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美丫要买的吃的呀。林安夜笑了:“那么我们去买柿饼吧。”端午说的对,美丫是个吃货,果然是。
“可林公子刚才不是说,京城的柿饼都是来自于清河县吗?”美丫不解。
林安夜笑意更深了,“是,可是,你不是也说过,来京城总是要买点什么吗,既然你娘最爱吃的是柿饼,端午姑娘也爱吃,我想,你也必定是爱吃的。不如就买柿饼好了。”
美丫高兴极了。她不过是在找个机会和林安夜逛街罢了。
于是二人就走了。
回到清河县的时候,端午故意当着林安夜的面,对谢灵说:“娘,这次妹妹最孝顺您了,还不忘记给您买彩缎和柿饼,妹妹真的是越来越孝顺了。”
美丫脸红了,谢灵拉着美丫的手笑道:“美丫真的是长大了,会为人着想了。”
林安夜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他的眼睛却是在看杨端午。
美丫说:“其实都是林公子付的银子呢。我这次,没带够银子。”
“原来美丫是和林公子一起去买的呀。”谢灵显得很高兴,“林公子这么客气,端午,快去账房拿银子还给林公子。”
谁知林安夜摆摆手说:“伯母客气了。这都是五姑娘挑的,银子也不多,就当我给伯母的礼物。就不必拿银子还来还去的了。”
谢灵见林安夜这样说,知道他不会收下银子的,还以为他是不是看上美丫了,特意为美丫付的银子。
端午等林安夜离开后,让奴才把府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送到林宅上去。
谢灵问端午这是做什么。
端午解释说:“虽然林公子不和我们客气,可终归是两家人,怎么可以拿他这么多银子。但是若是还他银子,实在是太俗气,林公子是高雅之人,必定是不屑我们如此的。所以,回送给林公子上等茶叶,也算是还了他的情意。”
谢灵见端午安排的很有道理,就说:“你说的很对,不过,刚才,娘还以为林公子是有心向美丫这丫头示好。”
美丫羞答答的说:“娘,才不是呢。林公子只是把女儿当成妹妹一样。他虽然和我出去买东西,可是走到哪里,看到什么好的,都会问三姐姐喜欢不喜欢。”
端午听了,拉着美丫的手说:“若是你觉得太苦了,可以放弃了,美丫,我和娘都很心疼你的。”
美丫笑的很开心:“三姐姐误会了,美丫没有感觉苦,美丫很开心。毕竟,如今林公子愿意和我说很多话了。”
端午点点头:“既然人是你自己选的,你也要有耐心才是。我和娘都会全力帮你的。”
然后端午来到天珠师傅的院子里。
有段时间没在,蓖麻蚕和祚蚕都已经结茧子了。天珠师傅把茧子交给作坊处理,周瑜恒应该都已经顺利的缫丝抽茧做丝帛了。
天珠师傅嫌弃院子太小,不够他养蚕,看到端午来了,就提起了这事。
“我听说杨家还有两个田庄子,其中一个还没找到可以任用的田庄庄主,不知道我可以去试试嘛?”天珠师傅毛遂自荐。
他要报杀子之仇,所以他很急于求成。
端午说:“天珠师傅,我知道你精通养蚕,别说是一个田庄了,就算是十个田庄,也不在话下。可上次的刺客,还没有查出来,这个院子虽然小,可好在已经布下了层层机关,哪怕是刺客,也未必能轻易出入。如果你离开了这个院落,只怕……”
“可我不能一辈子都关在这个院子里啊。”天珠师傅说,“我迟早是要离开的。”
“不用多久,天珠师傅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院子了。但是还请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时间布局。”端午说,“另外,还请天珠师傅把你养蚕的技术,都教给另外一个田庄庄主,我的义舅父谢运。如今,都是他在负责田庄。”
“这个没问题,只是,还需要多久阿。”天珠师傅很信任杨端午,想都没想就应下了,他相信杨端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相信杨康。
“放心吧。天珠师傅,我想用不了多久了。”端午说,“你儿子不会白死的,我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端午然后叫来倪越在议事厅。
倪越这个大总管虽然还是新手,可相当的有魄力,府上的奴才都很怕他,暂时府上是没大问题了。端午很满意,提出需不需要把徐春玲接回杨府里住。毕竟,杨府太大,还空出不少屋子。
倪越却拒绝了,顾虑重重的,端午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并没真要接进徐春玲的意思,毕竟徐春玲鬼点子太多了,万一做出对杨家不利的事怎么办。
“马上就十五了,我知道,每次的初一十五,倪太奶奶都会去寺庙里上香吃斋。我们都是晚辈,理应去拜访她。明天我正好要去大坟脚村,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端午说,“这次去京城,我买了一些缎子,正想去孝顺倪太奶奶。”
倪越犹豫着,“太奶奶不喜欢我。我不想去。”
