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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一派系的人。
“诓我去的那个捕快崔明呢?可找到了?”
芸娘觉得这个人很关键。
哪知道她一说。林云飞的脸更黑了。
“找到了,他已经认罪了。”
芸娘听林云飞说对方认罪一挑眉,怎么会这样容易认罪?
“他承认是奉了我的命令去铺子接你,就是因为郑师傅说过下两次比赛会拿出绝技来,要和你一较高下,说你听了很害怕了,怕自己赢不了,然后把我找到铺子,把情况告诉了我。”
“说我知道了情况,也很担忧,最后和父亲一商议,为了不让你输,所以才起了杀人灭口的心。”
“我派他接你去三里铺,又把郑师傅诓去了没人的院子,由你去和郑师傅谈,而他是把风的。”
“他说你开始是威逼利诱郑师傅,说我们父子许了他好处,让他假意输掉,到时间给他一大笔的银子,让他过好日子,结果郑师傅不从,你又威胁他说,我们父子不会让他好过,就像收拾了白家一样,要收拾他,说郑师傅害怕求饶,结果你去丧心病狂,生怕郑师傅的厨艺比你好,生怕你会输掉,就在茶杯内下了毒,诓郑师傅喝了下去。”
“等郑师傅发觉自己中了毒,要奔过去找你算账,我生怕会有人发现,夜长梦多,又怕有人会出现救郑师傅,便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匕首使劲的扎了他几刀,你身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等郑师傅死了,确定郑师傅没了气息,你才吩咐崔明离开,让他回来给我们报信。”
林云飞把崔明的说词说了一遍。
呵呵。
芸娘笑了下,这说词漏洞百出,自己既然存心杀人,又怎么会不跑掉,一身的血还正好让捕快看到,这说不通。
“他就没说那些捕快为何去的那样及时?”
芸娘好笑的问着。
“说了,说是他走的时间觉得事不对,生怕会闹出人命,就偷偷的给捕头送了信,要是没事就好,有事的话,也让坏人脱逃不了干系。结果你却杀了人,让他很是害怕,即便他害怕我们父子和你,怕我们会对他杀人灭口,他又良心发现,觉得郑师傅枉死,心内不安,便出来作证,他说即便他有罪,也是听从我们的安排,他愿意认罪,哪怕事后我们不放过他,他也不想后半辈子良心不安,不想和我们这些心肠歹毒的人为伍。”
林云飞也有些无奈,这崔明是对方的人,安排好了这颗棋子,他们想让对方改变说法,那是不可能的。
“倒是打的好算盘,从郑师傅那日找我,就开始谋划,我说他那日怎么那样高调。我还以为是他不服气我是个女子,原来是有意安排,做了我的菜,引起矛盾,再那样一说,别人肯定都以为是我小心眼,斤斤计较,然后又怕自己技不如人,所以才起了杀心,那么多人听到了,都能作证,说我和郑师傅有矛盾,我想赖都赖不了,又安排了崔明这个证人,让我想辩解都不成,只是我就不懂了,郑师傅是他们的人吗?为何会甘心求死呢?”
芸娘始终没想通郑师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查过,郑师傅和白家并没有关系,应该不是他们的人,说来这点我也奇怪,他就算惧怕白家,也不该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明白。”
林云飞也充满疑惑。
“他们是不是还找了张家的人出来,说我会用药,会下毒?”
