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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想起了当年天一道尊临走前扔下的那句被沐家老祖列为禁忌的话:“你们这帮老东西就是一群蠢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坐井观天敢言博,烂藻稀泥充刍蒿!还谈笑风生装尊贵,老子眼里你们贱如草!我呸,草都比你们金贵!草!”
初闻生气,了解后解气,如今思来确实极为贴切,那些顶着先贤之名的老祖们,除了修为比她高活的比她久,其他的一无是处,脑子里根本就是浆糊!
尤其是她想起了沐家的一条祖训,沐家和宇文家可以同气连枝,但两条线永远都是无限贴近的平行,绝不可纠缠在一起。
姐姐的死因不明,但想来绝对跟这条祖训有关。沐雪晴深信沐雪灵的死肯定跟老祖们违背了祖训有关,否则的话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害完了姐姐又想来害她,怎么可能?
所以沐雪晴毫不犹豫的逃离了家族,不仅是因为婚事,更是因为姐姐临终前的嘱托。
一路的追捕,几次险死还生,就在沐雪晴近乎绝望的时候,恰巧路过的百劫道人遇到了她。
来到太虚宫,意外的发现了叶之尘也在这儿。当年的穷小子穿着还是那么寒酸,可是他的身份却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任神剑峰峰主已经亲口承认,他仙去后的下一任峰主就是叶之尘,不作他想。
可那又如何?
沐雪晴还是恨他,因为姐姐的死也有他的一份。
可不断地接触下来,她从有事儿没事儿的故意找事儿,变成了沉默不语的共同追忆,乃至最后情丝牵系,一颗心不知不觉的充满了他的影子。
至此,她终于明白了姐姐当年的那句话——爱,有高低贵贱,但分别差异的并不是外物,而是另有其他。
那,便是心。
而当年叶之尘看向她的眼神,她也终于明白了。
那是欣慰。
可惜,这种眼神再也不会出现了。
当年那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剑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无情剑圣。他的冰冷拒绝着一切外人的接触,很多人崇拜他却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唯有沐雪晴例外。
即便是情丝暗牵前也是如此。
恐怕,这也是睹人思人吧。
若是当年两人没有分开,若是姐姐嫁给了他,若是自己没有恶言相向在其中或多或少的起到了某些不好的作用,若是。。。。。。
那么现在的一切应该都会不同了吧。
不知何时,骄傲的马尾放了下来,黑亮的长发温柔的撒在肩上,一如温柔的姐姐一般。娇蛮的沐家二小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的温婉的女子,待人亲切从最初的不适应渐渐成为了本能,沐雪晴恍然发觉这才是她最应该成为的样子。
难怪当年姐姐总是说她那样不好,现在想来还是姐姐看的通透,当年的她不过是嫉妒而生的叛逆傲娇罢了。
可惜,叶之尘还是那副样子。哪怕偶尔有过温柔的眼神,但沐雪晴看得出来,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跟自己很像却比自己还要漂亮几分的沐雪灵。
不过,这就够了。
赎罪也好,情牵也罢,她都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哪怕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希冀,希冀着有一天叶之尘眼里看见的是她。
虽然这种想法让她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起姐姐,但她还是暗暗希冀着,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道美丽的彩虹。
空间裂缝陡然出现,云娇儿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看见她坐在地上便落了下来,毫无半点架子的也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小脸上隐隐有些丧气。
“怎么了?”沐雪晴问道。
“人跑了!”云娇儿有些气急败坏。
哭笑不得,松了口气的沐雪晴轻轻的搂着她安慰道:“跑了就跑了吧,你没事就好。”
纳闷儿的看着沐雪晴,云娇儿怪声道:“喂,小晴晴,我是来救你的哎,你觉着以我的实力会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我还敢来救你?你是在怀疑我吗?”
说着,云娇儿恼怒的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的生气,眼尖的沐雪晴却在纤细的藕臂上发现了异样。
“你受伤了?!”
