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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过之后云良瞬间跳了起来,愤怒地指责道:“你作弊!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宝,太无耻了,我们再重新比过!”
“闹够了没有?”
云良根本没听到是谁在说话,直接驳回:“没有!”
“云良……”
云良顿时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坏了!刚刚似乎是他师父的声音。
云良有些不敢回头,就看到方善水向他身后点头问候,“想必您就是茅山派的掌门,贵派的这位弟子,还请多加管教,别让他再出来祸害普通人。”
方善水这话说得诛心,云良都不敢回头看师父的脸色了,只是恨恨地瞪着说自己坏话的方善水。
“惭愧,教导无方,我也无言再称是他师父,他三番五次做下这等事,已经是入了邪魔外道,我茅山此次,会废其修为,将其逐出师门,作为惩罚。”
听到师父说完,不敢回头的云良一下子懵了。
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云良回身碰地一声跪在地上:“师父,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师父,我错了,我不该恶作剧,我不该找普通人的麻烦,师父你别吓我。”
茅山掌门面无表情:“你还记得前两次我罚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术法在我道门是维持正道,到了你手中却是肆意为恶的手段,你丢尽了我茅山派的脸。”
云良一下跪了下来,还要辩解,赶忙回头,想让后头从屋里出来的剧组之人给他说话,不停解释道:“我没有伤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吓吓他们,师父不信你去问他们,我什么也没做。”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如果我有心脏病,早就被你吓死了。”
这句话一出,饱受折磨的剧组众人顿时小鸡啄米一样纷纷点头,对云良没有丝毫同情心理。
方善水本来还存着刚刚云良用法术嚣张作恶的音频,但是看到茅山派掌门如此严苛,感觉自己再落井下石,估计云良就不止是被逐出师门,而是要被就地清理门户了,还是作罢。
然而就算没有方善水的推波助流,云良也仿佛被剧组众人的几句话打入地狱。
掌门闭了闭眼,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云良,你心性与我茅山派不合,从今天起,你将被逐出茅山派,再不是我茅山弟子,也不能在外以茅山派门人自称……我不能让茅山的清誉,有朝一日毁在你的手中。你现在这里和人道歉思过,过两日我会让人来带你走,若你在……哎。”掌门说到这里不想再多言,甩开了云良拉着他哀求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云良整个人都蔫了,跪在原地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他总以为自己把握着一个度,规矩触犯个一两次,大家都会念在他年轻气盛不计较,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掌门离开了,背影有些萧瑟。
方善水看看走调的掌门,再看着跪在地上久久不动的云良,忍不住回头,望了在他肩膀上啃棒棒糖的手办师父两眼。
方善水挠挠它:“师父,我要是违背门规,做错事,你会不会也赶我出门?”
手办师父瞪大眼,被人头大的棒棒糖撑成椭圆成的腮帮子转过来,红眼睛望向方善水,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方善水指指长跪不起的云良和正在离开的茅山派掌门:“像他们这样。”
手办师父咔擦一声将棒棒糖咬开,一边拖着腮咔擦咔擦地嚼,一边懵懂的摇摇头,似乎还有点迷糊的样子,一脸门规不是你定的吗?你怎么会做错事,错了……错了也肯定是别人的错。
再不然……那就改改吧,改了还是好徒弟。
手办师父似乎理清了思路,小手拍了拍方善水的手指,示意他不要担心。
方善水:……
看样子自家师父是个无差别护短的盲目师父,典型的反派思想,电视剧里的炮灰啊、招人嫌的反派啊,就是他师父这样的。
