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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不怕何老板着恼的话,荣丰本身资金并不雄厚,规模也不大,走的路数是细水长流,而且何老板性子温和,其实并不适合卷入这种激烈的争斗。”
何老板已经是毫不客气了,只管自斟自饮,也不晓得招呼林世杰和叶紫灵,那一坛子百合蜜酒,已经被他喝得七七八八了。
“当初我就不想答应,可是谁叫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何老板眼中的醉意更浓了,可是看样子仍旧十分清醒,只不过是想借着酒意发泄点儿什么,“去年夏天,我经营不善,亏了一笔银子,资金周转不开,眼看着就要将祖宗留下的这个小店给抵押出去了。若不是杨老板出手相救,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个不肖的子孙了。可这笔银子,我终究要还给他的呀,又不是打算赖账不还,更何况当初借钱的时候也是立了字据的,照着市面儿上的利息还给他。本来说好了最晚明年秋天就还的,可是谁知道,宁州城里这么不巧开张了一家恒裕木器行。好吧,你开张就开张,与我何干?可是金顺的杨老板——哦,就是我的远房表兄——竟然打算与恒裕联手。好吧,你们联手就联手,我不闻不问,我不想掺乎,总可以吧?可是不行,我那位表兄突然就跑来跟我说,要我加入他们的联盟,否则立马叫我连本带利归还那笔银子。可是说好的是明年秋天还清的呀!而且他明明知道,荣丰才有了些起色,经不起折腾,可他就是铁了心,要么我加入联盟,要么我马上还他银子。唉——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章 突破口
第二百三十章 突破口
何老板只管一杯接一杯喝酒,只管一个劲儿地诉苦,令叶紫灵不仅皱起了眉头。看来,荣丰木器行的这位何老板还真不是块做生意的料,这才遇到多大点儿事儿呀,就愁成这个样子。这样懦弱,怨不得会被曾广成和金顺的杨老板捏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叶紫灵叹道:“既然是表兄弟,那么本来应该是互相照应的呀,怎么能为了一己之利就翻脸不认人呢?不过何老板,恕我直言,这件事情,也是你自个儿理亏,就像你自己说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说那笔银子你是打算要连本带利还上的,可是在没有还清之前,你总是要受制于人的。”
何老板激动地频频点头:“叶姑娘一语中的啊。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啊!杨老板就是抓住了这个,非让我和他们联手来对付你们庆盛昌。”
林世杰问道:“如果现在你能还上杨老板那笔银子,你是否会拒绝与他们继续联手?”
何老板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林大公子的意思是说……愿意替我还这笔银子?”
林世杰笑道:“看来何老板还没有喝醉。我愿意帮助何老板,可并不是替你还这笔银子。我的意思是,我想买下何老板的荣丰。”
何老板的微醉全都被惊醒了。他吃惊地看着林世杰:“当初我和金顺的杨老板接了一大笔银子,就是为了保住祖宗的基业,不让荣丰落入他人之手。可是林大公子居然要买下荣丰,这不是要我数典忘祖吗?”
林世杰说:“何老板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以何老板目前的处境,已经因为这笔借款而被杨老板紧紧捏在手心儿里了,也就是说,你即便不想与他们联手,也不可能了。当然,如果何老板心甘情愿与他们联手来与我庆盛昌作对,那我林世杰也无话可说。但是看起来,何老板似乎并不甘心啊。”
何老板警惕地看着他:“我是不甘心被人控制,可是林大公子刚才的提议,不过是要我从恒裕和金顺的控制中摆脱出来,而被你控制,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分别?不都是受制于人吗?”
林世杰说:“何老板请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打算是,以收购荣丰的名义,给你一笔银子,银子的数目,不会多,也不会少,你欠金顺多少,我就以多少价钱来购买荣丰。然后,荣丰继续由你来经营,一切与以前一样,不作任何改变,只是,不得再与恒裕、金顺、承泰三家木器行有任何瓜葛。再然后呢,我们以三年为限,如果三年之内,荣丰经营有方财源广进,那么何老板应该可以将荣丰再以原价买回去,这就不算你丢了祖宗基业。但是,假使三年之内你的经营毫无起色,赚不到足够的银子重新拿回荣丰,那么,荣丰木器行就正式并入我庆盛昌。何老板,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叶紫灵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对林世杰简直要刮目相看了。原本以为,这次宴请何老板,林世杰不过是想办法说服何老板放弃与那三家木器行的联盟,却没有想到,林世杰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站在庆盛昌的立场上,林世杰这个主意只赚不赔,无论何老板这三年之内经营情况如何,庆盛昌至少都会收回借出去的银子。就算何老板最后还不起银子,荣丰的作坊和铺面,都值一大笔银子了。
站在何老板的立场上,这个办法无疑有了很大的缓冲余地,和杨老板的步步紧逼完全不同。何老板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发奋图强,将他的荣丰发扬光大,而且,有庆盛昌这个大靠山,不必担心再次被人威胁,更不必担心会被恒裕等三家木器行挤兑。
这个办法,是一个互利双赢的好主意。
何老板不再喝酒,也不再诉苦,而是认真地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道:“林大公子,不是跟我在开玩笑吧?想必林大公子是知道我的这笔欠款的数目,若是我这三年之内经营得法,那么,我用原价买回荣丰,庆盛昌岂不是吃亏了?”
