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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来投亲的,结果亲戚家不认,她这是住一晚上就走。”
“啧啧,怪可怜的。估计是睡不着觉站那儿出神呢。”
伙计口中可怜的小姑娘,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就拎了个小包裹退房走了。
给苏杏结了账。目送苏杏出了门,账房先生忍不住摇头感慨:“唉,挺斯文又懂事的小姑娘,你说她亲戚咋就不认她呢。”
“这年头,啥人没有啊,再斯文懂事,那也是上门来要饭吃的。”伙计耸耸肩。继续低头扫地。
当伙计把地扫干净,准备摆桌椅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
“是哪个杀千刀的——!”
那声音是如此的惨烈。
苏小环没办法不惨厉啊。她急着要赶紧去哥哥家,事儿虽说是定下了,可她忽然一想,桃儿那妮子从小泥地里摔打惯了。什么规矩都不懂。玩意到了周家惹是生非怎么办,她是要趁着周家的人还要过几天才来接,先提前教给桃儿点规矩。
可是,当她拉开房门的时候,两手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抓了一手的黏腻,脚往前一步,又是一滑。
话说。她手上这一把色彩深沉浓厚,气味醇厚悠长的……恩。排泄物,是哪儿来的?
苏小环惊恐的尖叫,因为她不知道除了尖叫以外,她还能干什么。
或许,只剩下咒骂了吧。
“到底是哪个使促狭的,要是让我逮着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饶是洗过了四五遍手,苏小环还是觉得自己的手上仍旧带着那浓郁陈厚的气息。
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偷笑,他来了三四年了,还是头一次见人抓了一手这玩意儿的呢。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啊。瞧门上那样儿,都半干了,估计不是早晨弄上的,说不准昨儿晚上就给弄上去了。可是,昨儿一晚上也没瞧见哪个跑出来干这种事情啊。
“不会是那个小姑娘吧?”账房先生心里有点怀疑。
“去你的,人家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无缘无故的,有必要干这种事?再说了,人家一大早出来,咱可是都见过的,昨儿晚上,她又是在屋里站了一晚上,咱也是见过的啊。”
“说的也是……”
苏杏对那套罚站了一晚上的椅子板凳和枕头表示诚挚的歉意。
在路边买了两个饼塞进肚里,苏杏就再次回到了家门口,两眼紧紧盯住大门。这个时间,应该是桃儿出来倒垃圾的时间了。
桃儿手里拖着个垃圾桶,因为昨儿来了四五个客人,等客人走后,她帮着蔡花收拾到半夜,今早一看桶里,已经是满满一桶的垃圾了。那垃圾桶的比例,与她的身高似乎有些悬殊。
看着桃儿吃力的将垃圾桶拖到垃圾堆边,苏杏握了握拳,她不是不想帮桃儿,但这会儿附近已经开始有人了,她怕的是被人认出来,到那时,想走就难了。
“姐,你来啦。”苏桃晃了晃空垃圾桶,虽然嘴里说这话,但头抬也不抬,就这么低着头说,“我昨儿晚上跟果果说了,果果有点想哭,哼唧了几声,到最后还是跟我说,他跟咱走。”
闻言,苏杏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只要果果做出选择,一切就好办了。
“那就别耽搁时间,我昨儿见咱姑了,她是啥打算,我也明白了。趁着周家的人还不来,你今天回去以后收拾收拾东西,等我找好马车跟你打过招呼后,你找个空儿带着果果来找我,咱赶紧上路。”苏杏心里有些紧张,她怕的就是带着桃儿和果果跑路时被发现,到那时不光桃儿和果果跑不成,估计就连她也要折进去。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马车哪里去找。
看来,只有去顾马车了。
“哟,小杏儿,你在悦宾楼里玩的那一手,精彩啊,亏你还能吃得下饼去。”
冷不丁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杏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去,兴冲冲的拉住杀务净的袖子说:“杀哥,求你个事儿呗。”
杀务净正是觉得有趣,他没想到这丫头最后竟然也住进了悦宾楼。本来是打算半夜去逗逗她的,却凑巧看到了苏杏是如何拜托椅子板凳和枕头顶班的,而她本人嘛……
“你是真不嫌恶心啊。”想想当时的情景,就连他都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苏杏耸耸肩:“我又没直接碰,也没弄到自己身上,有啥恶心的。你要是觉得恶心,就想想看,这些东西原来可都是在你肚子里头的啊……”
“停,打住!”杀务净举手投降,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忘掉苏杏刚才的话,这才问,“你说求我个事儿,求我啥事?”
