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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f头皮发麻:“大师,这是什么东西啊?”
方善水看着那蜘蛛,回沈f:“我刚刚不是说,你的三魂七魄被钉在这间房子里了吗?这其实是一种借形物诅,钉住的,实际是这些沾染了你气息的人面蛛,但是却和你的灵魂产生了联系。”
方善水说着,背后带着花纹的蜘蛛,接连爬到了沈f的脚背上,仿佛八字转圈一样在他的脚上爬了一圈,然后就从他脚背上下来,慢慢爬走了。
元沛这时忽然咦了一声:“那些蜘蛛背后的花纹,似乎没有了。”
沈f也发现了,顿时吐了一口气:“大师,这是不是就好了?我的……魂魄,自由了?”
方善水:“还没有,不过只要再把其他的那些钉子都拔除,就没有问题了,你以后也不会再被迫地回到这个房子里。”
沈f连忙点头,表示方善水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跟着大师的脚步走。
方善水又走到床脚刚刚掀开了提花地毯的地方,那里也有个长钉,方善水伸手在钉子上方感应了一下气场薄弱之处,正要故技重施地拔起钉子,突然,“哗啦”一声,沈f手中的碎镜片上,那压在符纸上的石头猛地裂开了。
石头仿佛是被什么顶破成两半,从旁边掉了下去。
符纸一下子胀了起来,镜子和符纸中间,胀出了三四厘米的距离,好像下头被气流和风鼓满,符纸哗哗啦啦作响,似乎随手都可能被吹飞。
沈f吓了一跳,差点就脱手将之扔出去,急道:“大师,我没有碰它,是它自己出了问题,现在怎么办?”
方善水立刻接过了那带着符纸的碎镜片,将之房子自己的掌心中。
方善水还没说话,鼓动的符纸下,出现了一张黑色的人脸,似乎想要将压着它的符纸掀开。
同时,那黑脸用一种古怪的如野兽嘶吼般的声音,冲着方善水大吼:“小子,敢坏我好事,我要你不得好死!等着吧,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
“呼——!”
那黑影话音刚落,屋里突然刮起了大风,窗台上的玻璃窗啪嗒啪嗒地而开阖响动,屋外好像要下雨一样,瞬间阴了下来,明明是早上,乌云却完全遮盖了。
沈f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很是震惊:“这是什么?是鬼吗?外面突然变得好黑,好像变成夜里了!他,他怎么会这么厉害?难道他改变天地?”
“这是此地聚阴阵的影响,我们动了他的阵法,他正在反击。”方善水顿时盘膝而坐,右手盖在左手的黄符和镜片上,似乎在用修为镇压那镜片后的黑法师,只不过他一抬手,那符纸就会立刻故障起来,显然后头的那个法师也不是省事的人。
方善水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书柜中,有个小狮子造型的镇纸,立刻道:“去把那块镇纸拿过来,那个石头的质量好一些,还有物力。”
元沛刚要顺着方善水的视线去找,熟悉屋内事物的沈f就想起了方善水说的东西,已经自告奋勇地跑了过去:“大师你等等,我去拿。”
沈f抢先跑了过去,他打开那书柜的玻璃门刚拿起中间的小狮子镇纸,就忽然发现,柜子上头的一个格子里,有只黑漆漆地手从阴影中悄悄爬了出来,已经爬到了他面前……
沈f惊得头皮炸裂,瞪大了眼张口大叫:“有g……ui……”刚出声,沈f就被那只暴起的手掐住了脖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屋里的灯光啪啪地炸裂,一些莫名其妙的响声再次出现,虽然他们都离方善水远远的,但是却对沈f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那背后的法师,看来是准备趁着方善水无法分心,先杀掉沈f了。
沈f抓住掐自己脖子的手,猛然拿起桌子上的镇纸,用力朝方善水扔了过去。
元沛见沈f情况不对,连忙就要过去帮忙。
方善水接住了沈f扔来的镇纸,在将镇纸压在黄符上之后,立刻朝沈f的方向虚空画符一指:“雷霆召来,破!”
