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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成看那少年,身材长相皆中人之质,眼睛倒是挺有神,但总体比起自己年少时多有不如,农家打扮,手脚倒是修长结实,想来是常做农活的缘故吧。任成接过水袋,问道:“小兄弟,这附近可有客栈人家?”
那少年听他不是本地口音,打量了任成一下,道:“客栈的话,要去再来镇了,再来镇离这里不近,差不多有二三、四五十里地吧。”少年是附近山脚农户,也不知市镇距此究竟多远。
任成一下明白了过来,有问道:“那附近可有农户人家?”
“有啊,我们村子就在附近,到这里就半个时辰路程。你是要借宿吧,我喝了你的水,本应该带你去我家住一晚,不过刚好有几个混蛋在追我,天黑才能回家,要不你等会?”
任成笑道:“不碍事的,你带着我去你村里,追你的人不会拿你怎么样。”
少年心道:“追我的人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凶汉,难道会怕了你吗?你也没有比别人多只手多只脚,脚趾或许多一两个,但那也没什么用。”他满心不屑的胡思乱想一番,也不说出来,就是坐着不肯起身。
任成见少年不起身,便也不急,道:“你回家时我与你一起。”便又闭目养神。
坐了一会,少年觉得无聊,有心和身边的汉子聊几句,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期期艾艾道:“大,大兄弟,你是要去哪里?”任成刚才称他小兄弟,想着自己叫对方大兄弟应该没错。
任成张开眼睛道:“去北方,很远呢。”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继续问道。
“任成。”
“哦。”见任成话不多,少年也不知该说什么,顿了片刻又道:“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任成笑问。
少年楞了一下,渐明白“问自己尊姓大名就是问名字的意思”,答道:“我尊姓大名是林音。”
“好名字。”
“是吗?我也觉得自己名字不错,可总有人说我名字太娘娘腔,你觉得娘娘腔吗?”
任成站起身来,笑道:“名字哪里有什么娘娘腔爷爷腔的,喜欢就行了。”又道:“天快黑了,带我去你们村子吧。”
此时落日已被群山遮住,天将黑,少年仍是咬了咬牙道:“好,但是有人打我你得帮我拦住。”
“好。”
“那我们走。”
任成跟着林音走了了小半个时辰,过了几个路口,进了一处山洼,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见山洼里漏出几处火光,林音的村子已经到了。此处为大别山脉南麓下一山洼,山无名,村子名为林家村,三十余户,附近倒有几个大村寨,最近的市镇却在二十多里山外。
山民农忙时打理着平坦处几亩薄田,闲时也会进山打猎。此时节农作物已种下田,却未到收割时,所以不少山民晚上会进山打猎,希冀能获些狍子野兔野鸡,也能卖点盐布钱。林音父母四十左右,父亲也会跟着一起进山。
林音带任成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吃过晚饭进山了,母亲还在灶间洗碗。山民节省,很少点灯,因此除了厨房,屋里还是黑漆漆一片。林母见了林音回家,正准备叫骂几句,见了任成,骂声变成疑问。
林音忙解释说任成乃是来借宿的,林母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打骂儿子,打量了任成一眼,对林音说道:“先吃饭,吃完给你加床被子,你和这位兄弟挤一晚上,我再去下点面。”妇人知道自己儿子经常晚归,也没等他吃饭,只留了些饭菜在锅里。
任成连身称谢,又拿出几块碎银做饭宿钱。林母看了看说道:“山里人穷,但一顿饭还是有的。”也不多说,转身去烧水下面。
吃罢晚饭,三人正要关门休息,却听到阵阵脚步声,急促的很。不一会,一中年汉子跑了进来,正是林父。
林父气喘吁吁的跑进屋,立刻关上门,连家里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林母觉得事情似乎不对,便点上了一盏羊油灯。灯火亮起,突然听得林母林父二人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林父惊讶的是家中多了一个人,林母则是见林父前胸有个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妇人嘴快,连忙问是出了何事,说着去找干净布条,要来帮助丈夫包扎。
