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对思颜说过。天命之人,为天命而生,虽死无憾。思颜虽然思念祖父,但是若有一日,需要思颜为天下去死,思颜也愿万死不辞。”高思颜抬起头,大胆地看着他,接着说道:“父亲还说过,这天下必须归了太子,社稷才能安稳。”
高鸿没想到女儿胆子会这么大,居然当着太子的面口无遮拦。虽然太子是同道中人是道家的执掌,但是他现在身份贵重,君臣有别,做臣下的,焉能妄论朝政?更何况思颜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这岂不是有僭越之嫌?
“太子殿下,思颜有口无心——”
“思颜说得对。这天下我志在必得!如今内忧外患,邪魔横行,只有我得了这江山,社稷才能有一夕安宁。”朱由校说着转头看了看阳光,阳光微微一笑,淡然说道:“你若要这天下,我们帮你夺了这天下便是。”
他会如愿以偿登上皇位的,这她一点都不担心;她犯愁的是他登基以后的事。现在距离天劫还有六年呢,她总不能在这里耗上六年吧?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朱由校见她轻描淡写的说得轻松,不禁微微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搞不清楚状况还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样,他们道家弟子,就应该有这样的大家风范。
高鸿不露声色地往阳光这边看了一眼,阳光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总觉得他在太子面前太过小心了,回头一想现在是封建君主制社会,皇权大如天,他有所畏惧倒也情有可原。
莫非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于是她也不再多言,只低下头吃饭:毕竟现在她是在高家,她万一一个言语无状,得罪了太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高家。
朱由校和思颜倒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席间闲谈的也不过都是琴棋书画这些风雅的东西,阳光也根本听不懂多少,偶尔朱由校把目光投到这里来,她也只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她想答话也不知道从何答起。
一顿饭下来,朱由校也把她的底摸了个**不离十:看来她不仅不懂女红刺绣,琴棋书画也是一窍不通。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她好歹还有一身好功夫。
可是要说她是草莽之人吧,也不像,因为她身上还莫名地透着一股书卷气和孩子气,并不像没有读过书的人。
“阳光,你识字吗?”他转头问了她一句。
“还好,认得一些。”阳光谦虚地说道。到了这个朝代,她不谦虚不行啊,看这屋子里挂的书画,都是繁体字不说,还都是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墙上挂的这些字画,她要靠半蒙半猜才能看懂一些。
“展鹏可是我大明朝的才子,以后你住在这里,多跟他讨教一些。”朱由校说道。
阳光扯起嘴角,笑笑,学着高鸿的样子,谦卑地说道:“草民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朱由校看着她,开心地笑了。
这是阳光第一次看到他大笑的样子:他笑起来很好看,有种阳光少年的感觉。
思颜陪太子用过了午膳,很有分寸地退下,回自己的闺房了。
太子也明显有些累了,高鸿命人给他准备好了上房,自己则亲自带着高家的侍卫守在外间,然后又把他身边的侍卫太监安排在另一处厢房。(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第七个人
太子一入住高府,高家上下的守卫立刻森严了起来。
阳光陪太子吃过了午饭,春梅和冬雪就赶紧把她请回客房,小心翼翼地告诫她不要乱走。
阳光看到高家这严阵以待的架势,心想莫非太子今晚是要在这里住下不走了?
“春梅,太子经常来高府吗?”她顺口问冬梅。
“太子久居深宫,平时怎会来我们寻常人家呢?今日太子能驾临高府,已经是我高家莫大的福分和荣耀了,我们这些奴婢能也得见天颜,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春梅笑着说道。
阳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吗?”可是看朱由校今天在高家花园里面轻车熟路的样子,真的不太像第一次来。
既然太子和高家是同道中人,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交集。莫非,他们是暗度陈仓?
她开始在脑子里面脑补朱由校和高鸿在半夜里偷偷相会的场面了。
夜半时分,被夜色笼罩的青州城里一片寂静,夜风呼啸着吹过街头,敲打着街边酒肆的门窗,呜呜作响,如泣如诉的声音衬得空荡荡的街道更加萧索冷清,只有打更的更夫手里拿着铜锣,穿街走巷,提醒大家小心火烛。
夜深了,朱由校摒退了左右准备就寝,连贴身服侍的人也都换成了高家的丫鬟仆从。他身边的大太监不放心,不肯离开,他一记昏睡符拍到他的头上。太监就毫无知觉地倒下去了。
“魏公公这是困极了,你们扶他回客房歇息吧。”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身边的两个侍卫心领神会,上前把人拖走了。
高府的花园里面。飞快递掠过几个黑影,直接前院的客房去了。
阳光睡觉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面有异动,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使了个隐身诀,悄然出门去一探究竟。
朱由校在房间里临窗而立,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高鸿带着几个黑衣人闪了进来。
朱由校转过头,对他使了个眼色,高鸿关上房门。走到墙壁上的一副字画前面,把字画卷起,在墙壁上轻叩了几下,墙壁上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后面的一间密室。密室里面的桌子上,对称放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把整个密室照得亮如白昼。
朱由校大步走进去,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其他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高鸿最后一个进密室,他回手把石门关上,石墙外面的画自动落了下来,盖住了石门上的机关。
“刑家、巫家、佛家、儒家。拜见道家师叔!”几个黑衣人纷纷解下蒙面,对着朱由校齐齐下拜。
“大家平身吧。这里无需君臣之礼。”朱由校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低声说道:“这几日,众位辛苦了。”
巫家的执掌是一个容貌颇为妖艳的女人,她瞥了一眼刑家的执掌,微嗔着说道:“公孙兄,你说要帮师叔把兵家的大权夺回来,这大话说出去了,今日师叔何故还要被叛军追杀?是你们刑家不尽力呢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刑家的执掌也是个三十多岁的,血气方刚的汉子,听她这么说,不禁哭笑不得:“巫家妹妹,夺权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如今血魔现世,江山风雨飘摇,我们同道中人此时本应同仇敌忾,你能不能不挑拨了?”
