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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别弄脏了少爷的衣服。’
一个男人动手把我用力的扯开。
‘你真要跟在我身边?’男孩走到我面前,收住了脸上的笑,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看着我。
‘嗯。’我点头。
‘把他带上。’男孩对同行的男人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当日的男孩竟然是大皇子。离开双绉城后,我同他一起进了宫。”
便是那个时候,司徒疏跟在了宁东玄身边,那年的宁东玄和司徒疏一样大,也是六岁。
宁东玄一直认为,司徒疏之后做的那么多,全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不是,是因为宁东玄那时的笑,干净而又温暖,那么多年过去,司徒疏一直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不过之后,司徒疏便很少见到宁东玄笑,尤其是在皇宫。
‘那时太子还没被立为太子,他的母后也还没被册封为皇后,还住在锦阳宫。他的母后不喜欢我,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冷的,我也自知自己的身份,处处都小心翼翼。大皇子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却是尽量避免我和他母后的接触。有时候我也觉得,大皇子和她母后表面上亲近,但总让人觉得有种疏离。
之后,大皇子和我一起读书,习武。
我不喜欢念书,大皇子便请了个师傅教我武艺。
那天,皇上心血来潮,说要去狩猎,把四个皇子一并带上,我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狩猎,竟是发生了事故。
三皇子宁雨泽被远处来的箭射伤,射中了肩部,好在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敷药休养几天便会没事。待太医走后,三皇子的母后却是哭喊着,有人要谋害三皇子的性命,要皇上做主。
当时狩猎的只有皇上和四个皇子,自然不会是皇上,剩下的便只有四个皇子。
当晚,四个皇子被召去勤政殿。
去勤政殿之前,二皇子宁长风跑来锦阳宫找大皇子,大皇子便跟二皇子去了附近的池塘边。这个时候二皇子找大皇子做什么?我好奇,也偷偷的跟在后面。
‘皇兄,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杜妃娘娘知道是我误伤了三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父皇最疼你,你母后又是皇妃,求求你,帮我这一次。。’(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不一样
‘皇兄,你就说是你误伤了三弟……’
至皇后仙逝,皇后的位置一空便是几年,霍碧彤和晴湘玥同为皇妃,三皇子的母后为淑妃,二皇子的母后为丽妃。四个妃子中,宁长风的母后地位最低。后/宫争斗不断,所有妃嫔凡事都要谨言慎行。此次事件,若是能小事化了便罢了,如若不然,便是一场大祸,于宁长风,还有丽妃娘娘。
事已发生,必然要有人来承担,宁长风担不起这个罪,只能来求助大皇子。
“杜妃娘娘平日就很怕你母后,你又是日后的太子,她一定不会拿你怎么样……母后总是叮嘱我勤练武艺,我好玩,就是不安分跟着师傅学,要是母后知道是我伤了三弟,这次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惊惶中的宁长风,只是一个劲的说着。
‘二弟,你真不是有心伤……’大皇子看着宁长风一副无措的样子,欲言又止。‘放心吧,谁都不会有事的。’
我没想到,大皇子后来真的帮二皇子担下了罪名。
我知道,大皇子本是一片好心,纵然是他,也没料到之后的转变。
勤政殿,并没有因大皇子的承认而终止一场纷争,晴湘玥不知何时站到了杜妃那边,所有的矛头,瞬间指向了霍碧彤和大皇子。
‘……东玄,上次翰林院考试,雨泽考的分高也是每日努力的学习,就算他抢了你的风光。你怎能下此狠手,虽不是一母同生,他也是你的亲弟弟……’
‘……有其母便有其子。在人背后放冷箭,这不是彤妃姐姐一贯的手段……’
‘皇上,那箭要是偏几分,泽儿的命就没了,都是皇上的皇子,皇上不能偏袒了谁。皇上要为泽儿做主啊。’
