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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从内心里是希望叶紫灵真的能够顺顺当当和自己做成这笔生意,因为,眼下除了这条路,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那么,咱们一言为定。”叶紫灵大方地伸出右手,“为了我们第一次合作顺利,握个手吧。”
“握……个手?”林世杰显然不能够理解和接受这种现代的礼节,生气地瞥了一眼叶紫灵伸出来的手,“那么,你以后若是和其他木器行做生意,是不是都要和人家握个手?”
叶紫灵无所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握就算了,反正,只要有银子赚就行。那么,大少爷,我这就正是告辞了。”
林世杰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一下子变得空空的。
可是,他仍然和煦地笑着:“那么,你自己珍重。”
“你也是,珍重。”
说完,叶紫灵拿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三个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林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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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熙熙攘攘的街上,叶紫灵才感觉到,冬天,真的要来到了,自己穿得少,这时候,站在寒风里,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叶紫灵顾不上这些,因为,只有十五天时间,她必须抓紧。
雇了马车,来到木石湾,又乘坐羊皮筏子,翻过那座山,来到老大爷家中,叩响了篱笆门。
“谁呀?”院子里传来老大爷妻子的声音。
“哎呀,姑娘,是你啊!”****既惊且喜,回头大声喊道,“老头子,来客人啦?”
老大爷从茅屋里走出来,诧异道:“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叶紫灵笑容可掬:“老伯,我是特意来帮你们赚银子的。不过,上一次我不懂事儿,也没问问老伯贵姓,真是太失礼了。我先自报家门,我姓叶,名叫叶紫灵。”
老大爷虽然满脸疑惑,可还是爽快地说:“哦,叶姑娘啊。我们这木石湾,大多数人家都姓潘,所以啊,也有人管木石湾叫做潘家河。”
“原来是潘老伯。”叶紫灵施了一礼,“不瞒潘老伯说,我这次回来,是想和木石湾做一笔生意。”
“做生意?”潘老伯和他的妻子越听越糊涂,“木石湾祖祖辈辈都没和外边人做过什么生意啊!而且,我们这里除了树林子杂草,什么也没有,能有什么生意好做啊?”
叶紫灵微微一笑:“潘老伯,你且先不要担心有没有生意可做,你先告诉我,咱们这木石湾,平时是谁主事?是族长吗?”叶紫灵以为,清泉坡是族长主事,那么这木石湾,可能也差不多吧。
潘老伯摇摇头:“我们这里的族长只管家族里的事情,其余的,一概不闻不问。木石湾平时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里正来管的。所以,叶姑娘你要做生意,必须要先和里正谈谈。只要他点了头,你想做什么生意都可以,可若是他不同意,那就难办了。”
“哦。”叶紫灵点点头,“那么这位里正大人,住在什么地方?”叶紫灵还是许悠扬的时候,严重偏科,对于文史之类总是云里雾里的,所以现在也闹不清楚这个“里正”究竟是个什么官儿,但是,本着谨慎的原则,还是加上了“大人”二字。
潘老伯说:“里正大人家离这里还有些路呢。你一路走过来,是不是看见路边有一座红砖砌的三层小楼?”
叶紫灵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座建筑。因为这一路上,翻山涉水,除了大片的树林、草地、河滩与零零星星的一些民房,几乎就是一处天然未开发的的旅游景点,只是,那一座三层红砖小楼实在是太醒目了,因为在木石湾这样远离繁华都市的穷乡僻壤,这样的建筑,实在是有些突兀了。
“是有一座小楼,红砖砌的。”叶紫灵点头道,“可是,难道里正大人的家,离这里这么远啊?”
