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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到巷子口,那几个人仍旧横七竖八的躺着,凉风里有种诡异的铁锈腥味。苏桃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绕过那几条腿钻进巷子里的,她只是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又不知道我住哪儿,上哪儿找我家门啊!”
真是的,刚刚被吓傻了。根本没想过这一点。现在反应过来,她立刻转身就走。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脚腕。
“小姑娘。你这是想跑哪儿去?”那个人的声音比之前似乎更加虚弱,但仍旧是轻松的,“我好像闻见你怀里有药味啊。”
“你你,你撒手!”苏桃的声音抖得都变腔了。
可那人笑嘻嘻的说:“你要是不给我,我这会儿说死就死,死人全身都是硬的,到时。你的脚上可就要挂着我的手……”
苏桃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也不敢跟人争执什么了,抖着手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哟。还给我夹了菜,真疼我呢。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个事儿,你也猜得出我是干什么的了吧?你要是乱说话。我这可不是头一次杀人……”前提是这小姑娘没那份胆量。这个时候给他来上一刀,唔,头越来越晕了……
黑暗中,那人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恐吓一个年幼小姑娘而感到惭愧。
苏桃就那么僵硬的站了半天,半天都没听见那人的声音。
不会……真的死了吧?
“喂,你……你干啥呢?”
风声在外面呼啸,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你你……你在不在?”
“你没事吧?”
苏桃的哭腔在风里显得格外清晰。
半晌。一个含糊的声音响起:“哥哥活得好着呢……”
“那……我能走了不?”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还没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这救命的大恩情,我身上一穷二白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然后,他就听见小姑娘叫了一声“不用了”,然后落荒而逃。
啧啧,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虽看不清面目,可听那声音,年纪应该不大……恩……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有这份胆气,没吓得尿裤子,已经不错了。
甚至,还敢跟他顶嘴呢……
“回了家,我啥也不敢说,就怕惹来事儿。”苏桃脸色苍白,她第二天有去打听过,却从没听人说过街上前天晚上死了人,更别说那个巷子里了。
她当时就在想,那个人肯定没死,而且还把那几个人的尸体都给收拾了。所以,她更加不敢开口了,就怕惹来麻烦。
“也就是说,你救了……哦,是他逼着你救了他?”苏杏磨了磨牙,怪不得桃儿那几天的脸色总是古古怪怪的呢,魂淡杀务净,你的节操哪儿去了,一个**岁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以死相逼。
苏桃轻轻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门帘外说:“他刚刚又说什么大恩大德以身相许的话,我忽然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晚上抓了我的那个人!”
外面,杀务净笑得迷了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是她呢,怪不得他总觉得熟悉,又总想撩拨她。都怪那天的天色太黑,他又伤得太重,不然,早该认出这位救命恩人了。所以说,这是缘分嘛,绝对不是他变成了禽兽。
可苏杏就纠结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桃儿和杀务净还有这么一层往事。杀务净粘着不放,还总撩拨桃儿,不会是认出桃儿了吧。唔……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认出了桃儿,所以这哥们为了偿还救命之恩,才非要一路把他们送到地方。
但愿,是这么回事吧。
可是,你丫的这句小舅子是什么意思?!
苏杏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她只是下车去买个馒头的工夫,回来就听见杀务净跟果果在谈小舅子和姐夫的关系。
“杀哥,你给我过来!”
不能忍了,苏杏狠狠拽了杀务净一把,黑着脸走到了墙边。
杀务净笑嘻嘻的晃着过去了。
“杀哥,我觉得咱得好好谈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杏的脸更加黑了,她觉得自己每次要找人好好谈谈的时候,总是会谈不到想要的结果。
话说,她谈判的能力有这么差么?
