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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记得家中有什么家法家规。
虽然离开家里十多年,家里的情况却也知道。
家法家规本该祖上传递下来,可金家有个与别家不同的地方。
金家没有祠堂。
更没有需要祭拜的先祖。
曾经年幼的时候,金启全还问过老爹,可当时爹一言不发,只说家里人都没了,却怎么也没有解释过,祖先的牌位为何不安放在祠堂。
没有祠堂,又哪来的什么鬼家法家规。
“我可没说谎。”金芸抬头,看着金启全眼中的不置信,她道:“四嫂有幸,咱们家的家法家规还没开过先例,倒是四嫂,能享用这第一次的待遇。”
金启全还要再说,却见小妹将手中的长棍递了过来,只见她笑盈盈的道:“不过,我这么也是个姑娘家,不好执棍,不如四哥来代劳?”
金启全哼笑,现在到想起了自个是个姑娘家,从头到尾,哪来的姑娘样!
而这一番话,更是让他头疼的厉害,让他执棍打媳妇?也亏得小妹能想得出。
“你不要欺人太甚。”孟氏脸色难看的厉害,让金芸觉得,原来一个打扮得再精致的人,也有如此之丑恶的面容。
她道:“四嫂这话可就难听了,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你和你家嬷嬷给我设的局么?”
话说得委婉了一些,却能让众人听得明白。
之前你设局坑她,还不容她反过来坑你么?
金芸可不傻,也没这么大的情怀,坑了她,还想跑,美着呢。
望着执意伸到眼前的长棍,金启全真的有接过折断的想法,他对着老爹道:“爹,您看这事?”
金老爷子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事真的有,定下这条所谓的家规不过就是想约束几个小家伙。
长棍放在堂屋上座,小家伙们这段时间还没瞎折腾过,没想到,小家伙们没揍成,到遇到今天这事。
只能说孟氏倒霉了。
金启全抽搐着嘴角,到不认为老爹说的话有假,这点他还是信的。
可是孟氏又怎么会相信这个,就是那些达官贵族府上的家法家规,女眷犯错,再严重也不过是闭门抄写经书,哪有直接上棍子的。
她道:“是我管教无方,爹,儿媳以后定不会再犯。”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次饶了你,那下次再有人犯错,又该如何处理,如你一般,说句宽恕的话,既往不咎?”金芸耸耸肩,表示无奈:“那这家法岂不是空有其表,真如此,家里小家伙们就是第一个愿意了。”
如果小家伙们在这,定会同意点头,虽然没被打过,却被吓得够呛,当然不能如此简单了事。
孟氏挺直背脊,她抬起高高的头颅,道:“我愿意接受处罚,你打……啊!”
话还没说完,双腿腿弯处便是剧痛,向着前扑倒,狠狠的跪倒在地。
孟氏这么都没有想到,金芸居然会突然出手。
她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泪水就是忍不住得决堤,膝盖上不用去看,就知道已经红肿一片,她抬头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的人,眸光中带着的是显而易见的阴晦。
“小妹,你!”金启全两步走上前,显得有些措所不及。
“四嫂既然没有问题,我自然不能拒绝。”金芸咧嘴一笑,笑得十分高兴,她道:“或者四哥你想来执棍不成?”
