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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申某的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几百年前的神器,如今浑天仪已经现世,只差翻天印了。”申之茂激动地说道:“等我们再找到了翻天印,就可以应对两年后那场大劫了。”
高远转过头,和李云峰对视了一眼,李云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倾尽几世之力去寻找,翻天印到现在仍然没有半点线索。”
虞刑此时衣袍舒展,神色慵懒地摆弄着他手里的那把古琴,修长的食指轻抚着琴身上乌黑的梓木,听了这话,他眼皮微动,如雕刻般完美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无妨。如今血魔正一步步蚕食中原,为害人间,照这个速度,也许不用等到末日来临的那天,我们就被血魔团灭了;到时候那翻天印有或者没有,也无所谓了。”
他这一句话,噎得在场的其他人一时间都默默无言。
“阿弥陀佛——”永行大师默默地念了一声佛号:他见过不会说话的,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李云峰看了虞刑一眼,继续分析着当前的形势:“每当天灾来临之时,乾坤颠倒阴阳混乱,是那血魔吞噬人间最好的机会,所以血魔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苏醒,妄图占据人间。而每次血魔现世,天下必然大乱,而这就需要一个国运昌隆的国家来担负起除魔卫道之责,以国运压住那邪兽的冲天戾气。时至今日,又轮到我们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一记耳光
“日月轮回,这样的事在历史上也有过,所幸我们每次都安然度过了。云峰,你见多识广,我们听你安排便是。”申之茂说道。
李云峰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有办法的。”他说着伸手往身后的大屏幕上点了一点,一张巨大的地图出现在屏幕上。
他刚想再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公孙景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走进来,在申之茂耳边耳语了几句。
申之茂闻言脸色大变:“什么?他来了?快去迎接!”
他身边坐着的兵家执掌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是谁来了,也赶紧起身,两个人快步走到门口去迎接那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
说话间,门口冲进来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井然有序地跑进来,把整个会议室团团围住,然后每个人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李云峰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抬眼看去,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老者,申之茂迎上去,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说道:“钟先生,您怎么来了?”
老者那线条冷硬的脸上带着愠怒的神色,沉着脸大步往里面走,他身边的警卫大声问道:“谁是道家的执掌?”
李云峰听申之茂叫他钟先生,有一瞬间的愣怔,旋即立刻判断出来人肯定是浩磊的父亲。看他这架势,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他站起来。抱拳行李,对老者微微一笑:“我就是道家的执掌。”
“你就是李云峰?”老者走到他的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只见他身着道袍。长身玉立,一脸云淡风轻,一身仙风道骨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些道行的人。
李云峰迎着他不客气甚至有些敌意的目光,温和地笑着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您是浩磊的父亲,那么我应该叫您一声伯父。”
老者冷冷一笑。“叫我伯父?好大的口气。我问你,你是怎么找上浩磊的?”
“他是天命之人,身上有天命之人的印记。我自然可以找到他。”李云峰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您放心,浩磊既然入了我道家,我自然会把一身所学倾囊相赠,也会尽我的全力保他周全。”
老者阴沉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指着他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若他日后有一丝闪失,我会要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陪葬!”
李云峰在心里苦笑:这算是威胁吗?浩磊是他师弟,不用他说,他自然也会处处护他周全。可是,万一哪一天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浩磊要如何周全?但是他也知道,眼前这位父亲,这位万人之上的长者。想必也是经过了艰难的权衡,才退而求其次没有把浩磊强行带走。这么想来。他生气,甚至迁怒,也是人之常情。
申之茂和秦海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两人对视了一眼,面色也都凝重起来。
虞刑放下手里的古琴,站起来,深邃的双眸看定了老者,毫不畏惧地开口说道:“您不会。因为您不会拿天下苍生的性命给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陪葬。如今这天下形势您也知道,若我们死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您比我们更明白,对吧?”
老者看着他,目光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讶,旋即又被熊熊的怒火代替,浑厚的声音也高了几度,“好!你有胆!”
虞刑长眉一轩,展颜一笑:“先生谬赞,虞刑受宠若惊。”
刑家和兵家怕,他巫家可不怕。这许多年了,他巫家为主流社会所不容,但是他的族人依旧如野草一般顽强地生长着,繁衍着,传承着。又何需看人脸色?
……特别是眼前这人还是浩磊他爹!他看浩磊不顺眼,自然看他的父亲也不顺眼。特别是他居然拿自己手中的权力威胁他们的时候,他就更加的不爽。凭什么浩磊的选择,要他们这些无辜躺枪的人来买单?
他没顺手给他下个蛊,已经是顾及他的身份了。
李云峰见他一句一句顶撞得欢,心想你可真是神补刀啊,字字句句戳人心窝子,把这只老虎惹怒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这么缺德谷雨知道吗?
他不露声色地瞪了虞刑一眼,虞刑倨傲地昂起头,当没看见。
而兵家刑家儒家那三位执掌,简直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钟先生听了这话,目光一冷,凌厉的目光在几个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儿,转身带着警卫愤然拂袖而去。
等他走远了,申之茂才敢擦去额头的冷汗,转头叹息了一声。兵家的执掌性子烈,拔出手枪就要冲虞刑开枪,被申之茂一把夺了过去。
“此时你杀他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这次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永行大师叹息着摇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虞刑不以为然地笑笑,转身拿起古琴刚要走,不料李云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回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虞刑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在场的人没想到别人没动手,他居然动手了,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
虞刑惊愕地瞪着李云峰,旋即擦了擦嘴角,冷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祸事是浩磊招来的,你凭什么拿我撒气?我平日给你几分脸面是看着谷雨的情面——”
“你给我住口!”李云峰的眼睛里燃着怒火,声色俱厉地吼道:“你心里眼里除了谷雨没有别人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耍这样的心机!你只想着谷雨,你想过你的族人吗?你对得起那些用生命供养你的族人吗?你想过我们这些同道中人吗?!天下苍生?你想过天下苍生吗?!”
