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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露沟的是少数,那种不用穿肚兜的抹胸襦裙轻纱短外衫基本上属于闺阁情趣。
而她一只脚还绑着简陋的木板,金鸡独立的形象实在称不上好看露骨。
武暖冬刚用内力将长发烘干,外面就传来一位姑娘脆生的呼喊:“阿妹,我可以进去不?”
她看了眼纹丝不动地帘子另一头,好笑不已的回道:“可以!”
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肤色深麦,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整个人说不上漂亮,但热情洋溢的性格很容易感染别人,武暖冬情不自禁的回以笑容。
“你阿哥呢?”两人进村时,以兄妹身份自居,故以少女关注的问了一句。
“他在里间休息呢!阿姐,你找我有何事吗?”
梁臻听着话音不免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入乡随俗倒是快,刚见面就亲亲热热的唤上‘阿姐’了,倒显得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青涩傻小子似的。一想到那两条笔直白嫩的小腿,梁臻皙白的脸庞不由自主的升起红晕,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已,腿脚是给未来相公看的地方,这小丫头果然欠调教了!
“伯伯让我来帮你束发!”姑娘落落大方的坐到了武暖冬身后,“我们这儿海风大,头发束的不好很麻烦!”
武暖冬没有拒绝,甜甜的道了声谢,让姑娘连连笑着摆手,一触及对面的发丝不禁夸赞着,“你头发真好,柔柔顺顺的,我都不敢动手了!”
“没事,你放心来!”别看武暖冬脸长得美,大多时候还是有颗汉子心的,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的客气,愣是让姑娘的好感倍增,话也多了起来。
经过闲聊,武暖冬才知道,这个叫英儿的姑娘本不是疍家人,而是逃荒时的孤儿,后来被这个村落收留了,吃百家饭长了起来,村里人的官话也是她教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乌黑的长发结成疍家特色五绞辫,发梢上坠红绒,不出海、不做活的时候就把长辫松散着垂到腰际,红绒在身后一晃一晃,很是活泼可爱。
ps:疍家不属于少数民族,在古时很受陆上人的排挤,生活危险艰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走错
听到动静梁臻撩开了遮帘,将视线固定到武暖冬的上半身,笑颜初绽,“很好看!”
英儿眸光闪了闪,大咧咧的开口:“你们兄妹都长了一副好面皮,不过这位大哥,你太白了,我们水上人家的姑娘喜欢黑黑壮壮的汉子,你这样瘦弱,打鱼出海很容易被海风卷走的。”
梁臻笑容一僵,很是无语,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了避免梁少爷犯‘小心眼’病跟一个对他们有帮助的无辜小姑娘斤斤计较,武暖冬赶紧补救的解释,“梁……我哥本事可大了,一路上都是他背着我照顾我呢!没有我哥,我肯定走不出深林的。”
即便武暖冬话中带着水分,梁臻仍是瞬间被治愈了,连带着很不顺眼的英儿都变得笑容可掬起来,大度的冲她微微一笑。
武暖冬惊悚了,梁少爷竟然没有发飙,她可是深知他那小心眼的特性,不过这一路上他倒是没犯过几次轴,莫非真是毒素伤了脑袋,改变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岂知,改变梁臻的不是毒素,而是比毒物还要厉害的爱情!
村中人知道两兄妹是误入山野迷了路,故此英儿也免不得伸出大拇指,“真厉害,我最怕那些大山了,当初逃荒我记得最深就是遇见了恶狼,一起逃荒的死伤大半,那还是一只落单的老狼呢!”谈及至此,英儿依旧心有余悸,一张黑脸都白了几分。
武暖冬没有说话,逃荒时虽然武家遇到的艰辛不少,但是家人在一起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三人闲聊片刻,方知此村挨着廉州城最近,武暖冬揉揉眉头,廉州城因历代出廉官而闻名,她有印象,这片地域该是现代的北海附近,离着钦州城得有一百公里,他们一直走错了方向。
“到了廉州城,就能联系到下人了。”梁臻舒口气,却又有些舍不得近在咫尺的分离。
“咱们找个村落,买两匹马,这样速度快些。”
梁臻郁卒,有必要这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他吗?他哪里知道,若非身旁有他这个生人,等到金鹏苍穹寻找到武暖冬,她早就马不停蹄的飞回去了。
就在梁臻纠结不已的时候,又有新问题出现给他增添了几分尴尬,夜已深沉,英儿该告辞了。
“你们兄妹休息吧!我走了!”