芸娘突然这样说了一句,她能感觉到她说完这句话后陈致远的后背肌肉僵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林云飞惊讶,他也是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说呢。
“听郑师傅的话听出来的。”
芸娘一直很奇怪郑师傅说的那句你会用药?还说真假都无所谓,只要有人信就成,那肯定是有人查出自己会用药,而自己来这里后用药下毒就那一次,是对张大壮和田桂花用的,对方要找自己会用药的证人,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而刚好二人都对自己恨之入骨,不趁机出来陷害自己才怪。
“是的,你那个兄长出来作证了,说你会下毒,会用药,曾经害过他们,不过他的那个媳妇并没有一起来,好像是不愿意出来作证,倒有些奇怪。”
林云飞并不是很担心张家。
芸娘倒是一愣,田桂花竟然没出来作证,真是奇怪,难道真是那次吓到她了?她倒是老实。
陈致远心里有些不安,他是知道芸娘会用药的,确实对张大壮二人下过毒,并且郎中查不出毛病。若是现在旧事重提,即便将来芸娘洗脱了罪名,那芸娘也落个个不好的名声。
“现在他们人证物证都有,就等着拿下我,要我招供,然后把你们都拉下水。林大人有没有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芸娘知道她现在不可能无事回到赵家,必须等这件事解决了才成。
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晓得会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奶奶和姥姥都年纪大,自己真怕她们受不住。
林云飞默然,父亲的意思是现在最好先把芸娘送进衙门,然后找人看管起芸娘,这样他对外好有交代,毕竟芸娘是嫌犯,再则,他们的人看起来,对方也不能下手,保证芸娘的安全。
看林云飞沉默,芸娘心内有些明白,他肯定很为难。
“我家里那边能不能瞒着,就说镇子上有事,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芸娘更怕赵氏承受不了,会做出傻事。
林云飞沉思了一下,道:“我这就派人把你舅舅接来,就说府衙来了一位大人,听说了你的手艺,非要一天三顿外加宵夜吃你做的不可,这样你就不能回铺子去住,得随时听候差遣,大人得住几日,等过几日你才能回去,想来他们就是怀疑,看你无恙,也不会担心。”
林云飞同意了芸娘的想法,他也不想赵家知道了消息乱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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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章 师傅的身份
林云飞说的法子倒是可用。
“这样好。”
芸娘点头,只要家人不会担心,过后自己再向他们解释。
“芸娘,明日周大人就到了,怕是明日就有人会击鼓鸣远,我父亲要升堂,他肯定要作陪,到时间你就得上堂去。”
林云飞有些担忧的看了芸娘一眼。
“去大堂我倒不怕,问题是现在的情形对我不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还有人证,现在兄长你要赶紧派人去查崔明,只要拿到证据,证明他是陷害我们,这样的话,他的证词就不足为信,再派人仔细调查郑师傅,一定要弄明白他为何甘愿受死,明白了原因,找到了证据,这事就好办了。”
芸娘明白自己肯定要上堂了,不然对方不是白安排了。不过她觉得还是要先把证据找到,把情况掌握在手中,这样才不会怕,虽然事情他们都想明白了,可没有证据的话,说什么都是白搭。
“我都已经派人去了。”
林云飞早就安排了,只是想查哪那么容易。怕是得费时间,还得费一番力气。
“现在看来人证他们倒是找出来不少,物证的话,就只有那把匕首了,除了崔明以外,没有人能证明那匕首是我的吧?能不能顺着那把匕首去查一查,看看那把匕首出自哪里,若是能找到线索,证明匕首不是我所有,那崔明的证词是不是就不能成立了?”
芸娘问着林云飞,也包好了陈致远的伤,陈致远脸红着穿上了衣裳。
“这倒是,云飞兄,那把匕首倒是个线索,只要出现过。就必定能查到出处,现在那把匕首既然被当做了物证,进了衙门,想必你能接触的到,就劳烦你派人去查一下了。”
陈致远同意芸娘的想法,觉得这也是个线索。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
林云飞觉得二人的话也不无道理,说不定真能查出来什么呢。
“那我们现在就只能等着结果了,我呢?兄长怎么安排?一会儿见完了我舅舅,是在这里呆着,还是要去大牢?”