“正因为她不喜欢我们,所以,我们要做的好一点,让她喜欢上我们。”端午说,“再说了,她是长辈,我们理应去的。”
倪越还有顾虑:“我娘不喜欢我去看太奶奶。”
“太奶奶怎么说,也是你娘的婆婆,她为何要阻止你去呢?”端午问。
倪越叹了口气:“反正我娘不喜欢,我怕她知道我去看太奶奶会生气。”
端午正色说:“那我顾不上你娘了,这次我要去,你还是去吧。”她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倪越现在还没分到工钱呢,自然不敢得罪端午。
只有答应了。
端午看倪越这么不情愿,心想,徐春玲之前总是说她不孝顺婆婆,可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就是另外一套标准。她不喜欢她的婆婆,甚至不让她的儿子去看望。真的是对人对自己两套标准。
到了晚上,端午来找谢灵,问起了她离开后,周瑜恒,芒果还有哈密三个人的事。
谢灵说:“他们?怎么平白问起他们?都很好啊。就是哈密,她家里忽然有点事,就向我告了个假期,回家去了。”
端午说:“难怪今天我没看到她。原来是回家了。”
说来也是惨,哈密虽然是卖了死契给牙婆子,可哈密却是有父有母在家的,只是,哈密家里兄弟实在是太多,她父母哪里养的起,就想到了卖掉哈密的主意。
端午想到哈密答应她的,会帮她查出刺客真相的事,一时有点不安。
哈密做奴婢这么久了,家里好像和她断绝了一样,从来都没有什么消息,怎么这么巧,哈密刚刚要查真凶,就家里有事走了。
不过,人已经走了,想也没有用。
谢灵见端午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你也不要为哈密担心,她老家也是在清河县的一个山村里,她去了已经两天了。想必明天或是后天也要回来了。”
端午点点头,现在想也没用,也只有这样了。
“那么娘,周公子呢,这几日,没有什么异样吗?”端午特意提到了周瑜恒。
这让谢灵很是焦急:“瑜恒这孩子不知道有多勤快,每天天一亮就去了作坊,一直到深夜才回来。你看他房间里现在都还没人呢。端午,你若是怀疑瑜恒,可是你的不对了。”(未完待续。)
297 主谋
镇上,李家药铺作为清河县最大的药铺,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贴身奴才,进进出出的倒也频繁。倪重阳待了几日,就已经对店铺里的药材掌握很透了。
李家药铺集合了尽可能多的药材,连那些稀少的名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刚送走了一个人,倪重阳起身洗了个手,身为医者,倪重阳还是很在意健康护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似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患者。
倪重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这是倪重阳的习惯,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门外,一个中年妇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是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搀扶进来的。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脸色发黄,表情愁苦,身上的衣服装扮也略显朴素。
“出去,出去。一看你们身上就没几个钱,还想看倪大夫?”李家医馆里的童仆恶狠狠的说。
“让她们进来吧。不够的诊费,由我出。”倪重阳挥了挥手,把童仆打发下去了。
妇人连忙称谢,快步的走到了跟前。
待妇人坐下后,倪重阳开始为妇人诊脉。同时,倪重阳隐约间已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近距离察看,倪重阳发现,妇人的指甲色淡,唇色暗紫,整个面色看来,应该是久病之人。
细查脉象,柔弱无力,尤其是尺脉,重按之下,几乎断绝,乃危重之象。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请问夫人,何处不适?”倪重阳需要结合妇人的自述,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求更准确的医治。
妇人低声道:“常年血漏,痛苦不矣。”摇了摇头继续说:“求诊无数,未见疗效,还望先生救我!”妇人说的动容,几欲落泪。
倪重阳安抚道:“夫人莫忧,经我方调理,已治愈多人血漏之症,妇人当不日而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妇人连连称谢!
