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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需要钱而去接任务的钱多么。也更是因为家里的武馆被迫关闭之后那种压抑,而那种杀戮的快感却能让她释放罢了。
而这一世她只想做个逍遥肆意的富贵闲人就好。
静瑶的想法很好,可现实总是太多变,多变的让梦想被撕碎成一片一片飘落在眼前。
可当很久之后,静瑶再回首这过去,她道,一旦杀戮,就要不停的杀戮下去,否则哪天不是别人杀了你,就是你漂泊在被杀的路上。
而作为女人最好的结果却是站在男人撑起的权势之上,俯瞰众人,让人再也无法杀戮你。
只是她的没想到,她的想法这么快就一步步被现实打碎了。
六月中,清河县开始灌溉插秧了。
王老头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却不想,晚上镇上干活的王大虎回来说,家里的水田都被他卖了。
此件事情可是在王家引起了轩然大波,八亩上等水田被王大虎卖了个干净。而卖地的银子却也早被王大虎给用掉了。
袁氏起初还不相信,等到放地契的地方一查看,果然空落落的。
王老头气的头倒仰着,一手指着门,“你给我滚!滚!”
袁氏也恨的并气的直哭,拉着王大虎,“老大呀,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大家啊。你怎么就想到卖地了呢。”
而卢氏站在一边,尽量的减少着存在感,事情是她家男人惹出来的,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
而王三虎则始终黑着脸不说话,可他吱声却不代表沈氏会忍着。当得知大伯将家里的仅剩的水田给卖了,沈氏就有了主意。
第二十四章 三婶要分家 大伯做官
“爹,论理我做晚辈的不该这样说,但是大伯做的也实在离谱了。家里就那么八亩水田八亩旱地,一大家子都指着地里。每年还要挤着给大伯大郎交束银子,现如今连八亩薄田都没了,这是逼我们一大家子去死么。大伯做事这样不顾前不顾后,大伯家有银子米可以拿不愁吃喝的,可我们这些大人孩子的一个个孩子都去喝西北风吗?爹,您念着大伯家可也不能不顾我们的死活啊,大伯家是长子长孙您紧着些也没什么,可我和孩子他爹也想自家的孩子能够上个学堂吃顿肉饭啊。爹,咱要不分开过吧。”
沈氏的提议直接让王老头瞪大了眼睛,如果王大虎让王老头心中憋了一口血,那么沈氏的话直接让王老头喷出一口老血。
而分家的事也才只提了一个头,就在王老头病了之后不了了之了。
王老头病了,而且这一病却也留下了病根了。至于分家沈氏也再也不敢再提,而王大虎卖地的银子,他只说拿去捐官了,可是何地的官走了谁的路子却一概没问出来。
整整半个月家里的气压一直低迷着,袁氏不再暴躁,卢氏看见好的也不敢再想着吃,沈氏虽然每天愤愤的可却不敢大声的说出来。而静瑶也发现自从那天后杨氏绣帕子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几乎每天都会绣到很晚很晚。小四小五都已经懂事,平日也不再吵闹,只是拿着树枝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练字,似乎是意识到家里可能不会再给他们买笔墨纸张了。
至于王大虎自那日起便不再去镇上做活,而卖地对于胆小的王大虎而言这是他一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情了,却不曾想也差不多因此葬送了一条命,此乃后话。而王三虎破天荒的也没有再去镇上,只是每天在家呆着或者静瑶带回了猎物他卖去镇上。
整个家里要说还算正常的就只有静瑶和二郎了。就是大郎再知道自己爹将家里活命的地给卖了之后也不愿再去学堂,还是静瑶好劝歹劝,连拖带绑的才将人给弄回学堂去。
静瑶没反应,那是因为她有个二十几岁的灵魂,而二郎却依旧弄柴上山。静瑶好奇,二郎却道,“阿公对读书做官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大哥读书先生都说好,阿公一定会供他读下去。如果没有其他进项,卖地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大伯只是提前做了阿公以后会做的事情。”
