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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吃喝喝差不多到了夜里十点多，江笑枫这才打算出门。
而离开之前，姜峰却把先前收起来的那瓶酒拿了出来，递上去道：“我知道你小子喜欢喝酒。喜欢喝就拿去吧。”
“哟。老姜同志难得大方起来了。”
“屁，我跟你什么时候抠门过。”又勾着江笑枫的肩膀，两人一直走下楼，姜峰有些动容道，“笑枫啊，我这辈子在省厅也没前途了。只要邹正义在一天，我估摸着不退就是进步。以后，说不定还得指着你了。”
“瞧你说的。你的资历在那，谁敢动你。”
到了楼下，言道一声别送了，江笑枫举着酒瓶挥了挥，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便扬长而去。
先前还醉意浓浓，但是等车子开出小区后，江笑枫立马用指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在确定自己足够清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似平静的家常便饭，实则江笑枫却几度涉险。在目前无法确定姜峰立场之前，任何一次异动，都可能惹来麻烦。
“先生，你到底去哪？”出租车司喊了一句。
江笑枫这才从思绪回来，哦了一声后，稍作犹豫，便道：“去绿洲府邸。”
那是杨雨晴的家，现在住的人是萱世蕊。可是等到了后，江笑枫才忽然想起来，萱世蕊目前在接受秘密实习任务，也是不在家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没脑子。可是如今，他去哪？回家？他还不想回家。
坐在楼下的石凳之上，上下翻着，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戚雨诗的名字上。在a市的时候，江笑枫喝醉了酒，是把戚雨诗叫了出来。而如今还没彻底喝多，他想找人说说话，忽然发现，目前除了戚雨诗，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dian hua拨通，那边响了好久才接听。依旧是乱糟糟的声响，戚雨诗的夜生活一向丰富。甚至于江笑枫一开始说的话，戚雨诗都没听清楚。
无奈的笑了笑，江笑枫觉得，他不该打搅戚雨诗现在“幸福”的生活，索性，道：“没事了，小，你继续玩吧！”
“大叔，你到底有事没事。我这真听不清。要不，你直接给我发信息吧。”
轰隆隆的声响，让戚雨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这些年轻人玩得疯了，都经常忽略了别人。可是戚雨诗还能想着让江笑枫发信息过去，的确算是有心了。
信息，江笑枫是不会发了，他想让戚雨诗放松的去玩吧。
一个人坐着，没一会儿，他便变成了躺在石椅子上，双放在脑后，看着天空，江笑枫笑了，这种笑带着一丝丝苦涩。有的时候，他的确很想自己成为戚雨诗，那么简单，该开心就笑，该伤心就哭。敢爱敢恨，做了的事情就不后悔。
有些女孩子，明明很笨，却自作聪明，结果经常弄巧成拙，事与愿违。但是像戚雨诗这种女孩子，却是明明很聪明，却故作愚钝，好让自己的一切变得简单。这种简单，有时会略有失望，但是终究，内心的欢悦还是更多的。
躺着躺着，江笑枫竟然睡着了。而等他醒了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江笑枫有些惊愕，慌忙坐起，而一旁的戚雨诗也是一惊，揉揉眼睛，从刚才的迷糊苏醒过来。
“大叔，你终于醒了，我来了后叫不醒你，又拉不动你，只好陪着你坐着呢。”戚雨诗打着哈欠，指了指楼上，“我记得你有雨晴姐家的钥匙啊。”
“忘记带了！”江笑枫坐了起来，一看表，这会已经是凌晨点多了，“小，你怎么找到我的。”
“切，这还不简单。你的是开着的，想要定位你还不容易。”
是啊，如今一部，就能把一个人的很多事情出卖！戚雨诗这么聪明，又可以找林佑天帮忙，这点小事的确难不住她。
说真的，这会江笑枫确实有些感动，他没想到，戚雨诗没有得到他的信息后，主动来找自己，并且陪着自己坐了这么久。
可是，睡了一会的江笑枫头脑已经越发清楚，他觉得，有些事情得跟戚雨诗说清楚。
“小，谢谢你能过来陪着我，就跟当初在a市一样，你陪着我逛街，喝酒，散心。”
