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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女遵命。”
芸娘行礼点头。
“花芸娘。即便崔明的话有不对的地方,可你是杀人疑犯,张捕头要带你回衙门时,你怎可拘捕,还联合人打伤衙门捕快,要知道这可是重罪。”
周大人又说芸娘的拘捕之罪,至于崔明的说词有漏洞,刚好给他时间让他缓一下,想想该如何应对。
“回大人,民女并无杀人,乃是清白的人家,那张捕头就要抓民女,并且要给民女带枷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民女自然不肯。他若是说要民女回衙门协同办案,或者是要问民女话,让民女说清楚事实,民女定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可他那样分明是要把民女当杀人犯抓起来,那时间一没报官,二没有核实情况,不报大人,不找仵作验尸,他也没有公文,就抓民女,民女当然不从,若不是陈家小哥刚好到来,怕民女就死在他们的刀下了,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捕快就可以肆意行事不成!”
这些早就说好了的,芸娘自然说的理直气壮,那些捕快一不是当地衙门的人,二没有捕文,自然不能平白抓她。
“牙尖嘴利!那陈致远不过一个山村野汉竟然会拳脚,敢伤了捕快,莫非是想造反不成!来人,于我拿下。”
周大人现在做事也没了章法,芸娘太能辩驳,并且她说的还有一定的道理,他想先拿陈致远开刀。
“大人这话不对,自古民间有高手,又有那条律法规定平民不可习武,大人往我们身上扣造反的帽子,岂不是存心置我们与死地。”
芸娘的神色严肃起来,这样的朝代,一旦和造反联系上,那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大人,在下会些拳脚只是为了防身而已,这并不违反朝廷律法,而和捕快打起来也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更是为了自保,在下并无过错,也没有犯罪,总不能刀架脖子让他们杀,大人这样咄咄逼人是何道理,难道衙役就可胡乱行事,胡乱冤枉人,杀人,这是要不给我们活路吗!”
陈致远身躯站的很直,比起芸娘来,他更沉稳,更有气势。
周大人看着二人心内暗叹了一口气,怎么他手下的人不像这二人,那就不用自己在这里挑大梁了。
“即便你们不算造反,可不管如何,你打伤衙门捕快就是不对,他们有公务在身,你不说协同,还破坏,论罪该打,现在打你二十大板,你服也不服!”
周大人论陈致远的罪。
“在下不服,敢问大人,那张捕头可是带着您的批示去抓花芸娘的,可是您派他们办案,让他们拿刀杀我们的。”
陈致远问的是林大人。
林大人摇头,道:“本官并无批示,他们乃是私自行动,做为衙门的捕快没有批文私自拿人,还对百姓动刀威胁,岂不是欺压无辜,百姓反抗乃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无不可。”
周大人知道林大人会和自己唱反调,这公堂上的衙役都是他的,听从他的吩咐,自己本来派了不少衙役来,可大部分都被陈致远给打伤了,并且伤的不轻,有几个还躺在牀上呢,现在他虽然官大,却没几个能用的人,以至于在大堂上都支使不动人。
“大人,这是要包庇他们?”
周大人脸黑的不行,张捕头确实没有公文,私自抓捕芸娘确实不占理,可他们哪想到这些刁民这样蛮横,不但大胆拘捕,还反过来打伤了他们,让一切变的被动。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只是以事论事,并无偏颇,更谈不上包庇。”
林大人把周大人的话顶了回去。
“好!这事暂且不提,那张捕头无有公文乃是他的不是,陈致远打伤他们可以说是自保,可花芸娘的嫌犯之名逃脱不了,即便郑师傅死的位置不符合崔明说的,可谁知道那郑师傅的尸体有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被人移动,这些都有可能,况且还有物证,她花芸娘想狡辩逃脱,不可能!”