一把抓过她的手,沐雪晴仔细看了几眼,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白嫩的手臂上多了一块极不和谐的皱斑,就像是那块皮肤忽然偷跑了很多年抢先一步老去了似的,沐雪晴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千机万衍》所造成的伤势中的一种。
那块肌肤的寿元,已经被夺走了。
“没事没事,回头我闭关调养一下便好了,瞧你那样子,我又不是死了!来来来,给本姑娘笑一个,笑的甜点哈,要不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云娇儿撒娇似的去扯沐雪晴的嘴角,对伤势满不在乎的样子。
无奈的沐雪晴只能依言笑了一下,看着不满的让她重笑的云娇儿,心里暗暗担心。
那块伤,可不是普通的调养就能养好的。那块皮肤的命缘已经被沐天聪牵动了,云娇儿恐怕要废很大一番功夫才能养得过来,而且能不能恢复原状还是两说。
虽然影响并不大,但同为女子,她知道对爱美的云娇儿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
想起她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抵挡着云娇儿笑闹的沐雪晴心意暗动。
要不要松开一丝封禁,助她一把呢?
只松开一丝的话,道誓的反噬,自己应该没有问题吧?
第八百九十九章 于浩在哪?
“大白猪,你想上哪儿?”忍了半天,小祸斗终于忍不出问出口。
从屋子里冲出来,李初一就开始绕着太虚峰各个山头满天乱飞。仅仅这样也就罢了,趴在头顶的小祸斗也乐得清闲。可是小胖子阴沉的脸色让整个气氛都很难受,小祸斗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蝶梦后这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上哪儿?
李初一也不知道。
屋子里的尴尬场面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一时冲动造成的结果他却不知该如何处理,下意识的选择了逃开那里。
逃避而已,又不是第一回了,可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揪心过,没了往常的理直气壮,他心里总感觉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不对又如何,他也不知道留下来该怎么办,逃走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退路,即便现在也是如此。
“好烦!”
用力的胡乱抓了抓头发,小祸斗赶忙躲到了肩上。
拿可怜的头发发泄了一通,李初一微微松了口气,眼神一凝道:“去找于浩!”
“去找他干嘛?”小祸斗不解的看着他,莫非大白猪还是不死心,想来一出为梦中情人手刃负心汉的狗血戏码?
原本他可能还会有这份心思,但这回还真不是。
在他想来,今天的一切皆因于浩而起,如果不是于浩的话余瑶不可能那么伤心,小雨也不会那么同仇敌忾,而他更不会因此头脑发热的说了那些话。最重要的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怼了回来,余瑶不容置疑的言拒刀子一样的扎在他心间,狠狠刺破了他最后一丝的希冀,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于浩,所以此人该死。
让你让小爷心烦!让你让小爷丢人!小爷弄不死你!
“问题是,你上哪儿找他去呢?”小祸斗问了个尖锐的问题。
茫然四顾,小胖子也脑仁儿发疼。早知道有这一出,当时就不该一怂到底的一直躲着,怎么着也得想法子留点记号啥的在于浩身上,现在战火四起的乱局他还上哪儿找人去!
忽然破空声来,洪易几个闪身来到了近前。
“看到于浩了吗?”
还是那副微笑轻语的模样,可李初一却能感觉出那笑容与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里面杀机隐隐。
“你也找他?你找他干嘛?”
小胖子狐疑,莫非洪易跟于浩不是一伙儿的?
那他当初又为何要放于浩走呢?
难道是自知技不如人,所以才明哲保身了?
那现在为何又要去找呢,知道打不过还去,那不是送死吗?
“这块玉符你拿好,看到于浩捏碎了通知我。”看出李初一不知,洪易扔过一块玉符后转身便走。
从李初一的脸色上他大体能猜出对方在想什么,看来看到他跟于浩交谈的一幕的人应该就是李初一无疑了。不过他可没心情解答李初一的疑惑,他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时间。
捏着玉符傻傻的看着洪易离开,李初一还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那边厢又是一道人影破空而来。
“初一,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呆在屋子里吗?”
