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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理绿姑的白眼,郝幼潇娇笑着穿窗而出拉起李初一就跑,沿途引来无数暧昧的眼神,一直跑出玄冰寒狱的边缘能看到雪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松开李初一转身俏生生的望着他,红彤彤的脸蛋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我。。。那个。。。我。。。”
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看着佳人渐渐不耐的脸,李初一一咬牙大声道:“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真是我媳妇儿!”
“你说呢?”郝幼潇问道。
“我。。。我不知道。”
肩膀一垮,李初一颓丧的道:“我忘记了,我忘了你是谁,也忘了叶之尘和沐雪晴是谁,还有很多人很多事我都忘记了。本来我以为随着生机的恢复我能一点点想起来,结果这一次回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我。。。”
“我知道,我没怪你。”
拉着李初一坐在雪坡上,郝幼潇心疼的摩挲着他的脸柔声道:“你出了问题,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很着急,但我们没人怪你。叶叔和晴姨一直在和我二哥商量法子,我师父也经常过去帮忙,你放心,有我师父和我二哥在,就算你变成傻子他们也能把你治回来,只是还需要时间,你不要着急。”
“郝二爷。。。这个,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初一脸色发绿,他宁可死也不想落在郝二爷手里。
不料姑娘忽然气恼起来,斜眼看着他轻哼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装的,你怎么可能记着我二哥四哥却把我给忘了呢!死胖子,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装的?”
两指一捏揪住耳朵,另一只手把玩着两颗黑乎乎的丹丸,郝幼潇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初一,直把李初一看得浑身发毛举起手连声保证。
“我对天发誓,我真不是装的!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漂亮一媳妇我都能给忘了,我。。。我他吗感觉比谁都亏得慌!”
熟料姑娘的脸色又喜了起来,揪住的耳朵也变成了轻轻的揉捏,脸色娇羞的问道:“你刚才说我漂亮,是真心的吗?”
李初一立马猛拍胸脯:“真的,比真金还真!就像我是男的小二黑是黑的一样真!”
结果姑娘的脸又变了,阴阳怪气的道:“小二黑现在可不是黑的,人家黑毛白毛都有!”
李初一都快哭了,一拍大腿猛然起身,抬脚便要离去。
郝幼潇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玩大了,赶忙拉住了他:“你干嘛!”
“我他吗这就去把那狗崽子给染回来!”
李初一悲愤回头,泪汪汪的小眼神让郝幼潇狠狠一呆,随后又是一顿花枝乱颤。
李初一彻底无语,深感道士所言非虚。
道士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快,李初一感觉道士说的浅了,这哪儿是翻书啊,电光火石在这面前都跟龟爬差不多!
拉着李初一重新坐下,郝幼潇不再逗他,微笑着柔声道:“那你给我说说,你都记得什么。我感觉你忘掉的东西并非巧合,说不定能从你记得的事物里找到原因。”
“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那你帮我分析分析!”
李初一精神一振,略略组织了一下后说道:“我记得臭道士,也就是我师父,还有余瑶和。。。”
“你记得她,却不记得我吗?”
话刚起头就被打断,郝幼潇幽幽的看着他,没有生气,可眼神里的伤感却让李初一心里一揪。
张嘴想要解释,却被郝幼潇轻轻按住,微微摇头柔声道:“不用解释,是我不好,余姐姐的事确实很悲惨,我听到后也很为她伤心。是我不好,不该打断你的,你说吧,我保证一言不发认认真真的听着!”
心脏狠狠跳了几下,李初一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异样的冲动,很想一把搂住郝幼潇狠狠亲上几口。
真想不通这么古灵精怪又乖巧懂事的奇女子自己是怎么傍上的,莫非真是得了道士的某种秘传,只是自己现在忘掉了呢?
李初一眼中的灼热郝幼潇怎能看不见,顿时俏脸羞红的低下头去,可半天不见某猪动作。
“你干什么呢?”闻声抬头,见李初一一个深呼吸接一个深呼吸的猛喘着,郝幼潇纳闷儿的问道。
李初一面色微窘,佯装无事的说道:“没事,这里空气好,我多吸两口补补身体!”