“够了!”虞刑用力甩开他,冷着脸说道:“天下苍生有你这种胸怀天下的滥好人惦记,不需要我巫家操心!”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你给我站住——”李云峰余怒未消地想要追上他,被高远一把拉住,“师伯息怒。事已至此,追究也没有用,我们从长计议就是。”
李云峰沉沉地叹了口气,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暗战心弦
虞刑一路顶着大雪回到住处,赤焰见他回来了,上前把帮他把大衣脱下,脱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脸上居然有一个掌印,此时掌印已经微微隆起,半边脸颊红肿不堪。
“门主,这是怎么了?”她惊讶地问道。在她的记忆里,还没有谁敢扇门主的耳光,他今天是惹了谁了,居然这么狼狈?
虞刑阴沉着脸瞟了她一眼,她赶紧低下头移开目光,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翡翠葫芦,掀开壶嘴,从里面到处些许白色的药粉,在掌心摊开,小心地敷在他红肿的左脸上。这药粉是平日她自己用的,消肿止痛是最好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这个不可一世的主子居然也有挨打的一天。
敷上了药粉,虞刑的脸上红肿顿消,刺痛的感觉也消失了,他把琴放在琴案上,随手拨弄着琴弦。青冥在小炉上温上好酒,在香炉里点上了龙涎香,室内的香气渐浓,而琴声却依旧是不紧不慢清冷的调子。
邓永泰循着琴声从外面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笑道:“刚才的事我听说了,你简直是用生命在拍未来大舅哥的马屁,这等胆色真让我等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虞刑依然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琴弦,悠然说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浩磊在李云峰手上,钟先生投鼠忌器,自然是不敢把他如何;而佛家和阴阳家一直与世无争,他也不便出手教训;所以他这口气只能撒在刑家和兵家身上。现在两家的执掌已经被叫去解释前因后果了,一顿责骂是免不了的了。不……如果只是挨一顿斥责还是好的,只怕以后刑家和兵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邓永泰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个结果,才是你想要的吧?”
虞刑微微一笑,琴声却越发清越起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撤了兵家那位的兵权,再换了刑家的执掌。你们邓家这些年被申家压制不得喘息,这个结果。于你们也并无坏处。”
这琴音听得邓永泰心烦意乱,却又挣脱不得,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却依然强撑着笑道:“你这话倒是贴心。可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刑家失势,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要受到牵连,我邓家的日子又岂会好过?怕是渔翁得利的另有其人。”
琴声渐渐高昂,继而婉转缠绵。虞刑的脸色渐渐冷厉。“那又如何?”
“你们巫家与我们刑家有恩怨,与其他几家也有恩怨,当然是乐见其成。可是还是那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我们几家同仇敌忾,共同进退,我刑家的日子不好过,你除掉的是一个劲敌,也是一个最大的盟友。恐怕这才是李云峰打你的真正原因。”邓永泰站起身,伸手覆上他的琴弦。
只听一声仿似金属断裂的脆响。最高音的一根弦猝然折断,琴音也嘎然而止。
虞刑站起身,直视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绽开,目光却越发的冰冷:“永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邓永泰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殷红的鲜血全部喷在了虞刑纯白似雪的衣袍上。
而此时,李云峰和永行大师也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雪一直在下,铺天盖地,没玩没了。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长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一僧一道走在雪中,也颇有遗世独立之感。
李云峰看着天上飘飞的雪花,心中忍不住感慨:就是这个地方,千百年来,他千百次来过的地方。他看着这里从当年的一片荒林,渐渐的起了府邸,建了宅院,后来又建了道观,后来又建了庙宇,最后又被刑家圈为己有,到现在,建成了比当初规模大上百倍的军事禁区。这个地方历经这么多年,终于牢牢的掌控在同道中人手中。
“不知道刑家和兵家要如何向那人交待。”他微皱着眉头说道:“此事因我而起,却要他们无辜受过。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是这个结果,真是低估了巫家那位的胆子。万一刑家和兵家因此受了牵连,他巫家要如何收场?”
永行大师手持念珠摇了摇头,念了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虞门主把祸水东引,是在为你解围。”
李云峰听了这话,又是一愣:“大师何出此言?”
永行大师微微一笑:“道友想想,今天钟施主跟你说的那句话,如果虞门主不插言的话,你要如何应答?”
李云峰微皱起眉头,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当时钟先生说,如果浩磊日后在他身边有任何闪失,他就要拿在场所有的人陪葬。
……是的,他不管怎么应答,都要势必要得罪其中一方,都要失掉一方的人心。虞刑那番话确实帮他解了围,可是他那些话一出口,连累刑家兵家是其次,首先就把巫家搭进去了,依他对虞刑的了解,他就算想帮他解围,也没有善良到那种可以舍己为人的境界的,那么,他到底图什么呢?
回头再一想,他这招也算兵行险着,一来给道家解了围,二来,钟先生虽然震怒,但是毕竟还要依恃他们这些异能人士,也确实不会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