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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何?婧妍和身边的几个丫鬟都不会游水,没了三个婆子的支撑,她们只能沉下去,她惊愕:“难不成你想要她们的命不成?婧妍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你就算再气,也不能在自己身上搭上数条性命啊!”
“屁话,我家金河还是她堂妹,怎么不见这个黑心的想想。”金蒋氏双手紧紧搂着虚弱的金河,一想着刚才她气若悬丝的样子,就是后怕不已。
此时此刻,她又怎么会不恨,如果金河真的出现了意外,她恨不得将这府里的人都扒皮吃了。
仍旧泡在池子里的婧妍,本见到祖母前来,觉得自己肯定能获救,可哪里想到,祖母不来救自己不说,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带着一丝的严厉,反而是商讨的感觉。
她冷得抖抖索索,说道:“祖母,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河妹妹是掉下池子里,可当时是她将我给拉了下来,而不是我将她给拖下来的,真要说起来,孙女还觉得委屈呢。”
“您胡说,是您带着人来寻姑娘麻烦,联合着身边的几个丫鬟,欺负的姑娘不小心掉了下去。”香兰辩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以往那般好性子的婧妍姑娘仿佛判若两人,哪里会是这般的蛇蝎心肠。
也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她其他人都是婧妍姑娘身边的人,如果连她都不站出来,恐怕到时候,还会变成是她家姑娘得不是不说,反而还会说是姑娘拖累了婧妍姑娘。
“这话就好笑了,都说是不小心,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婧妍一激动,身子下沉了一些,池子里浑浊的池水一下子进入喉间,让她恶心的想吐。
香兰嘴上张张合合,却也没话继续反驳,心中明明知道,这事与婧妍姑娘脱不了关系,却偏偏没有实际的证据,只能干掉眼泪,却无可奈何。
“金芸,你也听到了,不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婧妍先上岸,我定会给金河一个公道。”随着她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有明事的人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事情的经过。
婧妍在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金曹氏一想便了知道。
可真要说起来,她也有责任,错就错在,她在被救后,对于仍旧在池子里的金河见死不救,哪怕她当时只要开了开口,三个下池子的婆子,就是不甘愿,也会出手。
偏偏,当她上岸,见着池子里灭顶的人,只是冷眼旁观。
金曹氏看了眼池子里狼狈的婧妍,心中也是觉得一阵的心凉,她宠了这么多年的丫头,虽然知道她尝着一丝的心思,却不想如此的狠毒。
一条生命啊,虽是半路而来,可到底也是她的堂妹啊,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从前在她身边,尤其喜欢粘着她的那个精致的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变成这般。
或者说,打从一开始,她就是如此,只是在她的面前伪装罢了。
婧妍感觉到祖母对于她的失望,心中苦涩,双眸中积满了泪水,从她脸上留下伤疤后,她的一生就毁了。
阴狠,毒辣,那又如何,与其一辈子躲在房间内,被人笑话。
还不如让自己的心畅快一些,最起码,即使是很小一段时间心生欢乐,那也比得上,一辈子的痛苦。
她脸带悲伤,却笑了,开口道:“祖母,孙女有什么罪?这才多久,他们居然要娶金河?他们拿我当做了什么?我上京金家的闺女,就是这般被童府玩耍吗?”
金曹氏一顿语塞。
婧妍不可怜吗?可怜,她本是娇女,虽然不是权贵高官家的姑娘,可摊上上京金家的名声,谁不高看一眼?可偏偏就因为一个意外,将她从云端打下泥潭,这其中的过程,唯独她自己知晓。
可是,金河不无辜吗?
她也无辜!这事本就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不是金芸来的恰巧,她今日怕就损落如此。
金曹氏暗恨,要怪就怪童府!
他们是哪来的脸面,认为退了婧妍的亲事,就一定会乐不思蜀得将金河给嫁过去!