“你们这些大男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辅佐道家师叔不尽心,反而在这里跟我一个小女子逞口舌之利,岂不是欺人太甚?”巫家执掌翘起一只玉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嘴里却不饶人。
儒家的温文尔雅的执掌看了她一眼,默默扶额,不甘心地反驳道:“巫家妹子,我儒家又不曾开罪于你,你又何必话中带刺呢?”
佛家的执掌念了一声佛号,笑眯眯地说道:“阿弥陀佛,众位,平常心。”
阳光在旁边看着,心想这个时候的同道聚会跟几百年后也没什么区别,也是一群执掌在一起,有谈正事,但是也有耍嘴皮子挑拨的。
话说,虞刑挑拨的功力跟他的祖宗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以前他们执掌之间聚会她看不到,今天也算长了见识了。
“今日师叔召大家来,是有要事详谈。如今江山动天地变,怕是要有祸事,我们总要想个应对之策。”高鸿说道。
“如今血魔现世,伤人无数,高伯父以身饲魔,用精魂暂时镇住了血魔,不过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朱由校低声说道,“血魔的分身仍在人间潜伏,这才是最大的隐患,血魔一日不除,人界一日不得安宁。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血魔在人间的化身。”他说着看了众人一眼,接着问道:“你们各家所在的地界,可有何异动?”
几个人闻听此言,各种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呈上来。
朱由校把地图拼好,微微皱起了眉头。
阳光好奇地凑到他身边,只见地图上标注的红点已经多达十多个个。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虫洞的数量。
难怪这一段历史上邪魔横生,原来也跟天劫和血魔有关。血魔醒,天劫到,这血魔还真是毁天灭地的凶兽。
“血魔混入人界,想必也要找个能接近我们的身份,说不定那人,就在我们中间。”刑家的执掌冷声说道。
巫家的执掌见他突然这么说,起了好奇之心,嘟起红唇问他,“公孙兄何出此言呢?”
“他说的没错,我们这里,还有第七个人。”朱由检说着伸手往旁边一抓,同时使了个定字诀,想把身边的东西定住——他刚才拼凑地图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种压迫感,他就知道是某种东西在靠近他。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是敏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抓,居然抓了个空,接着,身边再无一丝异样的感觉。
阳光刚才听他说有第七个人,心里暗道糟糕,不由多想,立刻用空间瞬移走人。
朱由检抓了个空,立刻祭出五方搜魂符,符纸在空中燃烧,直接往东方去了。
几人对视一眼,各自掐诀念咒,消失在石室之中。(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新的出路
阳光情急之下用空间瞬移,瞬移到了城门外,她刚想稍作喘息,忽然看到天空中闪过两道剑光,接着就看到高鸿和刑家的执掌出现在不远处。
好在这个时候,她的隐身符还没有失效,暂时没有被他们发现。但是刑家的厉害她也领教到了:她在尾随他们进石室之前,已经很谨慎地掩藏自己的气息了,刚才自己离朱由校那么近,被他发现气息不对也不算她学艺不精,但是刑家的执掌当时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这都能感觉出石室里多了一个人,可见这个人的敏感和洞察力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这两个人是先到的,估计朱由校和巫家佛家那几位也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自己要脱身就更难了。
如果这个时候被他们抓到,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为今之计,只能铤而走险,在他们面前冒险再施一次法术。
她再次掐诀念咒,用时间瞬移回到了一个时辰以前。
她刚一离开,高鸿和刑家执掌就赶了过来。
”不对,这里怎么一丝气息都没有了呢?“刑家执掌疑惑地说道,”那东西到底是鬼是魔?“
而此时,阳光又回到了一个时辰之前——一个时辰之前,她仍然在房中安睡,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一个时辰以后,朱由校仍然跟同道在密室中聚会,只是这次,他们的身边没有第七个人。
一切都按照原来历史的轨迹进行着,一切都没有改变。
窗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闪过,把整个高府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黑雾之中。
次日凌晨,高鸿脚步匆匆的到太子下榻的房间里觐见太子。
彼时。朱由校已经洗漱完毕,随侍的太监正在帮他穿衣服。
“展鹏,阳光来你这里多久了?”朱由校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回殿下,算上今天,已经地三天了。”高鸿如实说道。
朱由校愣了一愣:“你是说,她也是刚到你这里?可是我看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回殿下。草民和阳光是一见如故。”高鸿笑着说道。
朱由校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么说她是三天前来到这里的?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那天草民要到藏书房去查阅古籍,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她满头是血晕倒在藏书房的地上。草民怕出人命,就把她救下。让她在府中暂住。”高远说道。
他这么一说,朱由校想起来了:昨天他确实看到阳光的头上青了一块,看样子好像是撞伤?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故撞到结界重重的藏书房里了呢?
他这个师妹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前二十年到底栖身何处。师从何人?
“现在京城形势混乱。我想让她在你这里暂住一阵子,你帮我好好照应她。”他走下床榻,想了想,又说:“她这个人冲动鲁莽,你也要多加防范多加照应着,别让她闯出什么祸来。”
高鸿听他说到阳光的语气极为亲切,但是言语中对阳光又好像有防范之心,心下不免狐疑。但是还是说道:“太子殿下放心。”
朱由校走到窗前,只见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
早晨阳光起床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雨了,空气中一股潮湿的味道。她穿上外衣走出门去,却看到朱由校也带着侍卫,在高鸿和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