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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哭喊,又像是喜庆高呼,听的有些不真实。
而金芸,这个时候扯着哈欠,靠在门墙上昏昏欲睡。
她的这个小舅家也真够奇葩,半夜里派人寻到镇上,爹娘还当真是摔的严重,连忙就是带着大夫,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结果,来的时候,那老婆子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身边站着的儿媳妇用力一推,将人推醒后,便在这里哭爹喊娘一番折腾。
“大姐啊,我的命苦啊,这瞧着日子好过了一些,就招了这般的罪,说不准以后老婆子就只能瘫在床榻上,这还有什么活头,早死了好,还省的拖累家里人。”蒋杨氏哭嚎着,偏偏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大姐的手,就是往胸口带,喊道:“大姐啊,你说我如何是好啊,老婆子就是一条贱命,可我不在了,身下的孩子怎么是好?这小子闺女们的眼瞧着就到了寻人家的年纪,再被我这么拖上一年的,可不就耽误他们了吗?”
金蒋氏忍着怒气,她知道,就是因为今年,接二连三的挡了小莲的婚事,弟妹才有了这么一出。
都说自家的孩子自己疼,小莲又是她大儿唯一留下的血脉,怎么也得为了她多考虑一些,才能让泉下有知的蒋家大朗瞑目。
可这弟妹,就为了银子,寻来的人家是一家比一家来的差,她看了都过不了眼。
小弟和弟妹舍得,她这个做姑奶奶的可舍不得,这才挡了一次又一次。
将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金蒋氏道:“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了,大夫说了,你就腿瘸了,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准能下床。”
蒋杨氏哪会如此放弃,她道:“哪能啊大姐,我个老婆子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如你还能在镇上享享清福,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呸呸呸。”金蒋氏一巴掌就是拍在床上,她道:“你给我好生安静些,你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晓是吧?从你嫁过来,就没一天安生过,我给告诉你,别以为爹娘如今不在,你就当我们蒋家没个当家人。”
真要说气势,比起胡搅蛮缠的蒋杨氏,还真有些害怕凛人的大姐。
蒋杨氏嫁过来的时候,金蒋氏已经出嫁,对她的性子知道的不多。
只是这么多年来,就是想不知道都难,更何况她可是吃了好几次的亏。
不然,也不会因为小莲的事,一直拖拖拉拉到这个时候。
如果不是害怕大姐的性子,不敢太过强硬,她早就将小莲给带回来了,毕竟她才是小莲的亲祖母。
可这次,她就是再害怕,也得将小莲给留下来,蒋杨氏咬牙,她道:“瞧大姐说的,只是我现在行动不便,家里事忙,也没个人手来给我帮衬帮衬,我看,就将小莲给留下来,侍候侍候我这个当祖母的也是应该。”
蒋小莲踏入房门,本还提着的心突然放心,微微靠墙苦笑,她就不该抱有希望,或者说,从头到尾,就不该有一丝的奢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三年之内
蒋杨氏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想要蒋小莲留下来。
到时候,金家的人鞭长莫及,有些事,没了阻拦自然就好办一些。
金蒋氏也知道这些,本还想努力一番,将小莲带回去。
可当第二日大早,金家人回去时,蒋小莲并没有跟着一起。
是她主动要求留下来。
也是,祖母受伤,她跟在身边伺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金蒋氏难免觉得有些可惜,到底还是没有其他理由拒绝。
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才过去不到十天的时间,蒋立亲自将小莲给送了回来,刚下牛车,就对着门房的人说家中有事,赶着离开,连进门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行色冲忙,听闻消息的金蒋氏赶出来的时候,只见到了仿佛送了一口气的小弟逃跑般的离开。
虽然有些疑惑,可看到小莲无事归来,金蒋氏到是也安了心,对于小弟有些诡异的行为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在炉房内,金芸看着手中拿着一把小刻刀,正埋头在木棍上雕刻的蒋小莲,不由也有些好奇,她道:“你是如何说服你祖父祖母将你送回来的?”