“恩,就是这么回事……”
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杀务净听,苏杏是放心的,好歹也算是两面之缘,又经历过原味内衣被盗事件,怎么也得算得上是革命友谊了,杀务净就算是不帮她,也不至于跑到苏大富跟前去揭穿她。
所以,当杀务净点头的那一刻,苏杏咧嘴笑了起来,用力拍拍杀务净的胳膊道:“咱们友谊的小船是很坚固的!”
(未完待续。)
93 跑了
一辆马车停在街口,满脸络腮胡子的车把式一脚蹬着车辕,一手晃着马鞭,两眼耷拉着,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睡过去。
苏杏收回目光,嘴角微微翘起,杀务净是个特殊职业者没错,不过,她身上算来算去也没有值得杀务净盯上的。要说什么隐藏的不为人知的身份,那种顶级配置的狗血设置,以她这低配系统,根本跑不起来。要说跟云帆那个妖孽似的看上她——真以为她是在玛丽苏大剧拍摄现场吗?
所以,她对于杀务净来说,也就是紧张的杀戮生活中一个小小的点缀,可以拿来解乏减压罢了。
想起云帆,她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话说那妖孽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睛啊,就算是有别的图谋,可也不至于把他自个儿的终身都搭进去。诶,不对,她这么贬低自己干啥,要说来,她好歹也是一代穿越女,就算不能光芒四射,但好歹也得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光圈啊。
算了,不想不想。
强行收拢了心思,苏杏继续将目光投向家门口。
苏大富准时出了家门,他现在跟隔壁老王搭伙做生意,每天早上都要往铺子里去转转呢。要知道,往那里一站,人家怎么也得喊他一声“苏二掌柜”。唉,要是啥时候能没有这个“二”,那就好了。
不多时,蔡花也出了家门,她是要去接点缝补活计,多少赚几个钱。好几次。她都跟苏大富提过了,好歹她现在也算是掌柜太太了,再出去做这种活儿。怎么都觉得有点掉份儿。可这申请被苏大富一个白眼给驳回了:“你吃我的喝我的,整天在家坐着等天上掉钱呢?出去赚几个钱,又不是让你去偷去抢,丢啥人?”
所以,蔡花也按时离开了家。
家里,只有苏桃和苏果姐弟两个,这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子那样,苏桃在家里哄着果果,顺便将前一天的衣裳洗干净晾上。
可是。苏桃今天没有洗衣裳,苏果也没有坐在一边玩。
两个人一脸的紧张,一人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四姐,你真见咱三姐了?”苏果还有点不敢相信。三姐当初说要走个两三年的。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桃点头:“咱三姐就是厉害,啥都知道,咱姑才刚来,她就赶来了。”
苏果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那还用说,咱三姐有啥不知道的。”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忍不住环顾这个小小的院子,这个自己从出生就一直住着的院子。
春天,他们在这里看杨絮柳棉飘过;夏天。他们在这里看榴花红似火;秋天他们坐在树下看晴空明月;冬天,他们将雪球推成一个个雪人……
“姐。咱真要走?”苏果忍不住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以后,就不跟咱爹咱娘过了?”
苏桃摸了摸脸颊,前天被苏大富打肿的脸颊,到现在指痕还没有完全消退。她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走,必须得走!”
走了,以后就见不着爹和娘了?苏果眨巴眨巴眼睛,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只是,想想如果不走的话,四姐就走了,以后,家里就他一个人了,而且,再也见不到三姐,而且,听四姐说,三姐已经找到那个大姐了,他还不知道大姐长什么样子呢。
他想了很久,久到苏桃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改变主意要留下了。
终于,他说:“咱走吧。”
三姐已经走了,要是不走的话,四姐也要被卖掉了。
姐弟两个手牵着手,用力握紧,然后一起走出了家门。
来了!