周大人又往回说。
“是,大人,属下离开之时花芸娘并未离开,肯定是她动了郑师傅的尸体,就是为了今日大堂的狡辩。”
崔明急忙点头,附和周大人的话。
“大人说物证,那把匕首不是民女所有,谁能证明是民女的?”
芸娘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那把匕首,别人都没有见过,怎能赖在自己身上。
“花芸娘,你只说那匕首不是你所有,那这件物证该是你的吧?”
周大人示意人把物证拿了上来,指着上面的两件东西,对芸娘说着。
看着那呈堂的两件物证,陈致远眼孔搜索了一下,明明只有一件物证的,那另一件哪里来的?
芸娘则瞪大了眼睛,心内翻滚不止。
另一件物证乃是一条帕子。
那帕子的用料一般,上面绣着一朵祥云,下面则绣了一个芸字。绣工并不是多好。
那白色的帕子上还沾染着血迹。
这?
这帕子怎会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花芸娘,这帕子是不是你所有?”
周大人看着芸娘的表情,眼内闪过了一丝的满意。
“是。”
芸娘点头,她辩驳不得,这帕子确实是她的。
“这帕子出现在命案现场,就在郑师傅的旁边,这上面的血迹显然是你杀完人用来擦手上的血迹,擦完丢弃的,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周大人就知道这帕子一出花芸娘无从抵赖,岂不知他还有后手,还有证人,必然会把花芸娘置于死地。
“大人,这帕子确实是民女所有,是民女同庄的兰花所赠,可就在前些日子这手帕便丢了。”
芸娘说话的同时心一直沉,一直沉。沉到了无底深渊。让她心惊,更让她心颤。
怎就会这样巧?这帕子怎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芸娘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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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章 怀疑
芸娘说帕子丢了的话一出,堂上的气氛就变了。
“丢了?哈哈,这说法真让人可笑,好,本官问你,帕子你丢在何地?何时丢的?可有证人?”
周大人笑了一声,带着讽刺的问着。
“帕子应该是在民女的屋内丢的,民女不知是何时丢的。”
芸娘说的是实话,这帕子她用的时间并不多,几乎都是在她屋内放着的,后来帕子不见了,她还奇怪,她确实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丢的,当时她问了家里人,家里人都说没拿,她还奇怪了下,现在看来,这帕子是被人偷去了,会是谁呢?
“笑话!说不出来丢在何地,何时丢的,现在它作为物证呈堂,你却说丢了,明显是推脱之词,你是在愚弄本官吗!”
周大人呵斥芸娘。
“大人,这帕子丢的事,赵家人皆可证明。”
芸娘心里虽然乱,可表情看上去和刚才并无太大的区别。
“赵家皆是你的亲人,不可为证。”
周大人驳回。
林大人和陈致远心内都沉了一下,芸娘说不出帕子丢了的事,现在情形又开始对她不利了。
“大人,这帕子虽是花芸娘的,可她言说帕子丢失,再则那崔明的说词也有漏洞,不如今日就先审到这里,等人证物证齐全再接着审理可好?”
林大人决定退堂。
“不可!这花芸娘是个奸诈之人,今日不能将她绳之以法的话,来日她还不知道会如何狡辩,她虽然巧言令色,可也是贱皮贱肉,不动大刑如何肯招。来人,给我上夹棍。”
周大人此刻如何肯退堂,直接要动刑。
“大人不可!”
林大人急忙阻止。
他一阻止,那些衙役就不敢动了,面面相觑,只等自家大人吩咐。
“大人。刚才那张大壮,我看大人可的打的很得意,怎么一到花芸娘这里大人就不动刑呢?两样对待,大人还敢说没有私心吗!”
周大人沉下了脸。
“这花芸娘虽是民女,可这案子还有漏洞,现在还不能定为杀人疑犯,她还要参加镇子上的美食大赛,这刑一用上,她人就废了。即便日后证明她是清白的。又能如何,比赛她也参加不了,这是镇子的损失,还是等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她是杀人凶手,到那时间她若是不认,再动用大刑不迟。”
林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芸娘用刑的。
“林大人!”
