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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穿云雀确实很大,真的只比穿云雀王小了一圈,按李初一猜测真的很可能是那大傻鸟的老婆。
但是,没有什么口吐人言,没有什么殷殷期盼,更没有什么托孤!那什么狗屁的“骨骼清奇”、“非池中之物”,都是他小时候道士为了哄他给他讲的故事!
每次道士讲完,都会认认真真的狠狠吐上一口唾沫,告诉他:“这都是放屁,是骗鬼的!谁信谁是天下第一大白痴!”
以前李初一还有些怀疑,因为他觉着这美丽的故事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每个人的命不同,万一真有这种撞大运的人呢?万一这个人就是他自己呢?
结果如今眼前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美好愿望。
现实告诉他,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你还要偷人家孩子,就算是同族那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哪有什么托孤!哪有什么殷殷期盼!
叫倒是叫了一声,不过不是如同微笑似的轻鸣,而是一声响彻云霄、让满天诸鸟不论敌我都纷纷一愣的厉鸣!
这一声震醒了李初一的臆想,也震醒了发蒙的李斯年。两人齐齐口喷一口鲜血,一身鸟毛被这一声鸣叫行程的音浪给震得干干净净,连贴身的衣物都震了个粉碎,只余下几缕薄片挂在身上。
两条血影一路飞射到墙上,“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上面。坚硬的山体在两人的撞击下丝毫无损,只有丝丝灰尘随着两人滑落的身体飘洒而下。
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李初一狠咬一口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一清。《道典》第二篇经文被他全力催起,体内的炼神法力和《道典》气息各寻各路,在他体内疯狂的运转起来,全力修补着他的伤势。
李斯年也差点昏过去,但毕竟是老江湖了,在那大穿云雀嘴巴微张的时候他便全力在耳边凝聚出数重防护,这才没有直接昏厥。如今清醒的他直感觉浑身剧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松动了一遍,动也疼不动也疼,那种难受得要死的感觉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
没有李初一的神功疗伤,李斯年只能催动着自身所修所有功法中疗伤效果最好的,同时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疗伤的丹药放入口中。
那是郝宏伟临走时送他的,本来颇为清高的他还不打算要呢。现在想来幸亏要了,否则为了面子而给推辞了,现在的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李初一的丹药丝毫不比他少,端了丹阳子整个丹房的他手边的丹药简直可以论斤称了。稍微恢复了一丝力气,他便直接取出一瓶疗伤的丹药冲着嘴里连到几颗。其实这些丹药一颗就够了,多吃不但无用甚至还会影响药性。但是李初一可不放心,怕一颗丹药不够就连吃了几颗,败家的样子看得李斯年眼角直抽抽。
说时迟,其实整个过程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当他俩刚刚丹药入腹、药性还未化开的时候,那轻柔而缓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李斯年的夜明珠掉在了原地,那微弱的荧光中,那只让他俩如此狼狈的大穿云雀整个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方才听它步履轻柔,但真正见到它的真面目时两人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它庞大的身体上纵横着数道伤疤,最长的一道几乎纵贯了它的胸口,还未愈合的不规则伤口让李初一感觉它是被什么东西给抓在了胸上,然后爪子一分差点把它给活活撕了!
而耷拉在它身体两侧的翅膀则更吓人,本应羽翼丰满的翅膀上此时光秃秃的一片,就在李初一观察的时候还有羽毛在不停地重新长出,只是刚刚长出一点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给腐蚀、直接脱落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还未愈合,它的脚步虽然很轻但走起来却很慢,每走一步它都会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似乎是牵动了伤势。
向下望去,两条鸟腿看似毫无异样,但在李初一的道眼中看来,它的两腿之间又一条无形的锁链,不知被什么人施法给锁住了双足。每走一步那条锁链都会闪过一丝光华,吸取着大穿云雀的妖力和生命力。
严重的伤势加上双足上诡异的禁制,让它的步伐很慢。若是换做平时,就它这速度李初一早跑了,来回跑上几趟外加在它面前吃完面条都来得及。但是现在,跟李斯年一起像是两摊烂泥似的软倒在墙根上,这大鸟走得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没有童话故事里那种先聊几句的情节,这货上来就直接开干,李初一可不认为它走过来是准备他们来个先兵后礼之类的狗血情节。
眼瞅着它一步步的走来,李初一的冷汗滚滚而下,心里杂念丛生、不停思索着解决之策。
第二百五十九章 拖延
“那个,大哥,我们是无意当中闯进来的,我们这就走,你看行吗?”