郝幼潇的脸色更古怪了,忽然想到了什么,美眸向下一瞟脸色顿时更红了。
李初一被人瞧破了真相也尴尬万分,心里暗骂都怪道士不好,小时候逼着他看了那么多秘术宝典的让他知道了太多的事,这才出了大糗。
干咳了两声,耐下冲动,李初一开始娓娓道来。
凡是能想到的事一一说出,甚至连很多私密的心事也和盘托出。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在郝幼潇面前这般没有防备,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抖了出来,说着说着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道士的死,余瑶的亡,紫鸢被并入三界情网,五个小鬼被炼入绝仙剑中,沐雪灵对自己跨越时空的守护,外公不惜一死的保全,还有自己充满了阴谋算计的身世,以及其他很多很多相关的不相关的牵连之人。当这些压在心底深处的事情被重新翻腾出来,一张张逝去的容颜跑马灯一样的流过眼前,李初一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疼,原来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快乐的小胖子了,修行的动力从懒得走路而飞上天空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在恩恩怨怨中挣扎求生。
原先不疼,是因为不去触碰。
今天一一想起,痛入骨髓。
第1310章 我没听清
时间悄然流逝,李初一慢慢停止了回忆,两人的手不知何时握在了一起,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掏出绣帕替李初一拭去泪痕,自己的脸上的泪迹却置之不理,郝幼潇深情的看着李初一,眼中溢满了心疼与怜惜。
李初一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几声后仰头望天。在一个姑娘面前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丢份儿,李初一暗暗自省,可心里的压抑却舒畅了很多。
看见他的脸色,郝幼潇略一琢磨便猜到了他的心思,暗地里很是好笑,脸上则做出羞恼状娇嗔道:“把我都说哭了,丢死人了,还不赶紧给我擦擦!”
“哦哦哦!”
李初一虎头虎脑的就要拿袖子去蹭,郝幼潇这回是真气笑了,把绣帕往他手里一塞没好气的道:“用这个!”
“是是是!”
笨手笨脚的擦了半天,末了捏着绣帕按在姑娘的鼻子上。郝幼潇愕然望去,却听李初一傻乎乎的问道:“不擤擤?”
砰~
梆!
“哎呀!”
一段不怎么和谐的杂音之后,李少侠揉着后脑勺满脸凄苦。
刚才气氛好好的,怎么这小娘皮又犯病了呢?
“你啊你,还是这么笨!”
一把夺回绣帕,郝大小姐瞥了眼李初一气哼哼的道:“还以为人瘦了能聪明点,原来一点没变,还是笨得像猪!”
“是是是,我错了,你说什么都对!”李初一赶忙举手告饶。
熟料大小姐更不满意了,调高声调问道:“你敷衍我?!”
“没有!我。。。我那个。。。”
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李初一只能眼鼻口三点一线安静坐好,免得说多错多。
脸上老实,心里却不老实,小胖子直犯嘀咕,今天怎么就这么怂了呢?
正常来说碰见郝大小姐这样蛮不讲理的他早该一剑砍过去了,怎么到了她面前就提不起这份心思了呢?
莫非真是余情未了,自己以为忘了可本能里却烙下了她的影子,知道她是不能伤的?
心里唉声叹气,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坐了好一会儿不见大小姐开口,转头一瞧发现大小姐仍嘟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李初一挠挠脑袋犹豫了犹豫,最后还是忍不住拿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人家。
“干嘛?”大小姐斜眼望来。
刚提起来的气顿时又萎了回去,李少侠舔着笑脸小声问道:“那个。。。还生气呐?”
“你说呢?”
大小姐拔高了声调,李少侠立马闭嘴,可安静了片刻后感觉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鼓了鼓勇气又小声问道:“那个。。。能不能帮个忙,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一边的柳眉高高的调了起来,幽幽的眼神让李初一不寒而栗,他发觉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坐如针毡下索性站起身来。
“我去问李斯年!”
