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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一群群嬉笑玩闹的孩子,尖叫着使人耳朵生疼。我披散的头发也被吹起了几缕密发,‘啪’的一声,打到李执脸上,他的脸瞬间留下了几条小小的红印。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我的生活。
无望,而没有尽头。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怀里的这只狗早睡着了。
“景景。”李执突然停下了步子,偏过头来看着我。
我亦停下了步子等着他开口。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严肃:“你还记得这只狗刚刚说到了‘被阴风吹来’吗?”
我仔细思量了一下,这只狗估计就是被我们这阵阴风吹来的。因为我们从鸿鹄城被传送来的时候,确实好像刮了很大的风。
李执悄悄皱眉:“那这城里怕是要不太平了。”
是啊,既然像这只小白狗这样的道行浅薄的小妖都被卷带进来了,更何况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涌入人界的妖类。大量的妖涌入人界,总有心怀不轨者要兴风作浪。
李执轻叹了一口气,又扯出了一个笑脸:“也别多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既然李执这个道士都不担心了,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毕竟同为妖物,我也不愿意那些无辜的同类受伤。于是,我点点头。
李执大概是想要岔开话题,于是指了指我怀里的这只睡的正香的狗。
“那给它起个名字罢,以免又遇到一只叫喂的狗。”李执一笑,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果然,他说:“既然是狗,那便叫犬犬吧。”
我知道他是在调侃我的名字,因为我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锦鲤中取一个字‘锦’,就取名锦锦一样。
于是我眯了眼,装模作样的说:“缱绻?确实挺文雅的,比起那些见猫取名猫猫,见狗取名狗狗的文盲来,实在是学富五车啊,真是不负大名鼎鼎的次公子的文雅的名号啊,佩服佩服。”
李执一怔,挤出个比哭还难过的笑容:“嗯……贫道也是这样想的。那便叫缱绻罢。”
我又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位公子,不是说自己是伪道士吗?”
于是,李执又只好向我作了以揖:“小生……小生一时口误。”
我抿嘴,又悄悄的笑了。
从此,这世上就有了这只叫缱绻的狗。虽然,这时,这只狗并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超忙,没有更文抱歉。鞠躬。
总之,各位大大,请11:30守着本文,我永远在这个时间更文。
爬走~
24
24、清平乐·寄书 。。。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因为李执是修道之人,身边不会带太多的银子,况且我们又经历了鸿鹄城之行,又几乎没有了银子的概念。总之,因为盘缠的问题,我们不得不在金城逗留些时日。
这金城,钱去的快,来的也快。
我还记得李执当时说:“我一个道士,还得赚钱养你们两只小妖……”我也只能呵呵一笑,然后无话可说。这句话也宣告了,缱绻正式的加入了我们这一行人。对于这只小笨狗,我自然是有很多话可说。虽然缱绻样子看起来笨笨的,但是手脚倒算得上麻利。哦,不,应该说她的四只爪子看起来倒是麻利的。至少,她可以用爪子帮我铺好床铺,甚至,可以为我端上洗脸水。最神奇的是,她做这些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每次帮我做完了这些事之后,她还会溜进李执的房间里,也原样的帮李执做好。似乎,在家务事方面,这只狗是无所不能的。
最近,缱绻表示,她可以用爪子捏着梳子帮我梳梳头。
此时,我正敲开李执的门,边进去边说:“李执,你瞧瞧缱绻用爪子给我梳的头,可比我梳的好?”坐在桌案前的李执凝视了我一会儿,说:“确实很漂亮。”
然后又低下头写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了,他又换回了他灰扑扑的道袍,他那风华绝代的气质就突然被隐藏了起来,使他的容貌变得仅仅是清秀而已。道袍,就像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封印,总是能把李执的那股风华绝代的气质压下去。
我一下没了兴致,只是淡淡的问他:“为什么不穿我买给你的那件衣裳了呢?”他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件衣裳穿着太出挑了,我不想太出众…我从小信奉中庸之道。”他顿了一会儿又说:“在鸿鹄城穿,是因为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之前见过我,之后也不会有人再见到我。”
李执,为了一个中庸之道,你难道就愿意辜负了你这一身的才华和你惊为天人的样貌了么。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我只是问他:“李执,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他一愣,眼神闪躲,“没,没什么。”
他不愿说,自有他的苦衷,我也就不问。我叹了口气,说:“李执,你明天最后穿一次罢,我想为你作张像。”他怔怔的看着我,然后说:“好。”
这时我的心情也已经平复,我走到他案前,问他:“李执,你在写什么?”他浅笑:“给师父、师兄写封信。师父他前几日写了信给我,说是我不必急着回去,这两年的生活就当作历练一番。我算了我们这次已经出来了两年,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大概还有四五个月。”
我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在李执身边,瞧着他写字。“李执,你师父是怎样的人?”
他搁了笔,沉思了一会儿,说:“师父其实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但凡有弟子犯错,他都会极严厉的惩罚。我虽然没有正式拜过师,但是,一起修行的同门都把我看做是他的关门弟子。我年纪最小,师父他老人家倒是略偏爱着些。不过,我犯错,他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有很多很多的弟子,虽然说不上弟子三千,但是他座下叫的出名的弟子也有不少。师父相信因材施教之法,弟子中也有不修习道法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我宋眷师兄。”
宋眷?这个名字有甚特别吗?
李执大概看出了我的迷惑,解释道:“小鲤鱼,你是多久没有来过人界了?你难道不知道当今的皇帝姓宋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教出了一个皇帝啊,怪不得弟子三千啊!”
