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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张清岩并不认为父亲和姐姐比叶紫灵更加具有做生意的才能,尤其是姐姐,骄横跋扈,自以为是,心眼儿又不正,他相信,姐姐迟早会把东记弄得一团糟的到时候,父亲恐怕也没有能力收拾这个烂摊子,不如他先回去,给一家人留条退路,免得将来一家人的生计都没有着落。
张老爷出乎意料地头一次没有因为唐婉儿而对儿子发火,而是有些伤感地说:“既然你主意已定,那爹就不勉强你留在这里了,至于你和唐家姑娘的婚事也不要太着急了,等过一阵子,我和你娘回去一趟向唐家提亲。”
“爹,您答应了?”张清岩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真的答应我和婉儿的婚事了吗?”
“嗯,爹答应了。”张老爷笑眯眯地看着喜出望外的儿子,“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的婚事,自然要你满意才行。”
“可是爹爹······”张清芷说,“唐家哪里配得上咱们张家啊?这门婚事,爹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至少也要和娘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么,怎么能这么草率就答应了呢?”
张清岩怒不可遏,正要开口反驳,张老爷摆了摆手:“行啦芷儿,这件事情,有爹决定就足够了你不必多言。”
“可是······”张清芷还想说什么,张老爷却说自己累了,叫他们姐弟俩离开,他想静一静。
来到前边,张清芷翻开一个账本,眼神却飘在别处,终于忍不住,对着弟弟冷笑道:“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办法来威胁爹,让爹答应你和唐婉儿的婚事。”
张清岩想发火,但想了想,忍住了:“这是我的事情。爹答应,自有爹的道理,你就不用管了。”
“嗬,你长大了是不是啊?”张清芷冷笑道,“你以为,你长大了就可以事事自己做主了吗?”
“那你的事情为什么就可以你自己做主?”张清岩实在忍不住了,“嚯”的站起身来反唇相讥,“你看不上落霞镇的任何一个人,一心想嫁给表哥,你就可以怂恿爹和娘卖掉家里的木材行,举家搬到宁州来,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只是为了满足你一个人!告诉你张清芷,别以为你是我姐姐,我就什么都得听你的,我和婉儿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你来多嘴!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想想你怎样抓住表哥的心当上林家大少奶奶吧!”
“你······”张清芷没想到一向老实憨厚的张清岩居然也敢揭人的短了,而且一下子就刺在了自己最痛的地方,不由得紫涨了面皮,“你倒是有这份闲情逸致来替我操心啊!我真是要谢谢你了!不过我告诉你,林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非我莫属,旁人根本不能抢了去,你就别提我操这份闲心了,还是想想,以后你若是娶了唐琬儿,怎样在唐家做一辈子长工吧!”
“那我也愿意!”张清岩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少,唐家二老对我是满意的,婉儿与我,也是情投意合,不像你啊,是自己找上门来倒贴的。你可以自己数数看啊,自从咱们来到宁州,表哥正眼儿瞧过你几次?”
“张清岩!你想造反啊!”张清芷快要被弟弟这番挖苦给气疯了。一则因为一向老实憨厚的弟弟从来没用这种嘲讽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二则弟弟提到的这件事的确是自己最头痛的。不用张清岩提醒,她自己也知道,表哥林世杰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尤其是那次她去送过水晶玫瑰糕又装作在他的书房里摔倒之后,林世杰见了她更是退避三舍,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可偏偏又十分的有礼数,旁人看上去,都觉得林世杰对她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叫她有苦说不出。而现在,一向都不敢反驳自己的亲弟弟居然拿这件事来笑话自己,这叫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张清岩却是气定神闲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姐姐,您稍安勿躁,我这就给您腾地方,最多大后天,我就走了,没有了我碍手碍脚,想必您一定会顺顺当当坐上林家大少奶奶的宝座的。到时候,我和婉儿就不来喝喜酒了,免得你嫌弃我们。”
“你······”张清芷咬着牙,看着张清岩抱了一摞东西走出屋子,却毫无反驳之力,只得冲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不敢大声,是因为怕外面的工匠们听见。
张清岩走了,张清芷恨恨地咬着牙自语道:“叶紫灵,都是因为你,我今天才回被自己的亲弟弟折辱。你等着瞧,表哥最后到底会娶谁!”
