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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是讽刺,他也只能无条件地接纳。因为,他对现在的严玉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厌恶和反感,现在他,对严玉容的全部感觉就是内疚与不舍。
内疚,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对她太忽视了,以至于连她每天用着掺入了毒药的饮食都不曾察觉。
不舍,是因为严玉容本就是去了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可还要继续忍受毒药的折磨。虽然他曾经是那样的希望远离这位刁蛮任性又容不得人的大小姐,可是,真正等到严玉容真的可能会早早撒手人寰时,他却觉得是那样的心痛。
也许,只是同情。
也许,只是念及那一点点夫妻之情
也许,只是看见那个早已失去的孩子的份上。
林世杰已经原谅了她对自己的算计,也原谅了她曾经让自己失去了第一笔大的订单,更原谅了她设计陷害高素月,毕竟,她给高素月下药被自己发现得早,没有对高素月造成什么伤害。
有时候林世杰真的不明白,严玉容和高素月这么处心积虑对付别人是为了什么?说来说去,还是叶紫灵看得开,早早逃离了这是非。
严玉容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厉声道:“你又在骗我!你就是想娶叶紫灵!不然,你为什么要同意她回到庆盛昌去做伙计?你说,你们两个整天缠在一起都在做什么?你们到底有没有奸情!你说,你说啊……”
严玉容歇斯底里,一边大声喊叫着,一边猛然冲到屋子中央,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对准林世杰就扔了过去。
林世杰急忙闪身,却也松了口气。还好,严玉容是朝着自己砸过来了,不是对准她自己。
可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严玉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一个白瓷茶壶,不过这一次没有对准他,而是真的对准了自己。
林世杰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下了那个茶壶:“玉容!玉容你在做什么!”
被林世杰这么一喊,严玉容忽然又明白了过来,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伏在林世杰怀中大哭:“大少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上苍要这么惩罚我?我不过是想和你有一个孩子……难道这错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孩子……”
林世杰不忍再说:你想有个孩子没错,可你不该对已经沦落为洗衣婢子的高素月下手,你这样做,和林世伟有什么区别?
林世杰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继续柔声对严玉容说:“容儿,你不要想这么多,这对你养好身体没有什么好处。听我的话,乖乖地吃药,乖乖地休息,等到你真正能够放下这一切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玉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从他怀中慢慢直起身子,泪眼迷茫地看着他:“真的吗?大少爷?我真的能好起来吗?”
林世杰违心地、却又是坚定地点点头:“会的容儿,只要你听话,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玉容说:“那么……你会不会厌弃我,而娶别的女子?我这个样子,终究是你的拖累。”
林世杰心酸地看着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不会的容儿。咱们可是结发夫妻啊,我怎么可能厌弃你?厌弃你,就如同厌弃了我自己啊!容儿,不要多想了,好好调养身体,咱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林世杰在心中暗骂自己虚伪透顶,严玉容分明是好不了了,最最乐观的一位大夫,也推测她最多再活三年。
可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说:大夫说了,你最多只能活三年了,你就别指望什么了,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吧。
严玉容仿佛对林世杰的话听进去了,相信他不会嫌自己累赘而另娶他人,加上闹了半天,这时候感觉到极度的疲乏,对林世杰说:“大少爷,我困了,我想睡觉。”
林世杰又将她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说:“既然困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来,可要乖乖吃药啊,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药了。”
严玉容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大少爷,晚上你还来吗?你有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了。”
其实林世杰每天晚上都来的,可严玉容因为中毒的原因,很多时候都会犯迷糊,忘记这一点。
林世杰含笑看着她:“会的,我每天晚上都会来的。”
严玉容彻底放心了,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林世杰走出掬雪楼,长长出了一口气,忽又想起来高素月。前一阵子,见她和府里的小厮小姜相处得似乎不错,那么,他们两个,是不是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呢?
看看时间还早,而且对叶紫灵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很放心,林世杰信步来到洗衣房,想看看高素月,顺便再看看小姜是否仍旧和她在一起。
可是刚刚走下楼梯,就被掬雪楼的一个仆妇拦住了。
那个仆妇十分严肃地看着他:“大少爷,奴婢斗胆多句嘴,还请大少爷听了之后不要生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杖毙萍儿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杖毙萍儿
林世杰温和地看着她道:“我不会生气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那个仆妇示意林世杰和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看看四下里无人,这才叹气道:“大少爷,恕奴婢多嘴,奴婢也是心痛大少奶奶啊。”
林世杰奇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仆妇又一次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说:“大少爷,大少奶奶今天之所以又闹起来,是因为她的贴身丫鬟萍儿姑娘早上给她又说了很多不好的话。”
“萍儿?不好的话?”林世杰皱起了眉头,“萍儿给大少奶奶说了什么?”