小胖子一边脑筋急转,一边满脸乖巧的软语相求。
他不说话还好,他那“大哥”二字一出口,眼前的穿云雀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愠怒。
李初一脑瓜聪明反应快,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前这大傻鸟还真是个母的!而且人家一点也不傻,方才那双大眼中一闪即逝的愠怒被李初一瞧了个正着,如此人性化的表现证明着这木穿云雀的灵智不是一般的高。
知道自己说错话,小胖子赶忙堆笑改口:“不是,我是说美丽的穿云雀女士,我们俩真是无意中走进来的,然后见外面那么乱就顺手救了一些你的同族,绝对的好心!大大的好心!我们可是没有半点恶意的!”
母穿云雀的脚步已然坚定而缓慢,唯一保存完好的美丽鸟头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大眼睛在听到李初一的话后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讥讽,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
这回,李斯年也回过神了,那抹讥讽被他瞧了个正着,顿时一脸骇然。
“这。。。这是成了精了!如此灵智,绝对是穿云雀一族的王族!”
你这不废话嘛!
李初一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倒是那穿云雀似乎真的能听懂人言,听到李斯年的话后脚步不变,但它的鸟头却微微昂起,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身为骄傲、又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王族的威严。
咕嘟~!
李斯年狠狠的咽了口水,不敢再多说话了。他见这鸟如此通人性,哪还敢再多说什么!言多必失,万一哪句话再给说错了,到时候惹得它生气直接快走几步过来把他给撕了,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无所谓了。现在的情况,李斯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逃命的法子,感觉死到临头的他心里满是悔意。
他后悔啊!
他后悔当初怎么就不拦着点李初一呢!
李斯年啊李斯年,枉你一生小心谨慎,怎么今日就这般鲁莽了呢?明明知道这里危险重重,越往上危险越大,而且现在这又打成一锅粥了,怎么就不劝着点李初一见好就收呢?
想想自己之前跟着李初一陷入的那种狂热情绪,看着一只只幼鸟和鸟蛋装入囊中,他心里的底线也跟着一点点在妥协,李斯年越想悔意越深,忍不住抬手就是狠狠的几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人心不足蛇吞相,只是这回吃我的不是蛇,而是这穿云雀罢了!
李斯年在这又扇巴掌又唉声叹气的,旁边的李初一忍不住看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头发什么神经了,不好好想逃命的法子怎么在这自残上了。
难道是吓疯了?
撇撇嘴,李初一对李斯年的心理素质很不屑。
这就吓疯了,还好意思整天跟自己吹牛他是多厉害的一散修,我呸!
不理“吓疯”的李斯年,李初一回过头来,仍是满脸堆笑的跟穿云雀胡说八道着,只是他的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他在等,不是等穿云雀走过来杀他们,而是在等他恢复过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只大鸟厉害是厉害,但却身受重伤。若是它完好无损的时候,李初一怕是拼上性命也逃不出它的手下,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方才那一记音浪冲击,虽然一击就将他俩打成重伤,但那是占了偷袭之故,这穿云雀趁着他俩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导致。若是他俩早有准备,虽然也会受伤但绝对不会这么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两摊烂泥似的倒在墙边。
而且这穿云雀身受重伤,**上伤痕无数深可见骨不说,它脚上那条只有他的阴阳道眼才能看到的锁链更是厉害!
