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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不要脸!”
“……”
孙明艳被杜小喜气的肝疼的时候夏明喻匆匆赶了回来。
见着围在门口的人群夏明喻脸色一黑板着脸道:“都散了吧!”夏府的门房和护卫得了主子的话,一个个吆喝着开始赶人。
夏明喻看了眼瞪着杜小喜不撒盐的孙明艳,低声劝道:“你先回去,这事儿你别掺和!”
孙明艳见丈夫沉着脸,也不敢多留瞪了杜小喜一眼被丫鬟扶着慢吞吞的离开了。
夏明喻看向柳垚,两人相互打量着。
杜小喜扫了眼凤凰男,果然天下凤凰男都长了一张俊脸!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森么哒前提从来都是刷的颜值。
夏明喻长相有一种禁欲的美,和柳垚的安静的不同,他是个沉静的美男子。阴沉沉的,不苟言笑。
夏明喻大概是官做久了,身上带着一股子威势,这种威势会让人一下子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站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柳垚反而容易被忽略。
杜小喜不满的撇撇嘴,她家柳垚棒棒哒!
不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一个渣渣怎么配和她家柳垚比!
夏明喻首先开口对着众人道:“有什么话里面说。”说完便带头走进了夏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沉默着站在旁边的柳飞扇。
柳垚迈出大长腿,杜小喜和柳飞扇急急跟上。
花厅之中,四人落座。
夏明喻扫了柳飞扇一眼,“不知有何贵干?”
“自古婚姻乃两家之好,堂姐并无过错,夏大人休妻再娶未免仗势欺人!”
夏明喻自嘲的笑了笑,若他说现在后悔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信。
当初阴差阳错和孙明艳扯上关系,之后更是被孙家的人抓住把柄。这个把柄注定他不可能再成为九皇子一系的人,原本想做八皇子那边的暗线,却因为孙明艳怀孕只能休掉柳飞扇踏上八皇子的船。
当时他是满意的。
柳飞扇知道他太多的不堪,见证过他的落魄。他希望所有人用仰望的目光看着他,而不是柳飞扇眼中的平静无波。
彼时,夏明喻不知道那是真心相待的亲情。
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当时,嘉元帝对九皇子的态度和仇人差不多,虽然对别的皇子也是今天夸一句,明天打一顿。可接手了太子势力,占据了太子太多东西的九皇子,嘉元帝极其厌恶。而不是像上个月传来的消息,嘉元帝和九皇子一起祭奠太子。
不过,做了就做了,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后悔。
夏明喻知道休妻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只要柳家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他也会尽量满足。
柳垚接着道:“如今夏大人已经再娶,也不必说什么再续前缘。家姐自嫁入你们夏家生儿育女,侍奉婆婆并未作出任何对不起夏家的事情,况且当年夏家老太太去世,家姐是守过灵的。夏大人如今这么做未免不仁义!”
大商敬鬼神,尊神佛,对于身后事极其看中。妇人若是为公婆送过灵,守过孝,在列祖列宗前面露过脸。除非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人家就不能休弃。
夏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柳飞扇用心侍奉,去世后亦是守了三年孝,夏明喻休妻明里暗里被多少人议论。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自缢而亡
提到辛勤供养他长大的寡母,夏明喻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平静无波。
“所以,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柳垚看了眼柳飞扇道:“家姐并未犯七出之条,既然感情不再,那就和离吧!”
“可。”
“家姐的嫁妆我们要带走,至于用掉的就折成银子,想来夏府尹不缺这几千两银子。”
柳飞扇出嫁的时候带的嫁妆不少,不过这十多年已经花的七七八八,特别是夏明喻刚入仕的几年上下打点花的全是柳飞扇的嫁妆。毕竟柳家在仕途上照应夏明喻一番已是不错,银钱之事最终要靠自己。如今夏明喻功成名就自然不会在乎那几千两银子。
“好。”
“两个孩子我们带走!”
一直平静无波的夏明喻猛的抬头看向柳垚,最后视线落在不言不语的柳飞扇身上。
夏明喻定定的看向柳飞扇坚定的道:“这不可能!”
“我夏家的孩子没有交给别人养的可能!”