仆妇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说道:“真是造孽呀大少爷,萍儿姑娘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来的陪嫁丫鬟,按理说,比咱们这些人更加应该希望大少奶奶尽快好起来才对,可是,奴婢竟不知她究竟为什么,是自己脑子不清醒还是对大少奶奶的死活不放在心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大少奶奶耳边嘀咕,说原先的叶姨娘又去了铺子里做伙计,而且一天到晚与大少爷您形影不离,大少奶奶听了很生气。每次萍儿姑娘说完这番话后,大少奶奶就要发作一番,弄得奴婢们睡觉都要睁着眼睛,生怕大少奶奶一个想不开,又是砸东西又是哭闹不休,又是上吊又是抹脖子。这些天,大少奶奶房里的花瓶、茶杯、床上的帐子、衣服什么的,都换了几茬儿新的了。原本夫人说,不要再给大少奶奶房里放那些容易摔碎的东西,可是大少奶奶不依,哪天早上睁开眼睛一看房里没有瓷器玉器,总要大发一顿脾气。大少爷,奴婢今天也是心痛大少奶奶,再多个嘴,大少奶奶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未能出世的孙少爷,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若是大少爷能解开大少奶奶这个心结,那么大少奶奶总会比现在好多了。”
林世杰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萍儿竟然和大少奶奶说这些?是真的吗?”林世杰紧紧盯着这个仆妇的眼睛。
仆妇肯定地点点头:“奴婢怎敢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奴婢看着那个萍儿姑娘,真是气死了。不想着给大少奶奶宽心也就罢了,可还要火上浇油,偏偏大少奶奶只听她的,旁人怎么劝解都听不进去,就连于大娘的话也是听不进去的,因此,萍儿姑娘说什么,大少奶奶就信什么,以至于走火入魔了。若不是听了这些编排,大少奶奶不会发作得这样厉害。”
林世杰问道:“于大娘是大少奶奶的奶妈,也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过来的,可为什么她的话大少奶奶也不听?”
仆妇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是新近才拨过来的,只看见大少奶奶对于大娘似乎很排斥,不太搭理她。为了大少奶奶这个样子,于大娘背后没少流眼泪,也试着去劝解,可是才一开口,就被大少奶奶骂一顿,萍儿姑娘也讥讽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外人说话,弄得于大娘只得自己长吁短叹。奴婢能看得出来,于大娘是真的心疼大少奶奶、盼着大少奶奶不要这样的,可是那个萍儿姑娘,奴婢真是看不懂了,仿佛巴不得天下大乱似的。大少爷,既然奴婢今天多嘴多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奴婢希望大少爷和夫人能将萍儿姑娘撵出掬雪楼,让她远离大少奶奶,离得愈远愈好,这样大少奶奶才不会被她的胡说八道给迷惑了心智,以至于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起色。”
林世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还对谁说过?”
“阿弥陀佛!”仆妇看来是信佛的,又念了一句佛,说,“奴婢这些话都憋在心里好久了,憋得奴婢心里沉甸甸的,只是不敢和别人说。本来想和夫人说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离开掬雪楼,因为奴婢们都不敢离开。”
林世杰说:“我知道了。你记住,今天你和我说过的这番话,现在就忘掉,再不要与任何人说。”
仆妇急忙答应了。
林世杰回到自己的书房,吩咐同海:“去将大少奶奶屋里的萍儿给我带来,记着千万别让大少奶奶知道,也尽量避着人,悄悄将她带到我这里来。”
同海答应了一声走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带着萍儿过来了。
萍儿喜滋滋的,因为同海骗他,说因为她最近服侍生病的大少奶奶最辛苦,所以特意要赏她。
可是进了林世杰书房的门,却发现大少爷不像是要给赏的意思,因为大少爷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唇,双目中隐隐压抑着怒火,看样子不像是要给她赏赐,却像是要活吃了她。
萍儿不由得****一软,自觉跪下了,声音发颤地问道:“奴婢给大少爷问安。但不知大少爷叫奴婢前来,有什么事情?”
林世杰冷笑一声:“你果然是大少奶奶的贴身奴婢啊,将大少奶奶服侍得很好,以至于大少奶奶都要彻底疯了!”
萍儿后悔不迭。早知道大少爷是要兴师问罪,刚才说什么她也不跟着同海过来。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她听见,身后的两扇门,早就“吱呀”一声关上了,又用眼角余光瞅了瞅两边,四五个身高力壮的小厮已经各自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了门里面。
萍儿吓得快要尿裤子,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少爷……究究究竟……叫奴婢来……做做做什么……”
林世杰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大少奶奶说叶姑娘又回到了庆盛昌做伙计,为什么要给大少奶奶说叶姑娘与我整天形影不离?”
萍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少爷饶命啊……奴婢并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说过?”林世杰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么还会有谁能让大少奶奶如此信任呢?”
萍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管筛糠般地抖动着身体;“大大……大少爷……”
林世杰向前探了探身子:“如果你还不说实话——”往分列两旁手执棍棒的小厮们看了一下,“那我就只能让你尝尝林家的家法了。你知不知道,在林家,如果有奴才恶意在主子面前胡说八道,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萍儿恐惧到了极点,拼命摇着头:“大少爷……奴婢真的没有和大少奶奶说什么呀……叶紫灵又去了庆盛昌做伙计,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林世杰厉声道:“那么别人有没有跑到大少奶奶跟前去说?你分明知道大少奶奶被毒药伤害,加上小产后郁郁寡欢,本来身体就差到了极点,你却还要雪上加霜,让她心智更加混乱。你说,你为什么要害她?”
萍儿哭泣着:“大少爷……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从小就在服侍大少奶奶,奴婢只是希望大少奶奶好啊……怎么会去害她?大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面求饶一面拼命磕头,砸得青砖地面“咚咚”作响。
其实林世杰心里明白,这丫鬟并不是故意要害严玉容的,而是她本来就是个碎嘴子,以前就喜欢搬弄是非,一会儿说说这房里的小厮和谁好上了,一会儿又谈谈那个房里的主子故意不给奴才吃饭……总之,她就像是天生管不住嘴巴似的,一天不弄出些是非来,就不得安生。府里很多人都讨厌她的,包括主子和奴仆。林夫人也好几次打算将她和于大娘弄出掬雪楼,主要是因为她们居然给严玉容出主意,给高素月下药。可一来因为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家中很不平静,二来看她服侍严玉容倒是非常用心,严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