周大人的声调高了起来,显示着他的不满。
“周大人。”
林大人的声调虽然不高。可神色却寸步不让。
周大人看了那些捕快一眼,那些人没有敢动的。即便里面有向着白家和他的,可现在却不敢出来,因为还是林大人的人站了多数。
今日林大人强硬的和他作对,他不发话对芸娘动刑,还真就没人敢打芸娘。
想到这里,周大人更恨陈致远。要不是他,自己那些手下如何会伤,有他们在,说不定现在花芸娘早就被打废了。
“好,今日本官卖大人一个面子。大人退堂可以,何时重审此案,大人要给个日期,不可一再拖延。”
周大人退步了,这毕竟不是他的地盘。
“三日后。”
林大人选了一个日子。
“不可,此案要尽快审理,明日吧。”
周大人不同意,越拖延他怕对方发现的线索越多,对他不利。
“那就明日重审此案。”
林大人也让了一步。
周大人勉强点头,今日还是让花芸娘逃过一劫。
“林大人,这花芸娘不管如何说也算是疑犯,不可放跑,要收押在监。”
周大人又提出要关押芸娘。
“大人不可,花家芸娘并不是嫌犯,就像大人说的,本案疑点重重,还待审理,怎可收监,这样外人会以为花芸娘是杀人犯,对她名声有损,还望大人开恩。”
陈致远急忙求情,其实他说的还是表面,主要是现在不知道衙门内还有没有周大人和白家的人,若是把芸娘收监,万一有人去监牢下了黑手,那可就遭了。
林大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况且儿子一再交代,决不能把芸娘收监。
“大人,若是不收监可于法不合,若是跑了罪犯,大人可担当的起吗?”
周大人带着淡淡的威胁。
“大人,花芸娘还不是要犯,暂不收监,就安排在官衙,由本官看管,以确保无恙,如何?”
林大人语带相商,可神色却很坚定。
“若是疑犯出了事呢?”
周大人逼问。
“那就由下官一力承当,若是花芸娘不能到案或者是跑了,丢了,本官便不要头上这顶乌纱。”
林大人掷地有声。
“好,既然大人这样说,那本官也没有什么好的了,今日就先退堂,明日接着审案。”
周大人阴测测的笑了。
“明日继续审理此案,来人,退堂。”
随着惊堂木响,林大人退了堂,这期间芸娘一直没说话,显得有些呆愣。
直到她随着陈致远进了衙门的后堂,进了客房,她还没缓过神来。
林大人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因为要避嫌,不过林云飞却在客房内等着他们。
他并没有问二人堂上的一切,显然是已经有人报给他知道了。
“芸娘。”
陈致远有些不安的叫了一声,芸娘的状态有些不对。
“致远哥。”
芸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林云飞也不解,不是说芸娘已经好了许多吗?怎么又像失神了一样。
“没事,我在想那条帕子。”
芸娘起身一直在想那条手帕,这里面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如何?可想起是怎么丢的了吗?”
陈致远问着,他相信芸娘说的是实话。她不会捏造谎言的。
芸娘的神色暗了下来,还带着一丝的悲伤。
“那帕子是兰花给我的。过后家里日子好了,我买了许多的帕子,就很少用了,一直放在屋内,何时丢的我并不清楚,可也记得一个大概的时间。方才我仔细想过,赵家没有人会动我的东西,而花家人并未进过我的屋子,也不会是他们,而那段时间进过我屋子还呆了不短时间的只有一个人。”
“是谁!”
陈致远和林云飞异口同声的问着,找出这个人,很多问题说不定就解开了。
“月香。”
芸娘淡淡吐出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冷,心里也有些冷。
“月香?”
林云飞不知道这个人。陈致远却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她?
“你知道这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