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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子?”林夫人十分诧异,疑心自己身体虚弱听错了,“他不是素月的哥哥吗?怎么会帮着世伟而不是帮着你?”
“以前,他帮着世伟对付老店,是因为想赶走紫灵,好让他妹妹素月能够专房。现在,他是因为欠了飞金洞一千两银子,加上之前对付紫灵,有把柄落在世伟手里,所以不得不继续帮着世伟。这一次,他欠下大笔赌债,一定急着想办法堵上这个窟窿,可是,据儿子得知,他在世伟那里并没有借到银子。因此,儿子猜测,世伟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想办法到老店作坊弄些银子。高公子一心急着还债,自然是有病乱投医了。只是不知道,高公子什么时候付诸行动。”
林夫人点头道:“你神思清明,不再为小人所惑,娘就放心了。只是娘对素月真的是很寒心。毕竟不是咱们林家长大的孩子,跟咱们,始终是两条心。还有啊,你既然已经知道紫灵是被冤枉的,却仍旧将卖身契给了她,娘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娘就不多问了。”
林世杰说:“娘,既然您已经醒了,而且精神尚好,那么儿子这就去作坊里面,等着高公子。”
林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去吧。记住,凡事不要慌张。”
林世杰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吩咐金大娘等人用心服侍,然后带着同海,骑上马,去了作坊。
可是这****,高天翔并没有出现。
林世杰并不着急。
第二天,高天翔来上工了,虽然精神十分不好,可头发梳得很整齐,衣衫也比较干净。林世杰细细探究了好几遍,认为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一千两银子,因为,高天翔虽然来上工了,人家问他,他也只说是事情已经办完,可是,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更多地在白天暂时用来存放银钱的柜子那里来回扫视。
林世杰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高天翔打算从这里偷银子?
好吧,那就让他来吧,本少爷一定给这个柜子里存放更多的银子,等候他大驾光临。
收工的时候,高天翔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急匆匆就走了,而是磨蹭着站在林世杰的办公室。林世杰问他为什么今天不急着回去,他只是说,反正一个人住在客栈,回去也无事可做,不如陪陪他。
林世杰和张泰一起打开钱柜,和往常一样,叫高天翔过来一起计算当天的账目和收入。
高天翔心不在焉地拨拉着算盘,心里祈祷着,今天就让林世杰和张泰粗心大意一回吧,别把这些银子和银票带走存在钱庄里。
账目算到一半的时候,丰年进来了:“张先生,外面有个人找你,说是你老家亲戚。”
张泰对林世杰抱歉道:“大少爷,对不住,老家来亲戚了。”
林世杰说:“那你先去吧。有高兄帮忙,这些账目一会儿就能算完,不碍事儿。”
张泰急匆匆走了,高天翔继续拨拉算盘。
终于,账目计算完了,林世杰正要像往常一样,吩咐丰年将银子和银票全都包起来,忽然一拍后脑勺:“哎呀,差点儿忘了,今天大夫说,夫人的药里面缺一味药引子,今天必须要用的。”又往窗外看了看,“糟糕,城里的药铺恐怕都要打烊了吧。丰年,今天先把这些银子和银票放在钱柜里,等明天一起存到钱庄去。”
丰年为难道:“大少爷,这恐怕不妥吧。按照庆盛昌的老规矩,当天的钱款,都要存到钱庄去的。”
“可是,夫人的药引子也很重要啊。算了,就破这一回例,今儿晚上,这些钱款就放在这里,不会丢的。”林世杰显得十分焦急,“夫人都已经两天未醒了,我不想连一味药引子都要耽误。”
然后,林世杰让丰年将那些银子和银票又锁回了钱柜里,然后,招呼高天翔一起回家。
高天翔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走的时候,用心地看了钱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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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将近子时的时候;早已收工回去的高天翔鬼鬼祟祟出现了。
因为担心工匠们太疲劳,而北平王府这批黄花梨木的家具也不着急,所以林世杰这段时间并没有让工匠们加班,而是按时收工,以保证工匠们第二天精力充沛,集中精神制作家具。因此,一到天黑,偌大的作坊就只有五六个人在巡夜。
高天翔进入作坊一瞧,果然,和前几天一样,作坊里十分安静,那几个巡夜的人,已经不知道躲在哪里睡着了。
高天翔在空旷的作坊里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于是放心大胆拿出一只特大号的铁锤砸掉了门锁,大摇大摆进入林世杰的办公室,又开始狠狠地砸钱柜上的锁子。
可是,庆盛昌存放钱款的柜子上的锁都是特制的,虽然高天翔那把锤子看起来挺吓人,可是他用力砸了好几下,也没能把那两把锁砸开,倒把他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高天翔抡起锤子再次上阵。一下、两下、三下……终于,两把锁都被砸得掉在了地上。
高天翔欣喜若狂,借着月色把钱柜里的银子和银票全都包在一个看来是事先准备好的包袱里面,打了个结,抱在怀里就要走。
忽然,房间里灯火通明,而且不知何时,门口出现了许多人,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
然后,高天翔就看见了林世杰和张泰。
高天翔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张脸霎时间变得蜡黄,脸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那个包袱却依旧死死抱在怀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墙角缩去。
张泰微微一笑:“原来是高公子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对了,你并没有这个屋子的钥匙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丰年将一个被砸坏的锁子举起来给大家看:“这间屋子门上的锁,已经被人砸坏了。”
众人很自然地向高天翔看去。
高天翔来不及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紧紧抱着包袱,本能地解释道:“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林世杰云淡风轻地问道:“那么高兄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呀?”