潘老伯的妻子笑了:“叶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这木石湾,地方大着呢,方圆二百里之内,都算是木石湾的地方。我家是靠里面的了,因为离树林子最近,里正的家,当然离树林子最远。”
“是因为白狼妖的传说吗?”叶紫灵猜到。
“是啊。”潘老伯的妻子说,“原来,虽然木石湾地方很大,可是村民们都住在这一带,因为这里离树林子最近,砍个柴呀,摘个蘑菇呀,都很方便。可是后来因为白狼妖的缘故,很多人都搬家了,觉得离树林愈远愈好。里正大人自不用说,搬得最远。”
“是这样啊。”叶紫灵沉吟道,心想若是木石湾的村民这么害怕所谓的白狼妖,那他们究竟敢不敢进入树林砍伐黄花梨木呢?如果他们真这么迷信,自己就得从城里雇人来了,工钱还得先欠着,等到从林世杰那里收了货款之后才能支付。
正在沉思,忽听得一阵肆无忌惮的脚步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篱笆门外。
随即,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声叫着:“潘老七,潘老七快出来!”
潘家四个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潘老伯的妻子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愁容满面:“又来收赋税了,这可怎么办呀!”
春妮儿和铁蛋一改活泼淘气的模样,瑟缩着身子躲在爷爷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恐惧地向门外张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想不想赚银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想不想赚银子?
叶紫灵心说,果然在这古代,苛政猛于虎啊,一听到收税的来了,这一家人,都吓成这样了。
潘老伯没办法躲着,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实际上,那摇摇欲坠的篱笆门,已经被门外叫嚣的三个人踢开了。
但是,潘老伯不仅没有提出异议,而且还满脸堆笑,哈着腰,热情地招呼道:“原来是里正大人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叶紫灵冷眼旁观,很快就发现,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挺胸凸肚、摇头晃脑、穿着绸缎长袍的男子,应该就是里正了,因为他的派头最足,而且潘老伯一直都在对着他说话。两个走在前面、穿着皂色衣服、凶神恶煞的男子,应该是里正的手下。
里正背着双手,在小小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又咳嗽两声,这才开始说话:“潘老七,这个月的税,三百钱,快拿来吧。”
潘老伯还没说话,他的妻子站在一旁,一边老母鸡护小鸡儿似的将两个孩子揽在身后,一边怯生生地、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里正大人,这不是……前几天才交了两百钱吗?”
里正一瞪眼,开口训斥道:“前几天的两百钱是军税,今天的三百钱是粮税,不是一回事儿!”
“可是里正大人,”潘老伯又提出了疑问,不过仍旧是小心翼翼的,“上一次您来收税的时候,说那两百钱正是粮税呢,怎么这突然就变成了军税了?”
里正不耐烦地挥挥手:“你问我我问谁去?这都是上面派下来的,我只管收缴了钱往上头交,又不是揣进自己腰包!你要是有疑问,只管去问上头去,别在这儿跟我啰嗦!”
潘老伯恳求道:“里正大人,我们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您看看,这两个孩子,穿的棉袄都是前年做的,都这么小了……”
“少废话!”两个手下一人一下,差点儿将潘老伯推倒在地,“你给不给?不给的话我们就搜了!”一溜眼儿,看见院子里的几只母鸡,肥肥的,正在地上捡虫子吃。立刻转了转眼珠,“没有铜钱也行,这几只母鸡,我们带走顶数儿。”
一面说,一面扎着手就去逮鸡。
一时间,几只母鸡扑腾着翅膀乱跑,院子里乱作一团。
忽然,不知从哪儿飞出来一只红冠子的大公鸡,挟裹着尘土,不管好歹,对着那两个手下就是一顿猛啄。
登时,两个手下不得不撇下母鸡,护着自己的眼睛,嘴里叫唤着:“哎哟哟,这是哪儿来的破鸡啊!快弄走快弄走!”
叶紫灵暗笑。
大公鸡虽然没有啄到两个手下的眼睛,可是来势凶猛,将他们也吓得不轻,使得他们只敢缩在墙角处,有些畏怯地看着那只初战告捷、器宇轩昂的大公鸡,不敢再造次。
里正气得满脸的横肉暴跳:“潘老七!你竟敢拿只破公鸡吓唬我。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交上这三百钱,等明儿上头人来,你就得交五百钱了!”