方善水想起自己小时候却是一直挺乖的,似乎从来没有熊得让师父操心过,不过他还是严肃道:“师父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是错了你可以教教我,或者抽我几顿,把我关起来天天面壁思过。”
手办师父托着腮嚼着糖果听着方善水的话,一脸受教,还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你放心的样子。
方善水失笑了下,有些感慨。师父不会,他也不会,因为他们都是世俗的普通人。
所以他们青越观,就是小猫三两只的家传派别,而茅山这类克己律己的门派,才能成为在世间屹立千百年的大派。
方善水朝着茅山派掌门离去的方向,拱手一拜,以示尊敬。
113、一一三 容颜改
回到旅馆。
方善水看了看自己疤痕密布的脸; 眼下脸颊处,已经掉落的一块; 方善水敲了敲剩余的硬痂,还是有点结实的样子; 想了想,他在浴室放了盆热水,然后坐在水池里打起坐来。
方善水身边的手办师父,见方善水入定,似乎知道不能打扰,就从他肩膀上跳了下来,一咕噜沉到了水中; 试着游了游; 还没摸到水面,又沉了。
水属阴且能聚阴,密度也比较大,对手办师父的元神之体稍有阻碍; 所以一落到水中; 它就不太容易飘起来了。
游到水池边,手办师父一跳而起落到了池沿上,浑身**的好像身体都变胖了一圈,好像进水了一样。
手办师父淡定地拧了拧自己的胳膊腿,将水挤出来,又摇了摇脑袋,将湿头发上的水珠也甩掉。
不过在水池边坐了会后; 手办师父赫然发现,自己离水池中的方善水,好像太远了点。
褚韩给方善水开的这间豪华套房里,浴室很大,还是正方形的,手办师父左右看看,顿时就有些不太满意,它和方善水足足隔着一个半方善水的距离。
手办师父坐在池边想了想,将自己的小白幡拿了出来,摇摇小白幡,等白幡外荡出一圈丝丝缕缕的棉絮一样的阴煞,就开始捏它的游泳圈。
入定后方善水渐渐忘记了疤痕的事,也听不到手办师父的动静,只是一心修炼。
随着他行功运转大小周天,他身周的水仿佛受到磁场影响一样,开始呈现涟漪型的扩散。
滴答……滴答……
方善水听到了水声,然而这水声却似乎不是从外头传来,而是来自他内腑之间。
丹田内,原本只有一滴水珠,渐渐的,随着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多地转化,与之汇聚,那滴水珠慢慢大了一圈,一点点地凝成了珍珠大小的满圆。
刺啦刺啦。
方善水脸上的硬痂传来撕裂的声响,在方善水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块块地掉落。
手办师父在水池边捏了好半天,游泳圈基本都被它捏成了轮胎,往水里一扔,比它自己沉底沉得还利落,连个水漂都不带起的,看得手办师父顿时一呆。
元神之体的它,落在水里控制不好都飘不起来了,更何况这些阴煞聚成的轮胎。
手办看着眼前的轮胎,托着下巴看着水里的方善水发呆,看着看着,就看到方善水的脸裂了,顿时一惊,立刻跳进了水里。
不过这次,手办师父好像福至心灵一样,瞬间就掌握了飘的技术,非但没有沉底,还仿佛踩着水面踏江而过一般,瞬间到了方善水面前。
它并没有打扰方善水,只是盯着方善水的脸看了看,在发现方善水并没有受伤,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对劲的神情,就放心了,然后,咕噜一下又沉了底。
手办师父抱着手臂坐在池底,回忆了下刚刚踏水而行的感觉,又摇了摇小白幡,继续捏轮胎,这次轮胎捏成后,他赫然朝里头吹了口气,轮胎瞬间胀大三倍,托着手办师父一咕噜就往水面上冒。
成了。
哗啦飘上了水面,手办师父正要高兴,就对上了方善水那张硬痂几乎掉完了的脸,手里的小白幡吧嗒一声被吓掉在澡球一般大的轮胎上。
手办师父握紧小白旗愣了半响,才开始左右四处地看。
再三确定水池中只有这一个方善水,又再三确定眼前的气息确实没有被谁掉包,然后就托着下巴飘在轮胎圈上,看着方善水的脸发呆。
方善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周身的池水似乎是被他的体温侵染,还保持着一定的温度。
睁开眼,他就看到飘在眼前的手办师父,坐在一个好像轮胎似的东西上,一边盯着他看,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手里的黑棉花糖,见他睁开眼,立刻望了过来,一脸莫名的神色。
方善水:“师父?怎么了?”