肉身的伤势再重也只是外伤,对修士、特别是天生肉身比人族强大数倍的妖族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妖力流转片刻便可恢复如初。而眼前的这只穿云雀之所以一直没能恢复,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套在它脚上的那条无形锁链。
那条锁链在不断地吸取着它的妖力和生命力,同时还延伸出数条副链缠绕在它的翅膀上和身体上,疯狂腐蚀着它的肉身,其中由以翅膀最多。普通人看来它血淋淋的翅膀光秃秃的没有一根羽毛,而它的身体上则是纵横交错着数道巨大的伤痕,其实那都是它脚上的锁链延伸出的副链所致。
穿云雀一直想要在翅膀上重新凝聚出羽毛,便是想要用自身的羽毛作为防护将锁链隔离出去,这样它的伤势才能好。奈何它想是想,但那些锁链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它身上有一根新的羽毛长出,立刻便会被锁链的腐蚀之力侵染。这也就是为何它的翅膀总有羽毛在不断落下的原因。
李初一用心神微微感应了一下,脸上不露声色,心下却已经满是骇然。
他的心神根本就没有触碰到锁链上,只是微微靠近便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只要再靠近一分他便会有性命之忧,骇得他赶忙收回了心神。
他不知道这条锁链是谁布置的,但他知道这套锁链绝对是他难以抵御的。在他的感觉里,别说是他,就连紫鸢甚至是余瑶,面对这锁链时恐怕都会被统统镇杀。
“可能只有泗曲集镇守吴玉那种境界,才能对付它吧!”
李初一心下沉吟,元神他们见过,但道胎期的吴玉他见过一次。在他的感觉里,这锁链给他的威压感虽然不如吴玉,但也差不了太多。
由此推断,李初一顿时对眼前的穿云雀真正的实力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能被这链子缠住而不死,甚至还在不断抵抗,这穿云雀全盛时期恐怕能堪比人族道胎了!
李初一估量出了链子威力的同时,还在上面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是属于鬼鹞的气息!
妖力和死气掺杂混合,形成了鬼鹞独特的气息。阴阳道眼加上《道典》气息对其他气息的敏感,李初一绝对不会认错。再说外面还在打的热火朝天呢,漫天的鬼鹞不知死了多少,李初一更是没理由会认错。
这个发现,让李初一心下有点了然。
难怪这穿云雀会与鬼鹞这般不死不休,而那穿云雀王只是被人挑衅了一声便直接冲了出去,丝毫没有王者该有的那种“一冷二酷三装|逼”的淡定与霸气,反而跟个刚上道的愣头青小马仔似的抡起膀子就上。感情这里面除了灭族之危外,还有伤其之恨啊!
心里暗爽自己发现的这些八卦,李初一嘴上一直乱七八糟的说个不停,好的坏的雅的贱的都说。他不怕惹恼这穿云雀,因为他看出来了它根本走不快。他甚至要的就是要这穿云雀恼怒,只要它着恼了心思就会乱,心思一乱体内妖力也会跟着轻轻一颤。
平时里这微不可察的一颤可能没有什么,甚至有的人还会将这种颤动积聚下来作为爆发的动力。但是对于现在的穿云雀来说,将全部妖力拿来与那锁链抗衡的它需要的是持续和稳定,任何一丝妖力的波动对它来说都是一次致命的威胁。
每当它被李初一说的心绪烦乱时,两腿之间的那条锁链都会趁着妖力的颤动而加大对它妖力和生命力的吞噬力,连带着它身上和翅膀上的副链也会骤然紧缩、侵蚀力加大了数分。而每当这时,穿云雀的脚步便会不由主的微微一顿,略略调息一下平整妖力后,才会继续前进。
虽然停顿的脚步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但对李初一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他俩之间的距离就那么多,每一次停顿都是弥足珍贵的。连续几次积累下来,多出的那一丝丝时间便可以让李初一更加多的恢复一点。
他有《道典》第二篇的疗伤奇经,又有丹阳子留下的疗伤神药,此时他体内的伤势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只要再给他一小段时间,他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到时候有了自保之力,那就有了拼死一博的机会。
道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