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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是愁眉苦脸了一番,无可奈何道,“还是先把皇兄抬回去吧。”
刘延重没有惊动他人,而是佯装镇定的将他皇兄从万花阁的脂粉榻上拽了起来,佯装无恙的送进了永和殿的榻上,皇上醉成这般模样,倒是急的那般内监跟什么似的。
瞧着这般辛苦的他,我心里满是动容,“你皇兄要送你去夜郎,你还这般护着他,可见心地是极好的。”
刘延重抹了抹脸上的汗,一脸苦笑:“我若是不送他回去,来日被朝堂上那帮酸儒之士知道,只怕便不是送去夜郎这般简单了。”
他仰望殿外的明月,幽幽叹了一声,哀怨道:“皇兄有这个意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确实对我不放心,不过听说夜郎的美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此番去看看也是不错。”
我惑然道:“你长的又没有比他俊,自是不会夺了他的心上人,你皇兄还有什么地方对你不放心?”
刘延重哀怨的看我一眼,再叹一声:“你听过午门事变么?”
我摇头,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他继续忧郁的望着漆黑天,“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明说了。”
我噎了一番,还想继续问,内殿突然急匆匆冲出来一个内监,见着我连忙行礼,神色慌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吐了。”
我挥挥手,丝毫不以为意:“吐了便弄了茶给他漱口,拿那绢帛替他拭去便是了。”
内监领了命进去,刘延重瞪大了眼,满脸惊愕之色:“你便是皇兄的皇后娘娘?”
我想到他白日说的那些话,虽然大部分都不属实,但此番两人相见却仍是觉得很是心虚:“是……是……可是我不是故意瞒着……我……”
刘延重脸上登时浮现一种悲痛之色,连连后退,不住摆手道:“皇嫂,天黑了,臣弟家里还有事,想回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客气话,他便转身拔腿就跑,一路狂奔着离开了永和殿。
我瞧着他的背影瞠目结舌,莫不是,我这身份实在太吓人了些么?
旁侧的公公又上前来传话,神色恭顺:“皇后娘娘,皇上方才吐到了被褥上,此番可否进行沐浴?”
我扭头瞪他一眼,颇为无奈:“沐浴……”
那公公脸上登时现出狼狈之色,诺诺道:“可是,可是皇上之前沐浴的时候,都是将奴才们纷纷赶出来的,皇上他……他不愿他人替他沐浴。”
我怔怔的瞧着他,登时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涨红了脸,“你叫我……叫本宫去服侍皇上沐浴?”
那公公神色古怪的看我一眼,垂首恭敬道:“奴才斗胆,劳烦娘娘。”
我神色大窘,虽然我已经是他的妻子,虽然我同他也曾同榻而眠,可是,可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阿,此番要我去看一个男子沐浴,倒不如直接将我的眼睛挖出来罢了。
那公公将头磕的铿铿作响,满目哀求之色:“奴才们实在没有办法才敢来求皇后娘娘的,陛下日后若是知道奴才们曾经替他沐浴,定是会龙颜大怒,到时候只怕整个宫内都要遭殃,还请娘娘救救奴才吧。”
我连连后退,结结巴巴道:“你去叫其他娘娘来做这事,我是做不来的。”
那公公几乎要哭了出来:“此番皇上喝醉,若是传了出去让太后知道,只怕奴才们的脑袋,是真的保不住了。”
我紧*唇,事到如今,到底是我的错,若是我不央求他带了我出宫,他便不会喝醉,也不会闹成原来这般模样,太后原本待我便是不冷不热的,若是此事让她知道,只怕又要罚我跪上几个时辰。
跪上几个时辰?
我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终于下定决心,咬唇道:“你们去备了水来,我替他擦擦便是了。”
那太监登时便是欢天喜地的下去,不多时便送了热水进来,我腆着脸在皇塌旁坐下,刘延景确实醉的迷迷糊糊,脸红扑扑的,偶尔嘟囔几声,大都听不清楚,隐隐只能听到“陆陆”几个字,我心中隐隐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这个刘延景,还是个痴情人,只是不知道,那陆陆姑娘,如今又是身在何处?
