的绸子,直接把钱给我多省事,买这买那的,买了也都糟蹋了。”
刘青儿抿了抿唇没吭声。
苏杏却说得更来劲了:“就算要买东西,跟之前那样,买点首饰多好,就算是坏了好歹也是真金白银,照样能换钱。真是恶心,爷待见我,乐意给我买东西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也脱光了勾搭爷去啊……”
“等,等等!”刘青儿忍不住插嘴,“你,你脱光了勾引爷?”那个“也”字,让她不能不多想。
苏杏一愣,撇撇嘴道:“我才懒得勾搭他,刚刚那是口误,口误。”
可刘青儿信不信,那就不好说了。
“总之,我很生气,所以,我决定跟爷再去要两身好衣裳。”
说到做到是苏杏一向具有的良好美德,傍晚回来时,沈墨就带了一包衣裳回来了,当众交给了她。
这一举动,几乎让整个墨轩的人都将眼珠子瞪出了眼眶
苏杏不光是在沈墨离开的时候叫骂过,在沈墨中午回来时,她还跳着脚跟沈墨告状外加叫骂了一番,而且,还闹着要沈墨给她买新衣裳。敢情,爷是喜欢这种泼妇似的女人啊。
可爷不仅没有呵斥苏杏胡闹,反而温柔体贴的哄了她好半天。
“杏儿,爷真是疼你呢。”看着苏杏的新衣裳,刘青儿羡慕不已,叹气道,“可惜爷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
苏杏趴在炕上,懒洋洋的说:“他有什么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非要往他身上扑。他不就是长得好看,说话温柔,有两个臭钱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刘青儿反问。
诶,是啊,对于绝大部分女人来说,能同时拥有这些特质的男人,就已经足够让她们前赴后继了。
想到这一点,苏杏长叹了一口气:“我想要一个男人这辈子只娶我一人为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得看得上他,从这两点上来看,咱们爷哪一点也不符合啊。”
刘青儿皱眉:“杏儿,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恩,听起来好像是那样。”苏杏点头,再次在炕上打了个滚,干巴巴的说,“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吧。”
紧接着的第二天,大少奶奶那边来人,两句话就把苏杏叫走了。
不为别的,只为昨天唱的那一场好戏。
“你是说,有人偷了东西嫁祸给你,还剪碎了你们爷给你的东西?”陈馨然眉头皱起。
“是啊,我知道骂人不是好孩子,可出了这种事,我心里怎么可能会高兴嘛。”说着,苏杏还握紧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膝盖,表示自己真的很不爽
陈馨然轻轻点头,想了片刻才说:“即使如此,你也不应闹得那般难看。在咱们沈家,还从未有过这样大闹的事情,传出去实在是难听。况且,身为女子,应以温婉矜持为要,你那样胡闹,令你们爷怎么想?”
被陈馨然说教了一番才放回,苏杏撇了撇嘴,只怕那女人问话是假,旁敲侧击看她跟沈墨究竟有多亲密才是真。
真是服了这种女人了,她可以有无数理由无数苦衷变心或劈腿,但绝不接受跟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会将目光放在她之外的女人身上。对于这种女人,苏杏只想说,你丫真是物美价廉。
回到墨轩,她第一时间就冲进了自己屋里,可屋里空空如也。准确的说,是地面上空空如也,而沈墨给她的那两身新衣裳,仍旧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苏杏挠头,是她太心急了,还是那人太小心?
39 关在门中
“你爪子犯贱招刀剁,你坏事做绝招灾祸,你是个欠揍的灾星不安分,你……”
连续三天,墨轩里都回荡着苏杏那清脆的《贼人吃我一骂》选段。
终于,第三天傍晚,沈墨沉着脸打断了苏杏的唱腔,冷声道:“有完没完?不过是看你委屈纵了你几日,你竟没完没了的叫骂不休,简直是胡闹!”
苏杏跺脚:“我好好的一块绸子给**害了,我还不能骂了?”
“不是已经给你买了新衣裳了么?”
“买多少新衣裳,那块绸子还是回不来!”
