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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太医是大铭朝有名的美男子,哪里是我们穆家可以比的。”穆风很谦虚的说。
穆老太太笑道:“风儿,你倒是生了个女儿,若是你的女儿没那么小,长大了,有一个这样的女婿,你也不枉为岳父了。”
穆风一怔,穆老太太竟然说想要倪重阳做他的女婿儿。
其实,穆风已经从谢太傅的口风里,和谢太傅对杨逸辰的态度上,知道了杨端午就是杨康的女儿,那么,杨端午就是他的侄女,倪重阳是他的侄女婿。
穆老太太叹气说,“我听说,宫里有个神医叫倪重阳,会医治所有的疑难杂症。我最近头很疼,吃什么都不见好,不如,你帮我去问问,可否让他给我瞧瞧。就是我亲自过去也好。”
穆风说,“孩儿知道了,孩儿先去宫里问问。”
穆老太太看着他问,“你怎么笑的这么难看,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穆风说,“好,我这就去问问。”好像竭力要避开穆老太太一样。
太医院如今已经限制进出,倪重阳书房里更甚。
凡是要进入太医院的人,除了几个太医,都要经过谢策的同意,而太医要出去,都要搜身,免得帮倪重阳带了什么东西出去。
当然了,倪重阳是限制自由,他不能出去,
谢策给他配置精美食物,舒适的房间,绝色的歌姬在门外演奏。可是,倪重阳看都不看一眼,每天都在埋头写书,查找医典。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是不多了。所以,他要尽快把所有他知道的药方,药材,都记录在案策。为了谨慎起见,他还备份抄写。两份都是写,倒也是生活的充实无比,有滋有味。
穆风要求见倪重阳,自然是要先去见谢策。穆老太太叹气说,“我听说,宫里有个神医叫倪重阳,会医治所有的疑难杂症。我最近头很疼,吃什么都不见好,不如,你帮我去问问,可否让他给我瞧瞧。就是我亲自过去也好。”
穆风说,“孩儿知道了,孩儿先去宫里问问。”
“没什么。”穆风说,“好,我这就去问问。”好像竭力要避开穆老太太一样。(未完待续。)
235 穆府(第一更)
穆府上,穆老太太只吃了一副倪重阳开的药方子,这头疼,就缓解了不少。
只是,她想起那日,倪重阳和穆风的对话,越来越起疑心。
于是,叫来穆风,让奴婢给他捏推敲肩。
穆风有点受宠若惊的,自打穆熊消失了之后,这几个月来,穆老太太不是对他哭诉,就是没给他好脸色,今天怎么对他好了吗?
果然,穆老太太在儿子面前,也不愿意有大多的伪装,没过多久就说,“风儿,杨端午就是杨康的女儿,对不对?”
自己的娘,直接这样的问他话,穆风倒是怔愣了一下。
若是回答她真话,就怕引来穆老太太对端午的仇恨。
要知道,穆老太太可不是杨端午的亲外祖母。
当年,穆老太太只是杨端午亲外祖母的陪嫁丫鬟,后来小妾上位,挤走正室夫人,才有了今天的身份地位。
说起来,谢灵和穆老太太虽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也算是相看两厌的了。
所以告诉她实话,反而会给杨康一家带来祸患。
可若是欺骗自己的娘亲,穆风可是对穆老太太,从没有隐瞒的。
正纠结中,穆老太太自己说了起来,“看你的表情,老身就知道,你有事隐瞒。如果杨端午真的就是杨康的女儿,那么,我们穆家,可真的是腹背受敌了。前面,谢太傅要灭我们的口,身后,杨端午也会为了当年的事,来找我们算账。”
穆风一怔,想不到穆老太太会考虑到这一点。
是啊!当年要不是他穆风,站出来帮谢太傅,指证杨康一家谋反,只怕满朝大臣也未必会相信呀。
毕竟,穆家是杨家的外家,也是至亲。
这至亲都不再支持杨家了,杨家的谋反可信度自然就高了。
穆家也因此被称之为,“大义灭亲”的典范。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荣誉,谢太傅还因此赏了穆风一个光辉前途。
可是,没想到,机关算尽,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穆风忽然想起了穆熊曾经劝诫他的话,“哥哥,你不能再错下去了。不然,以后,你会成为大家的敌人的。”
穆风全身一颤。