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大少爷,不好啦,钱柜被人撬开啦?您看,地上那两把锁!”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仅林世杰办公室的门被人撬开了,而且钱柜也已经被人光顾,因为钱柜里面,空空如也。
林试世杰皱眉道:“今天收工的时候,我将今天收来的全部钱款放在了这里面,并没有来得及拿到钱庄去存上。那么,这些钱款应该还在啊。高兄,你比我们来得早,有没有发现这里进来了贼,将今天的钱款全都偷走了?”
高天翔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高天翔绝望了,因为被这么多人堵在这间屋子里,逃跑是不可能的,而刚才为了砸锁的时候声音不要传出去,他特意死死扣上了窗户。现在,自己已然成为瓮中之鳖了。
林世杰再次发问:“高兄,你手里抱的是什么?”
高天翔快要虚脱了,可仍旧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念头,强撑着不说出来。
林世杰给两个工匠使了个眼色,立刻,那两个工匠上前将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的高天翔一左一右夹住,然后夺过他手里的包袱。
将包袱打开来一看,众皆哗然。
银子和银票,赫然在目。
高天翔正在思考着怎么办,林世杰却已经一声令下,顿时,这些工匠们一齐起涌上来,将他团团围住,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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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翠阁,高素月的房间里。
高素月正在绣一只荷包,忽然烛光一暗,她不由得手一哆嗦,手里做了一半的荷包掉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也不小心,将针扎进了一根手指。
“啊!”高素月禁不住叫了一声,“这烛光为什么会忽然变暗了?”
嫣红面无表情地说:“高姨娘,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儿吗?这支蜡烛快烧完了,自然不会很光亮。奴婢这就换一只。”
看着嫣红换蜡烛,高素月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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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里,高天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胡乱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死死盯着林世杰,半晌才说:“为什么打我?”
林世杰微微一笑:“高兄,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你……”高天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世杰,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兄还没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要撬开这间屋子的门,砸掉钱柜上的锁,把今天所有的钱款都揣在你自己的怀里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惊肉跳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惊肉跳
高天翔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被人抓了个现行,已经无可辩驳,只是担心会不会牵连到妹妹。
张泰厌恶地看着他:“高公子,大少爷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好心收留了你,让你有了一口饭吃,还给你不薄的薪水;即便你不想报答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一定要背叛他?背叛老店?你对大少爷有什么不满,对老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摆到桌面上谈啊,这背后使绊子,可就不厚道了。”
林世杰冷笑道:“张先生,你这可是小瞧了我这位大舅子哥了,人家可是双料的伙计,一仆二主,拿着双份薪水,身价高得不得了呢!”
高天翔心中一惊,但仍旧嘴硬道:“我不明白大少爷在说什么。”
林世杰说:“你在我这老店作坊做工,在我这里领一份薪水,同时替林家二少爷做事,他同样给你一份薪水。高兄,你可真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啊!”
高天翔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索性坐在地上,满不在乎地说:“是,是我做的。大爷我敢作敢当,你能怎么样?”
高天翔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林世杰只是怀疑了自己,而没有怀疑妹妹高素月,也许,林世杰会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计较这一次,毕竟,自己还没来得及拿走那些银子和银票嘛。
林世杰吩咐张泰:“先把高天翔押在后面的柴房里,明天一早,送到官府去。”
高天翔大叫起来:“林世杰,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你忘了当初你是怎样在我妹妹面前甜言蜜语的了?怎么着,将我妹妹骗进了你们林家,你就要拿我这大舅子哥开刀了?你个小人!”
林世杰微微一笑:“高兄,拜托您好好回忆一下,当初你们高记药铺是怎样欠下巨债走投无路的?当初你们高家是怎样不顾亲生女儿死活要将她给活阎王做妾而换来你们的太平的?当初,你妹妹又是怎样进我林家门的?你以为你妹妹很有面子是不是?告诉你吧,那个贱妇,不过就是我看你们高家可怜,才好心替你们高家还债才让进门的。否则,你以为,凭着我们林家的财势,我会纳一个破落户的女儿为妾?”
高天翔气得双目通红:“林世杰!你这个小人!当初你和我妹妹一往情深,你拍着胸脯答应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你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誓言给忘了,你混蛋!”
林世杰不急不恼:“没错,我是这样说过。可是,当初你妹妹也答应我,在我林家一定要安分守己,孝敬公婆,尊重正室,并且绝不和其他的小妾争风吃醋惹是生非。可是,她做到了吗?既然她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到,那么我该做的,自然也就可以食言了。况且,高兄啊,你们兄妹俩做的事情,你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了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夏莺又为什么而死?你妹妹在圆因寺的那只中下签究竟存在不存在?这一切,想必您一定会乐意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现在才过子时,离天亮还早着呢,反正今儿晚上热闹,大家也不想睡觉,不如一起来听听你们高家兄妹究竟是怎样卑鄙无耻吃里扒外陷害无辜的吧。”又吩咐同海和丰年去搬几张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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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姨娘。”小玉轻轻推开高素月的房门,蹑手蹑脚走进来,低声叫着。
高素月急忙翻身坐起来:“是小玉吗?”
“是我,高姨娘。”小玉来到床边,扶住了高素月,“当心脚!高姨娘,前面您悄悄告诉奴婢,让奴婢半夜到您房里来一趟,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高素月也不敢点灯,只是坐在床沿上,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