芸娘的脸色很平静,对于去大牢,她并不反感,只要能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即可。
听芸娘这样一说,陈致远看向了林云飞。他是不会让芸娘去大牢的,若是林云飞敢让芸娘去大牢,他就把芸娘带走,谁知道芸娘到了大牢,会不会遭受陷害。
林云飞显然是明白二人的意思,他有些为难,虽然他和他的父亲都非常清楚人不是芸娘杀的,可现在芸娘却是唯一的嫌犯。芸娘和他们讲诉了事情的经过,郑师傅是自己求死。自己喝的毒药,自己的拿匕首刺的自己,可这话说出去有几人能信。
他父亲的意思是要芸娘去大牢呆一晚上,然后派人保护她,确保她无事。毕竟嫌犯在外面,别人说起来不好听。
可陈致远肯定不会同意。不由他自己看着,他肯定是不会放心的。
再则从他的内心来说,他也不希望芸娘进大牢去,毕竟芸娘是受了他们父子的牵连。
“你今晚就歇在这里,这里离衙门近。等明日升堂的时,我们再送你过去。”
林云飞下定了决心,芸娘不是犯人,那就不能像对待犯人那样对待她,进大牢是多晦气的事,谁知道会遭遇什么,她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有责任保护她,不让她进去受委屈。
“多谢云飞兄。”
陈致远道谢,他知道林云飞这样做是冒了风险的。嫌犯不进大牢,这说出去对林大人的名声可不利,有可能会落一个包庇罪犯,无能的评价。
林云飞去安排事了,芸娘也拿过了丫鬟送来的新衣裳,换了一身衣裳。
衣裳是换掉了,可身上那灼热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换衣裳就消退。
这事对芸娘的冲击被芸娘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安排停当,三人又重新落座。
“致远,你家里可安排妥当?”
林云飞又问起了陈致远。
“我已派人回去通知了祖父和父亲他们,说最近有事,先不回去。有你派的人守着,应该无事。”
陈致远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不过他的家人并不是对方的目标,现在他们主要心力在芸娘身上,芸娘才是最危险的,说不定今天夜里就有人来这里袭击芸娘呢,他必须亲自守着。
“致远,你身手那么厉害,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身手我就不愁了,现在可用的人不多,哎,对了,不知你的师傅?”
林云飞转着茶杯,隐晦的问起了陈致远的师傅,以前他就想问来的,只是那时间和陈致远的交情不够深,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芸娘也看向了陈致远,陈致远的师傅应该是个高手,不过她并没有问过,不是很了解。
陈致远却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林云飞会问这个。
“我师傅他老人家在京城呢,说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他老人家了,可惜他不在镇子,要是在的话,他倒是能帮我们良多,云飞兄实在对不住了。我即便是现在联系他老人家,远水解不了近火,他老人家也是来不了的。”
陈致远有些歉意,师傅武艺高强,当今世上没有几个能比的,师傅若是在,他就不用这样愁了,可惜师傅离的太远,他也无法。
林云飞问完以后一直在观察陈致远的表情,陈致远说起他的师傅除了尊敬和亲切以外并没有别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师傅的底细吗?
“致远不必觉得抱歉,我只是觉得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那他老人家一定是世外高人,心内很是仰慕,盼着有机会能见上一见,所以才出口问了一问,你不必介意,只是不知他老人家进来可好?在京城做什么呢?”
林云飞先说了他的孺慕之情,接着又问起了他在京城做什么,像是随意聊天一样,说完还喝了一口水,用来掩饰自己。
“哦。”
陈致远哦了一声,才接着道:“师傅他老人家啊,他和我说过,他在京城给一户人家做护院呢。就是做看家护院的活。身子骨还行。”
陈致远的话,芸娘的反应不大,只是觉得那样好的身手,却只当个护院,未免大材小用了。
而林云飞却不同,他喝到嘴内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然后顾不得自己失态,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致远,好像他说了多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这样的林云飞是芸娘从未见过的。
即便是很大的事,他也从未如此失态,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还是陈致远师傅的身份不如他讲的那样简单?
“云飞兄,这是怎么了?”
陈致远也不解林云飞的反应。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没有啊,师傅就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