“啪啦”一声,一道闪光打在了沈f身前,将他面前的一片黑暗陡然照亮。
“咳咳咳。”沈f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突然瘫在桌子上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跑过去的元沛,立刻扶住差点倒地的沈f:“你怎么样了?”
沈f挥挥手,示意自己还好,抓着元沛的手,立刻就要向方善水走过去。
元沛和沈f看向方善水手中的东西,小狮子镇纸压在上头后,被吹得鼓胀的符,立刻一降,不过降到一半的时候,速度就慢了下来,符纸下的黑影也激烈地窜动起来,似乎在抵抗。
元沛担心地道:“方方,这行不行啊?”
谁知他话音刚落,突然,符纸下好像被喷上了一片血迹,鲜红的血液染在黄色的纸符上,纸符却好像遭到污染一般,瞬间变黑,似乎还有些烧焦的痕迹。
“看来是出血本了,怪不得刚刚气成那样。”方善水迅速地又拿出一张镇魂符来,飞速地压入镇纸下头,贴在了原来那张符纸的上面,方善水道,“不过他既然找到了方法破镇魂符,我估计压不住他了。”
“那怎么办?”
方善水没有说话,左右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正在嗑瓜子的手办师父。
方善水顿时一笑:“师父,麻烦你老人家换个位置坐一坐了。”
正手办师父绯红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似乎有点懵,但还是有求必应地点了点头。
方善水伸手将手办师父拎了起来,然后往小狮子镇纸上一放,手办师父侧坐在狮子上,小脚踩在了焦黑的镇魂符上。
“噗。”符纸下头鼓着的气,仿佛一下被压垮般扁了下去,好像有个人头在下头挣扎,还有大喊:【啊,这是什么东西!拿开,快拿开!】
元沛和沈f都听到了那黑脸惊恐的大叫,元沛一看到刚刚方善水小声对着肩侧说话,就心里有数了。
沈f则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知道方善水肯定是做了什么,看着黑法师折腾了那么久,都逃不过方善水的手心,看来是奈何不了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高人了,沈f心中欢喜,觉得方善水果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救星,和自己有缘。
手办师父无辜地看看自己屁股底下被压扁的东西,似乎嫌下头脏一样,团起小脚,盘膝坐在了小石狮子背后,然后才继续嗑起了自己的小瓜子。
下头还在不停叫着【拿开!】、【快拿开!】,但是声音已经越来越嘶哑无力,好像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喊叫着的【拿开!】,慢慢变成了商量:【小子,若是你放开我,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们就当冰释前嫌,我也不计较你破坏我的好事,怎么样?】
方善水没有理会那镜中之人,趁着这个时间,立刻动手将屋内其他几处的钉子都拍了出来。
随着那些黑色长钉跳起,被黑钉扎出的墙洞里,也不停有和刚刚那人面蛛一样的东西爬出,这些蜘蛛都绕着沈f转几圈,就爬进门缝消失了。
元沛看得恶心,一个蜘蛛都让他难受了,一群蜘蛛,那么多条腿,都快让他犯密集恐惧症了。
沈f一开始也是害怕的,但是随着这些蜘蛛爬近又爬远,沈f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回来了,浑身都是一阵轻松,仿佛沉疴尽去,否极泰来。
沈f惊喜道:“大师,我现在是不是完全好了?我好像感觉到了。”
方善水点点头:“如果没有其他人再对你下手,你现在开始已经安全了。”
沈f一听,脸色突然变了,似乎对方善水补充的这个但是,没有一点的信心。
沈f看向方善水手中压着镇纸和黄符的那个碎镜片,镜片下的黑色烟雾中,还不停发出那背后法师的商讨声。
【小子,拿开你那怪东西吧,你又不能一直把我放在手里压着我。你不过是一开始的时候占了便宜,真算来,我们的修为顶多是五五分,真斗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不然怎样,要么你开个价,当我认栽,给你赔礼?】
这法师对普通人的性命似乎当成蝼蚁一般,就算在方善水这里栽了一脚,事后也丝毫没有悔意,沈f甚至觉得,只要他从方善水手里逃掉,说不定很快又会对他下手。
沈f立刻抓住了方善水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大师,如果我将这个房子送给你,你能不能替我惩治他们?背后害我的人!还有这个阴毒的法师!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我觉得不止我,很多人都会寝食难安。我沈f自问从未伤天害理,连做生意也一向光明正大不用不正当手段,我实在想不通是谁这么恨我,难道就因为竞争不过我,就要这么害我?而这个法师更是可怕,他若是从你手中逃走了,我真的是寝食难安。”