潘老伯高大的身躯顿时****下去:“里正大人,您就给宽限几天行不行?实在是家里没有啊!”
里正冷哼道:“刚才不是指了你一条明路嘛,拿你家这几只母鸡顶数儿,可你不识好歹,竟然叫你家的公鸡来撵我们走。”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心痛地看着几只重新回到院子中间觅食的的母鸡,凄凄惶惶地说:“这几只鸡,我们还指望着换些盐呢。”
“你想换什么我管不了。”里正毫无表情地说,“我只管收税,其余的,你们给上头说去。”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几只母鸡,说:“要不……给我们留下两只行不行?”
“不——行——”里正斩钉截铁道,“说实话,就是把你院子里这几只鸡都拿上,也不够呢,只不过我心肠慈悲,看你们可怜,才对你们网开一面的,你们可别不识好歹啊!”说完,示意两个手下重新逮鸡。
“请等一等!”半天没有说话的叶紫灵终于忍不住了。
里正早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叶紫灵,心里直纳闷儿,难道说,这潘老七家还藏着这么水灵一个姑娘?不过因为急着收钱,就没顾上问。现在一听这女子开了口,不觉来了些兴致。
“喔,这位姑娘,你有何指教?”里正尽量把自己弄得文绉绉一些。
叶紫灵拿到卖身契后,离开林府,因为自己不会梳那种已婚****的发型——以前都是采璎梳头——所以只好将头发简单盘一下,头发又很多,还剩下三分之二盘不起来,只能任由其披散着,因此,这种极其简易的发型,倒和宁州未婚少女的发式比较接近,因此,大家都称呼她为“姑娘”,都把她当做未婚少女了。叶紫灵后来明白了这一点,可是也没太在意,因为心想自己虽然在林家做了半年多的小妾,可实际上没有圆房,还是个处子呢,被人称呼为“姑娘”,也不算错。
叶紫灵对里正说:“里正大人,这几只母鸡,是潘大娘辛辛苦苦养的,他们全家就指望着这几只母鸡能够换来一些生活必需品,现在,你们要抓走这几只母鸡,不等于是要了人家的命吗?”
里正正要说什么,叶紫灵已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里正大人,我是潘老伯家的亲戚,今天的税款,我替他出了。这点银子,应该是够了吧。”
里正看着雪白的银子,两眼放光:“够了,够了!”
叶紫灵将银子给了里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安静下来了?”
里正打量了她好几眼,直到发现这个女子居然丝毫不拿他的目光当回事儿,这才悻悻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掂量着那块碎银子。
潘老伯和他的妻子从恐惧和震惊中醒悟过来,十分过意不去地对叶紫灵说:“叶姑娘,真是连累你了。”
叶紫灵无所谓地笑了笑:“刚好碰上了,就帮个忙。不过说真的,潘老伯,潘大娘,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我看这个里正很凶的,而且似乎来收税来得还很频繁,你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们?”
潘老伯叹气道:“说是上头要,其实还不是拿去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唉——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怎么办呢?明明知道不是粮税也不是军税,可还是得交,否则,他们三天两头来欺负我们,我们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春妮儿小声说:“上一次,她们把青姐姐的嫁妆都拿走了,说是交税。”
“连嫁妆都要拿去顶税啊!”叶紫灵摇头叹息,感叹自己这才算是见识到了上一世学的古文里所说的苛捐杂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潘大娘哀伤地说:“可不是嘛,青儿那姑娘,就是因为嫁妆被拿去顶了税,一时想不开,拿了根绳子就上吊了,幸好她家人发现及时,才算捡回来一条命啊!”
“既如此,你们何不走出这木石湾自谋生路?”叶紫灵越听越生气。
“唉——哪里都一样!”潘老伯叹息道。
“那么,你们想不想赚一大笔银子?”叶紫灵把话题扳正过来。
潘大娘苦笑道:“叶姑娘啊,你不要拿我们开心了。谁不想赚银子啊?可是,我们……”
“对了,”叶紫灵又想起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