蒋小莲手中动作一顿,她松开手掌,微微活动着略显僵硬的手指,道:“祖母的伤情养的不错,已经能下床,不需要我再旁边候着,便送我回来了。”
金芸瘪嘴,和蒋家的人见过几次,她可不相信那些人会有这么的好,绕了一大圈子将人要过去,就这么轻易的再送回来。
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蒋家的人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算计,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的将人放回来。
不过也是,蒋小莲并不如她的样貌那般,是一朵仍人宰割的白莲,说不准白莲花下就藏着獠牙。
蒋小莲没多说,而是将手中的一小节木棍递过去,她道:“芸姑姑,你瞧瞧这个雕的如何?”
木棍不过手腕粗细,上面倒不是雕刻的花花草草,而是层层祥云。
也是,兵器上雕刻的纹路,如果弄些花花草草,倒显得小家子气。
祥云虽然不够独特,却是大众化的纹路。
纹路层层叠叠,虽然看着有些生硬,手法不够熟练,但金芸不得不说,这才不过短短几日,雕刻出来的东西,倒是像模像样的。
“力道不行。”在木头上和在铁上雕刻不同,以蒋小莲现在的力度,虽然能在铁上雕刻出浅浅的一层,可即使如此,也会费太大的劲,稍有不慎,更会伤到自己。
她将木棍递了回去,说道:“别做这些无谓的功,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木匠到可以继续试下去,兵器的雕工,你得在兵器上动手。”
金芸的提议,其实有些为难蒋小莲。
直接在兵器上动手,无异于还未学会走,便逞强要跑。
可偏偏,却又是最实际的。
只因,蒋小莲的时间不够,她要一步一步循规蹈矩来学,恐怕花费的时间绝对不少。
而她,缺的便是时间。
蒋小莲点点头,将好不容易雕刻出来的木棍放置在一旁,她道:“多谢芸姑姑的提醒,我这就试试。”
说完,拿起旁边的铁锹,在铁锹上试了起来。
手指紧紧握住刻刀,五指乏白,不过才将铁锹上划出一小道的划痕。
而且因为上面太滑,力度没掌握好,刻刀直接向着握着铁锹的左手滑去。
好在,金芸在旁边一直看着,瞧着不对,用手一档,她皱着眉头道:“你弄些纱布,雕刻的时候将两手都给缠上。”
这样下来,便可避免小伤,可像之前那么大的力气一划,恐怕深可见骨,绑上纱布都是没法避免。
但既然想要学,即使深可见骨的伤痕,都是必不可免。
蒋小莲的手有些发抖,心中难免充满了后怕。
她虽然有决心,可到底是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不怕疼,同时,她也知道,以后受伤的次数绝对不少。
这才几日的功夫,手上的痕迹是少了又增,新伤旧伤密密麻麻,有些恐怕。
她道:“谢谢芸姑姑,我这就去寻些纱布。”
说完,她便出了门。
金芸没有瞧见她的神情,不知道,此人会不会就此放弃。
只是她一直待在炉房内,直到深夜,都没有看到蒋小莲的身影。
没有人在旁边,金芸还来的自在一些,她搅动着融化的铁水,不满地蹙眉,总有些不在心思。
躺在床榻上,被禁止起身,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喜欢拿起书本看看。
书本后面,越来越是精彩,可却像是个人志,讲述的是他如何成为宗师。
在这里面涉及到关于打铁之内的事,便少了许多。
直到最后,都没有再提起加。精的事。
金芸只能根据那两三页纸,不过几百字的话语中,仔细去摸索。
其中,那里面,多次提到了‘水’的字眼,当时只认为是泉水溪水之内,可在前段日子,看到蒋小莲将生铁融化至铁水,金芸便有了疑惑。
这个‘水’是不是就是指的铁水?
如果是,那之后呢?