“你简直就是在胡闹。”金启全气孟氏确实不错,可心中再气都没有想过对孟氏动粗。
他刚想上前扶孟氏起身,却被长棍给拦住。
这一刻,他总算体会了之前孟氏的滋味。
长棍拦身得滋味,真的非常不好受。
金芸摇了摇头,正了正脸色,她道:“三棍,还差两棍,如果你心疼,可以替代啊,我没有意见的。”
金启全仔细瞧着她的神色,确定小妹并不是再开玩笑。
而堂屋众人,没有一人开口劝说,这才缓缓站起身。
他的动作很是缓慢,金芸却认真起来。
到底是做将军的,那凛然的气势由身而发,让她手中握着长棍的手紧了紧。
金芸不知道是不是瞧见老爹想要开口的意思,手中一撑,也没再耍什么花枪,直直冲向对面那高大的人影。
金启全本以为小妹再大的力道也不会大到哪去,毕竟是个姑娘。
可当他抵挡不住那股力道,连连向后退,使劲全身的力气都没抵挡住这个冲力。
忍住喉间冒出的铁锈味,不用去摸就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两根。
冲这个力气,这哪还是个姑娘家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打就打了
于是,金蒋氏还未能从床榻上起身,宅子里又添了一个病人。
金启全摸着胸前包扎好的地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此时,金芸一手拿着拍子,边擦拭着木棍,便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家伙讲述执棍揍人的伟大事件。
说得一个两个抬着小脑袋,嘴巴微微张开,听得入迷。
“四婶真弱,一棍就被打趴了。”永华砸吧砸吧嘴,带着一丝的不屑。
当初小姑揍他,他还能挨几拳头呢,哪想四婶不止被打趴,还打哭了,真丢脸。
“四叔还不是一样,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打得下不了床,还说是将军呢。”大头脸上带着的是浓浓的嫌弃,像是沾染上什么恶心的东西般,皱了皱小鼻子甩了甩脑袋。
永华就想反驳,要知道,刚晓得突然冒出来的四叔是大将军时,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书本里面高大威猛,力战千军的大将军居然是他四叔,那感觉别提多棒。
可刚才,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有些苍白的虚弱男子,真是差别太大。
他气馁道:“怕只是个说大话的吧。”
也是,虽说四叔说自个是大将军,可谁也没见识过,这里是真是假还真的不知晓。
金启全绝对没有想到,当他断掉的肋骨养好出门后,再次见到几个侄儿,都是一脸的同情加嫌弃的模样。
“所以呀,你们得多跑圈,将身子骨锻炼好,以后才不会向你们四叔那般弱。”金芸说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将木棍放在台面上,她道:“咱们的家法家规你们可得记住,小姑可不希望下次打得人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永革依附过来,他巴着小姑身上,黏糊糊的说:“才不会,下次挨揍得那个准是金娇儿,她可讨厌了。”
金芸再次用手顶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边,威胁道:“再黏糊过来,揍得就是你。”
永革嘟着嘴,到底还是没有再挨上去了,他道:“可我就是不喜欢金娇儿,小姑,带我去找小玲儿吧,小玲儿可爱多了。”
家里人多了起来,有了人手,接送小家伙们的任务便交了出去。
可这些人,都没人肯带他们去小玲儿那。
“夫子交代的功课写了没。”金芸挑眼,这些家伙还真当她不知,一回到家就跑到她这里来凑热闹,还想让她带着出去,被发现了,被臭骂得那个准是她。
说完就率先出门,不再理会几人。
金芸向着老娘的院子而去。
事情终究闹得太大,一直待在院子里的老娘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安静的很。
要说老娘能存住气,就她那个暴脾气,金家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进了院子,里面仍旧低垂着眉眼,站着几个丫鬟。
到没有那四个被金芸揍得很惨的丫鬟,全部都是眼生的人。
见到金芸,这些丫鬟打着哆嗦,微微屈身,道:“金姑娘。”
对着这几人,金芸也没气,点了点头,便进到屋子里。
孟氏并没有如金启全所说的那样,收拾行李离开。
也没有去他房间伺候着,而是来到金蒋氏屋里。
金芸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端着盆热水放到床榻边上,给金蒋氏擦拭着双手。
孟氏没有离开,她到是挺喜欢的。
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走到一边坐下,伸手就拿着矮凳上放着的点心,刚蒸出来的,还带着热气,就着勺子吃上一口,让金芸顿时就停不下手了。
“吃吃吃,来到我屋里喊都不会喊一声,就知道吃。”金蒋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却仍旧用手将矮凳推了过去一些。
金芸抿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糖蒸酥酪,是香寒嫂子的拿手活,可惜的是,因着食材的关系,很少做。
孟氏脸上一直带着适宜的笑容,即使从进屋到现在,床榻上躺着的人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的话。
是打是骂都行,而现在这般的视而不见,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旁边桌子上面,放着的是一些她挑选的玉制首饰,个个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孟氏以为,就算金蒋氏对她再不喜,收下这些都会有一点的好颜面。
哪晓得,首饰她怎么放下的,如今仍旧怎么躺在桌面上,没人动过一丝一毫。
“四郎媳妇,扶我下床,活动活动。”。
这么一句话,让孟氏微微抿唇。
从小到大,她扶过的唯独两人。
一人便是孟府的老太君,另一人是她的母亲。
而现在,却要伸出手去搀扶这个让她从未瞧上眼的人。
可又能如何?