对二郎的通透,看的深远,静瑶默然却又不得不赞同。
静瑶早就看出王老头对王大虎卖了水田并没有到了不能接受的地步。王老头难过的还是沈氏提出分家一事吧,还有沈氏那直白的控诉,控诉着王老头为了功名薄待了其他两房。
而此事却也始终成了王老头心中的一个结。
这个结即使是王大虎捐官成功也未能完全解开。
七月初王家卖地一事在过去半个多月后,这种压垮人的低气压终于回升了不少。
因为县衙给王大虎送来了告书,临安府清水县县丞一职的告书,这是河西村隶属的清平县的临县,同属临安府。
看着类似于通知的那张纸,王老头长呼一口气,似是安慰似是无奈。静瑶猜安慰的是一直期待的儿子终于做个官了,县丞再低即使只是八品可好歹也是个官。而悲愤的则是儿子考学多年却不能再进一步,以为再也无缘官场却不曾想再也无望的事情,仅是八亩地就解决了。
王老头该说卖的好还是卖的晚了呢?最终王老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儿子以后好好为朝廷做事情,有机会了能再考还是要考。
当静瑶在外间听到此话时真的是无语,人一旦将不甘化为动力这样的执着真的是太疯狂。
对于王大虎终于做上官了这件事,与半月前的那次相比,家里人的各种反应又是不一样。也从这一次静瑶发现王家的人至少懂事的人算起似乎都对考功名做官有一种很执着的追求。
最明显的要说沈氏了吧,这一天都已经问了袁氏四次家里是不是要摆个宴席。
相对沈氏卢氏这次的反应却是超乎人的意料,竟然说办宴席不要银子啊,最后竟是提议只请理正和各家族老过来吃一顿就行了。静瑶反观似乎卢氏对王大虎做官并不是很高兴。
要说几个女人当中比较正常的就数自己娘亲了吧,得知大伯要当官了,也只是微微一笑。只是那么一笑,跟袁氏那种高兴的嘴巴咧到耳朵后面可完全不一样。
至于家中的几个小孩子不用说了,自然是高兴的,大郎更是松了一口气,三叔也不再阴沉着脸。
静瑶从始至终对这件事都算不上热衷和不悦,二郎也一样。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大伯这辈子最好的结果也就只能在县丞这个位置上致仕了。秀才的水平坐上七品六品的也有,可毕竟太少,就算有那么几个要么就是背景雄厚要么就是家中有财,或者是本人真的是有大才却运气不佳。而王大虎显然哪一点都沾不上,没有背景没有财力,本人也是胆小懦弱,这辈子最胆大的事情就是卖了地捐了官,承受了一家子的怒火。
但也就这件事情,静瑶发现她的同胞哥哥遇到事情的淡然处之,甚至对科举制度的关注,对事物的理解都超出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反应。不得不承认,二郎若读书不会比大郎差。同时静瑶再次发现她必须努力发家了,否则仅有几亩薄田的他们日子可能真的不会好过。尽管王大虎做了官,可八品的县丞俸禄一年也就十几两,差不多也只够他自己同僚之间的花费了吧。她可从来不期待王大虎有什么贪污来钱的路子,王大虎也没那个胆子。
所以她第三次认真的思考怎样赚取更多的钱财了,这样才能让家里的几个小的更早的进学堂,这也就是后世的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了。而且似乎只有做官才有可能有权势,才能让家里有更好的依靠,就算以后真有机会做个富贵闲人,这背后也少不了权势的支持。
第二十五章 黑衣少年 二郎的秘密
本来静瑶并不这么认为,实在是人的转变太大,自从两天前县衙的诰文下来之后,王家的老大要做县丞了的消息在整个河西村都沸腾了,甚至连邻村都知晓了。
连带着这两天家里时常有人过来拜访,而这其中要数附近的几个理正和各村的一些富户,而那些乡绅倒是没有来。而静瑶他们几个小的出去也不再有人欺负了,就是偶然遇到的谢剌子和李黄氏看见静瑶提了盛放猎物的布兜独自回来也没在敢上前了,反而隐隐的避着她。
静瑶想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吧,而那些乡绅没有来静瑶猜想可能是因为王大虎任职的并不是本县的县丞的缘故。
袁氏和王老头商量好于后天宴请宾客,不过不是大请只是村里的理正和各家的族老也就罢了。
想到后天请客静瑶也就决定第二天再上山看看套子里有没有猎物到时可以加个菜。也不知道静瑶是不是也受家里人的影响想东想西到子时还未入睡。