但如今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而是要将眼前的场面给收拾下来。
“四弟妹,我愧对于你,金河的事我定会查明,不管是婧妍还是那几个婆子,要罚要打要杀,都让我来背就好,金芸还是个姑娘,她不能背上这个名声啊。”金曹氏一脸的苦口婆心,金芸那边她说没法子,可对于四弟妹,却能找到软助下手。
果然,金蒋氏有了犹豫,可她能甘心吗,她不甘心。
金叶差点落了个私通的名声,金河有差点死在这个池塘中,连金芸此时处理不当,又会背上一个残杀侄女的名声,这金府简直对于他们这一房简直是多灾多难。
而这时,金芸却道:“你想多了,我怎会让这样的人脏了我的手,只不过想看看她们支撑不住,溺水的模样罢了。”
众人一怔,池塘中会水的就三个婆子,她们三人要费力支撑其他数人,本就费力的很,时间一长,等到她们都支撑不住后,另外几人不用说,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杀人不过点头快,金芸还真没打算要了这些人的性命,死的太快什么痛快都没,这样太过便宜她们了。
众人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这样的说法,简直比要杀了她们还来的恐怖一些。
第五百一十章:接手
双方一再僵持,仍旧金曹氏苦口婆心,金芸仍旧不为所动。
甚至,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金曹氏喊来了数人,让她们下手救人,却也被金芸给挡了回去。
仿佛,这池子都为金芸所有,她不让,谁也别想从池子里上岸,谁也别想进到池子里救人。
金曹氏暗急,知道时间拖的越长,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偏偏,这个池子太小,一面为高墙,根本攀爬不上去,另外一面范围极小,来回跑上几步,就能从东跑到西,她派去的人还没到池边上,就被金芸给一鞭枝条给打了回来。
这事闹得很大,好在她来之前将熊氏给拘在了屋里,不然等她一来,事情恐怕会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金芸听不进去,四弟妹甩手不管,金曹氏是彻底没了招,只能盼着老爷能前来一趟。
可金先钧本就不喜欢四弟那一房,只是无奈与如今只能靠着金芸,才不得落下一些颜面,又怎么会来此。
最后,倒是金先潮听到消息后,来了一趟。
他来后,见到这么一幕,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金芸仍旧坐在池塘边上,池子里的几人冻得发哆嗦,却仍旧缩在最远的那处地放,一动不动,显然是被教训过吃,不敢再贸然上岸。
三个婆子已经十分的乏力,甚至其中一个,已经转动着眼珠,有些小心思,等待旁边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她也不继续游水,反而搭着旁边的人,浮在水面上,这样她便能歇息一会儿。
金先潮走上前,他道:“有几个时辰了?”
金芸一动不动,她道:“两个时辰不到。”
没错,从将这些人丢下池子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金蒋氏都带着金河离开换衣,请大夫。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冷,却也是春季,时不时一股春风而来,还觉得凉飕飕,更别说待在池塘里面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不说其他,让几个姑娘家的待在冰凉的水里,对身子肯定是不好。
金先潮道:“你这是准备待多久呢。”
金芸回望他一眼,从这人来到现在,她都没有感觉这人的气愤,反而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趣味,她道:“怎么?怕我烦闷不成,如果真是如此,你让人送跟鱼竿来,我还能打发下时间。”
金先潮忍俊不禁,他笑了会后,摆正面容道:“我虽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金芸你要知道,哪怕今日这件事你不在理,我金先潮也向着你这边。”
“三弟!”
“三祖父!”
婧妍惊愕,她怎么都没想到三祖父居然给出了如此的承若。
如此,将她又置于何地?