“哈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陪着我喝酒逛街吧。”戚雨诗伸伸懒腰，索性把腿盘坐在椅子上，道，“要喝酒你也不去找我喝酒，看来，你是真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这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以前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江笑枫点了点对方的脑袋，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和你划清界限，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得说清楚些。上次去市之前，你我之间因为误会就没把话说清。如今，我只想告诉你，小，我觉得你真的挺好，可是，我两的确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啊。只是你自己顾忌太多而已。”戚雨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大叔，你是不是觉得你比我大了太多，所以有压力啊。切，你没看见那些有钱的老男人，身边都是带着小姑娘的吗。你带着我，不比他们合适。”
“呵呵，可是我不是有钱的老男人啊。再者，我还真不是因为这个顾忌。在我看来，爱情无关年岁，大多少岁，只要是真正的爱情，都可以在一起。我之所以觉得你我不合适，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的爱，只是基于当初一种对英雄的个人崇拜。而你要明白，爱情要想长久，不可能依靠这种崇拜去维系的。他们得需要默契和彼此的互相妥协依赖。你我之间经常在一些事情上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觉得，我两会产生这种生活的默契和互相妥协依赖吗？”
“我没有？那萱世蕊就有？大叔，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喜欢萱世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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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自古套路得人心
这就是戚雨诗，说话直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跟江笑枫拐弯抹角。她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答复。即使她够聪明，可以直接分析出来，可是，她还是希望不去想便能知道da an。
如果在几天前问江笑枫这句话，江笑枫一定自己也不知道da an。可是，从跟着萱世蕊种种经历，再到付钧莹的一番提醒，江笑枫内心清楚，其实他已经喜欢上萱世蕊了。那是一种他好久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一个十四岁的男人，想恋爱了。
“是的，我喜欢他。”
当江笑枫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戚雨诗的眼神里写满了失望。甚至于她的眼眶微红，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她似有泪光涌动。然，不等到江笑枫再次说些什么，戚雨诗便深吸一口气，笑容再一次绽放在她的脸上，转过头来道：“那，她知道吗？她也喜欢你吗？”
“我会亲口告诉她的。至于她是否接受，那得看我的努力。”
“是啊，等你的努力。只可惜，我在努力都没用。”戚雨诗嘟嘟嘴，失望和不满，却挡不住她青春的气息，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戚雨诗，“大叔，如果萱世蕊拒绝你，我也不会要你的。因为，我可不想要人家挑剩下来的，哼。”
虽然是有些气话，可还是让两人都笑了。戚雨诗笑呵呵的又把头靠到江笑枫的肩头，静静的坐着，心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谁知道呢？但是江笑枫认定了萱世蕊，这剧本也只能这么先写下去了。
随着姜单否认邹正义被架空，并且让江笑枫相信邹正义存在问题。摆在江笑枫面前的便是要先确定这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黑警。
好在，王素素那边可以先得到突破了。因为不仅戚雨诗和王素素的关系越发密切，就连方云波也按照预定计划和王素素认识。依照王素素这种自以为是的豪爽个性，方云波的过往很容易引起王素素的注意。不仅有了联络，王素素“圣母病”继续发作，还借给方云波一笔钱，让其偿还了部分利息。