而就在这时静瑶却听见隔壁的房间有轻微的响动。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她耳力一直不错绝不可能听见,而空气中的那抹冷气是熟悉的气息,做了多年杀手的她绝对不会嗅错那是属于猎人掠夺的味道。担心隔壁的二郎和小四,静瑶轻手轻脚的下床,看见杨氏没什么反应便打开门,走到小四他们房间却见房间一片漆黑,借着微微的夜色静瑶发现床上却只有小四一人。
静瑶暗道不好,转身就循着空气中淡淡的气息追了出去。
但静瑶也并没有追多远,就在村头的一所无人居停了下来。这是两间破败的茅草房,外面的院墙也塌了一边,静瑶亲眼见到黑衣人和二郎先后进了里面。而让静瑶意外的是,二郎是自愿跟着黑衣人走的,一路疾步让静瑶都差点跟丢。
而这会只听从破败的屋子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低沉中略有些稚嫩清冷。稚嫩?静瑶这才想到似乎刚才那个黑衣人并不是很壮硕,身板比之成年人似乎消瘦很多。
“二郎你退步了!”
“是,只是……”说话的是二郎。可黑衣人并没有给二郎继续说话的机会,“时间是挤出来的,你要知道我的身边并不需要拖后腿的人。”
“爷,是属下的错,属下保证绝不会有下次。”同样稚嫩的声音却是异样坚决。
“希望你说到做到,我还能给你的时间只有四年,四年若不能学成……”
后面的话静瑶并没有听到,静瑶心里暗急,他这二哥到底什么情况四年若不能学成会怎样?而二郎又学什么?
就在静瑶还在冥想之时,里面的那扇歪门打开了,而看见里面的人静瑶赫然瞪大了双眼。
夜色中发现那黑衣人那身板果然甚是单薄,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那双眸子铮亮。
一直到回到王家,静瑶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双铮亮的眸子。
而此时静瑶所见的少年却乘着夜色推开了河西村里一处平凡的小院子。
“爷,您回来了。”
“林叔说过多少次了,您叫我风华就好。”
“爷便是爷,属下怎可越距。”赫连风华见林木越发的恭敬便也不再说其他。转而又问道,“京中如何了?”
听见主子问话林木低哑的声音传来,“近来京中并无大事发生,只大爷和二爷各有小挣小闹,其他爷们因年龄甚小均相安无事。”
“嗯,我们的人没有被发现的吧。”
“没有”
“嗯”
林木还想问些什么,却见自家主子紧闭双眼,见此不好打扰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赫连风华却睁开了那双铮亮的眸子,妖冶精致的容貌在烛光下衬得更添朦胧之态。
赫连风华是没想到小小的河西村里面却有一个又一个的不平凡之人。他的武功已是高深,却没想到还能被人发现踪迹一路跟踪他,而且跟踪他的人还是个八岁女娃。如果不是他拐了个弯,可能都不会知道那灵活伸手比上次见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明面上显示从未学过武的女娃娃却有着这样的伸手绝对算是骨骼奇佳的奇才,如果这样的人才也是他的人,那么他又多了一个帮手了,看来他得好好的计划一番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跟踪二郎回来之后又一直想着二郎和那人到底是谁,他们又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以至于第二天静瑶又起床晚了。可能是因为王大虎做官了,袁氏心里高兴见静瑶起晚了不仅没说什么,还给静瑶留了饼子。
静瑶咬了一口硬硬的饼子,眼睛盯着背着柴火走进来的二郎。这么一观察,发现二郎背着那么一大捆柴竟然不仅不喘还步履轻盈,看来是练过的,难怪昨晚上走的那么快差点让她没跟上。
不过这二郎也是深不可测啊!
二郎一进院子就发现她妹妹频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跟爷的一样似乎要把他看穿了。
“哥哥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最终二郎受不了静瑶那犀利的目光,率先败下阵来,挠挠头又摸摸脸问道。
“哥哥我们是兄妹,有事情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