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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双手合掌,道:“前街有个人撞了我下,会不会是他拿走的?”
本还一脸嫌弃的永华立马变了脸,到有了怜惜,可怜的大哥,如今才反应过来,如果是他,说不定已经抓到了那人,狠狠揍了一顿。
“哦?”永革咬着包子,侧头一想,道:“原来是他呀。”
对于那人,永革也是有一些印象,只因那人鼻翼下有很大一颗黑痣,瞧着年纪比他爹爹还要来的大一些,可更多的,他也记不起来了。
永新也是四处张望一番,并没有瞧见那人,其实真说起来,寻不寻都无所谓,里面顶天了也不超过二十文,他舍不得的只是钱袋而已。
瞧着天色不早,永新还是带着几个弟弟们朝着书塾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几个弟弟瞧见什么想吃的,也不多说,自个就无比熟练的从衣兜里掏出铜板,完全没有了以前那般可怜兮兮望着他讨要的样,他不由好笑,也有一丝的好奇。
几人看着倒不像是第一次自个付钱买东西,虽然掏钱的动作十分的利索,但每每都会装着可爱的样子去讨好。
永新倒不觉得有什么丢人不丢人,不过就是露出笑脸,说上几句讨喜的话,花同样的钱,得到的却能比别人多一些,何乐不为呢。
将三个弟弟送到书塾后,他也没久留,而是直径去了铁铺。
来到铁铺的时候吕氏已经在铺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鲜劲还未过,吕氏每日出门的时间就很早,也不嫌累,大清早的就起身,就怕错过一个客人。
永新刚进门,没有意外的又在铺子里见到了多出来的人,他打着招呼,道:“胡婶,这么早。”
“永新啊,送你弟弟去书塾了吧。”胡氏说道,又不免羡慕的说:“你家儿子真不错,照顾弟弟不说,还这般的有本事。”
羡慕到还真不假,特别对比她家的那个,那是根本没法比。
以往还没觉得,可她这段时间时不时就来窜个门,做生意这么长的时间,她细细一观察,便也能瞧出来一些。
这地段有些偏远,来往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绕着路经过的人。
很少会有人停下来,采买些物件。
可胡氏瞧着,金家的这家铁铺,一天下来,上门的人还真不少,上门的大部分都是来订货的,那发着光的银子就扔在柜台上,偏偏吕氏是看都不看一眼,还拒绝。
胡氏当时就觉得吕氏有些傻,挣钱都不要,还往外推。
这还不是一两次,次数一多了,胡氏从惊讶慢慢的变得习以为常,她也瞧出一些门道来,别看着那些想要订货却被拒绝的人,那些人订货不成,可也会从铁铺里买上一些物件离开。
一来二去的,铁铺的生意还真火红。
胡氏更是越看心越嫉妒,恨不得这家铺子就是自个的就好。
而且永新这个小伙子,她瞧着是真的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有妻有子,恨不得直接将自家的闺女给嫁过去。
不过也没事,儿子不成,闺女也行啊,只要是一家人就成。
“有什么本事,就是个愣小子。”吕氏瞧着新哥儿不太自在,她便挥了挥手,道:“炉房还有不少活呢,赶紧去。”
永新也乐得自在,他便去了里间的炉房,刚进去,他一眼就瞧见炉房里的小桌上,还放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豆腐脑上面放着一层酱菜,看的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赶紧着上前端着,就是用手快速扒了几下勺子。
还没多久的功夫,就少了大半碗。
而前头,吕氏因为对面人的一句话,显得一脸怪异,她细细一想,河丫头她是来过铁铺不假,可是好像也没有见过胡氏。她道:“我家那丫头性子不比她大哥,野得很。”
“姑娘的性子活泼一些也好,不像镇上的那些大家闺秀,被拘得一点气性都没。”胡氏也不兜着圈子,她直言:“大姐,我也不瞒你,我瞧着你家闺女挺不错的,正好家里还有个小子,年纪也正当。”
胡氏说道着,便也不往下说下去了,只是一脸的笑意。
笑的吕氏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家闺女都还没及笄,瞧着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她道:“我家闺女还小,还不急这事。”
“怎么能不急呢。”吕氏不急,胡氏到急了。
她瞧着金家的条件很是不错,还能帮衬帮衬他们家,而且那姑娘长的又亮丽,想来儿子肯定喜欢。等有了儿媳妇,说不定还能管住儿子,不像现在这般混账。