刘延景如此想念她,为什么不肯去看她,又是为什么不封她为后呢?
我胡乱想着,那公公冲我行了一礼,恭敬道:“奴才告退。”
我含糊“嗯”了声,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道:“皇上皇上,您不要怪罪臣妾,此事原本便是我的错,此番亵渎您的身体虽是不该,但实在是出于无奈,若是您日后有知,还望勿要气坏了身子方好。”
好不容易将这一番话说完,我伸手去解刘延景身上的衣带,中原衣带原本便是繁复,刘延景身为帝王,自是比其他人更是要繁复几倍,我原本怕他突然醒过来,胆战心惊的解着他的衣带,谁知道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不光是解不开,解来解去反而成了死结,我登时耐心全无,转身大声嚷道:“公公……”
身后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你唤他们做什么?”
我并未意识到什么,只随口答道:“自然是要唤进来解开衣结。”
身后又咳嗽了一声:“朕自己会解。”
“啊……”
我愣愣瞧着床上那人,虽然整个脸色还是红红的,但精神似乎已是清明了许多,我心中咯噔一下,那公公说刘延景素来厌恶别人待他亲密,我如今却还是要解他的衣裳,此番若是他暴怒,只怕我这个皇后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
我试图解释:“皇上,臣妾是迫不得已,臣妾并不是故意要看您的身子……”
他瞥我一眼,淡淡道:“朕知道了。”
我勉强笑了几声,“既然皇上醒了,我唤他们进来服侍沐浴。”
他漫不经心的看我一眼:“你既然在这里,又何必要劳烦他人?”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可怜巴巴道:“可是……可是这个衣带臣妾解不开。”
刘延景蹙了眉,义正词严道:“朕自己会解。”
眼前之人慢条斯理的解开那个死结,脱去自己的外衫,又忙着除去内衫,我目瞪口呆的瞧着,一时也忘了出手制止。
刘延景的身材挺清瘦的,再加上他肤色又白,如此玉体横陈在我面前,一时倒也令人很是赏心悦目,只是,不知道这个触感,会不会好一点。
眼前之人轻笑一声,登时将我从失神中猛地惊醒过来,我看着他还要继续脱,急急忙按住他欲向下的手,慌张道:“不用脱了,这样就很好了。”
刘延景瞧了自己*的胸膛一回,神色间颇为为难,“是么?皇后确定这样便行了么?”
我怕被他看出自己神色异样,只得稍稍侧过脸去,支支吾吾道:“行了行了。”
他“嗯”了一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道:“劳烦皇后了。”
我根本不敢看他,只得半眯了眼,拿起那绢帛在他身上满处擦拭,谁知道指尖下的皮肤很是温热,摸上去还有一点滑滑的,很是舒服,我心中很是惊叹,中原的水果真是养人,将刘延景生的这般好。
我擦的风生水起,底下之人终于闷闷发声,“阿离,你知道么?”
我半伏在他身上浮皮潦草的擦着,“什么?”
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声音也变得很是古怪:“我们中原有句诗说的极好,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却还是停下手中的事,努力想了一想,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下方之人迟迟没有答话,我惑然朝下望,不经意瞟到下方之人的脸色,登时便是慌了神,尖声嚷道:“皇上,您的脸怎的这般的红,是不是酒还未醒?”
他紧紧闭眼,似乎连呼吸也是急促了起来,却仍是咬牙道:“你不用擦了,叫孙公公他们进来吧。”
我看着他这般,应是十分痛苦,登时便是慌了神,跌跌撞撞向外奔去,道:“太医在哪里,传太医……”
没跑几步,突然便只觉得腰上被人狠狠一拉,瞬间便是天旋地转,我重重的跌在身后那床榻之上,上方之人紧紧捂住我的嘴,冷冷道:“你想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么?”