“谈什么?”杀务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怎么都觉得杏儿现在好像是正在护雏的老母鸡呢。
苏杏一字一句的说:“谈果果不可能做你小舅子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敢娶你。”杀务净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大姨子表示恭敬。
“你放心,我敢我也不打算嫁给你。”妈蛋,谁能给她递来一把刀啊,要给这玩意儿切了。
杀务净满意的点头:“所以,我不娶你,你也不用嫁我,这件事情,我们根本不用谈。”
“我知道……”苏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要怒吼的冲动,认真说道,“我要跟你谈的,是我家桃儿的事情。”
“桃儿?怎么,是她要对我以身相许,还是她要我以身相许?”
“我……以身相许你妹!”
“是你妹。”
(未完待续。)
97 二花受伤
直到进了京城,苏杏还是没能身相许这一议题与杀务净达成一致。
所以,她只能改从另一个方向进行防卫了。
“桃儿,你可千万千万记住,不管他跟你说啥,不管好听难听,你都别信,就算他说他要宰了我,你也别信!”
苏桃听得浑身一哆嗦,抖着声音问:“他……怎么了,他要杀你?”
“没,他啥都没干,我是说假如的话,知道不?”
“……知道了。”懂不懂没关系反正三姐说的话都照办就是了。
这是果果和苏桃第一次出远门,饶是云州已经是一等一的繁华之地了,但进了京城,两小只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看,那些是斯波人吧,都黄头发蓝眼睛的!”
“糖葫芦,那么一大垛!”
“诶,那边那家是不是发丧呢,姐,京城生意好做不?”
听着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杏笑弯了眼睛,这才像个正常小孩子么。
马车在桃花寺街的街口停下了。
杀务净跳下马车,敲敲壁板,笑道:“还不下车,打算再回云州去?”
苏家三只挨个跳下了车,一个个都防贼似的与杀务净保持了安全距离,连苏果也不例外。
见状,杀务净哈哈一笑,冲苏杏挥挥手道:“得,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
“多谢杀哥挺身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让我们用最诚挚的心来送上最深厚的感激吧!好走不送!”
这语速,杰伦小公举穿过来也不过如此了。
“走走走,我这就走。”杀务净连连点头。见苏杏松了一口气,他又补充道,“帮我照顾好桃儿。”
苏杏的脸黑如锅底,那是我妹,用得着你来拜托我照顾吗!
算了,总算是回来了,先回家再说。
再次回到大杂院。苏杏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说总共离开了才二十来天,可总觉得像是离开了很久。一踏进院门,就让人不能不感到舒心啊。
秋儿正在洗衣裳。冷不丁瞧见进门的几人吃了一惊,赶紧丢下衣裳跑过去。
“秋儿姐,我回来了。”苏杏冲秋儿咧嘴一笑。
秋儿一把拉住苏杏,急得鼻子尖上都冒了汗:“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啦。你跑哪儿去了?”
“我回了老家一趟啊。去把我妹妹弟弟接了来。”说着,苏杏一拉桃儿和果果,“来,这是秋儿姐,咱……”
不等苏杏说完,秋儿就打断她的话道:“先别打招呼了,赶紧回屋里看看去吧,你刚走没几天。就出事儿啦!”
闻言,苏杏一凛。她走这些天。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林树他们能不能安稳的过日子,可想来想去,林树都十四了,一向稳重的很,三朵花还有四树也都机灵,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再说了,当初她不在时,他们几个也没饿死啊。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她想得那么轻松。
推门进去,二花正翘着腿在床边坐着呢。
她翘着腿坐在那里,不是因为太清闲,而是她不得不翘着腿。
二花听见声响赶紧抬头,见是苏杏,顿时惊喜道:“杏儿姐,你回来啦!”
苏杏顾不上招呼,快步上前去,沉着脸问:“这是咋回事?腿咋伤了?”秋儿说的含糊其辞的,好像不只是不小心那么简单。
“这个……”二花挠了挠头,眼神四下乱转。
“有啥不能跟我说的?”苏杏气得拍了下桌子,这丫头还想瞒她不成。
二花嘿嘿干笑了两声,挠着头道:“其实也没啥啦……诶,这两个是桃姐姐跟果果吧?你还真把他们给接过来了啊——”
“说正事,别跑题!”苏杏再次拍了下桌子。
正事也不算太复杂,就是守寡几年却感天而孕的姚寡妇在家养了几天身子,觉得能动弹了,就又把自家的米铺给开了张。
“我不正好从她门口过么,她瞧见我还能不恼?她恼了肯定要骂啊……嘿嘿,她骂我,我也不能白受着,是不?”