林世杰笑道:“庆盛昌是做木器生意的,又不是放高利贷的,何必在乎那一点点利息?何老板不必有什么负担,我这么做,并不是想做善事,而是想在宁州商界少一个对手,多一个朋友。何老板以为这办法如何?若是认为可行,那咱们不妨就合作一次吧。”
何老板咬着牙,又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把心一横:“好,我相信林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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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要退出联盟?”杨老板吃惊地看着已经被自己完全控制的何老板,不相信似的问道,“为什么呀?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当初我去找你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你可是没有提出异议的。可这才几天功夫,你就要反悔,这可不大好吧?你可别忘了,你借我的那笔银子……”
何老板不卑不亢地说:“表兄,借你的银子你放心,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明日正午,我一准儿还钱。”
杨老板不相信自己这个一向懦弱没主见的表弟会这么快就筹到银子,一急之下竟然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你从哪里弄到银子的?”
何老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这个表兄就不用替**心了,总之,我连本带利还你就是。”
看着走到门口的何老板,杨老板忽然大叫起来:“是不是林世杰那小子说要替你补这个窟窿?告诉你,那小子的话可不能信啊!你若真信了他,到时候你的荣丰是怎么完蛋的你都不知道呢!”
何老板慢慢转回身,看着杨老板:“多谢表兄替我着想,可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考虑,不劳表兄费心。明日正午,请表兄在此等候,我来还银子。告辞!”说完,何老板大踏步走出了金顺的大门。
“你……”杨老板有些失魂落魄又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何老板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来想去,只能赶紧将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两家。
听了杨老板气愤的诉说,承泰木器行的刘老板大惊失色:“这恐怕不是好兆头吧!咱们四家才刚刚联手,还没来得及真正对庆盛昌出手呢,这就先走掉了一个?杨老板啊,你不是说,你那个表弟生性胆小懦弱,好控制得很吗?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曾广成倒是波澜不兴:“这还用问?不是明摆着吗?庆盛昌给他许了更大的好处,将他拉拢过去了,最少,也是让他不要与我们联手了。”
杨老板脸上全是汗,紧忙着解释:“曾老板,您看这事儿……我也是始料不及呀。我这个表弟,真的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可是这一次,不知道发什么疯了,竟然铁了心地说要还我银子,还要退出联盟。这这这……早只如此,当初我就不叫他了。真是对不住曾老板了。”
曾广成轻轻抿了一口刚刚沁出颜色来的雨前龙井,不紧不慢地说:“杨老板,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才走了一个人,你就慌成这样,以后若是遇到更麻烦的事情,你还不被庆盛昌吓破了胆?”
杨老板脸上显出羞赧之色:“这个……我……我这不是着急嘛。咱们四家联手不容易,可这还没开始做什么,就先走了一家,还是我举荐来的人,这叫我……”
“行啦,杨老板。”承泰的刘老板横了他一眼,“走就走了吧,人家不想跟咱们结盟,难不成你还能捆绑了来?只不过,杨老板您可要坚定一点啊,别被庆盛昌几句好话就给弄得晕头转向忘记了曾老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杨老板立刻脸红脖子粗。
刘老板一看这架势,生意也立刻提高了八度:“何老板是你举荐来的,说是保准听你的,你说往东,他不敢往西。可现在怎么样?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有什么好解释……”
“行了!吵什么吵!”
“咣啷”一声,曾广成突然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顿时,那杯子摔了个粉碎。
曾广成有些气愤地看着杨老板和刘老板:“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还没开始出击,就自己先起了内讧了?这是做大事的样子吗?何老板不愿意和咱们联盟,是他的自由,咱们谁也管不着,林世杰想瓦解咱们这个联盟,也是他的自由,咱们照样管不着。可是,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互相指责埋怨,而是精诚团结,一致对付庆盛昌!你们明白不明白?”
杨老板和刘老板耷拉下了脑袋,同声道:“明白。”
曾广成看着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何老板的事情,以后咱们谁也不要再提起来。不过,你们两个倒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打听一下,看看林世杰究竟用了什么妙招儿将他给说动心的。我需要知道,林世杰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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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灵啊,你猜猜看,现在表舅正在做什么?”林世杰看着终于又完成了一批图纸、偷得半刻闲暇的叶紫灵,问道。
“还能做什么?”叶紫灵接过林世杰递过来的玫瑰红茶,笑着说,“一定在诅咒你这位林家大少爷、庆盛昌的老板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年关将近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年关将近
林世杰怕夜长梦多,以最快的速度将荣丰盘了过来,而何老板也很快还清了欠金顺的银子。当何老板将银票交给杨老板的时候,杨老板的脸都青了。
“表弟,这个坑挖的……的确是时候。”杨老板接过银票,手都在微微颤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表兄希望我一直拖着不还吗?”
杨老板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表弟啊,你以为,那林世杰是真心要替你还债吗?你现在得了他的好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何老板说:“这个是我和庆盛昌之间的事,表兄就不必费心了。其实,我倒想奉劝表兄一句,恒裕虽然资金雄厚,一出手就震动了整个宁州,可毕竟在宁州的根基浅,远不及庆盛昌根基牢固,这场角逐,将来谁胜谁负,很难说的。咱们这些小店,最好还是不要卷进去为好,免得将来无法收手。”
杨老板冷笑一声:“表弟啊,你这是在劝我离开恒裕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劝我?你自己不也是抱住了庆盛昌这棵大树想着日后好乘凉吗?难道,恒裕靠不住,庆盛昌就能靠得住?真是笑话!”
何老板诚恳地说:“表兄,不要说赌气的话,生意场上的人,最怕的就是意气用事。你和我不一样啊,你的金顺,在宁州木器业算是中上乘的,不像我的荣丰,勉勉强强混个温饱,而且还欠了债。凭着金顺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不与任何一家联盟,也差不到哪里去,表兄为何一定要卷入这场风波呢?我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