他过去总是觉得自己最聪明,不管怎么样厉害的人,都可以游刃有余,他可以和所有人成为朋友。他的人际关系是最好的。
可是,和所有人好的结果,就是和所有人成为敌人。
穆风忽然发现,他错了,错了,完全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觉得穆熊傻乎乎的,穆熊笨,可是,原来穆熊是看的最清楚的人。
的确是这样。
而他自认为聪明的自己,没想到现在的处境,却如此的被动。
“风儿,你怎么了?”穆老太太发现穆风脸色很是难看。
穆风只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如山一样顶下来,他要倒下了,倒下了。
从来,没有好像现在这样的累。
他晕了过去。
“风儿。”穆老太太大叫道,“快,快来人啊!叫太医。”
穆风脸色苍白,怎么叫唤都不应,这可是吓坏穆老太太了。也许是穆风一向都给人坚强不可摧的形象,所以,当他也会脆弱的倒下的时候,所引起的波动,是巨大的。
也更加让人心疼。
穆老太太老泪纵横,“风儿,熊儿已经走了,风儿你可不能离开娘亲啊!”
很快,太医走出来,“老太太不必过于担心,穆大人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休息调理一下就好。”
穆老太太谢过太医,坐在床榻前,哭泣说,“风儿,娘错怪你了,都怪娘,给了你这么多的压力。你一定不要有事。娘不会逼你做什么了。”
穆老太太一直呆了两个时辰。
她也累了,就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穆风惊醒过来。
奴婢们要端水过来服侍,被喝退了。
穆风一个人坐起来,看着子夜的窗外,夜空是晴朗的星子。
天空蓝的那么原始,几乎没有一丝的煤渣子。
穆风的思绪此时也没有一丝的渣子。干净而纯粹。
一个人的思想,若是没有一丝杂质,就会想通很多事。因为他的思想不再受到小我的干扰了。
他就这样坐着,不眠不歇的,想了一夜。
当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去保护端午,保护杨康,保护杨家的所有人。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杨家的人,已经在那次满门抄斩中死尽了,既然都死了,父亲又被谢太傅气的生病,撒手人猿。穆家原本只是一个小官,并不想更多的牵扯进朝廷中的事情,可是,在当时那个时候,因为杨家的关系,穆家势必要被推上了历史舞台。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作为穆家长子,身后是穆家几十口人,身后是寡母幼弟,身后是娇妻弱子,他势必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
然后,穆老太太对他说,谢灵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按理说,杨康不算是他的亲妹婿。
杨家的人已经血溅天下,穆风不希望穆家的人,步杨家的后尘,而此时,谢太傅步步紧逼。
谢太傅只杀仇人,而穆家官职太小,对他构不成威胁。
如果穆家的人是和杨家一边派的,谢太傅就会杀了他们,如果不是,谢太傅也正需要一个朋友。
哪怕那个朋友,曾经是杨家的朋友。
朋友关系是可以变化的,这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够改变。
现在他们是你的朋友,明天就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当然,反之亦然。
穆风当时为了整个穆家,投靠了谢太傅,也得到了穆老太太的肯定和支持。
既然当家的和主母,都是支持穆风站在谢太傅这一边的,那么,从此,整个穆家就成了谢太傅的朋友。
只是,世事变迁。
穆风的一边倒,谢太傅却没有真的当他为朋友。
如今,谢太傅什么都有了,对穆家的仰赖,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谢太傅对穆家,越来越冷漠。
穆风岂能坐以待毙。
他知道的太多,这些年来,为了谢太傅,得罪的人也太多,他自然是不能不为他自己着想了。
可是,谢太傅已经得到了天下,究竟怎么样为自己谋划,这倒是个难题。