李执的脸瞬间黑了:“不是的……皇上,另有其人。”他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他是先皇的长子,只不过,是庶出。两年前,他被皇上封为平王。”
我点点头:“被封为平王,也是不小的官儿了。”
李执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是这样想的吗?师兄他……他是难得的英雄人物。平王?平平庸庸混沌一生吗?”
我一愣。我想,这件事定有我不知道的内幕。而且,我能预感到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而已。于是,我只微微一笑,再不过问。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会比较好。”他没有看着我,而是低着头说完了这句话。
……是吗?我没有回答。
李执见我无意再说,又提笔写起了字。过了一会儿,他大概是写完了信,郑重的落了个款。我伸了个头要去看,他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给我看,而是将纸翻到背面,大笔一挥,画了只鸿雁。
我又是一愣。是啊,谁没有自己的秘密呢?我有没有告诉李执的事,他自然也有权瞒着我。我在强求什么呢?我难道是在希望人与人之间能够没有秘密相互坦白的一起生活吗?我真是越来越天真了。更何况,我是妖。人人得而诛之的妖。
于是,我又平复了我的心情。
然后,我就看到李执低声念了段咒,对着画说:“阿雁,将信带给师父罢。”然后,那只雁就活了,先是从纸里飞了出来,然后又扑腾了两下飞出了窗外。而那张纸还在那儿,只是字和画都已经不在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我看着那只大雁很快的飞远了,最后,消失在天际。李执又在一旁解释说:“这种传信一般只可以在两人之间传,以血为盟,其他任何人无法知道信的内容,若是使用蛮力,非但得不到信,有可能还会毁掉传信之物,使得传递消息的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从而也好提高警惕。”
我看得目不转睛。李执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戏谑的说:“怎么?没见过吗?看傻了?”
我确实是没见过这个法术,于是我问李执:“这是什么法术?何人所创?”李执一笑,凭添几分妩媚:“传信之术,家师自创。”我一惊,一个凡人竟有这般能耐。
于是我又问他:“难道这样的传信方式不可以传递给结盟的两人之外的人吗?”
李执又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不是不可以。只是安全度较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传信之物十分隐蔽,一般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我听得越来越心花怒放。
“方法极简单,可要我教你?”
我向来是不屑缱绻的傻乎乎的被李执骗得团团转的样子,可这时,我却像缱绻一样迫不急待地点点头。
李执笑了:“这信你不必传给我,你可以写给别人。那你去写好你要写的吧,到时候,就一并传出去了。”
我点点头,提起裙摆就跑回了我的房间。
当我坐在桌前的时候,开始为难了。究竟要写给谁呢?不如……不如写给清黛吧。问问这小妮子的近况。于是,我提笔写下:
“清黛,见信如晤。
近来身体可还安康?我已离开龙宫一段时日,不知龙宫如今安宁否?……”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龙后那诡异的赏赐。顿时心中有些不安。于是,又提笔写下:
“关于龙后娘娘的赏赐的原因,清黛,可有消息了?”
写完这个,我顿时好像轻松了很多,只觉得把想要问的问出了口,倒也是一种幸福。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清黛偷偷爱慕的那个鲛人。于是,又提笔写下:
“关于那位金眸的鲛人,清黛你若是真真爱煞了那位。我不是不支持的。我希望,清黛,你能真正得到你想要的。祝事事顺心。就此搁笔。锦景。”
搁下了笔,我却突然有些想念起清黛。
清黛是个性子很直的姑娘,在很多原则问题上从来都说一不二。或许,她的性子里就是藏着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清黛其实很怕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也就是龙后娘娘。反而更依赖从小照顾她到大的鲶鱼嬷嬷。
我记得有一次,龙后动了怒,一气之下打算杀了鲶鱼嬷嬷。清黛曾为了为鲶鱼嬷嬷求情,在龙后的凤阳宫外跪了十天十夜,可龙后不为所动。最后,她以自刎为要挟,在龙王的一令之下,龙后才不得已而善罢甘休,放了鲶鱼嬷嬷。之后,清道夫作为御医为清黛诊治的时候,我在一旁陪着她。我才看到她颈上的血口子深得厉害。用御医的话来说,就是‘再深一点,公主就丧命了。’她用来自刎的利器,不是别的,就是我手上的这支定水簪。一般的刀剑无法对清黛造成太大的伤害,然而这支带有仙力的簪子就不同了。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样做的。虽然最后没有死,但那又怎样呢?总之,她这样耿直的性子,我是没有的,我也不敢有。
后来,她就把这只簪子送给了我。
而这件事或许就是清黛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求而不得的经历,不,不应该这样说,毕竟千辛万苦之后,还是达到目的了。而其他的时候都是清黛想要什么,她都会轻而易举的得到。
所以,我想,若是她和那个鲛人真的情投意合,凭着清黛这样受宠,若是和龙王说明了这样的情况,她要下嫁这位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有女干情浮现哟~
喜欢就收一个~
25
25、潇湘雨·诉请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充分显示了锦景的别扭~
建议,看本章后半部分的时候,听范玮琪的《最亲爱的你》
——双鲤寄书难尽信,有情江水尚回流。
写好了信,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李执的房间门口,想到可以将信寄出去,心里就有一点小开心。颇为欢快地敲了敲李执的房门。很快,李执开了门。
李执浅笑:“小鲤鱼,过来磨墨。”
于是,我点点头,将砚面平置,然后轻轻挽起袖边,拿起墨锭,轻轻地研磨起来。
“力道再重些。”说着,李执的手覆上我拿着砚石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比我的手温度要高,这是因为我常年生活在海里,体温自然要低很多。李执的手心有一层薄茧,糙糙的。
“怎么你的手这么凉?”他说话的热气拂过我的耳廓,我突然觉得身体里的什么正在躁动不安。我才发现我们站得很近很近,我的心好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