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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做玲珑小姐出门子的衣裳?”
白太太冷笑:
“正月里宴席多,这是他们亲父女出门吃饭跳舞的衣裳!”
丁太太又问了几句,却原来白家的打算很简单,他们是一定要让玲珑出嫁给高校长的。如果高校长那里不同意,自然要登报纸,告到法院里去打闹。
但是这些都是终极招数,真闹起来,便宜就沾不上多少了,所以一开始还是要小打小闹一番。正月里世家的大宴很多。
白先生要带着玲珑小姐四处走动走动,那里热闹那里有高校长,他们就去那里!
而这几天马上要开始的,最有名气的宴会,一个就是盛家的大宴,一个就孙督军的大宴!
……(未完待续。)
136请高先生亮绝技
黄大舅舅公馆,小书房。
黄舅舅穿着青色皱绸长袍,外面罩着杭绸的点金马褂,脚下是一双黑漆牛皮西式皮鞋。
黄大舅妈穿着蓝底儿小牡丹花的夹棉旗袍,胸前掖着一方白丝手帕,梳着油亮的老式发髻,左三右二的插着扁平的黄金发簪。
夫妻两个对坐说话:
“我看这事,溪儿也能说上几句话,她是你的亲外甥女儿,不帮你帮谁,可笑那个四弟妹,还要拦着。”
黄大舅舅拍桌子:
“小心眼的妇道人家,摇电话,把老四叫过来!”
黄大舅妈连忙拦住:
“不用,不用,每次都叫老四,他们必定回家要吵闹着,记恨我们,我已经和她把事情说明白了。这是黄家的大事,她也倔强不过。”
黄大舅舅沉思:
“溪儿那个孩子,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她过来这几年,虽然和咱们来往不多,可一看就是的呆闷实诚的孩子,不是那种伶牙俐齿善于交际的。还得你好好教一教。”
黄大舅妈赔笑: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会费心的,只不过口头上说说也不一定管用,要是我们的市长大人带出去,场面上走几趟,自然就练出来的!”
黄大舅舅听了自家太太这样的恭维话也是很开心的:
“我正是这样想的,现在如果再直接给高校长发帖子,让溪儿去送。被他驳了,就不好回转了,这几天的大宴席也多,我带溪儿一起去,碰见了,童言无忌的说几句话,这很好成事,你立刻找人,连夜给她赶制几身好衣裳。”
白玲珑小姐父亲白先生,忙着给她赶制好衣裳。要带她去参加宴会。黄大舅舅不约而同也是同样的打算。要给张美溪赶制衣裳,带她去参加宴会。
是因为正月里也是上海富贵圈儿里的交际月,名流富豪官面人物,纷纷的要开宴会。其中场面最大的。要数盛家的宴会。和孙督军的宴会。
盛家的老爷子算晚清民初的华夏首富。人称华夏工业之父。现在中国的各行各业的工业基础,大部分是他打下来的,盛家老爷子过世后。盛家的当家是庄老夫人。庄老夫人很有魄力,盛家的产业在她手里更加蓬勃发展起来。
盛家要在正月十一办一场浩大的千人宴会,向各界炫耀盛家的实力,组织一些工商联合会,和一些慈善机构。
盛家的请帖,作为主管卫生的副市长黄大舅舅也有一张。平安高校长这样的社会名流,自然也是会被邀请的。
所以应该能够说上话。
在两次江浙战争和几次局部小混战之后,孙督军成了上海地区的实际控制人,他夺得这个地盘是靠的打枪放炮。
可是要稳当的控制这个地盘。孙督军自然也必须按照参谋们的建议,做几场天下太平的表演秀,和当地的上流社会,财富阶层,名士们开几场大宴。展示肌肉,该打压的打压,该拉拢的拉拢。
黄大舅舅作为副市长,也是有一张请帖的。高校长作为最近上海最红的名流之一,也必然会受到邀请。
盛家的大宴和孙督军的大宴,一个是在正月十一,一个是正月十二。
玲珑小姐的父亲白先生是没有直接的请帖,但是他也有办法,只要肯花大价钱大人情,在商人们中间也是可以淘换到的。
张美溪被黄大舅妈一对一的培训了两个小时,主要教导她如何向高校长撒娇,怎么说些调皮话。张美溪捂着嘴笑:
“这样巴结算计,还真是蛮不好意思那!”