‘……二皇子顽劣还有几分可能,大皇子向来沉稳。又有彤妃的严厉管教,绝不会失误。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指示……’
偌大个殿内,晴湘玥和杜妃二人你一句我一言。宁长风自始至终把头压得低低的。大皇子则是沉默,还有晴湘玥旁边的四皇子宁绍云,一直是冷眼旁观。
‘皇上,臣妾的儿子臣妾最清楚。他不会误伤三皇子。玄儿秉性仁厚,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一定不想其他人受过。’霍碧彤尤为冷静的面对着面前的这一切,她冷冷的瞥了一眼晴湘玥和杜妃,再郑重的对皇上说道。‘狩猎林里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了当时的情况。’
霍碧彤是多了解自己的儿子,我能感受到,大皇子很多时候。都害怕他母后的那种了解。
纸包不住火,后来还是查出是宁长风所为。
二皇子因误伤三皇子。再加上隐瞒真相,被禁足反思半年,丽妃身为母后,没有管束好自己的孩子,由原来的丽妃降为宜妃。
大皇子因其仁厚,非但没有被治罪,反而得皇上赞赏。
时隔三个月,箭伤已经恢复的宁雨泽在后花园的假山上玩耍,从上面摔了下去。摔到了腿,也不是非常严重,却因太医扎针时扎偏了学位,致使三皇子下半身瘫痪。
那之后,二皇子宁长风也是性情大变,再也不找大皇子玩耍,十岁的时候,丽妃娘娘病故,他便去了军营,十四岁,主动请缨去了塞外镇守边关。
四皇子宁绍云则一直恨视着大皇子,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也许,根本就没有原因。
继三皇子去了白云寺,二皇子去了边关,大皇子已被立为太子,也离开了皇宫。
……
张婉白,太子纳的第一个妃子。
当时,张婉白的父亲张卫东因贪赃枉法入狱,所有的官员为明哲保身,避之不及。
张婉白得知太子经常去天香酒楼喝酒,便以舞姬的身份混入酒楼,她见了太子,说她父亲是被冤枉,求太子救她父亲。如果太子能救出她父亲,她便以身相许。不得不说,那是个姿色无双的女子,覃蔓文也无法与之相比。
太子答应了,择日迎娶张婉白。
张婉白嫁入太子府,不过,张卫东却没能活着出牢狱。也就是婚礼的当晚,张卫东被人毒死在了牢里。
有人传,太子为了得到张婉白,故意陷害张卫东,得到美人后,便杀人灭口。
张婉白乃名门闺秀,生性傲娇,得知父亲被害后,蓄意刺杀太子,没有成功,被关押在了天香阁,当晚用白绫自缢了……”司徒疏零零散散的说着。
天香阁。那不就是苏姵生前住的那座园子?
案上的蜡烛已经燃过了三分之一,夏寻雪也不知司徒疏今夜为何而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那些,曾经发生在宁东玄身上的事。
“后来,太子府陆陆续续迎娶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各怀心事,各种目的,也不乏刺客,几次,太子也受过重伤,无一例外,他最后都没有追究害他的人。我有种感觉,他一直等着一个人来取他的性命,他在等死。他不死,放纵的活着,只是为了成全那些一心想要救他的人。”那是司徒疏不曾和宁东玄说过的话。
成全。
那是至宁东玄后,夏寻雪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夏寻雪讨厌那两个字。
宁东玄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希望他活着的人而活着,那些人里面,或许包括司徒疏。
“纵然我可以救太子一次,两次,三次……但我能救他的人,救不了他想要活下去的心。”司徒疏难得放下冷峻的脸庞,带有些哀求的看着夏寻雪。“你在酒楼撞见太子,为了不使太子中毒的事泄露出去,我去兴盛茶楼打算杀你,是他阻止了我。那之后,太子虽然对你不闻不问,你却意外的进了太子府。我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夏寻雪没说话。
“太子已经明确给我下了命令,不许再追查百里崖的事,关于他中的毒,也不许为难于你。”司徒疏这次没有违背,宁东玄一旦认真起来,是说到做到。宁司徒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离开。(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皇帝驾崩
“你想要我怎么做?”夏寻雪问。
“太子不是个坏人,只是生在了帝王家,我想你帮他。”司徒疏用的是“帮”,而不是“救”,救的不过是性命,他希望宁东玄能好好的活下去。