林父似乎惊魂未定,也不管任成,急道:“我们一起进山的,除了我都被杀了,我装死,才逃回来的。”说完才觉的伤口异常疼痛,也不敢用手去碰,只龇牙咧嘴。
任成蹙眉,也不说话,看了看林父的伤口才说道:“大嫂去找些烈酒来,洗下伤口,我这里有些伤药。”
林母见丈夫受伤已经慌的手忙脚乱,听任成说到便去抱了一壶酒过来。任成接过酒,撕开林父胸前衣服,见那伤口长约两寸但不是很深,未伤到心肺。对林父说了声忍着,便将酒倒在伤口四周,然后手掌悬在伤口一寸外,用内力化干伤口四周酒水。林父先是剧痛,片刻后又觉得伤口处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也不知道任成用的什么办法。
酒水干后,任成掏出一只小瓷瓶,到出些青色药粉到林父伤口处,又要了布条仔细包扎起来。
包扎后,林父顿觉伤口没那么痛,忙谢几声,也不问此人是谁,说道:“我们十几个人刚出了村子几里路还未进山,就遇到一群和尚,不知道咋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和我们打了起来,那群和尚凶的很,个个带着刀剑,都像是练家子,一袋烟不到的功夫,我们都被打趴下了,我被戳了一刀,还好命大没死。”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忙到:“快灭了灯,不然他们会循着灯火找过来了。”
林母此刻已经十分慌乱,口中兀自念念叨叨的说着菩萨保佑佛祖保佑,又忙着去吹灯。任成却问道:“和尚,几个和尚,穿什么衣服?”心中也觉惊讶,此处还有这种残暴又会武功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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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破人亡
林父脸上惧色未退,说道:“好像是五个,都光头带着大佛珠,看不清衣服颜色,但都是短袖长裤打扮。”
林母也是惊惧万分,道:“我们去后山苕窖躲躲吧,明天再去报官,可惜了那么些年轻后生啊。“
任成摇头道:“不妨,地窖潮湿不利于伤口,大哥你们先去休息,我来守夜就行。”
林家三人惊讶的看了看任成,林父道:“兄弟你也是会家子吧,但那伙和尚人多,又都拿着刀剑,我们还是躲一下吧。”又对他儿子说道:“你去通知村里其他人,叫他们躲躲,记得别太吵。”
自父亲回家后林音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此刻才缓过神来,听了父亲吩咐,就要开门出去。任重忽道:“不用躲了,人已经来了,六个人。”他内力深厚,林父回家后便一直凝神听声,几里外的脚步声也能听见。
另外三人不解,也不相信,林音却也没有再开门出去。
任成道:“点上灯吧,不怕的。”他怕若家家熄灯,那几个恶僧还不一定会先去谁家。
林母虽不安心,但见任成泰然自若的样子,便也点上了刚灭的那盏灯,又找了支过年才用的蜡烛点上,屋子里明亮了很多。任成也不再说话,找了个凳子,自己开门坐在门口。
果不其然,不久后就几个和尚朝着光亮的林音家走了过来。林父母愈加慌张,又不敢回漆黑的房间,躲在灯下缩成一团,林音少年心性,渐渐忘了害怕,还微觉愤怒。
那六个僧人除了为首的一个略微矮胖,另无人皆身材高大,走路生风,显然都有武功底子。走近林家,发现一男子四平八稳坐在门口,又见他并非农夫打扮,也觉有异。那个矮胖和尚瞧了瞧任成,问道:“兀那汉子,可有酒肉,佛爷我们饿的紧。”却也不去直闯。
任成看了看也不回答,直说道:“中州口音,打扮不像少林寺的,看你们走路,却又像练过少**功,你们是天一和尚的徒弟?”
那五个和尚诧异不已,他们并非天一的徒弟,而是天一大弟子成州和尚的徒弟。不久前天一不知被谁杀死在川中,他们也是刚知道。成州和尚通知他们去川中一趟,大伙一面吊丧,一面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关于杀害天一之人的线索。晌午十分六个和尚离了再来镇,要往南去长江渡口坐船往西却不知怎地迷了路,拐到这山里来。僧人见此间竟有人知道师祖大名,诧异之余也觉脸面有光,倒是丝毫不觉伤痛。
矮胖和尚笑道:“汉子你不是这山里人吧,天一大师正是我们的师祖。”
任成站起来道:“天一贼秃不是好人,我以为徒子徒孙未必也不是好人,今日看来,你们几个的确不是善类啊。你们为何要杀那些猎人农户?”