倪重阳最终给妇人开出了少腹逐瘀汤加减八珍汤。
“好个少腹逐淤汤加减八珍汤。”忽然,一俏丽的声音传来。
倪重阳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谢花宝!
她穿着浅紫上衣,淡蓝绸裙,衣领处缠系一根赤红色缎带,腰带轻垂,一头乌黑的云髻,只插了一根蝴蝶簪子,雪肤凝脂,秀眸眨动,两瓣花唇斜斜上抿,好个端庄美丽的大家闺秀!
“见过谢九姑娘。”一众店员都上前行礼,他们都认的这是谢家的千金,虽然谢花宝帽檐上挽了黑纱。
倪重阳也上前行礼:“谢姑娘好。”
谢花宝的目光定在他身上,虽只是过去一个照面,但谢花宝却他印象很深。
当时,他对他的未婚妻,温柔细语,甜蜜搭肩,举止儒雅而含蓄,为人老实而诚恳,都印在她脑海里。
“你是——倪公子。”谢花宝拿起黑纱,露出她的脸,倪重阳没有看她,点点头:“正是在下。”
“刚才听闻你说什么逐淤汤,八珍汤,可否解释一下?”谢花宝问。
倪重阳说:“此妇人嘴唇紫暗,为血瘀之象,病位在少腹。故用少腹逐瘀汤,以求祛其瘀血,活血生新。然,此妇人久病体虚,单用祛瘀药,恐再伤其身,故酌加八珍汤,以滋补肝肾,以求祛瘀不伤正,使活血有源,标本兼治。”
“说的好。”谢花宝眼睛发亮。两个奴婢过来,扶着谢花宝坐下,倪重阳还是站着。
谢花宝对奴婢说:“给倪公子端一张凳子。”
倪重阳说:“不敢。”便自去取来凳子坐下。
谢花宝说:“今日恰逢母亲微感不适,特让我来贵斋取药,却是好运气,遇上了倪公子,却是学到不少。”
倪重阳略一点头:“谢姑娘过奖了。”
“我自小对药草也颇为喜欢,无奈身为女儿身,倒是学习不便。如今听倪公子娓娓道来,倒是想起《医策》里有一贴方子,和刚才的两汤极为相似。”
倪重阳问:“想不到谢姑娘对《医策》也有研究。难得。”
“只因自小便依赖药草,久病成医便是这个理。”谢花宝说着,莞尔一笑,可是倪重阳目光已经转移,并为看到。
“谢姑娘道久病成医,莫非姑娘有什么顽疾不成?”倪重阳问,“若是冒昧了,姑娘不说便是。”
谢花宝拿手绢儿掩了口鼻,咳嗽了几声,说:“是有,一直治不好,给大相国寺的方丈也看过,倒是说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不严重起来便好。”
“哦,有这等病?”倪重阳不由的生了兴趣来。
谢花宝微微一笑,起身,羞答答地说:“若是倪公子得闲,可来府上坐坐,亲自医治,只怕会好了。”
倪重阳一怔,“只怕我资质平常,不能治好姑娘的病。”
谢花宝说:“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紧,只要倪公子愿意来,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敢。”倪重阳说。
谢花宝揖了揖:“时候不早了,不打搅倪公子了,酥玉,快去抓药。”
倪重阳于是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正好有别的人来看病问诊,倪重阳就和病人交谈去了。
谢花宝取了药,深深地看着倪重阳,叹了口气,便走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