手办师父指了指他的脸,方善水也想起来了,低头看了眼水里的倒影,随即站了起来,快速地换了身衣服,走到镜子前。
一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哪怕是方善水,都感觉眼睛被闪了下,很有些不适应。
方善水的脸,并没有因为疤痕掉落,而出现肤色不一的阴阳脸,只是他的皮肤仍旧是太白了,甚至不太像活人,猛一看,仿佛见到了地府中的幽魂,安静地站在开满彼岸花的奈何桥畔。
周围都黑暗着,只有他是如此引人注目,诱人堕落他脚下的无底深渊。
方善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手办师父跳到方善水肩上。
方善水回头,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笑意问师父:“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被方善水的笑容闪了一下,手办师父呆愣片刻,好像听到了远在千里外的尸身传来了一声心跳声。
随即,手办师父抬起小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方善水的脸,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又更加严肃地摇了摇头。
看着师父这纠结的样子,方善水不禁哈哈笑了。
镜子里的人非常的陌生,只有眼神和轮廓,能让方善水找到自己的影子。
方善水心中有些感慨,好像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一样。
早在他被遗弃又被师父捡到后,就是新生,然而脸上的疤,仍然会在偶尔的夜深人静中,提醒他一些不想惦念的事情。
正沉浸在思绪中,这时,屋外的门突然被敲响。
听到是褚韩的声音,方善水就直接过去开门了。
“方大师……”褚韩一脸高兴,拿着手机正要给开门方善水报喜,却猛地对上了方善水没戴面具的脸,手猛一抖,手机瞬间往地上摔落。
方善水好像习惯了这种看到他脸就吓得半死的反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褚韩快掉到地上的手机,然后放回褚韩手里。
反应过来的褚韩猛地抓住了方善水的手,方善水眨了眨眼没有躲开,然后就看到褚韩的眼睛几乎要变成心形,一脸激动地道:“男神你叫什么名字?你出道了吗?你电话号码是多少?你经纪人谁?你签约了吗?你为什么还没红,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我迫切地想要请你当我的男主角,你长得太好看了你知道吗!哦哦,还有你为啥走错了我们方大师的门,难道你们是朋友?方大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
方善水没说话,只是用没被褚韩抓住的手,将一大半脸捂了起来,对褚韩道:“认出来了吗?”
“呃,方大师……友。”滔滔不绝中的褚韩,好像被紧急刹车一样,呆呆看着方善水,后坐力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方善水点头:“嗯,是我。”
“方大师!你的脸不是……”褚韩赶忙吞下毁容二字,转口恍然大悟般道,“我知道了,那是方大师你的一种法术,我懂,这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怪不得,你昨天只是一摘面具,所有的妖魔鬼怪顿时都原形毕露,也是很酷的,就是太糟蹋这美脸了!”
褚韩迅速地自圆其说后,就开始各种劝方善水加入娱乐圈。
手办师父扛着小白旗坐在方善水的肩上,红眼睛一直看着褚韩握着方善水的手,莫名不满,等了好久都没见褚韩松开,它就跳了下去,自己将褚韩的手掰开。
方善水看到师父的动作,想要阻止,但发现正被掰开手指的褚韩,好像根本没发现有这回事一样,继续对着他的脸滔滔不绝,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其他的事情,满眼迷妹追星的朦胧神色。
方善水从没发现过褚韩竟是如此多话,不禁有些头疼:“你这会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褚韩终于想起来了被自己遗忘的事,不好意思道:“方大师,今早我接到了最后一位教授的电话,他愿意来了,只是钱得再加一成。”
“行,他什么时候能到?”方善水果断同意,反正最近他的钱袋子被元沛塞满了,足够用的。
“今天。”
褚韩的剧组,休息了一天后,又顽强地重新开工了。
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