而江笑枫最好的消息，还是姜单和黄珊衫那边的，这两个家伙，终于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江笑枫觉得，他是时候要对王素素进行一番试探和摊牌了。而去找王素素的最佳人选，自当还是戚雨诗。
笑雨酒吧已经开张，王素素是常客。今天，戚雨诗并未把王素素请到大厅，而是给旁边的小包厢制造了特别的氛围。
王素素一进来，泡泡便开始启动，这样烂漫的氛围，让王素素也不禁感叹道：“小，你这是打算跟我求婚呢？”
“哈哈，那我跟你求婚，你是否答应啊？素素姐，坐，今天找你来，是打算跟你商量个事情的。”
戚雨诗随将门关上，显出乐呵呵的样子。这让王素素完全没想到今天会有什么不同。可是，就在门被关上后，包厢内原本打开的唱k却安静了下来。刚刚拿起话筒准备哼唱两句的王素素咦了一声。
“不会坏了吧。”
“素素姐别弄了，是我关的。”戚雨诗坐下后，把啤酒递了上去，“来，先喝点。”
“小，你今天有点奇怪啊。”王素素先把酒喝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终于预感到不同了。
可惜，她没有戚雨诗的智商，却还总想着掌控一切，所以，心担忧有些事情是否“暴露”了，却还故作不慌不忙。实则，她的一切早被别人知晓和掌控。
按照江笑枫之前的安排，戚雨诗并不想直接打击王素素的自尊，因为这样做，会让王素素直接崩溃而选择逃避，会让后面的计划无法进行。戚雨诗只能引导王素素自己往某方面去想，这样，才能让王素素反而有些成就感，会让这个有圣婊情结的女人自认为是自己找到了真相，并且想把别人的命运掌控在自己上。
“素素姐，我听说你和姜单有点事情啊。哈哈，你们会不会有点那个啥啊。”
“怎么好好问这种事情了？”王素素撇撇嘴，“你见过姜单，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了。”
“拉倒吧。姜单不是我的菜，只不过素素姐吗！嘿嘿！”戚雨诗凑上前去，道，“我可听说姜单是有女朋友的。素素姐，你这叫不叫横刀夺爱啊。”
“我夺了吗？傻丫头，你可千万别乱说。”在说别人傻，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局在了其。
说实话，因为在这之前，江笑枫已经对戚雨诗交代了一切，所以，看见眼前此景，戚雨诗有些伤感。她和王素素相处这么多天，也渐渐觉得这个大姐姐人挺好。只可惜，这个女人，却不自知自己的命运。
就在今天早上，江笑枫为了能让计划顺利实施，终于找到戚雨诗摊牌。
江笑枫直言他已经知道杨雨晴要让戚雨诗干什么，他很感激戚雨诗能为他这么做。而现在，戚雨诗也不用急着退出，因为，接下来的任务才最为重要。
当戚雨诗得知王素素的一切后，她当时非常惊讶，可又马上露出怜悯的表情。她当时就问过江笑枫，如何能帮素素姐。而江笑枫的回答是，王素素能否最终挽救回来，就得看戚雨诗今晚的表现。只有王素素心甘情愿的答应配合江笑枫，才会给王素素未来在警方那边加分。
“嘿，你在想什么呢？”
被王素素推了一下，戚雨诗从思绪回过神来，她尴尬笑了笑，又道：“我替素素姐查过了，姜单的女朋友黄珊衫可不是什么好人。而姜单也一向喜欢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吃软饭。素素姐，你可千万别吃亏了。”
“我会吃亏？呵。就凭他们。”拥有圣婊情结的女性有时候就是自信过头，甚至于盲目自信。王素素毫不掩饰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吃亏，但是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查的这么清楚？”
“还不是因为我关心素素姐嘛。素素姐，我还听说，你前男友钟宇希，和黄珊衫还有姜单也来往密切。”
“钟宇希什么时候成了我的男朋友？哼。小，你可别乱猜。”已经隐隐觉得戚雨诗话有话，但是以王素素的智商，她还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在担心，她“算计”戚雨诗，是不是被对方看穿了？毕竟，戚雨诗背后可是有激ng cha的。
而她这种担心，却在戚雨诗面前毫无遮掩，因为戚雨诗的智商，在这一刻是碾压的：“我并没有乱猜。我已经说了，我不想素素姐你吃亏。和素素姐认识这段时间，我越发喜欢和素素姐在一起。因为我觉得，你很讲义气，也够爽快。但是，你的这种性格，却也很容易被人利用。你把这家酒吧交给我的时候，我其实没吃什么大亏。但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却算计我，那两个男的甚至还想尾随我，占我便宜。所以我有时候再想，你的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社会上混的，自当教九流的人都得认识点。而且场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