黄大舅妈拍着她的手:
“你听大舅妈的,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以后有你用不完的好处!”
张美溪的情况自然不同,有独立自主的事业的女人才是最好命儿的,所以她从黄大舅舅公馆出来,直接打电话给高先生,问他的安排,要不要去盛家和孙督军晚宴。
高先生说:
“周二少爷都是建议去的,美溪同学有什么意见?”
张美溪笑:
“没有什么意见,我也要去呐,见面聊聊天!”
……
到了正月十一,高先生穿了一身二蓝布的棉袍子,带了一顶米黄色宽边帽子,白色羊毛围巾,手腕上是德国产黑底金纹腕表,手指上是一只莲子大的璀璨大戒指。带着一身同样打扮的周二少爷去盛家参加晚宴。
门口迎接的盛家四爷笑着拱手和他打招呼,以前也是见过面的,高先生拱手还礼。周二少爷将请帖交给一边的听差。
听差殷勤的迎接他们两个人进去,又把他们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
高先生也不介意,像这样的大宴,主宾和他带的人有时候会安排不同的座位。
听差引着高先生走到一个八人大桌。
高先生嘴角翘了翘,都是熟脸的人。
都是熟人,但是站着都没有入座。是主管教育的一个李副市长,另外还有几个上海教育界的大牛。
几个人推让着,都不肯坐首席。有人建议要按年龄排,有人要按职位排,有人要按声望排的。正在推让之间。看见高校长过来,有一个就笑着说:
“就请高校长坐吧,不要推让了。”
高先生笑着拱手:
“不敢不敢,还是请李市长先坐!”
众人纷纷都附和:
“李市长坐吧!”
李副市长主管教育,历经几任上海高层变动都不倒,也是个人才,当下团团拱手,笑道:
“那我就厚颜一次了。”
李市长坐了首位,见众人还在推让,就招手说:
“老高,你也该学学我,再磨蹭下去,大家肚子都要叫唤啦!”
高校长近日来被上海各界的名流们众星捧月也习惯了,所以也团团拱手,笑着说一句:
“高某厚颜。”
挨着李副市长坐了次位。
又磨蹭几分钟,大家都坐好了,其实以前也见过几次,都是老习惯了。这次的座位又没有什么大变动。
一位复旦公学的校长姓李,留洋回来的教育学博士,才智高博,心气高傲,说了一句酸话:
“高校长最近有什么新鲜论文出来,说起来,久仰高校长大名了,竟然一直无缘拜读高校长大作!”
高校长笑着按照平安代言人的宣传小册子背诵:
“高某不才,见识浅薄,最近山东先生发了一篇《电子计算机概论》是关于数学方面的,需要大量的数学教授和数学学生来共同参与!”
复旦公学的李校长早就知道他要来这一套,这丫仗着山东先生的名头招摇撞骗,舔脸坐高位已经多次了,当下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问道:
“山东先生自然是大才大德,我只问你高校长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呀,今天就给大家亮一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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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137多年来未有遇见对手
复旦李校长的语气太冲,桌上的气氛有了片刻凝滞,一位航空教育的校长打圆场:
“要说回来这个国内,哎呀,我才不写什么论文那,做这个校长,光是看那些教授们写的东西,就够头疼了。”
高校长不领情,他直愣愣的瞪着李校长,面色微怒,冷冷的说道:
“高某确实有一项绝技,不知道李校长敢不敢比试一番?”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各自不同,以己之短和人家之长处较量,显然是不理智的。李校长虽然有些嫉恨,但还保持着正常人的理智,所以硬撑着头皮说:
“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什么绝技?”