她道:“我瞧着你家闺女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耽误她的一生。我家大儿你也是瞧过的,人长的极为周正,性子也是个疼人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四章:青衣人
吕氏听的是云里雾里,胡氏大儿她也是见过,可她的那个大儿子年纪看着就比新哥儿小了些些,瞧着模样是不错,但那双眼睛整日就是拉耸着,很是没精气的样。
而且到了自家杂货铺上,也不知道帮着点忙,就搬着个小凳子坐在一边,来了客人都不会起身招待一下。
这些暂且不说,就说年纪那就肯定不行。
她们家的闺女,除了出嫁的柳丫头海丫头以外,其他个个都没及笄,准是胡氏弄错人了。
她道:“我家小闺女不过才十三四岁,哪用的着这么急。再说了,我家大丫头才成亲没几日,再办喜事还够得等呢。”
做生意这些时日,吕氏也知道该如何婉转一番,她也不把话说死,两人离得如此近,瞧着这个状态,怕是要相处很久,自然不能将关系弄得太过难堪。
十三四岁?胡氏一顿,那个姑娘她是见过几次,她可以肯定年纪绝对不小,难不成不是吕氏的闺女?
也不怪她想差,她可是瞧见了,两人之间相处的很是融洽,如果不是闺女,关系又怎么会那般好。胡氏不甘心的问道:“难不成是你家侄女?”
“不不,我家侄女还要小上一些呢。”吕氏摇手,突然手一僵,她支支吾吾的问道:“你说见到的姑娘,可是穿着柳绿衣的那个?”
“对对,柳绿衣,带着珠钗的那个。”胡氏连连点头,起先注意那到那闺女,正是因为她头上带着的珠钗。
别小看那么几粒小珍珠,光是那么几粒,就顶得上他们家一个多月的进项。
而且那姑娘瞧着娉娉玉立的样,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起来,貌露温柔,别提多亮丽。
有的时候擦身而过,那姑娘还会笑着微微点头跟她打着招呼。胡氏瞧了几次,便越瞧越是喜欢。
再看着她和吕氏两人很是亲密,更觉得母女情深,旁侧的一打听,那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他们家在镇上生活了这些年,也不过就是经营了一家杂货铺,宅子虽然有,但一大家子挤在一堆,人一多地方小了,整日里是闹得鸡飞狗跳的,闹腾的不行。
胡氏可是专门绕过路去金家宅子那瞧上过一眼,那地方大的,走了半响还是在他们家围墙绕着圈。
“嗨,那不是我们金家的闺女呢。”吕氏说道,脸上怪异的很。
她们口中说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铁匠的闺女刘芳儿。
刘芳儿前段日子为了新哥儿耗在他们铺子,她寻了个法子,狠狠的坑了刘家一笔。
至那以后,刘芳儿是再也没上过门。
没想到的是,刘芳儿不上门了,旁边居然还有个人惦记上。
吕氏心里直嘀咕,胡氏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刘芳儿模样确实俏丽,可再俏丽,那性子就是不行。
明知道新哥儿有妻有子,还死赖着上门,她又不傻,真有这样的媳妇,家里迟早会闹得不可开交。
“不是你家的?那是谁家的闺女?”这下轮到胡氏不解了,不是吕氏的闺女侄女,还天天跑到铺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吕氏傻了也不会直说,她道:“我家新哥儿以前的铁匠师傅,是他师傅的闺女。”
她也不愿意多少,刚好有客人上门,她借着机会就是上前招待。
胡氏还想打听一些,可瞧着吕氏在那边磨磨唧唧的,也知道不好打扰,便决定还是下次再来好了,反正金家的铺子在这,人也是跑不掉的。
吕氏余光瞧着离开的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还真不想继续搭理下去,更不愿胡氏的意愿能成,那不然,以后的糟心日子怕是更多了。
客人一波接着一波,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财神进门,吕氏连着做了几笔生意,她坐在柜台后,掂量着手中的重量,瞧着银子铜板混在一起,心里别提多滋味。
等再多挣些钱,就将壮壮送去书塾,小莫氏不管是生儿生女也得备个好礼。
突然,吕氏起身仰头看着门外,赶紧着是喊道:“新哥儿,永华他们要下书塾了,赶快去接他们。”
炉房的门猛地被打开,永新拿着帕子一边擦着汗,一边向着外赶。
他待着炉房,时不时忙起来,就忘了时辰。
他抬头看着天色,现在说不定已经下了课堂,虽然三个弟弟也不是没有自个回家过,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忧。