我登时便是紧了眸子,是啊,若是此事让太后知道,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那些训诫什么的,只怕便是够我受的了。
门外的内监听到声响,登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急急忙跑进殿,“皇上……”
他一抬眼,却见着我和刘延景这般暧昧姿态,急急忙跪下叩首如捣蒜,口中不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刘延景轻声一笑,俯身重重在我脸颊上咬了一口,然后才不慌不忙的从我身上爬起来,阴测测看了殿前跪着的那人一眼,道:“孙公公,送皇后娘娘回灵威殿,今日之事,任何人皆是不准说起。”
那公公兀自抖了一抖,急急忙叩首道:“奴才遵旨。”
我被方才他那一咬弄的有些失魂落魄,一时直直的躺在床榻之上,也是忘了起身,刘延景转过身,见了我如此模样,不由挑眉轻笑道:“皇后还不走,是否想在这里陪朕过夜么?”
我登时便是回过神来,一股脑儿从床上跳了起来,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这便是告退了。”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银白的月色照在那些花木之上,恰如流泻的银一般,我心中大大的赞叹了一番,没想到,在夜间走在这御花园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唯一不足的是,刘延景身边那公公一直在我耳边恭喜贺喜,而后又是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其中有一些我还听不十分的懂,我听的很是腻烦,却又不好出声阻止,只得嗯嗯啊啊的胡乱应着。
第二十三章 刘延景
'更新时间' 2012…02…26 20:51:39 '字数' 4436
远远能见到灵威殿的朱红色殿门,我便见着三七在那里不住的张望,神色间很是焦急,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愧疚,她见我迟迟未归只怕已是急到了不行,之前从来没有人这般关心过我,故而我方才竟是也忘了差人给她报个信。
许是见了我走近,她急急忙跑出来迎我,“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我瞧见她红红的眼眶,一时更增愧疚,只轻声道:“三七,叫你担心了……”
那公公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娘娘方才在永和殿侍奉陛下呢,姑姑多虑了。”
三七神色一愣,复又是一喜,“奴婢恭喜娘娘……”
我方才被他烦了一路,此番见他还要说,只得板着脸望着那个多嘴的太监,道:“你退下吧,皇上方才叮嘱过的事,可是记住了?”
那太监见了我的神色,立马唯唯诺诺的退身下去。
三七第一次见我露出这般神色,方才还欢喜的眉眼也是有点怯怯的,“娘娘,可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么?”
我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抬脚朝殿内走去,“三七,我想歇息了。”
三七眉间一皱,立即出声提醒道:“娘娘,您应该自称本宫。”
我胡乱挥挥手,吐舌道:“知道了知道了,这里原本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
第二日早起后照例要去向太后去请安,我没怎么睡醒,跪在殿内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太后照例训了几句,忽而话锋一转:“圣上当日曾经提过,说要册封半辛为贵妃,如今算来也有数月了,皇后若是有心,也该好好提醒此事了。”
我愣了一愣,她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平谦,看着我的眼神里却满是冷意森森,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道:“臣妾知道了。”
太后微微一笑,淡淡道:“听说皇上昨儿在永和殿召了你,原本此事哀家也不便说些什么,无奈此番皇上政务繁忙,皇后若是真能识得大体,自是知道该怎么办的。”
我急急忙想解释:“臣妾不是……”
太后淡淡道:“哀家并未多说你什么,景儿宠幸谁,是他的事,哀家也管不到,不过国家社稷到底该为百事之先,更何况,内宫之内也需要皇后细细打理,雨露均沾,方为社稷之福,景儿到底年轻气性了些,皇后是能明大体的人,自是要多费心了。”
她的语气依旧如往常那般,但言语间已是隐隐有着责怪之意,殿内的宫娥们皆是古怪的望着我,我登时有些欲哭无泪,我和刘延景之间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被她这样一说,我却好像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祸国殃民,还闹得刘延景不顾内宫。
原先在南邵尚食局内时,虽是身份卑微了些,但若是身旁的宫娥们中有人要平白这般冤枉我,我定是不会这般忍气吞声,可是,如今我做了这万人仰慕的皇后娘娘,为何反倒是更加的缩手缩脚起来了呢。
太后又说了些什么,我浑浑噩噩的应了,她大约看我神色有些不对,柔声道:“哀家到底是有些老了,如今多说几句话便是觉得累,若是皇后没有其他事要禀告,便先行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忙道:“臣妾告退。”
夜间的时候,我靠在殿前的桃树枝桠旁看月亮,中原的月亮又亮又圆,照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