众僧人也不把刚才那十几条性命放在心上,任成的话却让他们又惊又怒,气嘴八舌的喝道:“贼皮何人,废话不少。”
任成叹道:“你们轻易的伤人性命,却不知被害之人家里妻儿寡母断了依靠该怎么办。”
“你这贼皮好生聒噪,佛爷懒得理你,赶快拿吃的出来。”矮胖和尚也倒也谨慎,没有硬闯。
林音此时已经出屋和任成并排站在一起,怒视着眼前这六个伤害自己父亲,杀害自己亲人邻居的恶僧。林母想唤林音回屋,却又不敢。一名大和尚却对林音吼道:“小毛孩,看什么看,要死吗?”
任成把椅子搬进屋,又拍了拍林音肩膀,才对那五个和尚说道:“你们自废武功吧,等官府明天来带你们走。”
那六个僧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尤其好笑的笑话一般,集体呆立了片刻,又齐声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又是那矮胖和尚喝道:“师弟们,砍了这小子。”如果他们知道面对的人就是格毙自己师祖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动手。六个和尚都抽出兵器,把任成和林音围在了门口,林母此刻也顾不得害怕,拉了林音进屋,山里人朴实,也未关门,林父似乎还要去找猎刀来助拳。
林音进屋后还是盯着门口,心中却十分为自己领回家的任成担心,对面六个凶神恶煞的和尚,任成难道是神仙?竟然不怕。林父林母则更担心,任成万一,不是万一,是万万不敌恶僧,自己一家三口怕会首先遭难。心中悔不该没有早早躲去地窖。
三人正各自担惊受怕,屋内灯火闪了两闪又未灭,待烛火重新亮起的时候,三人目瞪口呆:那六个和尚不知为何,尽皆倒在门外地上,个个**。
呆了好一会,林音看着已经进屋的任成,瞪目结舌问道:“你是神仙?”
任成身负重伤,一直依靠着霸道的内力护住周身要害,刚才正是他出手瞬间制服了这几名恶僧,内力震动之后也微觉不适,暗暗调息片刻,才道:“这几个恶僧武功被我废了,今后和残疾人无二,明天找人去镇上报官吧。”他有心杀了这几名天一徒孙,却怕为山村惹来无尽麻烦,到时候和官府解释不清,便没有伤他们性命。
林家三人兀自吃惊不敢相信,但事实尽在眼前,不由得不信,对任成也更加客气起来。林音更是缠着任成问个不休。
一夜无话,第二天任成早早的和林家辞行,林父也已经和村里人报知昨夜之事。村子死伤十几口青壮年劳动力,这是从未遇到过的大事情,又有外来侠客擒住了凶手,自然早早有人去了官府。
林音昨晚丝毫没看清任成如何动手除恶,心中还有五分怀疑任成是神仙,缠了他大半夜,让他教自己仙法,可任成一直没答应。这见任成要走,便送他到村口,还是口不停的求教仙术。任成在纠缠下答应他,待他从亳州回来经过这里,再教他“仙术”,林音自是喜不自胜。
话说任成此去亳州乃是交付一件事物给父亲生前一位好友,并非十分紧要,但想着自己时日无多才紧着赶去。黄州离亳州并不很远,数日后便到了亳州,待见了父亲好友,交还物事后又被留宿了数日,这才往大林寺赶去。
这一日距任成离了林家村有将近一月,任成又到了此处。进了村子,任成却是瞪目结舌:那林家村哪里还有村子模样,满村残垣断壁,家家都被大伙烧过,漆黑一片,一个活人声音都没有。那林音家更是连残壁都没有,一片焦土。
任成不知发生何事,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仍未发现生人,却发现一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