“婧妍,你要知道,一个姑娘对于金府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你身为金府女儿应该知晓。”金先潮对着水里的人,难得的解释了一句,他接着说道:“你生在金府,比寻常人得到的要多的多,甚至是一般女子终身无法拥有。可同时有一些应尽的责任也是需要你来承担。”
婧妍咬牙,她如何不知道。
上京本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她生于此,见识过许多让人心寒的事。
高门中的闺女,不少因为府中的发展,与一些风流纨绔之人成婚,被赐予一些年迈高职的人为妾。
这样的事,她见过不少,却从未担心过,只因金府无需于此。
或者说,婧妍一直认为她是特殊的,所以如今,被三祖父的一番话,甚是难过。
上京金家以打铁为生,所以,她被放弃了。
此时,如同心如刀割,身上的冰冷去没有心上撕心裂肺来的痛。
“这话对于我来说并无用,我就算吃你家米,住你家屋,一条归宁铁鞭也算还了。”金芸冷笑一声,金先潮这番话是对婧妍所说,实则也是对她说的。
可偏偏,她不认!
“所以,我说了,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金先潮缓声而道:“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哪怕今日最后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方,这个担子我都替你担下来。”
金芸站起,她直直盯着他说道:“包括性命?”
“包括性命。”没有丝毫的犹豫。
“三弟!”金曹氏气得浑身发抖,她道:“你可知道你说的这番话代表的是何?”
金先潮回望她,道:“大嫂,如今是我站在此地,难道你还不懂得大哥是何意思吗?”
被惊的后退半路,金曹氏怔得连嘴都合不拢。
是啊,早之前她就让人通知过老爷,却迟迟未见身影,反而是三弟出现于此。
她封锁了这片的消息,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三弟不会出现。
如果不是涉及到一些事,三弟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对金芸给出了如此的承若。
可是,这个承若未免太过重,一条府上姑娘的性命,难不成就要看她的心情来决定是生是死吗?
“罢了,你这样,我顿时没了兴趣再玩下去。”金芸颇感无趣,将手中的纸条扔在一旁,越过金先潮准备离开。
而这时,金先潮再次说道:“你什么时候想玩,便玩就是,无论如何我都替你担下。”
“疯了,你们疯了不成?”婧妍蓦地拔高语调,如今得她有些疯疯癫癫,不断的重复道:“定是你们疯了,才会说这般的疯言疯语!”
金先潮冷眼瞧着她,并没有觉得怜惜,也不觉得此人可怜,开口:“将姑娘救上来,送到碧亭院,”
碧亭院也叫壁亭院,在府中下人的口中还有一名,便是闭停院。
顾名思义,便是关禁闭,谁人都不可见的院落。
没在理会婧妍的怒吼尖叫,金先潮这次是对着金曹氏说:“大嫂到底是年纪大了,府中的事宜有些管理不上,唐氏虽然没你来的熟练,却也是有经验的人,从明日开始,我会让她接收你手中的权利。”
“你…你胆敢。”金曹氏咋舌,神色惊骇,仿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我也是为了大嫂的好,年纪大了,该歇的时候便歇着吧。”金先潮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说的很是直接。
真的让她继续管下去,他并不放心。
第五百一十一章:沅里镇来信
金曹氏被夺权,婧妍被惯禁闭,身边的几个丫鬟和三个婆子都毫不留情面的发卖出去。
不说四房那边如何去想,可其他人,突然发现,怎么不知不觉中,四房的那些人居然如此的能耐,不过是两个姑娘之间发生的争执,却不想连金曹氏也遭了大霉。
“太医说了,再好生调养一段日子,便无碍。”唐氏宽慰着金蒋氏等人,再次道:“正好,我从太医那买了一些滑膏,每日给河儿擦上一些,对皮肤也好。”
金蒋氏虽然憋着一股气,却也不好对唐氏说些什么。
唐氏与这件事并无关系,再来她知道后的第一件事,就将太医给请上门,如此大费周折,她怎么能不领情。
她道:“你费心了。”
“一些小事,哪费心了,四婶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些地方我没顾上的,您也别忍着,直说就是。”唐氏笑颜,此时此刻,她心里简直就要笑开了花。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那个大伯母就怎么栽了。
如果婆婆还在世,见到与她不对盘的大伯母此时的情景,说不定做梦都会笑醒吧。
她是三房的儿媳,管着三房的一切事务,却也知道,这一辈子肯定是没法插手