如果是在山洞、野外这种危险的地方,梁臻自然不会矫情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死板规矩,偏偏如今风平浪静,若是在罔顾武暖冬的名声,他就是混帐了!
若非是在意武暖冬,梁臻不会做到有风度的顾及到某个无关紧要的女子的声誉,他想的反而会是不愿意继续跟他人共处一室,拿点钱或者仗势欺人的打发出去便罢了。何况以他的钱财和家世,有得是女子想要攀附,所以她们受点委屈也甘愿,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名声,别在入了某些人下的套。
而今睡到何处去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面是海,一面是沙滩,在深些的陆地就是山野森林了,睡外面实在称不上是好的选择。
要不是这家大叔的儿子儿媳串亲去了,他们也腾不出一条船来。可漆黑潮湿的船舱和甲板当床的环境对他来说已经算突破了极限,当然若是没有前几天在野外生存过的经历,梁臻怕是见一面就会掉头离开,绝不可能屈尊降贵的安然住下去。
如果暖暖想要避嫌住外面,还不如由他主动开口,总归他是男子,睡外面就睡外面,谁让他在乎她呢!
梁臻的为难并没有被武暖冬察觉,她笑吟吟的抱着英儿的胳膊,回头冲他笑,“我去和英儿一起住,你赶紧休息吧!”
梁臻眼巴巴的瞅着两个姑娘欢欢喜喜的下了船,徒留他一人哭笑不得,合着他纠结了半天无用之功。
自从喜欢上武暖冬,梁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变得宽容、大度还懂得为他人考虑,这还是他吗?
其实静下心来梁臻也曾仔细思忖过,他到底有没有喜欢上这个小丫头,又或者那份心动不过是因为人处于绝望后,遇到救星的自然反应。就跟英雄救美一般,虽然是俗的不能在俗的话本,却能让很多女子牵肠挂肚。
答案很模糊,他自己也不能肯定,感情这种东西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或许分开各自冷静下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清晨海风较大,潮涨潮落让小船忽上忽下的变得不在安稳,武暖冬本就不习惯跟他人同住,早早的醒了过来,看了眼睡得香甜的英儿,起身下了船,向靠近沙滩的那处林边走去。结果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林子深处往回走。
两个人走的不同路径,隔着排排椰树擦身而过,武暖冬并没有叫住他,将随身携带的几条手帕撕成条,拴在不同的树枝之上,希望海风能将她的气息传递给苍穹。
梁臻犹豫了很久,终是没有将与暗卫联系上的事情说出来,他想趁此机会好好的和武暖冬相处几天。不是为了搞清楚自己的心意,而是舍不得分离。
身旁没有她的陪伴他竟是一夜没合眼,惦记着她的伤有没有疼、挂念着她睡得习不习惯,林林总总,满心满眼都是她。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不容争辩的事实告诉梁臻,他是真的喜欢上武暖冬那个小丫头,即便想挣扎抗拒一番也是徒劳。
随之他想到罗玉寒,那家伙向来口是心非,明明早就对武暖冬产生了好感却不愿承认,这样也好,省得有人和他争,还是这个从小与他明争暗斗到大的罗玉寒。
想明心意的梁臻神清气爽,穿着那身稍显短的简朴衣衫依旧不能阻挡他清贵优雅的气质,脸庞挂着温和的笑容,单手背身立在船头遥望天际。
他的身后簇拥着不少渔娘,虽然梁臻长得不够粗壮,那张面皮却很吸引女子的目光,其中一个面容较粗犷、身形壮硕的姑娘在左右姐妹的鼓动下,信心满满的走了出来,开口便唱起了咸水歌,“阿哥船头立,深海碧波涛,阿妹高歌唱,渔香飘四方。金银满仓歌满船,潮起潮落,几度秋来几多愁,有情酒给阿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诉情
武暖冬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英儿,英儿兴致冲冲的拉着她几步跑到梁臻暂住的平头艇前,就见周围围着不少姑娘,歌声唱响高空。
“什么情况?”武暖冬咋舌。梁少爷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所以才会惨遭姑娘的围观!
“是阿水看上了你阿哥!”