桌面上的气氛有一些剑拔弩张,同座的宾客们,有的摩拳擦掌唯恐天下不乱,有的脸上挂浅笑,坐岸观火看热闹。
高校长和李校长,隔着一个巨大的圆桌对峙着,高校长的位置是次主位,李校长的位置是次末尾,也难怪他才高气傲说酸话。
圆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瓜果点心茶水,一个动手吃喝的都没有,能来这种场合的人物,谁都不缺一口吃的。
盛家待客的地方是一座四层中西合璧的洋楼,一层的面积大约有一千来平米,像个小广场似得,摆了八十来桌,中间是巨大的圆形天井,搭着戏台子,二楼围着一圈扶手,也摆设了六十来桌。三层是主家的主位,四层是半露台一样的跳舞厅。
仆役们衣着整齐。行走起来如水般流淌。客人们衣着锦绣,不管是坐着的还是走动中的,个个都有些气场外放,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自带火焰。
高校长和李校长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确保大家的注意力百分百在自己身上了,才朗声说道:
“高某有一项绝技,多年来未有遇见对手,甚是遗憾。”
高校长站起身来向李校长拱手道:
“高某善饮,号称千杯不醉高有才!李校长今天可敢一战?啊哈。啊?”
两句话说下来。声音就从冷静带怒一个字一个字的变成了热情洋溢。全场冷静一秒,立刻变得哄闹起来。
大家互相看看,挤眉弄眼。有人拍桌子,大叫:
“战!战!战!今天一定要大战一场。我们做裁判。李校长你可不能认怂呀!”
李校长的还保持着挑衅的姿态。听了高校长这个话,立刻脸红脖子粗,他把嘴巴大大裂开。胸中亦有一股欢喜之气来回冲击回荡:
“好,好,好,今天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旁边有人斤斤计较的纠正:
“高校长可是千杯不醉,老李你这个一醉方休可是有点胆怯了!”
桌上一片欢笑。
酒菜流水一般的排列了上来!
三楼栏杆上有洪亮的司仪开始清场说话: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有请盛三老爷说几句!”
盛三老爷站在三楼的护栏前面,说一些蓬荜生辉,新年大吉,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的话,又重磅推荐了一位重量级嘉宾,东北王的大公子!
那位东北王的大公子一身戎装,流线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孔还算其次,最关键的是嘴角的一抹浅笑,一双可以放电的星眸。
大公子环场行了一个军礼,嘴里只是很简单的客气一句:
“今天见到诸位太太小姐,先生老爷们,十分荣幸!”
一楼的先生老爷们倒还没什么,二楼的太太小姐们立刻欢呼起来。
张美溪今天跟了黄大舅舅来赴宴,又被女佣引领到了二楼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上,此刻也很俗气的抬了头,跟着各位太太小姐们一起欣赏三楼的男色。心中赞叹:
“真不愧是史书留名的民国四大美男之一,这个气质姿态,出类拨萃!可是要真公平计较起来,恐怕山东平安老家的周大少爷更俊美一些。不过,男色的高低,也算是各有其特色。不是能量化的。”
太太小姐们看男色的高低,往往总要算计上身价背景的加成,倘若楼上那位不是东北王的大公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军队副官,二楼的气氛必定不能如此这般激情澎湃。
在这一方面,倒是男人们更单纯一些,他们往往一眼就能给女人的美貌身材做出一个精确的定位,对身家背景的考虑要少很多。尽管最后也不得不按社会的惯例做门当户对的婚配。
但是嫌弃门当户对的嫡妻,宠爱出身卑微的侍妾的男人是车载斗量的。
三楼上的盛二老爷又介绍了一位孙督军的副官,手中拿着一杯酒高举起来,敬过全场,晚宴正式开始了。
一楼的戏台笙箫锣鼓齐鸣,司仪说着一长串的吉利话,请来助兴的戏子们也粉墨登场了。
张美溪同桌的人都不认识,但是二楼也有好几个熟人,凌果,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