看着腥红的铁水熔浆,金芸有些束手无策,心中更是有些急切。
以她现在的情况,她能锻打出兵器,甚至绝对不差。
可金芸要的并不是如此,她想做到更好。
将全身的异能用尽,也许锻打出的兵器绝对会让人惊叹,可是在之后呢?
她不可能每一把兵器,都耗尽身体内的异能,真要如此,不过两三次,她绝对是异能耗尽枯竭而死。
突然之间,金芸耳边又浮起了那句话。
那人浅笑,温润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三年之内,在下必定来此。”
脸上微微带着笑意,来此为何,他没说,金芸也没问,可都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同时,她又噘嘴,她凭什么要等?
她有能力去往上京,在哪里不需要其他的势力,光凭自己就能过的很好。
可金芸不甘的是,她还想要更好。
将搅棍棒放到一边,走到窗台前,双手撑着下巴,遥望漫天的星辰。
灿若星辰,金芸心中仍旧有些泄气,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去往上京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堂大哥
难得的晴天,金芸一手抱着一个小祖宗,绕着花园里就是来回走动。
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园里面都摆上了盛开的花朵。
郑家的人更是厉害,直接移栽了两颗大桃树在此。
只是可惜,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等到满院粉色桃花盛开,过不了多久,便能闻到香溢的桃香了。
只是在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往上京,到时候怕是见不到。
肩膀上一沉,丸丸伸手就是一扯,将金芸头上的红色绢花给扯了下来。
如果是其他物件,说不定她会觉得不耐,可满头的红绢花,金芸是早就想扯下来了。
一手抱着一个小祖宗,没有了空余的手,她侧着头,示意着丸丸继续将她头上的绢花给扯下来。
“小姑,两个手头都没准头的,可不能让她们乱抓,会弄疼你。”小莫氏上前,伸手就是将女儿抱了下来,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她道:“前头有人上门拜访,据说专门来寻祖父,我瞧着那些人穿戴气派,却带着一丝傲气,我瞧着不对劲,要不小姑你去看看?”
临近过年的时候,小莫氏是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以往来家里拜访的人也不少,可这次,她总觉得这些人面上带着凛然,让人有些心慌。
将团团也递了过去,金芸快步过去。
等她赶到前院的时候,两方正在僵持,打头那人,倒是带着一丝的面熟。
那人道:“四叔,果真是您啊。”
金老爷子黑着脸,喘着粗气,却没有开口应答。
来的人他并不认得,可是从他的样貌中,隐约可以看到另外一人的影子。
金均时隐忍的心中的不耐,再次恭敬的道:“四叔,我爹生前经常就是念叨着您,没想到,侄儿居然能与您相见。”
“你爹。。。”金老爷子艰难的开口,他道:“是谁?”
“四叔,我爹是您二哥,金先元啊。”金均时手抵着头,声音带着些些哽咽,他道:“爹当年多次抬起过,说是与您的情分最深,生前更是派人外出寻您多次,却没想到还是侄儿无意中与您相遇。”
金先元啊。
金老爷子冷哼一声,眼中却仍旧带着一丝的悲痛。
此人也许是真是金先元的儿子,可他口中所说,却不能当真。
金家四子,兄弟之间没有一丝的兄弟情分。
不然,最小的他也不会被逼原来家中,来到这里做一介农夫。
更无从来寻,当年他逼不得已离开,年纪轻轻又能懂得什么,一路上留下的尽是痕迹,只要来寻,定能寻找到。
心中不是没有盼过,可十年,二十年,就是到现在,不过就是盼来了一个偶然相遇。
但是,金老爷子是从来都不会相信有什么偶然相遇。
他的这个侄儿,会来此,定是有什么谋算。
金均时这时候看到进屋的姑娘,连忙就是擦拭一番,道:“这是?”
与金芸的一面之缘,金均时老早就忘记了。
因为被府中他人算计,直接被贬到边城主持三年大典,心中有事,当时参加的人和事,怕早就已经忘却到脑后。
只是,这次而来,他确实是有目的。
“我的小女,金芸。”金老爷子说的略显生硬,仍谁都能听出语气中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