阿水?武暖冬踮脚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身材敦实的姑娘仰头高唱,而梁臻纹丝不动地立在船头,背后的那只手已经捏的泛起了青紫。
“这……这姑娘似乎和我阿哥不大合适呀!水上的姑娘不是喜欢粗壮的汉子吗?”武暖冬擦擦汗。
“怎么会不合适,阿水很厉害的,她一人能打捞起两个汉子合力才能拽上来的大鱼,肯定能保护好你阿哥的。”英儿脱离陆地上的生活太久了,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倒是把武暖冬逗乐了,原来在人家姑娘眼里,气质轩昂的梁少爷顶多算是吃软饭的。
“我阿哥有心上人了,英儿姐,你还是帮忙劝劝,我们初来乍到,不想惹得村里人不痛快!”武暖冬倒不是担心阿水姑娘被拒绝了会伤心,她是怕梁臻生起气来报复这个村子,毕竟他有钱有势,一个恼羞成怒,不高兴的做出什么也是可以预料的。
英儿惋惜的叫了一声,钻进了人群,在阿水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阿水表情诧异,留恋不舍的看了两眼毫无反应的男子,沮丧的带着姐妹们迅速的撤离了。
身后恢复了安静,梁臻有所感觉的侧身,看到武暖冬笑容满面的站在船尾。
因船居,疍家有很多行舟禁忌,食鱼不可翻转,汤匙不可让匙背朝上,女子不许跨越船头等。所以梁臻久站船头,那些女子见他一直不下来过不了多久便会自行散去,没想到武暖冬会看见这一处,还帮他解决了麻烦,梁臻笑意深邃,“我怎么不知自己有个心上人!”
“你这年纪不会是还未成亲吧?”她是为了帮他解围才胡乱找个了理由,可细想想,他年纪不小了,正妻小妾应该是俱全了吧!早知道就该说家中有嫂子守候,那样更让人信服。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寻个情投意合的恩爱和美、共度一生!”之前梁臻是打死也说不出这种话的,他为人重利不贪女色,妻子要娶个门当户对能为梁家未来的发展添砖加瓦的,至于模样、德行如何他并不关注,反正是守在后宅,够安分即可。
武暖冬扁扁嘴,觉得这情意绵绵的话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又问:“莫不是连小妾都没有?”
“自然没有!”梁臻眸光闪烁,喜欢上一个人的第一步就是先对这个人产生兴趣,他便是这么一步步沦陷的,所以更是对武暖冬的好奇没有任何的迟疑,回答的相当痛快。别的不说,武家人他多少有所了解,以他们对武暖冬的疼爱和宠溺,肯定不会让她嫁个后宅不安宁的门户,哪怕是鼎鼎有名的梁家也是不情愿的。虽然以前他拒绝纳妾是觉得浪费银子和怕麻烦,但却不得不说此举为自己追娶武暖冬打下了好的基础,不像是罗玉寒那个混不吝的,身边全是些轻佻的妓子,哼,看他现在嚣张跋扈,有他追悔莫及的时候。
武暖冬垂眸,灵光一闪,“你定是为了省钱吧?后宅的妾室多了,花销也就多了!”
梁臻想捂脸,但他忍住了,看重的姑娘过于聪明也是件伤心事。
“你这般关注,是醋了吧?”他笑容满溢的反问,成功的调戏到了武暖冬。
武暖冬张着小嘴,一脸的讶异,很是自得地吐出四个字:“恼羞成怒!”
梁臻捏住了她俊挺的鼻头,“是醋了,承认吧!”
她神色不变,别开他的大手,倒退两步嫌弃道:“我可不会吃一个小气铁公鸡的醋,我怕你管我要醋钱!”
他笑得更开怀了,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半弯身注视着她晶莹的大眼睛,“还说不是醋了,如此了解我,不是爱慕与本少又是为何?”
要不是最近没得罪过他,武暖冬绝对会以为这家伙在打击报复,否则干嘛用言语攻击她,太不磊落了,好歹他们也曾共患难过。
“你除了小气、抠门、洁癖外,又添了自大的毛病了吗?”武暖冬撇嘴,话尽,自己反而愣住了。她对梁臻向来没有客气过,相对的,他也从没计较过她的毒舌,这种情况很不正常却很惬意。
“暖暖,你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