一个再聪明绝顶的人,也不可能聪明到可以胜过天。
谢太傅此时已经是天了。他只手遮天。
而此时,他正好打听到了,杨康回来的消息。
原来,杨康一家人,都还没有死。
穆风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杨康这个舅子,也没法面对杨端午。
虽然当时,换了是任何人,都会做这样的选择,可是,穆风却着实伤害了杨家。
他也怕杨端午对穆家的报复。
毕竟,杨端午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本来,他想的都是他自己的利益,穆家的利益,所以,在利益的圈子里,他困惑了,迷茫了。
所以,他不开心了,因为他陷入了一种困局里了。
可是,想了一晚,他却想明白了。
他对不起杨家的人。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端午是杨康的女儿了。当时,他看到端午的脸,就知道了。因为,端午和杨康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可是,他没有告诉谢太傅,没有走漏风声,默默的观察。
那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对杨家很愧疚。
每当夜半梦醒,这种愧疚就会吵醒他,让他醒过来,让他痛苦不堪。让他纠结无比。
所以,这一次,他要追随自己的良心,做选择。他选择赎罪。
他要解救杨康一家人。
穆老太太又来了。
看穆风厚厚的黑眼圈,穆老太太心疼万分。
穆风握着穆老太太的手说:“娘,儿子没事。儿子只是把这十年来的错误,都想明白了。”
穆老太太哭着说:“儿啊,不是你的错,都是娘的错啊。”
“不,是我利欲熏心。可是,接下来,我想去救杨端午。”穆风认真的说。
穆老太太一怔,“儿子,娘马上再去给你请太医啊。”
“娘。”穆风拉住了穆老太太,“我不是疯了,我是说认真的。娘,是我们对不住杨家。如果,杨端午真的就是杨康的女儿,那么,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救她。不然,我的良心,到死,都不会安心的。”
穆老太太摇摇头:“可是儿啊,你怎么救她啊。是谢太傅要抓她。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再说了,杨端午并不是娘的亲外孙女啊。”
“可是娘亲,杨端午是爹爹的亲外孙女。”穆风正色道。
穆老太太一怔。
是啊,杨端午和穆家的关系,不是穆老太太不想管就可以不去管的。
“儿啊,娘对不起你爹爹啊。”穆老太太哭了起来。哭的那么伤心,穆风还是第一次看到穆老太太这么放肆的哭。
“娘,您不要这样。”穆风急的都跪下去了。
穆老太太哭完了,拉着穆风说:“儿子啊,我们去看看你爹爹的灵位吧。都是娘不好,娘没有良心。娘差点就对不起你爹爹了。”
穆风不解的看着穆老太太。
穆老太太说:“娘想说的是,娘答应你了,我们从此以后,要和杨家的人,站在一边。是娘对不起他们,娘不想死后,没脸见你爹爹啊。谢灵怎么说,也是你爹的亲女儿啊。想当年,你爹有多疼爱她。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才害的如今,我们穆家,被谢太傅害成这样。”
穆风听了也是一阵伤心。
母子俩在穆老爷灵位前,叩拜上香,都哭了。
从此一心决定,母子连心,共同对付谢家的人。
而此时的谢太傅,自然是不明白,他已经面对多少的仇敌。
他让人把他的几只宝贵的鹦鹉,都送过去给谢诰命夫人房间里。
天色昏暗,好像是要下雨了,池塘里的荷花,都被时间折磨的昏黄无光,毫无生机。
谢太傅坐在池塘边,吃着莲子饼,忽然之间,很是想念谢诰命夫人。
上天对他还是不薄的,他在想念她的时候,她正好也过来找他了。
“你终于来了,有三个月了吧,你搬到策儿的王府上去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面了。”谢太傅说着,忘情的握住了谢诰命夫人的手。
那双苍白的手,本来滑嫩如玉,可也经不起时间的洗礼。老了,老了,都老了,谢诰命夫人感叹道。
“策儿不喜欢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