她如今的傲气,早已被打的烟消云散。
因为孟氏知道,如果继续如此下去,她失去的某些东西,会让她一辈子痛苦难堪。
拒绝旁边人要过来搭手,金蒋氏一下子就将身上所有的重量压到了孟氏身上。
“呃。”孟氏被压得一倒,好险一只手撑在了床榻上,不然准得倒下去。
她咬牙,突然之间意识到了金蒋氏的厉害。
如果她真的倒下去,金蒋氏顺势也会一头栽下。
到时候,受伤的必定是她们两人,而她更会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搀扶起身上的人,看着她脸上道道深陷的皱纹,真不愧是将军的母亲,恐怕她心中也是知晓这些,却依旧如此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让她再次受到责罚吧。
到底是高门贵女,一个简简单单的搀扶,心中就联想到了许多。
然而这些……
完全都是假想!
金蒋氏是受了打击,可架不住人家身子骨好,虽然还有些发晕,身上却还是有力气的。
她是故意将重心压过去,但孟氏真的倒下去,她也有力气能让自己站稳。
“娘,您小心着些。”不过短短几息,孟氏额头上就冒出了细汗,费力的搀扶金蒋氏走路,她就累得不轻。
特别是双腿膝盖的地方,当时跪得太猛,两个膝盖处都乌紫成一片,疼得令她冒汗。
金蒋氏瞧着她走路的样子,便对着金芸道:“臭丫头你也真是的,打就打了,怎么就不知道轻些,不知道你家四嫂是个高贵的将军夫人么。”
孟氏听得就是倒吸气,敢情她受得打还是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各有各的心思
家中本就是多事之秋,现在金启全躺在屋里,许氏顿时就不乐意了。
虽然嘉哥儿接了回来,可他的罪名仍旧没有洗脱,如果一辈子背上杀人的罪名,嘉哥儿以后的日子都得毁了,别说什么前途,就是以后想要成家都是难。
四弟的屋子,她身为嫂子的自然不能单独去,而四弟妹那,经过上次的交谈,许氏心里有些慌乱,也不想去。
可时间托得越久,心里是越害怕,只能找到了三郎,让他去探探四弟的口风。
她道:“四弟受了伤,于情于理你都得过去探望一番,不如我备上礼,你过去一趟?”
他们一家并没有住在皂果巷的宅子里,只是偶尔无事的时候会上门一趟。
许氏这次无比的庆幸,庆幸当时因为嘉哥儿的缘故一家人搬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宅子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瞧着四弟都受了重伤,她那个一直带着傲气的四弟妹更是乖巧的很。
想到这里,上下唇又疼得厉害,这件事绝对与金芸那丫头脱不了关系。
而这时,金启双甩袖,他道:“无知妇人,我身为兄长为何要带礼去看望弟弟,只因他身为将军?”
话里带着连自己都能听清的嫉妒。
他本该是金家最有前途的,而现在,不说高高在上的金将军,就是大哥二哥,他如今都应对都有些乏力。
“你。”许氏气急,三郎一直将面子看得极重,可现在也无需他放下多低的态度,只需稍稍卖个好,难不成四弟还会拒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