“你……不可理喻!”沈墨气得一甩袖子,对旁边战战兢兢的张婶道,“今后不许她进我屋里伺候,更不许她进书房!”
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刚一来就夺走了六爷所有宠爱的小蹄子,因为得意忘形为了一点小事胡闹,被六爷厌了。
简直是喜大普奔啊,连向来有些不合的明月和芸香都凑到一起去了,谈论的不外乎是那个小蹄子究竟有多蠢,才会得意忘形失了爷的欢心。
“我就说么,一个毛丫头而已,爷多看她几眼,她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到底怎么样,不还是被爷厌了?”芸香笑得无比得意,甚至,她还伸手拦住了苏杏的去路,翘起下巴问,“你不是挺能骂的么,接着骂啊。”
“骂什么?”苏杏白他一眼,没好气的拍开她的爪子,“骂你是个招人厌的蠢货吗?”
芸香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年纪轻轻就耳聋了,叫个大夫来看看吧你。”说完这句话,苏杏直接越过芸香继续往前走。
“哟,都这个时候了还猖狂,我看你这嘴皮子还挺硬的啊。”明月的声音尖细,涂满蔻丹的指尖捏住了苏杏的衣领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么急着走做什么,陪姐姐们聊聊么。”
“聊什么?聊你到底有多不招人待见么?”苏杏甩开明月的手,目光往远了看,果然看到其他几人也都闪闪躲躲的看着这边呢。
看吧看吧,老娘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演技派。
由着芸香和明月奚落了自己一阵子,等她们都闭了嘴,苏杏才响亮的说道:“不管我现在怎么着,可好歹爷也惯着我宠着我过,给我买这买那,别的不说,你们谁屋里还有爷特地送的……别说衣裳了,哪怕一根绳儿都行,有吗?”
可不是么,人家就算是现在失宠了,可好歹还得宠过呢,屋里还搁着爷前几天给买的新衣裳呢,你们呢?根本就从来都没得宠过,嘚瑟个什么劲儿?
顿时,不仅是芸香和明月,连带的其他装作若无其事般偷听的人,都涨红了脸。
痛快的骂完,苏杏拍拍衣袖,头也不回的进自己屋里去了。
第二天,刘青儿被锁在了屋里。
苏杏没有想到,动手的人会是刘青儿。在她的猜测中,那个人或许会是早就跟她撕过几次的芸香,也大概会是一直装作温柔体贴的素兰,同时也有可能是尖酸刻薄的明月,当然也不能排除那几个一直在私底下吃酸葡萄的姨娘预备军。但不论她怎么想,都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刘青儿。
这么一个内向羞怯,而且还有点黏她的十四岁少女。而且,以她超人的观察力,竟然都没有从刘青儿脸上看到半点异样神情。
“神演技啊,有这演技干嘛生在古代,穿去现代演戏,拯救电视电影的演技担当就是你了啊。”苏杏嘴里碎碎念,让张婶给自己找了个小凳子,就这么坐在上了锁的房门前嗑起了瓜子。
里头,刘青儿瘫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看大有等候沈墨回家才肯放人的苏杏,张婶眉头紧皱,凑上前小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横竖你来的及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呢,不如就放她一马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饶?她也没饶过我啊,动手祸害我东西的时候,那可叫一个干脆利落。”苏杏撇撇嘴,用胳膊肘撞撞房门,问里头,“你剪我那块绸子的时候,手下留情了吗?”
当然,里头没传出半点回应来。
当然,苏杏也并不需要回应。
她只是觉得很有趣,先前不管她是跟芸香吵架,还是在院子里叫骂,张婶都没有上前拉架过,可这次她把刘青儿抓了个现行,张婶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没想到那妮子瞧上去那么老实,竟然是一肚子的坏水。”芸香坐在自己门前,和素兰一边做着针线一边叽咕,“估计我那簪子也是她搞的鬼。”
素兰只是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杏儿倒是受了委屈。”
“她委屈什么,闹也闹了,骂也骂了,她要是不闹不骂,爷怎么会厌了她?她那也是活该。”芸香冷哼一声,她又想起了苏杏那句“不管我现在怎么着,可好歹爷也惯着我宠着我过”,死丫头,不过是得宠几天而已,现在不过是观望而已,等爷真个厌了你,有你受的!