所以,二花就用她一贯犀利的言辞给姚寡妇好好上了一课,让她知道什么叫呛口小辣椒。
“她骂不动了,就拾了跟笤帚撵着打我,我肯定打不过她啊,打不过我不跑还站那里挨揍?这跑着跑着吧,她把笤帚往前一扔,我没站住踩到上头摔倒了,弄了个脱臼。”见苏杏的眉头又立了起来,二花赶紧摆手,“就是脱臼,大夫说了,养着就行,没伤骨头。”
苏杏强忍怒气,磨着牙齿问:“那树哥呢,他干啥去了?”
“他去赚钱了啊,本来留下的钱正好够吃用的,可我这一伤,请大夫吃药花了不少,钱就有点不够用了。”二花说着,慢慢低下头去,“我们真没用,光靠杏儿姐你一人养活……”
闻言,苏杏立刻打算她的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赚钱的时候,你们没出力?真当我一个人站上边唱两句就能有钱赚呢?”顿了顿,她又问,“树哥上哪儿赚钱去了,不会是又给人抬那啥去了吧?”
“没没没,”二花赶紧摇头,“树哥说了,他既然不干那一行了,那就以后都不干了。他去车马行帮人搬东西去了,一天下来也有十来个钱拿,大花带着三花去给人刷碗,四树留下来陪我,刚刚去茅房了。”
总之,大家都没再走回老路。
苏杏略松了口气,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咱不差那个钱。”拉过苏桃和苏果来,她说,“桃儿,这是你二花姐,她比你大俩月。二花,这是我四妹妹桃儿,我弟弟果果。恩……果果应该比四树小一个月。”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四树探了个头进来,瞧见是苏杏,顿时惊喜的喊了声:“杏儿姐!”
到了晌午,林树和大花三花都回来了,见苏杏回来,还带了桃儿和果果,顿时嬉笑闹做了一团。
“正好我买了骨头煲汤,让大花再去买点菜来,咱好好吃一顿!”林树笑得尤为灿烂,这二十来天不见,总觉得杏儿个头长高了呢。
苏杏拉住了林树:“不着急,别买菜了,光一个骨头汤就就行了,我看还有早上的小咸菜呢,不用买新鲜菜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中午吃什么,而是怎么回敬姚寡妇。
(未完待续。)
98 开工(稍后紧跟第二更)
二花的骨头没事,这是最幸运的。苏杏不敢想象,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如果真的是骨折,二花的腿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咱二花就白伤了?”苏杏瞪着林树,这一家子都靠他呢,二花受伤这事儿,这小子就没问问么。
林树摸摸后脑勺,没吭声。
倒是大花开口了:“树哥也没不管,他去找那个姚寡妇理论了的。”
“然后呢?”苏杏歪着头看着林树。
“然后……”大花挠挠头,捂嘴嘿嘿笑,“那时人正多呢,树哥当着他们的面,说姚寡妇‘你小产跟我们二花又没关系,再说了,你都守寡这些年了,有了娃还真打算生下来啊’,啧啧啧,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
苏杏诧异的挑了挑眉,林树这小子一向不擅长撕逼,没想到这次竟然一语中的。不过,这还不够。
“骂她一顿能怎样,不疼不痒的,能跟二花受伤比么?”摇摇头,苏杏拉过壶来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润润嗓子开始部署工作任务。
大花三花去打听姚寡妇的背景,主要是她究竟跟谁来往,那个小产了的娃儿到底是谁的,不管真假,就算是捕风捉影也行。其次,就是打听她死了的男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