夏寻雪什么也没有说,同先前的司徒疏一般,久久的看着紧闭的窗,房里点着蜡烛,窗外的天显得更加的黑暗。
司徒疏大概是寅时左右离开。
还有两个时辰天亮,时间过得漫长而又迅速。
终于,天蒙蒙亮起来了。
夏寻雪去到隔壁房间,宁东玄已经起床,他站在窗户前,瞭望着远处的皑皑白雪。
“百里崖走之前,留下了解药。”夏寻雪走到宁东玄身边。
宁东玄看向夏寻雪,眼里揽过少许惊异。
“百里崖心里有恨,但终究没想过要害谁。”夏寻雪再道。倘若一个人真的要置另一个于死地,再根深蒂固的习惯,也不会制了毒药后,再做好一瓶解药,还一直留在身上。百里崖不过是一念之差,于心,他绝对没有想要毒死宁东玄。犹豫不决的其实是她,许代云的死,她母亲遭受的难,她一时间还难以释怀。
然而,她内心,还是想救宁东玄。
造化弄人。
夏寻雪取出昨日百里崖给她的那个药瓶,拔/出瓶塞,从瓶中倒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置于手心,递给宁东玄。
“你确定?”宁东玄没有去接解药,他问她。确定要救他?
“来之前,我已经试过此药,是解药。太子可以放心服用。”夏寻雪误解了宁东玄的意思,她以为他在质疑她手里的药,说明道。
看着夏寻雪一副认真的样子,宁东玄竟是忍不住一笑。
他即使面色苍白,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极好看,有那么一瞬间。夏寻雪也看失了神。
“只要是你给的,即使是毒药,本王也会吃。”宁东玄去拾夏寻雪手心里的那颗药丸。指尖碰到她的皮肤,他手顿了顿,她的手因裸露在空气中,很凉。宁东玄拿过药。服下。药并不苦涩,入喉有种清凉之感,有几分似新生的薄荷的味道。
“哪有人吃解药,还那么勉强。”夏寻雪说着,心里却觉得轻松了。
就这样吧。只要他能活下去,其他如何都无所谓。
“司徒大人跟我说,当年他快饿死的时候,太子给了他一个包子。他至此便舍命跟在太子身边。”夏寻雪说道,并不隐瞒司徒疏来找过她。宁东玄也应该知道,他的背后还有人费尽心力的让他活下去。
“然后呢?”宁东玄并不意外。
“如今,我救了你,太子是不是该像当年的司徒大人一样。”夏寻雪说道。
“哼。”宁东玄轻哼了下,眉宇里染上了几分兴致。“那你是要本王以身相许吗?”
夏寻雪没想到前一刻还忧郁的宁东玄,下一刻会变得如此轻佻,然而,她还是因他的话和他含笑的眉眼而弄得有些羞涩。
“你让本王考虑考虑。”宁东玄凑向夏寻雪,呼出的气息全喷到了她的脸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夏寻雪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和宁东玄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寻雪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阵莫名的紧张,对上宁东玄半眯的眼,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知道,他是开玩笑。
“太子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轻浮吗?”夏寻雪视线划过宁东玄的脸庞,无声的垂了下去。
那一刹那,宁东玄在夏寻雪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受伤。
“什么也不需要,不需要。你还是太子,我还是太子府的女医,我医治你,本就是职责之内。如果你死了,我也难逃一死,救你,便也是救我自己。”
她知道,不可能的。
“服了解药,太子的身体稍作休养,很快会复原。太子多休息,我先出去了。”夏寻雪说着,出去了。
宁东玄朝门口的方向走出几步,夏寻雪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外。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她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提到司徒疏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宁东玄不知道。他唯一清楚的是,看着她转而变得低沉的神色,他心里的某一处也被牵动了,感到不安。
宁东玄还是去了隔壁的房间,不见夏寻雪,他又去了清风阁外的园子,也不见夏寻雪,一整个上午,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