“既然夏大人如今已经有了娇妻爱子又何必强留两个孩子……”柳垚还要再说下去便被柳飞扇直接打断。
“我有些话和你说。”柳飞扇今日第一次抬头直直的看着夏明喻。
夏明喻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良久道了声‘好’。
两人站起来一前一后朝院子外走去,夏府的路两人走过千百遍,今日却无比漫长又短暂。
走着,走着,穿过花园便到了柳飞扇以前住的地方,如今宽大的院子也不过两个小主人。
院门大开,八、九岁的女孩点着三四岁的男童的脑袋说着什么,男童抱着脑袋委屈的走来走去。
柳飞扇遥望着女儿和儿子脸上不禁带上了笑。
夏明喻看着柳飞扇的笑脸眼前晃了晃开口道:“他们生活的很好,留在这里不好吗?”
柳飞扇嘴角的笑一滞,抬头看向夏明喻,淡淡道:“你有那么多孩子,我只有他们两个,何必还有跟我抢呢?”
夏明喻胸口一片沉闷,张了张嘴还是道:“他们跟着你能有什么好日子?柳家如果让你再嫁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不会再嫁人了。”
“族里不会答应!”
“你何时又在乎族里的意见了?”
柳飞扇突然笑出声,“你今天也很好笑,竟然会找这么多理由了。”
擦掉眼角的泪珠,柳飞扇深吸一口气“床底下盒子里的信在我手里,孩子跟我走,信给你。”
夏明喻猛的抓住柳飞扇的胳膊,“你怎么会?”
柳飞扇挣脱开来,“我只是想要孩子罢了。”
夏明喻直直的看着垂手的柳飞扇,良久深吸一口气,“好!你带走!都带走!”
柳飞扇猛的抱住夏明喻的腰,喃喃的问:“你怎么没能坚持下去呢?”说完不等答案直接快步跑向院子。
泪珠在太阳下一闪而逝落入满地残雪中消失不见。
夏明喻看着走到院子里和一双儿女抱在一起的前妻,心里酸酸的,好似母亲离开时候的感觉。
倏而,夏明喻自嘲一笑,他什么时候也会怅然若失了。
柳飞扇拿走了信,那些信柳家是否知道?会不会真的换回来?
这些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柳飞扇跑到门口,院子里正在训弟弟的小姑娘已经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惊喜的欢叫一声“娘!”便奔了出来。她身后依旧抱着脑袋的男童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母亲他也跟着姐姐奔了出来。
柳飞扇蹲下身抱住跑过来的儿女,笑着拿着帕子不停的给女儿擦泪。
夏锦绣抱着母亲的胳膊连连问道:“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娘你还走吗?娘你终于回来了!”
柳飞扇温柔的笑着哄着一双儿女,许久三人才眼睛红红的停下来。
柳飞扇摸摸儿子头顶的抓髻,笑着问道:“以后和娘生活好不好?娘带你们去姥爷家。”
夏锦秋抬抬脑袋一脸好奇“姥爷?”
柳飞扇点点头,“对,京都的姥爷家,姥爷家有两个小表哥和秋秋玩。”
“那秋秋跟娘去姥爷家,家里一点也不好,有个大着肚子的胖女人经常来骂姐姐,家里一点也不好玩!”
柳飞扇看着身旁的女儿道:“绣儿?”
夏锦绣抱紧母亲的胳膊笑着道:“当然娘和弟弟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呀!”
……
夏明喻签了和离文书和由柳飞扇抚养两个孩子的文书,柳飞扇多年的老嫁妆被一一装箱,用掉的部分也用了大笔的银子补偿。
等着嫁妆搬上了船柳垚便打算带着柳飞扇和两个孩子回京都。
“等等!”临出门前夏明喻冷着脸看向柳飞扇。
他已经去看过床下的信已经没了。
柳飞扇手下意识的抓紧,见女儿眉头皱起才反应过来赶忙放开。
夏明喻冷声提醒道:“信!”