叶紫灵并不知道,张清岩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心上人,无意中却让张清芷更加痛恨自己,不过,她从穆向东和穆向春兄弟俩口中得知,张清芷已然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竟与自己不共戴天了。
在叶紫灵的安排下,穆向春顺利来到南记,继续做车夫,正如穆向东保证的那样,穆向春干活儿的确很勤快,从不偷懒,而且对叶紫灵十分感激。
“大伯,这次您一定要替芷儿做主啊!也不知道那个叶紫灵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东记的很多工匠和伙计都去了她那边。
张清岩走后这七八天里,东记的工匠和伙计陆陆续续又走掉了一些,而且仍旧有人提出辞工。这叫张老爷和张清芷十分恐慌,因为,照这样下去,东记迟早会变成一个空壳子,那他们拿什么来做生意?况且,他们刚刚又接到了三笔大订单,正准备大干一番,和叶紫灵一较高下呢。他们前不久才刚刚得到消息,叶紫灵又从木石湾采购了新的木材,已经开工制作家具了。他们火速去了一趟木石湾,打算用对付祝仲连的法子,让木石湾的族长也不要配合叶紫灵,却遭到了拒绝。这叫他们懊悔不已,因为木石湾的族长既然拒绝了他们的利诱,那么,他一定会将此事告诉叶紫灵的,而凭着叶紫灵的心机,一定能猜得到,他们父女两个曾今在清泉坡做了什么。
因此,他们决定先发制人,在林老爷面前诋毁叶紫灵从东记挖墙脚,从而使林老爷震怒,使叶紫灵根本没有机会陈述清泉坡的事情。
而就在张清芷向林老爷告状的同时,张老爷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清泉坡,照例是威逼利诱,一面威胁祝仲连和他的妻子,说一旦林老爷知道他们卖给叶紫灵的木材有问题,那林老爷一定会告官,让祝仲连身败名裂,不仅再也做不成族长,而且还很有可能坐牢。一面又许了很多好处,说只要他们永远不将那件事情说出去,他今后一定会报答他们等等。
林老爷听了张清芷的话,沉吟半晌,才慢慢开口问道:“那些工匠伙计在东记干的好好儿的,为什么突然会跑到南记去?”
张清芷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我提出来暂扣一成的工钱,那些工匠伙计本来就心存不满,又被叶紫灵趁机煽动,说什么跟着我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迟早都是白出力,倒不如去她的南记,工钱照旧。”
林老爷说:“也许······当初决定扣掉东记工匠伙计们一成的工钱,是欠妥了。不过,早上世杰才来告诉我,东记走掉的工匠和伙计,一大半都要求去老店,其实去南记的也没几个啊。”
。。。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是不是做错了?
张清芷的脸红了一下:“那个……大伯啊,不管怎么样,东东记的人都走了好多,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而且剩下的人也都是魂不守舍的,一个个都巴不得去南记呢。若不是叶紫灵从中作梗,我就不信,那些工匠和伙计就能和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个都往南记跑!”
林老爷说:“那么,你来和我说这个,是需要我做什么呢?”
张清芷立刻来了精神:“大伯啊,只要您发话,不许东记的任何一个人辞工,那么,他们一定就不敢走了。
林老爷笑道:“傻孩子,我怎么能发这样的话?明月王朝的律法,可没有做老板的不许工匠伙计辞工这一说啊!更何况,清岩都能辞工,为什么别人就不能辞工?”
“这······”张清芷哑口无言,顿了顿,又撒娇道,“大伯,清岩辞工,是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在落霞镇,而那个女孩子不能远嫁,所以,他只好回落霞镇去了。”
林老爷慈爱地看着张清芷:“芷儿,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那些工匠伙计吗?”