苏杏眼睛一亮,克制住想要用力挥手的冲动,只往前走了两步,微微摆了下手转身就走。
走过几步回头看看,苏桃和苏果已经跟了上来。
快步走到马车边,苏杏对杀务净咧嘴一笑:“杀哥,辛苦你了。”
“好说。”杀务净一伸手将苏杏提到了车上,趁着苏桃和苏果没过来时,压低声音道,“怎么着,我这一路上,演戏的本事还可以吧?”
苏杏嘴角抽动了下,敢情这哥们还怨念着呢。
将苏桃苏果两个也提上车,杀务净一抖缰绳,吆喝了一声,马车摇摇晃晃向前懒洋洋的驶去,一如驾车的人。
苏大富心情很好,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时来运转了,在店里坐了半上午,光看那来来回回买东西的人,他就不能不心热,等到月底,他就能收钱了啊。
蔡花的心情也很好,她觉得自己真是时来运转了,刚到一户人家,她就接了个轻松的活计,钱给的多,活计还好做,这下大富总不能说她不赚钱了吧。
只可惜,两口子的好心情只能维持到进了家门后。
先发现姐弟俩不在的是苏大富,他吆喝着让苏桃过来烧水泡茶——刚从店里拿了点好茶叶来,先前他可不舍得买这样的茶,可吆喝了几声,也不见苏桃过来。
“这四妮子,又懒哪儿去了?”苏大富骂骂咧咧的进了孩子们的房间,可屋里空荡荡的,苏桃不在,苏果也不在。
他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是带果果出去玩去了?可这都快晌午了,就算是玩也不能玩到这时候了,再说了,他们俩以前也没这个时候出去过啊。
“大富啊,我刚接了个好活,提前给钱的,我买了点肉,咱晌午——”
不等蔡花说完,苏大富就怒吼:“吃吃吃,就知道吃,儿子都丢了你就一个吃的心!”
蔡花被吼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愣愣的看着苏大富。
“人没了,跑了!”苏大富手里抓着一张纸。
他是识字少,可这么多年了,好歹也认得几个,那纸上写的字很多,大部分他都不认得,可“我带果果走了”这几个字,他还是认得的。
听苏大富指着纸上那句话,口水四溅的喷完,蔡花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半晌才嚎出一声来:“我的……个儿啊……”
“人走了又不是死了,你嚎哪门子丧!”苏大富心烦意乱,抬腿踢了蔡花一脚,抓着那张纸跑出去了。
他要找个识字多的人问问这上头都写了啥,看看那妮子到底带果果去哪儿了。
(未完待续。)
94 哥哥送你们去京城
94
那张纸开头称呼的不是“爹”,也不是“父亲”,只是一个名字——苏大富。
第一句话就是“我带果果走了”。
“恩……她说啊,她说你把大姐二姐三姐都卖了,现在轮到我了,我可不想让你把我也给卖了,所以,我跑了。”给苏大富读信的人是街对面油铺子的掌柜,他也不容易啊,一边读,还要一边强忍住快要冲破肚皮的笑意。
苏大富气得跺了跺脚,狠狠的骂了一声,又问:“我儿子呢?她说我儿子了没?”
油铺掌柜继续念:“我走了,家里就剩下果果一个了,我怕你和娘不会管教孩子,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把果果也带走了。反正平时也都是我照看他,你们两个没咋管过。”
“这个杀千刀的死丫头!”苏大富握紧了拳头,忍不住在柜台上狠狠砸了一下,赶紧问,“她带去哪儿了,说了没?”
“没有,就写了这些,都念给你听了。”油铺掌柜说着,用力咬了下舌头,憋住笑说,“实话说,你家四妮儿这字写得可真不错。”真是想不到,苏大富这两口子大字不认识一筐,养的个闺女却会写字呢。
苏大富没心思听油铺掌柜的揶揄,一把抓过那张纸拔腿就往外跑。天知道死丫头带着果果跑哪儿去了,他得赶紧喊人去追啊。
听说是苏桃带着苏果偷跑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