柳飞扇抬头,“等着我和孩子到了京都就给你送过来。”
柳垚和杜小喜疑惑的看着两人,脸上俱是‘信?什么信?’的迷茫感。
夏明喻定定的看向柳飞扇,不紧不慢的道:“那锦秋就先留下来陪我住些日子,等着过些时候我再把他送到你岸边。”
柳飞扇直接俯身把儿子抱紧怀中,脸上满是泪的看向夏明喻,哽咽出声:“我们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夏明喻看着泪流满面的前妻和双双怒视他的孩子,突然觉得一切没了意义。
沉默之中,孙明艳挺着‘双胞胎’孕肚快步走了过来。
见着柳飞扇带着两个孩子还赖着不走,想到她搬走的一箱箱的东西当即怒了,“你怎么?”
柳飞扇灿然一笑,“这就走!”
“夏郎,后会无期!”
柳飞扇挺着脊背抱着孩子缓步离开,眼中一片朦胧,好像他们母子三人的未来。
她想,不是不爱。
新年刚过,三年过往未完,家家户户门前都是光秃秃的一张红底黑字的春联也没有。
寒风呼啸中,一行人迎着北风朝京都驶去。
还未到青州府运河已经结了冰,一行人转乘马车缓缓进京。
紧赶慢赶的一行人不知道他们下船乘车没多久便有一队没人马围住了夏家。之后凭借着几封信件,夏明喻一家很快被定罪。
流放闽南,永不叙用。
随后,夏明喻在判决下来之后在牢中自缢而死。
柳飞扇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在京都的新宅子里落脚。
看着院中追赶着跑来跑去的儿女柳飞扇心里一阵顿顿的痛。
如果说有谁错了,那肯定是她。
如果她没有贪心的想要两个孩子,如果她没有动那些信。
可惜,没有如果。
……
安排好柳飞扇后,柳家的生活渐渐回归正轨。
杜小喜和柳垚并不知道夏明喻的死是柳大伯的手笔,两人见柳飞扇着素衣为夏明喻守节,劝过几次节哀之后亦不好再说些什么。
对于柳飞扇和夏明喻之间的事情,杜小喜刚开始以为是渣男喜新厌旧,凤凰男一朝得志的狗血故事。可随后看着两人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什么让他们成了这个样子。
自以为多愁善感的杜小喜也忍不住感叹两句,郁闷了好几日。
冬日里难得暖阳,杜小喜带着小繁荣懒洋洋的躺在窗前的软榻上抱着睡懒觉。
柳垚进屋便见两人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小繁荣的哈喇子流了母亲一胳膊。
脱了鞋爬上床,直接把脚伸进被被子里暖着。
柳垚静静的看着睡着的两人,眼角眉梢带着浅笑。
把小繁荣的睡姿摆正,让小家伙的口水不再留在母亲身上。杜小喜头上绑着的发髻也被柳垚小心翼翼的拆散。
给杜小喜擦干净脸上薄薄的汗,柳垚伸出手细细描摹杜小喜的脸庞。
真是个傻丫头,别人的悲伤欢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何必因为被人的不幸而胡思乱想。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柳垚释然一笑。
拖着鞋子下了床,直直走到杜小喜的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胭脂眉笔。
回到床上,柳垚小心的挽起杜小喜的袖子,纤细合度的手腕上直直立着一道细长的疤痕。
轻轻在疤痕上吻了一下
柳垚手指沾着嫣红的胭脂在杜小喜的小臂上轻轻移动。
一副梅枝图缓缓展现。
杜小喜醒来的时候柳垚已经躺在她旁边睡着,抬手肉眼的工夫看到手腕上的东西杜杜小喜心里甜蜜的恨不得打滚。
嘴里却忍不住小声抱怨,“讨厌死了,袖子放下来全沾衣服上了,一会儿还要换衣服!”
杜小喜和所有女人一样爱美,比如明明家里养着孩子不敢涂脂抹粉,不敢带首饰,梳妆台上各种东西却是堆的满满的。
杜小喜手腕上那条去不掉的老疤,简直就是杜小喜的心头恨,虽然这几年已经不会再唠叨丑丑哒不好看啥的,夏日里大袖的衣裙杜小喜却是很穿。
杜小喜的小心思柳垚明白,只能时不时在手腕上画个花儿逗她开心。
虽然杜小喜觉得画眉涂唇啥的更有情趣。
……
柳垚销假继续回翰林院上班,杜小喜再次回复了往日的悠哉生活。
不过,没悠哉两日便被苦着脸回家的繁星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