“你慢些,别跑的太急了。”吕氏站在铺子前,大声喊道。
永新举起手示意,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放慢。
可他即使再赶,来到书塾时,人已经走光了。
也不知道为何,他没见到人,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随着每日来往的那条路,直到走到家门前,都没有见到那三个人的身影。
而此时的永华三人,正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青衣人身后。
“快快,他向右走了。”永革推着永华,让他赶紧着跟过去。
永华耸了耸背,他小声道:“别急,跟的太紧,他会发现的。”
原来,三个人下了学堂后,站在一旁等着大哥。
永革四处张望的时候,正巧见到旁边有一行走的中年人,此人样貌并不起眼,可偏偏就是鼻翼下有一颗黑痣,很引人耳目。
瞧着人马上就要离开,永革想也不想,就拉着两外两个上前跟去。
“你确定是他么?”大头确定道,小脸上严肃的很,本不想搭理这事,偏偏拗不过另外两个。
“就是他,我认得。”永革肯定的说,就那个尖嘴猴腮的样,肯定不是好人。
永华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前就是狠狠将那人教训一番,把大哥被偷得钱袋给寻回来。
可他们不知道,三个人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样,早就引起了那青衣人的注意。
就着拐角的时候,他微微侧身一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脚步放慢了一些,像是希望后面的三个孩童跟着他一道似的。
而三个小家伙更没有发现,随着拐角几次,身边的行人是越来越少,周身甚至是偏僻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五章:人贩子
齐旺摸了摸鼻翼,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露出一丝的贪婪。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三个孩童跟着他,只知道这三虎头虎脑的孩子,能给他换来一笔不少的银子。
他手指外翻,向着不远处的同伙做了个手势,那人轻点头,随意转身到卖物件的小铺上,微低头假装在看着东西,余光确是跟着三个小家伙。
永华等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瞧着青衣人已经转到了边角,连忙就是跟了上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也跟着一人。
拐角的巷子里面除了青衣人,并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大头连忙用手抓住其他两个,小声道:“总觉得有些不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永革脸上也有了些迟疑,但又不甘心,踌躇不决之时,被永华大力带入了巷子。
永华道:“怕什么,我们就跟上前去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再说了,我们可是会功夫的,还会怕这个软腿子么。”
大头永革一看也是,青衣人很是瘦肉,身材干柴,脸上更是见不到一些肉。
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摆,像是随时就会倒下似的。
如果不是永革确定,他们都不敢相信就这个病秧子居然还敢偷东西。
既然已经决定,更没有了摇摆不定,瞧着青衣人快要走到尽快转弯,三人互相拉着手,踮着脚尖跟着上前。
巷子并不窄,到还很是宽敞,也不知道前头到底是通往哪里,长长的巷子里面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一人。
两面都是高高的墙面,吹着的风带着‘呜呜’的声响。
虽说是向前跟着走,可三人的步伐很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方的距离便拉的很开。
就在这个时候,巷子的那头出来一人,来人很是强壮憨厚,他走的很快,不过几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