过来的是陆横,平常就有点生人勿进的样子,现在浑身杀气隐而不发的他更是让李初一有些不敢直视。
摇摇头,李初一赶忙说道:“我也想帮忙,我是出来找于浩的!”
“你?”
犹豫的看了他一眼,陆横也是甩手一块玉符扔了过来:“你实力不错,但还不是那畜生的对手,碰见了不要逞强,捏碎玉符我即刻便道。”
说完人影一虚,陆横消失在了远方。
捏着两块玉符,李初一傻愣了半天后破口骂道:“草,什么事儿啊!一个个都看不起小爷是吧?通知你们,我呸!于浩的人头是小爷的,你们谁也拿不走!”
说着就要把两块玉符扔了,可手抬到高处却犹豫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将两块玉符收了起来。
“算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就当预防万一了。”
对此,小祸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决定不予置评。
师徒俩都在找于浩,李初一心里有了危机感。如今他僵硬的脑子只能想到亲手逮住于浩来化解尴尬,若是于浩先被他们俩找到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就破产了?
伸手一抓把小祸斗提溜到面前,李初一用寄予厚望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它:“快,好好闻闻,给我把于浩找出来!”
“我呸死你个大白猪,本皇不是狗!”
悲愤的小祸斗抬起小爪指了指四周:“何况你看看现在这情况,兵荒马乱的你让我上哪找人去!这么多的气息混杂一团早就把于浩的痕迹给冲散了,就算我鼻子再好使又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废物!”
小胖子不屑的骂了一句,眼神一转看向了蝶梦。
“我也不是狗。”蝶梦不等他开口便直言道。
小胖子不信,皱眉道:“你不是蝴蝶成的精吗?蝴蝶不是采蜜吗?几十里外的花蜜蝴蝶都能闻到,一个大活人的气息。。。。。。呃,亲姐姐,你当我放了个屁,我什么也没说。”
蝶梦森冷的目光将小胖子的话噎回了腹中,李初一无奈,身边俩帮手关键时刻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
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他忽然一拍脑门:“笨啊!可以问啊!这么些人,肯定有看见过他的,今天这脑子怎么就不拐弯了呢!”
言罢飞身而去,李初一四处搜寻着太虚宫的弟子,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人口中问出消息。
熟不知他已经晚了一步,这个法子早被陆横和洪易给用了。
陆横以掌门的身份发出严令,凡看见于浩者须立刻上报,道胎期以下的弟子可暂且回避,而道胎期以上的则必须竭尽所能将他拦住。
此令一出,整个太虚峰都活动了起来。一支支巡逻队除了搜罗大衍的伏兵外还在搜罗着于浩的下落,虽然不知道为何大师兄会被掌门如此对待,但从陆横的命令里明眼人都品出了几分,心中暗暗凛然。
至于洪易,他的方法更直接。他没有陆横的身份命令不动其他人,但他可以从敌人的口中探寻嘛。
于浩是大衍的奸细,大衍的伏兵更是有很多是他亲手放进来的。洪易所要做的只是找到这些人,然后一个个问过去,总有一个会知道于浩的下落。
洪易平时虽然不轻露山水,但他的实力也是众人皆知的,否则也不会落下一个“半仙”这种褒贬参半的绰号。
远超常人的灵觉让他很快便找到了几只未被搜罗出的人马,这些人见他孤身前来尽是心中嗤笑,可交手之后却心若死灰。
“说吧,于浩在哪儿?”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洪易彬彬有礼的问着眼前的兵士。
被问及的兵士浑身颤抖的瘫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让人心中发寒。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洪易皱眉,不悦的道:“我说过了,没有必要的话我是不会杀人的。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讯息,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兄弟们。”
“混蛋!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你有种就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
不是兵士不畏生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