“我……”张清芷又一次张口结舌。
林老爷又说:“芷儿啊,我知道,东记走了很多工匠和伙计,这对东记的生意,的确有不小的影响,你急于想改变这个局面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可是,要我来阻止他们辞工,不仅改变不了这个状况,而且还会使你愈来愈陷于被动。芷儿啊,听大伯一句话,你若真的打算好好经营东记,将紫灵比下去,那要好好下一番功夫才行啊。多想想自己有什么问题,怎样去改变,要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寄希望于别人主动向你示弱。”
“可是大伯·我……”
“好啦芷儿,大伯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店铺去吧·用心看,用心想,弄清楚工匠和伙计们为什么要离开,而你,怎样做才能让他们留下来。”
说完这番话,林老爷就闭上了双眼,躺在藤椅上·似是进入了梦乡
张清芷暗自咬牙跺脚,可是又不敢叫醒林老爷,只得走了。
听见张清芷远去的脚步声,林老爷缓缓睁开了眼睛,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什么。
“老爷,”方正天端着一个漆盘,轻手轻脚走进来·“该喝药了。”
林老爷笑道:“每天都要喝这些个苦药汤,反倒是正经的饭菜吃不了多少。”
方正天将药碗轻轻递到林老爷手上:“老爷,现在这些药都是调理滋补的·已经不怎么苦了。大夫说了,这几服药吃完,他再来给老爷号号脉,若是大有好转,就换个方子继续调理,到了夏天,老爷这咳疾,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若是秋季冬季注意保暖,不要生气·饮食上再仔细一些,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就能好个九成九了。”
林老爷欣慰道:“我病了这么多日子,药也吃了不少,现在总算是见到效果了。”
方正天笑道:“老爷,您的身体渐渐好了·夫人和大少爷三少爷他们也放心了不少,还有东记那边,您有空的话,就可以去看看了。”
林老爷听出方正天话里有话,盯着他问道:“正天啊,东记怎么了?”
林老爷知道,方正天这个人一向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是分内的事情,他一概不闻不问,而且也从不多嘴。以前跟着林老爷走南闯北的时候,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有时候也能帮着林老爷和林夫人出出主意。可随着林老爷和林夫人相继回家养病,他也就绝口不提生意上的事情了,就是有时候林老爷无意中和他说起,他也是只是听听就算了,绝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可是今天,他居然主动提了“东记”。
看见林老爷盯着自己,方正天有些不自在:“老爷,我只是刚才听张小姐说,东记走了很多人,不免有些担心,所以才盼着老爷身体赶快好起来,可以去主持大局呢。”
林老爷温和地笑道:“正天啊,自从我回家养病以来,你也和我一样,对于庆盛昌,已经是诸事不管了,今天突然提起来东记,你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方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爷的眼睛。正天是个粗人,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可是正天瞧着,这几个月来,东记由张老爷一家打理,可似乎……似乎不如叶姑娘打理的时候那样红火了。而张公子又辞工走了,我担心张老爷他们对宁州木器行的情况不熟悉,做生意没有叶姑娘那样得心应手,所以,盼望着老爷身体好起来,就可以经常去东记指点指点张老爷、张小姐了。”
“正天啊,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林老爷呵呵大笑,“你这分明是对我表弟一家不放心,想让我自去经营东记,却偏偏不直说,反而说他们对宁州不熟悉。正天啊,你一向不藏头露尾的,老实告诉我,这番话,是谁教你的?”
方正天愧疚地低下了头:“果然还是大少爷猜得不错,这根本瞒不了老爷您。”
“你说什么?世杰?”林老爷微微有些诧异,“你是说,刚才那番话,是世杰教你说的?”又低声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是紫灵那丫头呢。”
“不不不!不是叶姑娘,是大少爷。”方正天赶忙红着脸解释,四十多岁的人,反倒像是个孩子一般,让林老爷看着忍不住想笑。
“哦,那么大少爷为什么要让你给我说这番话呢?他自己为什么不来和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