抬脚要走,大小姐冷飕飕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你敢走我就毒死你!”
“我百毒不侵,你毒不死我!”
李少侠总算硬气了一把,结果郝大小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样啊,我差点忘了。那行,你走吧,我去毒死李斯年。”
一屁股重新坐下,李初一心中哀叹。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道士诚不欺我!
咦?!
想起道士,李初一忽然计上心头。早年道士着实教了他不少“不传的秘术”,只是一直没机会实践,又或者实践过现在给忘了。
眼瞧郝幼潇现在就跟个小刺猬似的戳哪儿都扎手,索性豁出去了,来个釜底抽薪!
想到这里,李少侠两眼精光一闪,猛然转身迎着郝幼潇错愕的目光就是一记野猪扑食。
“你干什。。。唔。。。!”
下意识的挣扎迅速变成了主动的迎合,两人的脑子都空白一片,余下的只有四片相合带来的浓情蜜意。
直到唇间品到一丝咸味,李初一这才恍然回神,拉开距离看着伊人脸上的泪水,刚刚回过的神顿时又慌乱起来。
道士骗人,什么不传之秘,好使个屁!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摔倒了!对,摔倒了!”
慌乱的李初一笨嘴拙舌的解释着,郝幼潇哭笑不得,心中的酸楚顿时烟消云散,狠狠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敢做不敢认,你是不是个男人?!”
“去他道士的,我还就不行了!”
逼急了的李初一一撸袖管,梗着脖子道:“我就亲了,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你还敢说?!”
郝幼潇更恼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恨恨的道:“你见谁家亲女孩子用牙咬的?你属狗的啊还是猪拱食呐?”
“不关我的事,这都是臭道士教的!还有,那天四大叔亲祝三娘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架势,我也只是借鉴,你要找找他们去,不关我的事!”李初一满腹委屈,怕郝幼潇不信,卖完了道士继续卖李斯年。
此言一出,郝大小姐果然松手,只是注意力转移的方向却不如李初一预料的那般。
“李斯年真跟三娘好上啦?快,快跟我说说!!”
郝大小姐本就羞红的俏脸兴奋得更红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静等着听戏不说,手里还取出了一瓶“零食”往嘴里丢着。
看着大小姐拿毒丹当糖豆一样的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李初一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上,直到大小姐不满的用眼神催促后这才醒过神来,赶忙将妖族之行添油加醋的述说了一番,声情并茂生怕不够精彩。
“真好!”
郝幼潇听完满脸感动,感慨万分的又取出一颗玉瓶小饮了几口,喝完发觉不对皱起了眉头,低头看看瓶身尴尬的拍了拍额头。
一旁的李初一则惊恐的看着她的嘴唇周围迅速紫胀了起来,一道如墨的黑线顺喉而下直逼心田。可郝幼潇却恍若未觉,淡定自若的取出一个小药坛咕噜噜的喝了几口,药坛里又黑又黏还散发着点点腥臭的诡异物事让李初一寒毛直竖,可她却一脸平静眉头都不皱一下,几息过后肿胀的嘴唇恢复原状,见李初一傻乎乎的盯着自己顿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拿错了。”
咕嘟~
狠狠咽了口唾沫,一晚上说多错多的李初一这回决定什么也不说。他实在想不出绿姑和郝幼潇这对师徒平日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反正很不正常就是了,跟她们一比自己和道士过的简直平常至极。
“真好~!”
收好瓶瓶罐罐,郝幼潇一脸感动的又说了一遍,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初一,你说如果李斯年和三娘将来成婚的话,咱们怎么办?我师父跟三娘姐妹相称,你虽然一口一个‘四大叔’的乱喊但跟他也是兄弟相交,他俩成了婚的话这辈分不就乱了嘛,这回他可真变成你叔啦,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又笑了起来,看到李初一发绿的脸笑得更厉害了。
“他想得美!”李初一气哼哼的道,“讲辈分谁能大过我?别忘了我师父可是天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