方善水想了想,让沈f冷静一下,然后闭眼感受了一下左掌掌心中的东西,“西南方,元子,给我看下地图。”
元沛知道方善水是想要找到那人所在的地方,立刻拿出手机帮方善水调地图,根据方善水的指示,不停地转移着方向,知道方善水叫停,元沛才停下来。
方善水看了眼,点点头道:“元子,你把这个截图一下,发给我。”
方善水一边说,一边给天师道的张奕正打了个电话。
【善水小友,你说有人用邪术害普通人?还布置了厉害的招魂阵?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方善水想到了在沈f身上看到的,那个一闪而逝的影子,道:“修为不弱,精通阵法,脸有些长,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颗大黑痣,小胡子。”
【是他!小友,此人穷凶极恶,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不要轻举妄动!】
凑在方善水手机边的元沛和沈f都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禁互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方善水手中的碎镜片,那镜中缠绕的黑色雾气,还在发出越来越着急的讨饶声:
【小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话啊?算我怕了你了,你想要什么,法器?天材地宝?还是什么东西?】
方善水对电话那头的张奕正说:“嗯,我不轻举妄动。我给你发个地图,他现在就在那里,你们快点过去吧,不然过了一段时间,他可能就要跑了。现在去正好逮个正着。”
张奕正知道事情严重,也不再和方善水多说,收到方善水那边发来的标识地图后,立刻挂断电话去组织人手了。
打完电话的方善水指指电话:“解决了。”对着看着自己的元沛和沈f
沈f迟疑地问:“大师,你刚刚是在给谁打电话?”
方善水:“道协的玄门中人。你不是担心背后的黑法师跑掉吗?这种事其实找专门做这个的最好,就相当于出了问题报个警。”
听了方善水的说法,沈f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元沛知道方善水估计是懒得再往那地方跑了,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处置那黑法师,索□□给……嗯,交给玄门警察,由玄门的法律处理。
沈f听了元沛有些可惜,这些邪术,却不能作为他那竞争对手暗中迫害他的证据,玄门的警察可以。
方善水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这些恶毒的法术,一般都是有害自身的。你以为那些老成精的黑法师们,真的会为了钱就把自己赔进去吗?”
元沛顿时来了兴趣:“方方,你是说……”
方善水点点头:“他们施法的时候,一般都会将反噬转移到找他们施术的人身上。如果术法成功了,那他们就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那事主被反噬而死,法师拿了定金和全款跑路,除非被人盯上,否则根本受不到多少影响。”
元沛感叹:“真是鸡贼啊……那些法师都是这样吗?看样子不能和这些邪恶的法师打交道。”
沈f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本来其实沈f也是有些意动的,如果背后害他的人,真的受不到任何惩罚,他甚至想着能不能借方善水,或者方善水认识的什么黑法师,来给自己的敌人也下个咒,不求将那人弄死,但怎么也让他到倒霉,倾家荡产。
不过听了方善水这番话后,沈f又犹豫了,觉得这些邪恶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方善水想了想:“年轻的应该差一点,毕竟转移反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越老越厉害的法师,做这种事,越有经验,比如这个。”
说到这里,方善水托起了手中那块压着小狮子的碎镜片,小狮子上的手办师父,只有方善水自己能看到,方善水对着嗑小瓜子的师父笑了一下,矜矜业业做着压顶泰山的师父,见状脸红了一下,突然把手中的一把瓜子都扔进了嘴里,连嗑都忘记嗑,直接给吞了。
然后假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