苏杏一概不管,她只是稳稳的坐在自己屋门口,晒着这冬季里难得的明媚阳光。
说实话,她是有点小伤心的。她原本以为可以交个朋友,至少有个说得上话的人,让她不会在这个闷得喘不过气的沈家里憋死,可没想到,这个演技派竟然骗过了她的观察力。
在被嫁祸偷簪子的时候,她只以为有人是想抹黑她,顺便挑拨她与芸香不合。可挑拨是成功了,但抹黑是彻底失败了,沈墨竟然当众表示你偷东西是因为我给你的不够多,这简直是将她绑在十字架上让大家练习射击。然后,就发生了绸缎碎裂事件。
苏杏很好奇,为什么那人只是将绸缎剪碎,而不是偷走嫁祸给别人,或者干脆自己昧下。这只能说明,那个人要的不是这块绸子,只是剪了来泄愤罢了。
当然不是因为吃多了而泄粪,而是因为嫉妒心作祟,气大了。
所以,苏杏才会一再的嚣张嘚瑟,在院子里大骂特骂,还让沈墨顺道给她带两身好衣裳来,这对暗中盯着她的那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了。可是,她去陈馨然那里的时候将自己的房门留给了那人,却没想到那人那么谨慎,竟然不为所动,害她扑了个空。
所以,她改变了路线,改走“爷不疼我了你可以不用顾虑我了但是我就是要气你因为我受宠过而你没有”路线。
这一次,果然奏效。
40 你让我太失望了
但让苏杏想不到的是,那个人会是刘青儿,她真的以为,刘青儿只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小女孩。
现在,她算是想明白了,以沈墨那特殊的收藏癖,如果刘青儿真的只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小女孩,沈墨怎么可能会买回来。
只可惜,她想通的晚了,喵的,那一块绸子彻底报废,代表着她至少两个月的生活费挥手而去啊。
“杏儿,你打算怎么着?”在旁边看了一阵子的张婶忍不住又上前来,“在咱院里,就数青儿跟你好了,你要是把这事儿闹大,青儿可就保不住了。”
苏杏耸耸肩:“她保不住跟我有毛关系?”一通百通,她现在算是看清了,刘青儿之所以装出一副老实相接近她,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看她才刚来,跟沈墨走得近,所以才黏在她身边。
张婶一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苏杏却来了兴致,也不起身,就那么坐着歪着头看着张婶:“张婶,我听说这里先前也卖出去过不少,先前那么多被卖出去的,你也都这么上心?”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张婶飞快的否认,看苏杏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跺跺脚道,“你刚招惹了咱们爷生气,现在又闹出事来,不怕爷真的恼了你?”
“没事,就算把我赶出去,也还有青儿陪着你,又不是孤身一人,怕什么。”苏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她现在相当好奇,究竟张婶跟刘青儿是什么关系,要说是母女吧,可如果真是这种关系,根本不可能藏得住吧。还是说,是私生女?也不能啊,这可是古代,再说了如果张婶其实是张叔的话,私生女这层关系还比较有可能。
把张婶堵得说不出话来,苏杏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不再理会张婶,转而敲敲自己的房门,也不管里头那人理不理自己,她兀自说道:“你偷了簪子嫁祸我,是想坏我名声,剪了绸子,是因为眼红我,这次想要毁我衣裳,还是因为眼红我……恩,我如果跟你说,我这是故意钓你上钩呢,你怎么想?”
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可苏杏也不在乎里头那人会不会回话,继续说下去:“那两身衣裳,是我支使你亲爱的六爷去买的——恩,不好意思又让你眼红了,可我确实能支使的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杏忍不住撇撇嘴,估计那男人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算啦,不管不管,“让他买了衣裳当众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暗中眼红我的人更眼红,我后来又特地没锁门出去了几次,可我没想到你那么沉得住气,竟然一次都进门。”倒是糟蹋了她洒在地上那些留脚印的面粉。
里头想起叮当一声,似乎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